第1006章 你覺得現在跑,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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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的事……”男人忽然開口,喉結滾動時蹭過她耳尖,激起一陣戰栗,“你是不是需要跟我好好解釋解釋?”
    溫栩栩臉“唰”地漲紅,耳尖燙得能煎雞蛋。
    她慌亂擺手:“那、那隻是個意外!黎少您別往心裏去……”
    話音未落,黎雲笙突然傾身逼近,近得能數清他睫毛的數目。
    溫栩栩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間的熱氣拂在臉頰,心跳快得要衝出嗓子眼。
    “意外?”黎雲笙的尾音勾成危險的弧度,指節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她被揪皺的衣領。
    他忽然傾身逼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尖,“如果隻是意外,為什麽還讓人特地給我送了一盤嫩黃瓜?”
    溫栩栩還特地讓華庭的員工叮囑說那是嫩黃瓜,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真覺得他嫩。
    溫熱的氣息裹著雪鬆香,像無形的蛛絲纏上她的脖頸。
    溫栩栩的耳廓瞬間燒成緋色。
    成年人九成九都懂的隱喻在胸腔裏炸開,她甚至能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那些暗示、那些曖昧,此刻被黎雲笙用暗啞的嗓音撕開最後一層遮羞布。
    他分明在逗她,像是逗一隻手足無措的獵物。
    “那什麽……不然讓我先換個衣服再說呢?剛練完台步走了很久,身上有汗,不太好聞呢。”她扯出一個幹笑,指尖無意識地揪住襯衫下擺。
    剛練完台步的肌膚泛著薄汗,鎖骨處還留著訓練時被衣料摩擦出的紅痕,像雪地裏零星的梅瓣。
    這提議不過是垂死掙紮,她隻想逃,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趁機開溜。
    溫栩栩幹笑一聲。
    她看著有點無辜可憐的勁兒。
    黎雲笙微微眯眸,盯著她看了幾眼。
    就在溫栩栩以為黎雲笙打算放自己走的時候,就見男人湊近。
    幹什麽?
    溫栩栩有點懵。
    黎雲笙忽然抬手,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發燙的耳垂。
    溫栩栩渾身一凜,僵在原地。
    男人的拇指按上她後頸,力道輕柔得像是觸碰易碎的瓷器,卻又不容抗拒地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他的眸光在此時變得晦澀,墨色瞳仁在光影交錯中泛起漣漪,但那雙眼睛實在漂亮,溫栩栩都有些忍不住看呆了一瞬。
    “你身上……”他忽然俯身,鼻尖抵在她發梢。
    溫栩栩的呼吸徹底凝滯,能清晰感受到他噴灑在肌膚上的氣息,帶著某種野獸般的占有欲。
    他嗅得很慢,從發絲到頸側,溫熱的鼻息拂過每一寸肌膚,仿佛在品嚐某種珍饈。
    那是淡淡的花香,像初夏清晨沾露的茉莉,清甜中裹著欲說還休的曖昧。
    “還是很香。”他低笑出聲,喉結滾動時擦過她下頜。
    溫栩栩幾乎要跌進他懷裏,手指無意識地蜷縮成拳。
    她是不是又被黎雲笙耍流氓了?
    這個念頭在腦子裏炸開,可是……也沒人告訴她被耍流氓好像也挺爽的?
    溫栩栩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大概……大概覺得爽完全因為這人是黎雲笙吧。
    如果換別人,溫栩栩隻想動手,甚至可能來一記斷子絕孫腳的。
    溫栩栩抬眸,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男人這張俊美的麵容所吸引。
    他近在咫尺的臉部輪廓鋒利如刀,下頜線條繃出冷硬的弧度,可那雙眼睛卻燒著暗火,那種望向獵物時才有的、克製又洶湧的渴望。
    怎麽她又成獵物了?
    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他攥著。
    黎雲笙的掌心溫度極高,甚至能透過布料烙進皮膚。
    他垂眸盯著她裸露的手腕,那裏有訓練時被高跟鞋磨出的淡紅,像白瓷上暈開的胭脂。
    溫栩栩這才驚覺自己方才慌亂中扯開了領口,鎖骨以下大片肌膚暴露在外,甚至能感覺到他目光的重量,沉沉地壓在上麵。
    “黎少……”她試圖後退,卻被男人另一隻手扣住腰際。
    他忽然將她整個人抵在牆麵上,溫栩栩的脊背撞上去,被涼的倒抽一口涼氣,卻聽見黎雲笙在耳畔輕笑:“跑什麽?你不是說身上有汗,不好聞?”
    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廓,溫熱的吐息裹著危險,“可我聞著,倒是比什麽都誘人。”
    又在發瘋了!
    溫栩栩滿腦子都是黎雲笙又在發瘋。
    他此刻的模樣,像極了醉酒後神誌不清的模樣,偏偏那雙眸子又亮得驚人,仿佛浸了酒的墨,深不見底。
    她屏住呼吸,指尖無意識地蜷縮,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忍了半晌,終究是沒忍住,小聲嘟囔:“你是不是還沒醒酒?”
    他這副樣子,實在與昨晚醉醺醺發瘋的模樣別無二致。難道正經人喝醉酒後都會變成這副德行?
    溫栩栩暗自腹誹,卻忘了黎雲笙清醒時也沒多正經,不過是換了個方式折騰人罷了。
    黎雲笙聞言,忽然眯起眼睛,指尖捏住她一縷發絲,像把玩某種珍貴的綢緞。
    “所以我昨晚醉酒後都做了什麽?”他問,尾音拖得極長,帶著慵懶的鉤子。
    溫栩栩:“……”
    溫栩栩喉頭一哽,舌尖在齒間打了個轉。
    這算什麽?秋後算賬?
    她唇角抽動,恨不得咬掉自己方才多事的舌頭。
    “那個……要不還是先讓我換身衣服吧?”她試圖轉移話題,手指不自覺地揪住被汗浸濕的襯衫下擺。
    黎雲笙冷笑,修長的指節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讓人逃無可逃。
    “你覺得現在跑,來得及?”他湊近,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畔,帶著淡淡的酒香與雪鬆氣息。
    溫栩栩扯了扯他的衣袖,有點討好道:“你就在這裏等著呢,我還能逃跑嗎?我就算現在能跑,等秀場的時候也是跑不掉的,誰不知道黎家在帝城隻手遮天呢,真的真的不會跑的!”
    雖多也就是躲一躲,延後一段時間嘛。
    溫栩栩內心理直氣壯,但麵上卻不顯分毫。
    黎雲笙盯著她看了幾秒,片刻後抬手敲了敲她的頭,輕聲道:“溫栩栩,如果你真的敢跑,我會讓人把你關起來,我說到做到。”
    溫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