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晨:劍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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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鼓聲中,陳淩晨踏入師尊的小院。不老仙翁正以竹帚掃階前落葉,青石板上青苔斑駁,恍若時光的皺紋。少年駐足,懷中陰陽不滅經後八層口訣微微發燙——這是昨夜師伯暗中塞給他的,說要他好好記牢後切記毀掉。
"來了?"仙翁轉身,鶴氅無風自動,"可還記得九歲那年,你為何上山學武?"江湖中的惡人太多,可能就是看上了你的劍就想要你的命,這樣的事,千千萬,你可有準備?那陰陽不滅經總綱也不是好尋的,當年天勝皇帝將它分拆就是不想有人找到並且修煉,為了皇權穩固,皇家不可能允許有人突破不滅境,你可知道?
陳淩晨單膝跪地:"弟子此去,必尋得總綱,蕩盡江湖魑魅。"我會小心,不讓皇家知道我修煉了陰陽不滅經,待我修煉大成時必讓皇家低頭,讓世間修武之人再攀高峰!
忽的八仙桌突然劇烈震顫,八道兵器破窗而入。大師兄鐵劍當先抵住他咽喉,其餘七人各執刀槍劍戟,將少年圍在垓心。
"小師弟莫怪。"使青風劍的六師兄劍尖點地,朱砂在青磚上畫出八卦,"師門有規矩,下山者需過八陣關。"
陳淩晨閉目,任由劍氣在頸側遊走。忽聞頭頂破空聲,九股真氣凝成無形枷鎖。他猛然睜眼,饕餮劍鳴聲中,八件兵器同時斷成兩截!
八位師兄相視苦笑,各自取出一物拋來:大師兄的玄鐵護心鏡、二師兄的百毒不侵帕、三師兄的子母追魂鏢...最後落在少年掌心的,是師尊的玉如意。
"此如意可測陰陽二氣。"仙翁杖頭拂塵輕掃他眉間紅痣,"但若遇至陰至邪之物..."話音未落,如意突然裂成碎片。
陳淩晨起身抱拳:"謝師尊厚贈。"將碎片收入懷中。當他轉身時,瞥見八位師兄背後的石壁上,新刻著"保重"二字,墨跡未幹。
山巔鬆濤如怒,陳淩晨獨坐觀星台。懷中後八層口訣頁無風自動,浮現金光篆文。他忽然想起師伯臨別所言:陰陽不滅經的總綱,不在皇宮就在將軍府,你且打聽清楚,謀定而後動!
陳淩晨將殘頁按在玉墜上,刹那間,萬道金光衝天而起,映得雲海一片緋紅。
"該走了。"他輕聲自語,指尖撫過劍鞘上的饕餮吞口。山風卷著雪粒撲來,少年衣袂翻飛如鯤鵬展翅,轉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老山殿內,八位師兄默默擦拭兵器。大師兄鐵劍突然發出龍吟,劍刃映出千裏外的血月——那是陳淩晨初開殺戒的方向。
"他終究是我們教出來的狼崽子。"使九節鞭的六師兄喃喃自語,"但願江湖能容得下他這把快刀。"
陳淩晨下山後奔飄渺宮方向而去,他要先去看看姐姐,看看有沒有二姐的消息。陳淩晨站在沙城城門前,望著斑駁的青石板路,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二年前,他與阿二他們被人一路追殺來到這沙城,命運卻跟他開了個殘酷的玩笑。
“客官,要住店嗎?”一個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陳淩晨抬頭一看,是一位滿臉皺紋的老者,正站在一家名為“仙來居”的門前招攬客人。他記得這家客棧,當年他曾想在這裏住下,卻因那橫行霸道的小王爺而作罷。如今,他決定彌補這個遺憾。
“掌櫃的,還有空房嗎?”陳淩晨問道。
“有,有!二樓東邊的房間還空著。”老者熱情地招呼道,“客官,您請進。”
陳淩晨跟著老者走進客棧,一股熟悉的檀香撲麵而來。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的陳設幾乎和二年前一模一樣,隻是多了些歲月的痕跡。
“客官,您先休息,晚飯馬上就好。”老者說完,轉身下樓。
陳淩晨來到房間,推開窗戶,望著窗外的景色。遠處,不老山巍峨聳立,山頂被雲霧籠罩,宛如仙境。他不禁想起,師尊看他離開時的神情,心中想到,師尊我會回來的,等我完成心中所想,定回來侍奉您老人家的,帶著小師姐一塊回來!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陳淩晨握緊了拳頭。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早日成就不滅境!
