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眾人一愣。
    雲裳淡淡說道：“雖然我弟是個人渣，但娛樂圈的人渣可不在少數，甚至比他更人渣的都大有人在。
    我不信這黑神會無緣無故的，專門就針對雲寒。
    我所能想到的，就是雲寒與黑神線下結過怨，而且是很深的仇怨。
    要不是結怨很深，黑神又何至於冒著得罪我雲家的風險，兩次直播曝光雲寒？
    順著雲寒這條線去查，果然讓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司座，您查到了什麽？”有人好奇道。
    “你們看大屏幕。”
    雲裳按了下遙控器，大屏幕上出現了兩張照片。
    兩張照片，分別是李曄燁和倪大野的個人照。
    “這兩個人，是雲寒被曝光入獄前，得罪過的最慘的兩個人。”雲裳說道。
    “他們我知道，是被雲寒開車碾壓的那兩個無辜受害人。”
    “對，先前我們也曾查過與雲寒結怨的人物，但這兩個人一個半身不遂，一個植物人，都沒有行動能力，感覺不大可能是黑神那樣神通廣大的人物。”
    “還有一點，我們分析過，黑神大概率是進過《靈界》的，他們兩個殘廢進遊，完全沒有戰鬥力，而且還沒有行動能力，怎麽可能存活下來？”
    “就是啊。”
    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李曄燁和倪大野不可能是黑神。
    “你們都覺得不可能？”
    雲裳輕笑道，“前段時間，一群身殘誌堅的老戰士響應軍部號召，進入了《靈界》，本以為他們的存活率不高。
    但意外的是，他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存活了下來。”
    “什麽？這麽高的存活率！”
    “這些老戰士這麽強的嗎？”
    “他們真是殘疾？殘疾還能有那麽強大的戰鬥力？”
    眾人皆驚。
    雲裳一笑，道：“老戰士們在現實中雖然殘疾，但據他們所說，進遊後他們肢體健全，完好無損！也就是說，在遊戲裏麵，他們可以擁有健康的身體，並可以發揮出巔峰戰力，自然也就存活率高了。”
    “什麽？這……”眾人再驚。
    驚訝過後，他們皆想到了關鍵信息。
    “如果殘疾人進遊會有健全的身體，那也李曄燁和倪大野進遊後，也能像正常人一樣戰鬥！”
    “這麽一來，這兩人就有可能是黑神了。”
    “……”
    “在來之前，我已讓人調查過這兩人了。”
    雲裳說道，“首先說李曄燁，這個人受到過重創，下半身癱瘓，喉嚨更是被他的第一位主治醫生梅碧樹動過手腳，因而不能開口說話。
    但是沒過幾天，他就忽然能夠開口說話了。
    而且在雲寒被曝光後，他就提出要出院，理由是受到過醫生梅碧樹的迫害，不願待在醫院這個傷心地。
    之後，還拒絕了光年娛樂對他的醫療補助。
    有意思的是，當初去找他說要商議補助一事的是蘇紅、劉詩倩和攝影師小陳。
    蘇紅應公司高層的要求，邀請李曄燁以正能量藝人的身份出道，出席他們安排的綜藝，遭到了拒絕。
    事後，蘇紅三人汙蔑李曄燁的姑父、姑母虐待李曄燁這個殘疾人。
    但當晚，這三人皆遭到了黑神的曝光，也就是黑神第二次直播的事兒。
    而光年娛樂，大部分高層落馬，其旗下的藝人，大部分遭到了各種程度的曝光。
    具體的情況，如果不了解的，可以自行搜索一下幾天前的娛樂新聞。”
    “臥槽！這麽一說，很多事情都很清晰明了了！”
    “這李曄燁如果不是黑神，我倒立吃翔！”
    “這就鎖定目標了？”
    “不愧是司座，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聰明！”
    “……”
    “其實判斷李曄燁是黑神，我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的依據。”
    雲裳繼續說道，“雙榜最近出現了一位牛人，阿裏噎噎，第一次上榜，就強勢登上雙榜前十，你們該知道這人吧。”
    “知道！”眾人頷首。
    “我剛看了下，他體魄和靈魂都已經17點了。”
    “昨天還是16點的，今天就各加了1點，應該是服用了體丹和靈丹。”
    “看來他積分不少嘛，居然兩種丹一起服用。”
    “慕了，我進遊兩三次才能攢100點積分，他進遊一次最少200點積分。”
    “……”
    嘟！嘟！
    雲裳敲了敲桌子，道：“難道你們沒從‘阿裏噎噎’這個遊戲網名裏看出點什麽嗎？”
    “本來是沒看出來的，但經司座您這麽一提點，我悟了！”
    “我也悟了！”
    “俺也一樣！”
    “那個，我比較笨，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都悟了什麽？”
    “你把‘阿裏噎噎’這個網名的拚音寫出來，然後與李曄燁的名字拚音對比一下，就能發現華點了。”
    “啊，李曄燁……臥槽，阿裏噎噎就是李曄燁！”
    “……”
    “當然，這一切有可能隻是巧合。”
    雲裳說道，“李曄燁有可能就是阿裏噎噎，也有可能不是，這網名可能隻是非常巧合地與他的名字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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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說，就算李曄燁是阿裏噎噎，也不能就此斷定，他就是黑神。
    黑神也有可能是他的好友倪大野呢。
    也有可能是別的認識他的人。
    甚至也有可能是不認識他的人。
    目前我們也隻是根據種種巧合來判斷，李曄燁是最有可能的疑似目標。
    那他究竟是，還是不是，得由我們去調查，去接觸，去試探。”
    “司座高見！”
    “司座，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真誠才是永遠的必殺技，直接找上門去，跟他言明我們的身份，以及《靈界》的相關事項，以及我們拉攏他的態度。
    如果他是，並願意加入我們，那最好不過。
    如果他不是，不過是向一名普通人提前透露了《靈界》的事情，讓他簽下保密協議就是，對我們影響。”
    “司座高明！”
    “司座，那萬一他是，他卻不肯承認呢？”
    “那就隻能想辦法試探了，要麽當麵試探，要麽直接在他家裏裝監控器，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另外。
    每隔三天的淩晨，玩家就會被強製傳進遊戲。
    他是或不是，隻需看他明天深夜有沒有玩失蹤，就知道了。”
    “司座高……高啊！”
    ……
    “監控我？”
    李曄燁眉宇一掀。
    雲裳他們正謀劃試探和監控李曄燁的時候，卻不知，他們已被李曄燁監控了。
    他們的會議內容，他全程看在眼裏，聽在耳裏。
    想邀我加入妖靈靈司？
    不好意思，我隻想單刷，不想跟你們一起玩。
    李曄燁手一翻，手中多出了一份卷軸。
    試煉冷卻清除卷軸。
    “使用！”
    他念頭一動，卷軸頓時消散開來，化作無數星光，在前方形成一個星雲旋渦。
    星雲旋渦一吸，將他和手機吸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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