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崩潰的邊緣凝固。
    玄女的機械義眼瘋狂閃爍，虹膜上的太極圖開始逆向旋轉。她低頭看著被子彈擊碎的紅色按鈕，數據流從指縫間溢出，像血液一樣滴落。
    "你竟然......"她的聲音突然失真，夾雜著電子雜音，"啟用了最高權限？"
    洪荒道祖的遺骸沒有回答。祂胸口的左輪手槍自動旋轉彈倉，六發子彈的彈殼上分別刻著：道、德、無、名、天、地。
    李牧的斷臂處突然傳來劇痛。那些二進製符文順著肩膀蔓延，在他鎖骨位置凝結成一個二維碼紋身。林雪伸手觸碰的瞬間——
    "滴！"
    她的識海中響起清脆的掃描聲。一段被加密的記憶解鎖：
    【監控錄像封神實驗室】
    白大褂們圍著手術台，台上躺著少年模樣的李牧。西裝老子手持神經導管，正將一枚芯片植入他的太陽穴。
    "記憶清洗完成。"老子轉頭對鏡頭說，"第2999號實驗體已載入《道德經》1.0係統，投放到人界觀察區。"
    鏡頭外響起玄女的聲音："要是他覺醒怎麽辦？"
    老子笑了："那就證明我們的"修真算法"還有漏洞。"
    現實世界，李牧的雙眼突然溢出藍光。他看向自己正在數據化的身體，突然笑了："原來如此......我是第2999個"李牧"？"
    "不！"玄女猛地掏出一個青銅羅盤，"係統立刻執行——"
    她的話戛然而止。刑天的巨斧不知何時已架在她脖子上，斧刃上跳動著病毒代碼。
    "老太婆。"黃金骸骨咧嘴一笑，"你猜我這三千年在葬仙原挖到什麽？"
    斧麵突然投影出一段視頻：
    年輕的刑天正在機房值班，突然警報大作。他驚恐地看著主屏幕上彈出的警告：【道德經病毒入侵！全體人員撤離！】下一秒，他的身體開始數據化......
    "我們根本不是神仙。"刑天的聲音帶著金屬回響，"隻是被困在遊戲裏的npc！"
    玄女突然扯下自己的機械義眼捏碎："那就重啟吧！"
    碎片化作無數納米蟲群，瞬間吞噬了整個空間。李牧看到三十三重天的服務器機櫃一個接一個爆炸，那些"太白金星"維修工在火光中變成亂碼。最恐怖的是，爆炸的火焰裏浮現出無數張人臉——全是不同年齡段的"李牧"！
    "輪回漏洞終於被觸發。"洪荒道祖的電子音帶著欣慰，"現在......"
    祂突然調轉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你要幹什麽？！"林雪尖叫。
    "道德經第八十一章。"道祖扣動扳機，"反者道之動——"
    子彈貫穿頭顱的瞬間，整個世界突然靜止，然後開始......倒帶！
    爆炸的服務器重新組裝，數據化的身體恢複原狀，連玄女捏碎的機械義眼都倒飛回眼眶。隻有李牧鎖骨上的二維碼紋身越發清晰，閃爍著危險的紅光。
    當時間倒流到玄女按下紅色按鈕前一刻時——
    "哢嚓！"
    一聲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快門聲響起。
    眾人回頭，隻見一個穿牛仔褲的年輕人站在虛空裂縫處，正舉著智能手機拍照。他脖子掛著"天庭科技實習生"的工牌，胸口卻別著枚徽章：
    【黑客聯盟首席架構師】
    "喲，找到漏洞了？"年輕人吹了個口哨，"老子前輩的"後門程序"果然藏在......"
    他看向李牧鎖骨的二維碼，突然臉色大變：
    "等等！這不是病毒——"
    二維碼突然脫離李牧身體，在空中展開成一張巨大的星圖。每顆星辰都是一個0或1的二進製代碼，它們組成的圖案赫然是......
    現代核彈發射井的平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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