夜幕降臨,客棧裏熱鬧非凡。陳淩晨坐在樓下的大堂裏,聽著周圍客人的閑聊。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店門被猛地推開,一個黑袍人走了進來。
“掌櫃的,給我來間房。”黑袍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老者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常態:“客官,實在抱歉,本店已經客滿了。”
“客滿了?”黑袍人冷笑一聲,“那我就睡在這裏。”說著,他指了指大堂的一張桌子。
“這……”老者有些為難。
“怎麽,不行嗎?”黑袍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周圍的客人紛紛避讓。
陳淩晨皺起眉頭,他感覺到黑袍人身上有一股邪惡的氣息。他站起身,走到老者麵前:“掌櫃的,我的房間讓給這位客官吧。”
“這怎麽好意思……”老者猶豫道。
“無妨。”陳淩晨淡淡一笑,“我去院子裏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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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看了陳淩晨一眼,沒有說話,徑自走向房間。
陳淩晨來到院子裏,坐在石凳上,望著天空中的明月。他想起年前的那個夜晚,張淩心也是這樣望著月亮,對他說:“晨哥哥,你看,月亮多圓啊……”
“客官,小心!”老者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淩晨本能地一閃,一道寒光擦著他的耳邊劃過。他回頭一看,隻見黑袍人手持一把匕首,正惡狠狠地盯著他。
“你是誰?為什麽要殺我?”陳淩晨冷靜地問道。
“殺你?”黑袍人冷笑一聲,“我要的是你身上的東西。”
“什麽東西?”陳淩晨不解地問。
“不老山的靈藥。”黑袍人陰鷙地說,“你那荷包上的仙字出賣了你?”江湖中人都知不老山出來的東西都有個仙字,我剛剛從你身邊走過聞到一股藥香,那肯定是不老山仙藥,給爺交出來,不然爺叫你今夜和閻王去喝茶!
陳淩晨心中一喜,他沒想到黑袍人竟然知道他有不老山的藥。剛下山就有這惡人送上門來讓他練手,真是找死。這一下打死了也是無趣,遂準備逗逗他。
大爺我沒有什麽丹藥啊,你看我一小孩子,哪來的那東西呀?
“撒謊!”黑袍人怒吼一聲,“不老山的靈藥,藥香能飄十裏”。我不可能聞錯!他正要說話,黑袍人已經撲了過來。
陳淩晨抽出腰間的佩劍,與黑袍人戰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劍光閃爍。陳淩晨驚訝地發現,黑袍人的武功詭異莫測,招式中透著一股陰毒之氣。
陳淩晨大喝一聲,體內的力量突然爆發。他感覺自己仿佛與劍融為一體,劍氣如霜,劃破夜空。
黑袍人不敵,被陳淩晨一劍刺中胸口。他倒在地上,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你……你竟然是先天境……”
黑袍人不甘的閉上了眼睛。陳淩晨蹲下身,揭開黑袍人的麵具,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他驚訝地發現,這個人竟然是二年前和那小王爺在一起的那侍衛!
“原來是你……”陳淩晨喃喃自語。
這時,老者走了過來:“客官,你沒事吧?”
陳淩晨搖搖頭:“我沒事。掌櫃的,你認識這個人嗎?”
老者看了一眼黑袍人,歎了口氣:“他叫張猛,二年前和小王爺一起去不老山拜師的人。”
陳淩晨點點頭道,“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老者沉默了一會兒,說:“二年前,他從不老山回來後就性情大變,修煉了一種邪功。聽說他一直在尋找從不老山上下來的人,想要得到不老山的靈藥。”
陳淩晨握緊了拳頭,心中充滿了憤怒。上山求藥的人,多是家中有人病重無法,才千辛萬苦來不老山求藥的,竟然被這人劫掠,真真死有餘辜!
陳淩晨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前方的路上定還能遇到這樣的惡人,我就這樣一路殺到飄渺宮去,揚我不老山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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