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歸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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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過紗簾灑在文檔結尾那句陌生文字上,作家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微微發抖。電腦音箱突然傳出電流雜音,屏幕上那行獻詞竟開始自動改寫:
    "本故事從未結束——"
    文檔突然全選刪除,又在瞬間重新載入。嶄新的章節標題閃爍著血紅光芒:
    【第23章:當作者成為角色,誰在書寫現實?】
    一、墨痕與現實
    作家猛地後仰,電競椅撞在身後的書架上。一本《莊子》掉下來,書頁散落一地。他驚恐地發現,那些書頁上的注釋筆跡——分明是自己大學時的字跡,但內容卻是對《煉氣三千載》未來劇情的分析。
    "這不可能..."
    指尖觸碰到書頁的刹那,紙張突然液化,墨色溪流順著手指爬上手臂。書桌上的台燈開始扭曲變形,燈罩化作青銅古鍾,燈柱變成盤龍柱,而燈泡——那分明是顆縮小版的混沌青蓮籽!
    手機突然震動,屏幕自動亮起。備忘錄裏浮現一行行自動輸入的文字:
    "0730 記得買咖啡豆"
    "0800 檢查《煉氣》第23章存稿"
    "警告:不要相信李牧"
    最後一條的創建時間顯示是三年後。
    二、鏡廊迷局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詭異畫麵:鏡中書房裏,另一個"作家"正在伏案疾書。那人突然抬頭,鏡麵如同水麵般波動——他戴著的根本不是眼鏡,而是兩個微型顯示器,上麵正播放著《煉氣三千載》已發布的所有劇情。
    "你終於發現了?"鏡中人咧嘴一笑,嘴角撕裂到耳根,"我們不過是更高維度的寫手創造的傀儡。"
    鏡麵突然浮現蛛網狀裂紋。裂紋中滲出粘稠的墨汁,逐漸組成一段《道德經》原文: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
    最後一個"物"字被血漬遮蓋。血跡下緩緩浮現二維碼,掃描後竟跳轉到某個匿名寫作論壇,置頂帖標題是:
    《警惕!你的原創角色可能正在反抗你》
    三、鍵盤上的道印
    作家跌跌撞撞回到電腦前,發現鍵盤的f5鍵上刻著微型太極圖。按下瞬間,顯示器畫麵切換成監控界麵——數十個窗口同時播放著:
    某大學教室,曆史教授正在講解《道德經》;
    科技公司實驗室,ai在模擬老子西行路線;
    精神病院隔離間,患者用血在牆上畫修真陣法...
    最中央的窗口顯示著空白文檔,光標自動跳動:
    "當文字覺醒度突破臨界值,創作將變成雙向通道。"
    "你的每個設定,都在改寫某個世界的真相。"
    "現在,李牧正在找你——"
    文檔突然被強製關閉。電腦彈出警告窗口:
    【檢測到敘事汙染】
    【是否格式化所有創作?】
    四、門外的腳步聲
    樓道裏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讓書房裏的書本輕微震動。貓眼裏,來客穿著快遞員製服,但手裏捧著的不是包裹,而是本燃燒著的《諸天紀事》。
    "特殊配送。"門外的聲音帶著電子混響,"您訂購的"世界觀拓展包"到了。"
    書桌上的《莊子》殘頁突然飛起,在門前組成臨時封印。與此同時,窗戶玻璃上浮現李牧的臉:
    "快寫!用初版設定重構通道!"
    作家顫抖著敲擊鍵盤。這次寫下的不是劇情,而是埋藏多年的創作筆記:
    "真正的修真,是對既定命運的叛逆..."
    "林雪的白蓮紋印其實是..."
    "老子西行的目的地是..."
    門外傳來紙張撕裂的聲響。快遞員的手穿透門板,那根本不是人類的手掌——而是由差評數據構成的黑色骨爪!
    五、維度之筆
    危急關頭,顯示器突然伸出數據纜繩纏住作家手腕。劇痛中,他看見自己的靜脈裏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閃爍著金光的《道德經》原文。
    書架上那支"文心"鋼筆自動飛起,筆尖刺入作家眉心。沒有疼痛,隻有浩瀚的信息洪流:
    他看到自己十歲那年,在古籍館觸碰到的《道德經》其實是個接口;
    大學選修的道家哲學課,是精心的記憶植入;
    就連創作《煉氣三千載》的靈感,都是被預設的程序...
    "現在你明白了。"李牧的聲音從鋼筆中傳出,"從來沒有什麽"原創",所有故事都是更高維度的回聲。"
    黑色骨爪即將觸及後頸的刹那,作家突然奪過鋼筆,在空氣中寫下:
    "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
    空間如玻璃般碎裂。快遞員的身體分解成無數一星評分,而門外——不是熟悉的樓道,而是浩瀚星海中漂浮的道德書屋。
    林雪站在門口,手中軒轅劍指著作家心口:
    "歡迎來到真實維度。"
    "現在,該你選擇——"
    "繼續當提線木偶,還是..."
    "成為真正的作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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