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換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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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曉慧被鍾廣鑫緊緊地牽著手,緩緩地走著。盡管腳下鋪著草墊子,但由於地麵有些濕滑,他們的步伐依然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在這一路走來的過程中,他們至少目睹了三個人摔倒在地。不過,或許是因為大家都穿得比較厚實,這些人在摔倒後很快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爬起來繼續前行。
    趙曉慧凝視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單從表麵上來看,這裏完全不像是處於災年之中啊。”
    她看到周圍的人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衣,孩子們在雪地裏嬉笑打鬧,雖然樹木都光禿禿的,但被潔白的雪覆蓋和堆積後,整個環境反而透露出一種別樣的韻味。
    與她上一世在私人基地裏所見到的景象相比,這裏的情況顯然要好得多。在那個基地裏,人們生活在壓抑和恐懼之中,資源匱乏,環境惡劣。而此刻,她眼前的這個世界雖然也麵臨著一些困難,但人們的生活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依舊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在那個時候,社會的管控似乎非常鬆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無人監管。私人基地的建立者們不僅沒有受到任何約束,反而肆無忌憚地從普通民眾身上榨取利益。他們就像餓狼一樣,時刻盯著群眾,想盡辦法搜刮油水。
    在這樣的環境下,搶劫和殺人事件屢見不鮮。尤其是女性,她們麵臨著更大的危險。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即使到了如今這個時代,男性也並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特別是那些長相出眾的男性,同樣容易成為犯罪分子的目標。
    回想起上輩子的經曆,她深感無奈。盡管冬天有水源,但由於各種原因,她的臉上從未真正幹淨過。這種生活的艱辛與困苦,讓她深刻地認識到在危難時期,跟隨國家政府的重要性。
    鍾廣鑫感慨地說:“隻希望未來的日子能夠一年比一年好啊。”這句話雖然簡單,卻包含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對社會進步的期待。
    到了一號樓之後,稍微等了一下才等來軍卡,軍卡是用來運送物資的,後麵的車廂裏自然是沒有地方可以坐的,但如果站著的話,隨著車輛的開動未必能站得穩,除非像沙丁魚罐頭一樣人擠的動彈不得。最後五十人一輛車,全部就地坐下,車開過去也隻要十來分鍾,雖然空氣很悶,人也很多,怕著涼感冒,恐怕一整個冬天都沒洗過澡,身上也有點味道,但忍忍還是可以的,正趙曉慧和鍾廣鑫裹著臉的圍巾下,戴了放著香片的口罩。
    開到了種植基地,趙曉慧看到一棟棟麵積不小的平房,之前鍾廣鑫就說過,這種平房裏麵是建造的種植暖棚,夏天擋太陽,冬天擋雪,想要種出糧食,如果氣候一直這麽極端,那就隻能室內種植了,不過現在裏麵應該是住著人,就是不知道這麽一間大平房裏麵,能住多少人了。
    趙曉慧心裏剛好奇著,負責帶隊去登記拍照的士兵就滿足了她的好奇心,拍照的地方在其中一個暖棚的平房內,士兵帶著人走進去,原本還算安靜的環境瞬間變得嘈雜起來,平房裏搭建了一個暖棚,在這邊避寒的人都住在暖棚裏麵,就像以前的種植大棚,隻不過整個暖棚更大,隔溫膜也是掛在房頂上,就不需要消耗內部空間的支撐,裏麵密密麻麻都是人,因為暖棚的隔溫膜內外有溫差,溫差導致的水蒸氣看不太清楚裏麵,但還是依稀能看到不少人是直接睡在地上的,可能就鋪了一床被子,因為空間不夠,睡的比較近,幾乎是人挨著人在睡了。
    其實一開始暖棚裏麵的條件勉強還算可以,至少人跟人之間能空出一個行走的過道,不至於如此擁擠的幾乎要貼在一起了。但隨著居住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從外麵救援回來的人,過了隔離觀察的人,都逐漸的往暖棚裏麵安置,沒有電沒有氣,沒辦法供暖,那些有能力住在屋內的畢竟在少數,大多數地震後幾乎身無一物,不住暖棚那就隻會被凍死,所以居住環境越來越差之後,也沒人離開,擠就擠吧,總比在外麵凍死的好。
    趙曉慧下意識貼近了鍾廣鑫,要如果說來的路上,她覺得不那麽像災年,現在到了暖棚裏,所看到的一切都在體現出災年的艱難。
    平房裏麵有單獨的辦公室,辦公室之前是用來給值守的士兵居住的,這麽多人住在一起,肯定會有一些矛盾衝突,而且人過於密集了,對於疾病防控也很不利,所以一個平房裏麵至少建了兩個辦公室,一個給士兵值班休息,一個給醫護人員值班休息,這會兒就清理出了其中一間作為拍照登記的地方,一個個的進去,估計要驗指紋填資料,速度還挺慢的,沒輪到自己就隻能站在門口排隊等著。
