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以為自己多善良！憑什麽指責的態度來問我！”平青紅了眼，手臂猛地有了動作，一把嵌住司清的頸脖。
    司清猝不及防，一把被他摁在牆上了，額頭青筋暴起，手抓住平青的手臂。
    悶哼了一聲，死死的盯著他，沒有說話。
    平青語無倫次的重複這句話，不知道對自己說還是司清，“別搞得自己多好人，你骨子裏其實跟我一樣肮髒。”
    司清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平青看到他這副模樣，突然泄了力道，噗嗤一聲仰頭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司清，你身上穿著這身警服，真的不覺得心虛嗎？”平青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領，眯眼打量起來，似笑非笑。
    司清重重呼出了一口氣，靠在牆上喘息。
    “司清，你不心虛嗎？身為一個警察，誰都不知道你有色盲？”平青冷笑了一聲，“一個色盲的警察，我很好奇當初是怎麽通過的。”
    司清閉著眼睛，空氣一時靜默了下來，他望了一眼窗外，忽然笑了，“平青，收手吧，去自首，現在做這一切還來得及。”
    “管好你自己，色盲這件事我保不準會什麽時候說出來，你最好想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平青理了一下衣袖，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掃過他。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人已經走了。
    司清抹了一把額頭上剛剛掙紮的汗水，眼眸黝黑，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突然有了動作，摸了摸口袋，掏出電話，目光盯著上麵的名字，卻遲遲沒有摁下。
    房間黑暗，手機的亮光尤為明顯，上麵赫然寫著霍於淵三個字。
    電話被摁響，響了很久，被對方接聽了。
    對方沉默著一直沒說話，司清動了動唇，“是我，司清。”
    聽霍於淵沒說話，司清開口，“能見一麵嗎？”
    司清突然提出見麵，一種預感在心裏油然而生。
    掛斷電話之後，霍於淵目光放遠，如今夜紅菱的假死鬧得沸沸揚揚，平青也跑了。
    司清突然來的這通電話，讓他忍不住往這件事情身上聯想。
    兩個見麵的地方在咖啡廳，司清早到了，一身黑衣，低著頭看不清臉。
    霍於淵走過去，下意識掏出煙，腦海突然閃過等下要回去，敲了敲手指又收了回去，“有什麽事直接說。”
    麵對外人時，他向來是冷著一張臉，示意對方言簡意賅，似乎難以忍受浪費的每一秒鍾。
    “平青來找我了。”司清淡淡的說。
    霍於淵靠著背，眯了眯眼，冷笑，“他來找你了？”
    “確實，你們還是大學同學是吧。”
    夜紅菱假死的事情，除了他沒人知道。平青竟然會去找司清。
    他身為一個警察，竟然也毫無動容。
    霍於淵冷淡說，“我好像記得你現在仍然是一位警察，凶手舞到你麵前來了，你竟然也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
    司清忽然抱住腦袋，整個人十分頹廢，“我知道。我已經跟他說了讓他去自首。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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