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繁是新上任的環保局的局長，這次來考察泰榮企業，也是想看看他們的生產是否規範，是否有造成環境汙染。
    隻是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火車上的女孩。
    那天他在火車上聽了女孩的話，心情也舒暢了許多，所以對宋書晚記憶尤深。
    “你好，我叫白子繁。上次的事謝謝你了。”
    白子繁也禮貌地說道。
    泰榮的廠長叫周成業，年齡四十多了，看著精明，見這個女孩和白子繁認識，雖然看著不是特別熟悉，但這事兒也說不清楚，萬一白子繁還欠宋書晚人情呢？
    他在這個社會摸爬打滾幾十年了，已經是人精了，也沒對宋書晚不滿，隻是笑著問道：“這位小姐，你是想推薦哪裏呢？”
    宋書晚知道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她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清遠縣的月嶺村，那邊有幾百畝的竹林，而且環境很好，完全滿足貴廠的要求。”
    宋書晚笑著介紹。
    白子繁一直都看著宋書晚，沒有吱聲。
    周成業摸不清白子繁和宋書晚兩人的關係，但顯然是認識的。
    他笑了笑：“清遠縣似乎遠了點，並不是我們考慮的地區。”
    前世，泰榮造紙廠也是過了好幾年後才找到的清遠縣月嶺村，也是看中月嶺村的環境和幾百畝的竹林。
    後來泰榮直接在月嶺村建了個分廠，和月嶺村長期合作。
    宋書晚也清楚現在的泰榮隻想在省城附近找，所以她這才是她最大的機會。
    “您是周廠長吧！我知道您暫時沒有考慮清遠縣，可是您沒去過清遠縣，沒有去過月嶺村，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您怎麽能判定我推薦的就是你不想要呢？”
    “您現在花大把的時間和金錢去尋找更合適的地區，還不如先跟我去一趟月嶺村，或許您能節省不少時間和金錢。”
    宋書晚長得好看，聲音也甜美，說話動聽，又有理有據，周成業一點都不反感。
    他轉頭看了眼白子繁，道：“今兒我們這裏有客人，恐怕不方便。”
    這就是禮貌性的拒絕了。
    宋書晚知道這個時候死纏爛打隻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她點點頭：“我明白。您忙。我在這裏等您。”
    當著領導的麵，周成業也不可能把她趕出去。
    宋書晚也不亂跑，就在前台等著。
    不管怎麽樣，周成業一會兒還要到門口送客人吧！
    雖然白子繁是局長，但宋書晚和他也隻不過一麵之緣，也不可能求白子繁幫她。
    一切都得靠自己。
    王小鳳一直陪在宋書晚的身邊，她剛才也見周成業對清遠縣的月嶺村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由地有些心慌：“書晚姐，我看這件事恐怕沒那麽容易成。”
    宋書晚當然也清楚，自己隻是個無名小卒，來了一趟怎麽可能立刻就把這件事談下來呢？
    她來這裏並沒有打算談下生意，她隻是想要讓周成業知道清遠縣有個月嶺村符合他的要求。
    等周成業真的在省城附近都找不到合適的產地之後，他自然就會想起清遠縣。
    她是在周成業心中撒下了一粒種子，就等著這顆種子能不能生根發芽。
    “沒事兒。這事兒不在乎成不成。”
    她並沒有明確的答應孫興學月嶺村的那一大片竹林能夠立刻馬上推銷出去。
    時間漫漫，無需太過慌張。
    王小鳳不明白宋書晚話裏的意思。
    既然成不了，為什麽還要來這裏？
    她覺得自己的腦回路跟不上宋書晚。
    宋書晚在前台也沒閑著，而是跟著前台的小妹套近乎，順便了解了解泰榮的情況。
    她剛才已經在會上聽到了一些，但廠裏的一些細節，恐怕前台小妹也會知道一些。
    前台小妹並不知道宋書晚到底是誰，還以為是和局裏一起的。
    她本來是采購部的，因為這次環保局來調研考察，她的形象也不錯，個高容貌好，就被調過來當臨時的前台小妹。
    宋書晚問的問題也剛好對上了她的槍口。
    “我們的出售挺不錯的。靜河省的縣市都挺多訂單的。”
    宋書晚又問道：“其他地區的沒有嗎？比如海市？比如京都？”
    這些才是最大的商戶。
    才更能把企業發展的更大，更快。
    前台小妹搖頭：“我們的業務還沒有擴展那麽大，不過我們廠長也有這個想法，不然也不會想再找個產地生產。”
    宋書晚了然：“你們的工資高嗎？如果推銷出一項業務，會有提成嗎？”
    “當然有了。不過提成不多，一般一單也就一兩塊。”
    宋書晚蹙眉：“這個提成應該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做吧？”
    前台小妹點頭：“提成不多，當然推銷的也就沒那麽勤快了。而且我們廠裏也沒有專門做推銷的。一般都是老顧客合作。”
    企業的發展還處於老套路的階段，所以青黃不接。
    周成業也想做點改變，雖說這是國企，但是效益不好一樣會被人詬病。
    這個年代也不流行推銷員，大家都是靠著老顧客或者自家強硬的品牌吸引人。
    但這能接到的新訂單概率太低了。
    突然，宋書晚有個主意，她對著前台小妹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做個生意？”
    前台小妹緊皺眉不知道宋書晚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急忙道：“違法的事兒我可不做。”
    “你別緊張，我怎麽可能讓你做違法的事兒。我也隻是想要賺錢，讓你做的事兒也簡單。”
    然後宋書晚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說了說。
    末了，宋書晚又道：“如果事成了，我給你一百的提成。”
    前台小妹叫葉琳琳，她的工資不高，一個月也就二十多，有時候還要做一些雜活。
    比如今天來當臨時的前台小妹。
    宋書晚開的這個價格讓她瞬間心動了，問道：“真的給一百？”
    “當然。如果你在一個月完成，那我提成講提至五百。”
    價高才能吸引人。
    她雖不清楚葉琳琳是什麽底細，但隻要給的錢夠多，她就相信葉琳琳一定會賣力去做。
    葉琳琳長得那麽好看，又被選中當前台小妹，腦子應該還可以。
    她一聽能提成那麽多錢，立刻心動了。
    五百塊可是她兩年多的工資啊！
    她隻用一個月就能拿到？
    可是她怎麽說服周成業去清遠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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