    有小孩好奇的去扒拉那些隔溫膜,大概是沒見過,甚至想要掀開看看裏麵,結果被家長一把給拉了回來:"讓你不要亂碰外麵的東西,知不知道有很多病菌病毒!"這麽說著,還把小孩給拉離開,一臉嫌棄的遠離了那些隔溫膜,好像那是什麽髒東西,裏麵住的都是一些病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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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對於那個母親的反應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異常之處。畢竟,這次一同前來的人們都來自別墅區,能夠在那裏居住並且堅持下來的人,經濟條件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因此,對於這種擁擠、人多的居住環境感到嫌棄,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當趙曉慧的目光落在那個隔溫膜裏時,她的心中卻湧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在那層薄薄的塑料膜後麵,同樣有一個小孩正靜靜地坐在自家的床鋪上。這個孩子身形瘦小,身上的衣服不僅又髒又破,而且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換洗過了。
    他的小手和小腳都髒兮兮的,仿佛被泥土染過一般。頭發更是亂糟糟的,像是被狗啃過一樣,長短不一,毫無章法。更讓趙曉慧感到揪心的是,這個孩子似乎身邊並沒有大人陪伴,就這麽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那裏,眼巴巴地望著他們。
    而那個被自家母親拉開的男孩,身上穿著一件略顯肥大的防寒服,但整體還算合身。這件防寒服的顏色是深藍色的,給人一種沉穩而溫暖的感覺。男孩的脖子上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手套和帽子也一應俱全,顯然是母親為他精心準備的。
    為了安撫這個東摸西摸、閑不下來的孩子,母親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糖,輕輕地塞進了他的嘴裏。男孩立刻停止了躁動,安靜地咀嚼著糖果,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趙曉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這一幕吸引住了,她靜靜地看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然而,還沒等她再仔細觀察,鍾廣鑫突然一把將她拉了過來,語氣有些嚴肅地說:“不管什麽時候,窮富和階級,永遠不會消失。”
    趙曉慧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唔”了一聲,然後解釋道:“我就是看看而已。”
    她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有些唏噓感歎。即使是在如今這個看似太平盛世的時代,貧富差距和社會階層的分化依然存在,而且這種落差從未減少過。隻不過,在她過去的生活中,這種差距往往隻能通過網絡等渠道間接感受到,而現在卻如此直接地展現在她的眼前,讓她不禁有些感觸。
    他們來得比較早,算是今天的第一批,所以沒等多久,就輪到鍾廣鑫他們了。趙曉慧先走進房間,一進去,就被工作人員要求脫掉衣服、帽子和圍巾,要完整地露出臉部拍一張照片。拍完照後,她走到一邊去填寫資料,包括姓名、年齡、身份證號、學曆、籍貫等等。
    好在趙曉慧對自己的身份證號記得很清楚,很快就填完了所有的信息。填完資料後,工作人員又要求她錄指紋,並且還錄製了一個虹膜。趙曉慧心想,大概是因為以後資產都要虛擬貨幣化了,對身份認證的要求會更高,所以程序才會如此繁瑣吧。
    完成所有的登記步驟後,趙曉慧拿到了一張取身份證的回執,然後走到門口等待鍾廣鑫出來。她剛剛站定沒多久,就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鍾家小妹?”
    聲音很近,但趙曉慧沒意識到是在喊自己,畢竟也沒誰會喊她鍾家小妹,會注意到這一聲喊,隻是因為對她家老鍾的姓比較敏感,直到有人靠近,又朝她喊了一聲:"鍾家小妹。"
    趙曉慧回頭,見到喊她的人還有點意外:"大牛?"
    叫了趙曉慧兩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當了一段時間鄰居的大牛。這數月未見,趙曉慧發現大牛好像變了不少。以前的大牛,體型壯碩魁梧,猶如一座小山般。可如今再見,大牛卻明顯消瘦了許多,即便他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也難以掩蓋身形的變化。
    大牛手中拿著一個飯盒,那是一種一次性的透明餐盒。不過,從飯盒的磨損程度和略顯肮髒的外表來看,這個飯盒顯然已經被反複使用過多次了。餐盒裏裝著的,僅僅隻有兩個饅頭,對於大牛這樣的大塊頭來說,這兩個饅頭絕對無法填飽他的肚子。
    當趙曉慧站在辦公室門口時,大牛注意到了她,並主動開口問道:“你是來辦身份證的嗎?”
    趙曉慧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道:“是啊,好巧啊,你住在這裏嗎?”
