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又被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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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衝咖啡時,黎雲笙仍頻頻回望。
    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在她身上織成銀紗,睡裙領口歪斜,露出鎖骨精致的凹陷。
    她哼唧著翻身,像隻慵懶的貓,發梢掃過他方才坐過的位置,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甜香。
    咖啡機嗡鳴著煮沸水,香氣彌漫,他卻遲遲未加糖,舌尖回味的是她皮膚的溫度。
    處理文件時,鋼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而他的目光總是不受控地遊向她。
    她蜷縮的睡姿,她顫動如扇的睫毛,她呼吸時起伏的鎖骨……那些畫麵在腦中反複描摹,勾勒出最隱秘的渴望。
    最後他終是抵不過內心的那點渴望,折返回床邊。
    指腹插入她發間,輕柔地揉弄發梢,動作熟稔得像千百次重複的儀式。
    她嘟囔著含糊的夢囈,臉頰蹭過他掌心,如同貓咪討要撫摸。
    ……
    溫栩栩在綿長的睡意中悠悠轉醒,指尖伸了個懶腰,渾身的筋骨都被晨光熨燙得酥軟。她眯著眼打量四周——陌生的房間、淡灰色的牆壁、窗邊垂落的亞麻色窗簾,晨光像蜂蜜般從縫隙裏淌進來,在淺色地毯上織出一片斑駁的光影。記憶如潮水般湧回。
    等回過神來,才想起來自己昨晚是被黎雲笙帶回去,甚至鎖起來了……
    天。
    這是真的嗎?
    溫栩栩的睫毛顫了顫,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側。黎雲笙正蜷在床沿,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椅背上,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鎖骨。
    他顯然才睡下不久,眉頭仍蹙著,像是夢中還在處理那些冗雜的事務。
    手邊散落著厚厚一疊文件,鋼筆歪斜地躺在紙頁邊緣,墨跡還未幹透。
    晨光攀上他的側臉,在睫毛投下細密的陰影,他睡得很淺,連呼吸都帶著緊繃的弧度。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幾點睡的。
    溫栩栩盯著他淩亂的辦公桌和眼底青影,忽然覺得喉嚨發澀。
    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赤腳踩上冰涼的地板,試圖像昨天早晨那樣偷偷溜走,至少不能讓黎雲笙清醒著抓住她。
    她隻想逃避開溜了,這會兒根本沒想著被黎雲笙抓住的後果。
    溫栩栩躡手躡腳走向浴室,鏡中的自己發梢淩亂,臉頰還殘留著睡痕。
    她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拍了拍臉,對著鏡子仔細整理儀容,撫平裙擺褶皺,將長發梳成鬆散的卷,甚至噴了一點隨身攜帶的柑橘香水。她向來愛幹淨,即便逃跑也要體體麵麵。
    可當指尖剛觸到玄關的門把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溫栩栩。”
    她渾身一震,瞳孔驟然收縮。
    轉頭望去,黎雲笙正倚在門邊,手臂懶洋洋地環在胸前,晨光從他身後傾瀉而來,像是給他整個人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他顯然醒了有一會兒,看著溫栩栩整理儀容的模樣,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慢悠悠踱步過來,皮鞋踏在地板上竟沒有聲響,像隻無聲靠近的貓。
    溫栩栩後退半步,後背抵上門板,心跳撞得脊骨發疼。“怎麽,這次連逃跑前的儀容都要打理好?怕被我抓住太狼狽?”
    溫栩栩“……”這人到底什麽時候醒的!
    他是貓嗎!走路都沒聲音的啊!可惡!
    溫栩栩瞪他。
    黎雲笙無奈,好好好,又開始瞪他了是吧。
    “你又想故技重施偷偷溜走?溫栩栩,你怎麽這麽喜歡逃跑?”黎雲笙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指責似的。
    “那怪我逃跑嗎!”溫栩栩惱羞成怒,臉頰泛起薄紅,“你昨天到底幹了什麽!誰家正常人把別人鎖在床上!等你醒了,我還能走得掉嗎?”她越說越氣,指尖戳向黎雲笙的胸口,“說不定你今天又要變態,定製個籠子把我關起來!”
    黎雲笙“……”
    黎雲笙覺得溫栩栩也是很敢想的。
    黎雲笙擒住她亂戳的手腕,掌心溫度燙得她縮了一下。他垂眸凝視著她,眼底藏著深潭般的笑意“那你想要什麽樣子的籠子呢?金的?銀的?或者鐵質的?我讓人去定製。”
    “?”溫栩栩愣住,睫毛撲簌簌顫動,“你、你變態嗎?”
    黎雲笙忽然傾身,呼吸掠過她耳畔,嗓音低得像在呢喃“對,我變態。”
    罵都讓她罵了,還不能過過嘴癮了?
    “我就說你是變態!溜了!”溫栩栩腳底抹油想逃跑,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摟抱住完全無法逃離,像個大號的蟲子在他懷裏蛄蛹。
    壞人,變態,神經病!
    溫栩栩已經用自己心裏最髒的話語來辱罵黎雲笙了,雖然這些罵人的話屬實是攻擊力為零。
    黎雲笙不在乎自己被罵了,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又在心裏罵我?我總覺得你罵人的詞匯量不是很豐富,改天給你找點資料?”他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可這話跟羞辱溫栩栩有什麽區別?
    罵他,他還覺得罵的太幹淨了!
    “不用……不用給我資料,我素質高,罵不出那些太髒的話……”溫栩栩又瞪他,這次在心裏罵他,壞人x2,變態x2,神經病x2!
    手動在心裏x2。
    “你到底想幹嘛,你都關我一天了,黎雲笙你真的……不要太過分啊!”溫栩栩有點炸毛。
    黎雲笙卻忽然輕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通過相貼的肌膚傳來,燙得她耳尖發顫。“炸毛了?”
    他順勢將她摟得更緊,溫栩栩能清晰感受到他襯衫下繃緊的肌肉線條,像蟄伏的獸隨時會撕開文明的偽裝。“隻要你告訴我,昨晚在華庭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嗓音突然沉下去,帶著危險的蠱惑,“我保證,立刻放你走。”
    溫栩栩“……”
    發生了什麽?
    那也是能說的?
    說我們滾來滾去啃來啃去甚至還看了小雲笙,最後小雲笙沒控製住很快就秒了?所以被她知道是嫩黃瓜?
    但凡黎雲笙真的知道嫩黃瓜是怎麽來的,溫栩栩都會覺得自己要被黎雲笙滅口的。
    說他嫩,也不完全說是嫩,還說的是技術不行,譬如接吻都會咬嘴巴……凶的跟野獸一樣。
    不過還算乖,不讓親就真的不親了,委委屈屈的,特別像狗。
    當然!這也不能告訴黎雲笙的!
    把堂堂黎少當狗這像話嗎!這也要被滅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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