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中的實驗室】
    刺耳的警報聲撕裂黑暗。
    李牧試驗體編號9527）猛地從培養艙坐起，營養液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的視網膜上還殘留著仙界崩塌的影像，但雙手觸摸到的已經是冰冷的金屬艙壁。
    "第9527號試驗體異常蘇醒！"
    "立即注射記憶清除劑！"
    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們從四麵八方湧來。李牧下意識要運轉《道德經》，卻發現這個身體裏根本沒有靈氣——但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能看懂那些研究員胸口名牌上的文字：
    「收割者文明第三研究所·低級助理」
    一支針管刺入脖頸。李牧在藥劑注入的瞬間，突然用指甲劃破自己手腕。鮮血濺在培養艙的玻璃上，竟自動組成《道德經》第八章的符文！
    "什麽？！"為首的研究員倒退兩步，"思想鋼印被汙染了？！"
    培養艙突然炸裂。李牧赤腳踩在滿地玻璃渣上，看到自己蒼白的皮膚下正浮現出與仙界李牧相同的金色紋路。
    "原來如此..."他低頭看著顫抖的雙手，"兩個我本就是同一段量子信息的正反兩麵。"
    遠處傳來沉重的閘門開啟聲。真正的威脅來了。
    【仙界殘影】
    導線巨手撕碎北鬥第七星的刹那，仙界李牧的意識並沒有消散。
    他漂浮在維度夾縫中，看到自己破碎的身體正被某種銀色流體重組。更詭異的是，每塊碎片裏都映出不同的畫麵：
    實驗室裏蘇醒的克隆體正被武裝無人機追擊；
    地球上的林雪已經變成由發絲和眼球組成的巨大團塊，卻在不斷抄寫變異的《道德經》；
    混沌珠內的骷髏完全複蘇，正用指骨在虛空刻寫一行血色方程式...
    "你還不能死。"
    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仙界李牧轉頭，看到個由錯亂像素組成的人形——赫然是已經犧牲的拾荒者！
    "我是你留在係統裏的數字幽靈。"像素人形指向銀色流體，"收割者正在用納米傀儡重組你，趁機把"道瘟"寫入它們的底層協議。"
    仙界李牧的量子化右臂突然自動行動，在銀色流體中刻下《道德經》第七十四章的變異版本。每寫一個字，就有無數報錯窗口在虛空中彈出：
    【arning：檢測到道德悖論病毒】
    【核心邏輯遭受不可逆汙染】
    銀色流體突然沸騰，化作億萬隻微型機械蝴蝶飛散。每隻蝴蝶翅膀上都閃爍著兩個字——
    不仁
    【雙線汙染】
    實驗室裏，克隆體李牧在走廊狂奔。
    他的身後，三個研究員的身體正在發生恐怖畸變：皮膚變成流動的代碼，眼球彈出usb接口。更可怕的是，他們開始用電子音齊誦：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思想鋼印崩潰了！"某個研究員尖叫著抓撓自己的臉，"我們在變成試驗品！"
    克隆體李牧撞開緊急通道門，突然僵在原地——通道盡頭站著個穿白大褂的身影，但那張臉...
    赫然是年輕版的老子！
    "編號9527，你超出了預期。"老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全息眼鏡，鏡片上流動著《道德經》全文，"但計劃需要你繼續活著。"
    他按下腕表，整個實驗室突然開始維度折疊。克隆體李牧看到自己的手掌正在透明化，而年輕老子的身後浮現出三十三天之上的那本星空《道德經》虛影。
    "去完成最後的感染。"老子將某物塞進他手中——
    竟是半片染血的機械心髒！
    【初代方程式】
    混沌珠內部世界。
    完全複蘇的骷髏盤坐在虛空，它新生的血肉正在脫落，露出下方閃爍著星光的骨骼。每塊骨頭上都刻著同樣的血色方程式：
    Ψ=Σ(道≠德)
    "這是老子當年發現的漏洞。"骷髏的聲帶振動著真空，"收割者文明建立在絕對理性之上，而《道德經》..."
    它突然扯下自己的肋骨擲向虛空。肋骨在飛行過程中解體，化作無數個微小的太極圖。
    "是專門針對邏輯神的毒藥。"
    仙界李牧的殘軀突然被太極圖包裹。他感到自己正在墜向某個不可名狀的維度，最後看到的畫麵是：
    三十三天之上的星空《道德經》，扉頁上的文字正在變異：
    「實驗日誌第9999次：病毒擴散率100」
    【終局倒計時】
    地球時間235959。
    完全畸變的林雪突然停止抄經。她由眼球組成的臉部轉向天空，所有瞳孔同時收縮——
    銀河係正在扭曲成一行漢字：
    「民不畏死」
    北鬥第七星的廢墟上，機械頭顱帶著李牧的左臂破空而出。它撞入林雪的軀體，引發鏈式反應：
    北京城所有變異人類集體抬頭；
    被加速時間折磨的動植物化作光粒升空；
    地球本身開始發出類似混沌珠的嗡鳴...
    而在實驗室與仙界的夾縫中，兩個李牧同時說出最後一句話：
    "天地不仁？"
    "那就讓道德成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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