    大牛指了指暖棚的一個方向,說道:“嗯,我就住在那邊。你們現在住在哪兒呢?還都在一起嗎?”
    趙曉慧應了一聲,然後回答道:“我們住在二號區那邊,大家都還在一起,還是鄰居呢。”
    大牛聽完之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這笑容中卻透露出些許無奈和苦澀。他緩了口氣說道:“嗯,確實挺好的。不過,你們當時離開的時候,動靜可真是夠大的啊!樓上走廊裏的一些人都被驚動了,你們前腳剛走,第二天他們就一窩蜂地都跑下來了。人太多了,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過來啊!你們家那扇鐵門,就那麽硬生生地被撬開了,我隔壁的兩家也沒好到哪兒去,同樣被撬開了。為了爭奪你們這幾間空屋子,他們居然還打了起來,那場麵真是混亂不堪,都見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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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頓了頓,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他接著說:“其實,要不是當時看著情況已經完全失控了,我本來還是想攔一攔的。畢竟我自己還住在那兒呢,誰不希望自己的居住環境能稍微好一點呢?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那些人都跟瘋了一樣,為了能有個安身之所,他們什麽都不顧了,拚命地爭搶地盤。”
    聽到自家被撬門,趙曉慧還是有點不好受的,在她心裏,那棟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才是她心裏的家,但這些事她走之前也都預料到了,所以隻是歎了口,轉而問道: "你們是後來跟著車一起來的嗎?"
    大牛解釋道:“嗯,算是跟車吧,就是來得比較晚啦,所以房子都被別人挑走了,我之前隻能住在屋棚那邊,月租隻要三積分的小單間。但是啊,那邊沒辦法供暖,實在是太冷了,根本受不了,所以我就搬過來了。”
    大牛的話音剛落,鍾廣鑫就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一看到大牛,臉上也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不過,盡管他們彼此認識,但鍾廣鑫還是毫不猶豫地走到了趙曉慧的身旁,並稍稍往前站了一步,似乎有意要擋住趙曉慧。
    “好巧啊!”鍾廣鑫笑著說道。
    大牛見狀,也豪爽地笑了起來:“哈哈,我就說嘛,你女朋友在這裏等,肯定是在等你呢!你們這批先來的人,果然是付出得多,收獲也多啊!現在想在這租到房子可不容易呢!不過呢,住在這裏也有好處,至少不會被凍死,而且還有飯吃。”
    趙曉慧聽了大牛的話,好奇地問道:“這裏的飯菜便宜嗎?”
    大牛緩緩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其實這價格也不能算便宜啊,畢竟有餐卡嘛。每個月的餐卡需要十積分呢,而且一天就隻能管一餐。這一餐要麽是一份主食加上一份大鍋菜,要麽就是兩份主食,再不然就是兩份菜。雖然說能勉強填飽肚子,但肯定是吃不飽的啦,不過至少也不至於餓死就是了。”
    他的語氣有些沉重,似乎對這樣的安排並不是很滿意。趙曉慧聽著大牛的話,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盒子上,隻見裏麵放著兩個饅頭。她不禁疑惑地問道:“這就算是兩份主食了嗎?”
    大牛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反正一天就隻有這兩個饅頭。早上吃半個,中午再吃半個,晚上就可以吃一個了。要是晚上不吃一個的話,恐怕會餓得睡不著覺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苦笑著搖了搖頭,顯然對這樣的夥食狀況感到頗為無奈。
    那饅頭不算小,但也不大,也就成年人一個拳頭大吧,的確是吃不飽,但又餓不死。看到大牛手上隻拿了一份食物,想著他那疼老婆的勁兒,趙曉慧心裏微微一緊:"你…"
    見到趙曉慧的神色,大牛心中便已明了她想要詢問的事情。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一下,但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悲傷情緒,反而依舊保持著微笑說道:“我媳婦去天堂享福了,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不用再在人間受苦受累了。其實,她早就應該離開這個世界了,隻是我一直舍不得她,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可最終還是沒能讓她多過上幾天幸福的日子。”
    大牛的妻子在幾年前就被查出患有癌症,那時他們結婚才不過短短兩年時間。幸運的是,病情發現得還算及時,經過積極的治療,還是有治愈的可能性。當時,大牛的經濟狀況還算不錯,雖然家中沒有老人需要贍養,也沒有孩子需要撫養,但他手中卻擁有三套房產,這些都是他父母留給他的遺產。其中有兩套房子比較新,地段和環境都相當不錯,每平米的價格接近三萬元。
    為了給妻子治病,大牛毫不猶豫地賣掉了其中一套房子。
    好在上天眷顧,一套房子的錢剛好足夠支付治療費用。經過將近半年的治療,病情終於得到了控製,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經曆了這場磨難,生活可以逐漸恢複平靜,苦盡甘來。然而,命運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們。兩年前,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病情複發了。
    盡管醫生曾經提醒過,在五年內都屬於高危期,複發的可能性較大,但他們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懈怠。為了保持身體健康,他們甚至放棄了要孩子的計劃,生怕因為生育而影響身體狀況。不僅如此,他們幾乎每個季度都會去醫院進行一次全麵體檢,以求心安。
    然而,盡管他們如此謹慎,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一次,病情的複發異常凶猛,癌細胞的轉移速度之快,遠遠超出了治療的速度。很快,肝區和淋巴都被癌細胞攻陷,情況變得十分危急。
    看著妻子因為病痛而無法進食、飲水,痛苦不堪,甚至企圖自殺,他心如刀絞。他哀求著、守護著,希望妻子能夠再堅持一下,或許隻要再堅持一下,就會有奇跡發生呢。
    令人惋惜的是,他竟然又賣掉了一套房子。然而,這一次的付出卻未能填滿那個無底洞般的債務。正當他下定決心要將最後一套房子也出售時,他的妻子苦苦哀求他,淚流滿麵地說道:“不能人財兩空啊!無論如何,你都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妻子的話語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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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繼續哭訴道:“如果你把最後一套房子也賣掉,那我就直接放棄自殺了。”這句話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矛盾之中。他知道妻子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而他自己也感到無比的無助和絕望。
    最終,在妻子的苦苦哀求下,那套位於破舊小區的房子得以保留下來。這是他們最後的一點財產,也是他們生活的最後一絲希望。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當醫生告訴他“該吃吃,該喝喝”的時候,他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這句話幾乎等同於宣判了死刑,意味著他們已經無能為力,隻能等待最後的時刻降臨。
    那時,天氣逐漸炎熱起來,霧霾也漸漸散去。在這漫長的霧霾期間,他一直守在妻子的病床前,寸步不離。醫院成為了他們暫時的避風港,也幸虧他們當時身在醫院,否則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一旦出現任何緊急情況,恐怕連醫院都無法及時到達。
    然而,盡管他們熬過了霧霾,甚至挺過了地震的考驗,但他所期待的奇跡卻始終沒有降臨。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熄滅,隻剩下無盡的黑暗和絕望。
    其實他早就應該放棄了,這樣一來,他的老婆也不必遭受如此之久的痛苦折磨。她吃不好、睡不好,隻能一把把地吞著止疼藥,多活一天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然而,他卻怎麽也割舍不下這份情感。
    那個女孩,是他在學生時代第一眼見到就心動不已的人,她身著一襲潔白的裙子,宛如仙子降臨凡間。從那一刻起,他便下定決心要將她娶回家,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相伴一生。
    如今,他還未能讓她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又怎能忍心放棄呢?他對她的愛,早已深深紮根在心底,無法輕易拔除。
    每個人的悲歡離合都是獨一無二的,大牛隻是輕描淡寫地提及了自己的故事,但趙曉慧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欲望。畢竟,誰都有自己不願觸碰的傷痛。
    在臨走前,趙曉慧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和地址給大牛。盡管現在出行困難,電力也供應不足,但她相信未來總會有機會的。多一個認識的人存在於手機裏,日後若有合適的時機,聯係一下也未嚐不可,說不定還能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他們便早早地踏出家門。經過一上午的奔波忙碌,終於完成了身份證的相關事宜,此時已臨近下午時分。
    車子將他們送到一號樓後,便迅速接上另一批早已等候多時的人離開了。趙曉慧和鍾廣鑫隻能選擇步行回家,好在目的地並不遙遠,僅僅是一個小區的距離而已。
    然而,天公不作美,道路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行走起來異常艱難。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地邁步前行,生怕一不小心滑倒在地。
    不知是因為今天在外麵脫了衣服,還是在往返途中被冷風灌了個正著,趙曉慧的身體開始有些不適。尤其是她那被鍾廣鑫嚴格控製飲食的胃,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造作”過了。
    起初,隻是偶爾感到有些發脹或者反酸,稍微喝口熱水便能緩解。但今天的情況卻截然不同,胃部的疼痛如針刺般襲來,讓趙曉慧猝不及防。
    這種刺痛感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每次犯胃病時,都是這樣的前奏。她不禁想起曾經那些被胃痛折磨的日子,心中不由得一緊。
    為了不讓鍾廣鑫察覺到自己的異樣,趙曉慧強忍著疼痛,將手揣進衣服口袋裏,悄悄地捂住了胃部。然而,那股鑽心的疼痛卻並未因此減輕,反而愈發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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