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狀況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無疑是令人感到迷茫的。從表麵上看，似乎隻要你願意去工作，就不至於挨餓。然而，所從事的工作往往都是那些朝不保夕、毫無技術含量的活兒。這種工作在某種程度上，確實讓人缺乏安全感。
    就拿基建來說吧，這可是一份辛苦的工作，吃的是辛苦飯。但一個工程項目總歸是有結束的時候，特別是像盧青和喻子健這樣的人，如果有條件可以選擇，他們未必會心甘情願地去幹這種苦力活。即使暫時選擇了，也肯定不會一直堅持下去。那麽，到時候該如何轉行呢？又該轉向哪個方向呢？這些問題都讓人感到迷茫不已。
    麵對他人茫然的未來，趙曉慧也實在無法給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畢竟，她自己雖然並不感到迷茫，但她的這種不迷茫是建立在有鍾廣鑫作為底氣，以及空間的存在這兩個基礎之上的。若是換作是她處於盧青他們的位置，說不定會比他們更加茫然無措呢！所以，她所能做的，也僅僅是陪伴在盧青身邊，和他聊聊天，以免他因為擇業壓力過大而無處宣泄。
    鍾廣鑫租的車已經停進了車庫，在信息樓那邊，因為車輛並不多，至少目前除了鍾廣鑫也沒有幾輛車，所以專門在一樓開了個房間讓停車，整個信息樓有一半正在改建，另外一半已經重新改建成封閉小樓，中央空調供暖，所以一樓的房間裏也是有暖氣的，這樣不至於車子能開去，卻凍在那邊開不回來了。
    重新上班的第一天，趙曉慧的心情有些複雜。她知道公司那邊可能會提供飯菜，但她還是決定不指望小食堂，而是專門為鍾廣鑫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這頓飯是一份炒飯，裏麵加入了碎泡椒和牛肉沫，趙曉慧特意將牛肉和鹿肉炒成沫，這樣它們的顏色就非常相似。滿滿一大碗炒飯，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
    除了炒飯，趙曉慧還準備了一個小盒子，裏麵裝著虎皮辣椒，這是鍾廣鑫最喜歡吃的菜之一。此外，還有一個番茄湯，這是一碗蛋花湯，趙曉慧在煮湯時加入了雞蛋，但由於現在外麵根本沒有雞蛋賣，她隻能小心翼翼地將蛋花全都撈出來。不過，煮過雞蛋的湯水多少還是能帶來一些營養和味道，這已經是她目前能給鍾廣鑫拿到外麵吃的最好的東西了。
    其他的好東西，趙曉慧隻能躲在家裏偷偷地享用。她看著鍾廣鑫，心中有些不舍，畢竟他又要一大早出門上班了。
    鍾廣鑫穿上厚厚的外套，準備出門。趙曉慧忍不住拉住他的衣服，叮囑道：“你到了就跟我發消息，路上開車一定要小心哦。就算是雪地胎，雪地也鏟過了，但還是很容易打滑的。”
    鍾廣鑫微笑著點點頭，安慰趙曉慧說：“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然後他輕輕地拍了拍趙曉慧的手，轉身走出了家門。
    鍾廣鑫看著依依不舍念念叨叨的趙曉慧，鍾廣鑫將人拉進懷中在她唇上一吻： "乖乖在家裏，等我回來。"
    像鍾廣鑫這樣寧願每月花費三十塊錢租車，也不願意住在信息部宿舍的人確實為數不多，甚至可以說，在目前的情況下，可能隻有他一個人如此。畢竟，信息部的宿舍每個月隻需繳納五塊錢，這筆費用包含了水電費以及食堂每天一餐的餐卡。
    他們的工作提供了兩餐，要麽是早餐和中餐，要麽是中餐和晚餐，具體選擇哪兩餐完全由個人決定。然而，大多數人都會選擇中餐和晚餐，這是因為在過去，很多人都沒有養成吃早餐的習慣，或者隻是隨便喝點東西應付一下。但如今情況不同了，大家都能在有暖氣的辦公室裏舒適地工作，早上稍微忍一下饑餓，到了中午和晚上就能盡情享受一頓豐盛的美食，這樣的安排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此外，住宿的人還能獲得額外的餐卡，可以用來購買宵夜。把宵夜拿回去吃一半，剩下的一半還能當作第二天的早餐，如此一來，一整天都能保持飽腹感，完全不用擔心會挨餓。
    鍾廣鑫之前有三個同事，接到通知後都來了，不意外的他們全都選擇住宿，這太冷了，家裏也沒那個條件跟鍾廣鑫一樣租車上下班，家裏有條件的隻有孤身一人的周創鴻，他就一個人，身邊也沒個親人，租一個小公寓自己住著也是住，住宿舍也是住，宿舍的五塊錢還包水電和一餐飯，不比公寓樓劃算得多，那又何必舍近求遠。
    能夠再次看到鍾廣鑫，他們三個人都感到非常高興。畢竟，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能見到曾經在同一個辦公室共事的人，實在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鍾廣鑫他們住在二號區，這裏雖然不是獨棟小別墅，但也算得上是別墅樓了。相比其他條件較差的地方，這裏的居住環境要好得多。而且，要想住進二號區，不僅需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還需要具備相應的能力和資源。
    對於那些條件較差的人來說，能否住進去是個大問題，更別說承擔租金了。所以，能夠住在二號區的人，通常都有著不錯的條件和實力。至少，他們有足夠的能力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裏留下來，不至於被凍死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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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周創鴻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卻截然不同。那是一棟公寓樓，裏麵的環境異常混亂不堪。有的家庭竟然多達十多口人，卻擠在一個僅有六十多平方米的狹小屋子裏。如此眾多的人口，如果都要去暖棚居住，恐怕真的難以承擔得起這樣的費用。
    不要說什麽隻要願意幹活就能養活自己這樣的話，因為有些貧窮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讓人感到無可奈何和心酸的。尤其是當一個家庭中有老人需要贍養，還有孩子需要撫養，而全家那麽多人卻隻能依靠一個甚至身體並不強壯的勞力來維持生計時，那種艱難程度是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永遠無法想象的。
    正因為如此，在這棟公寓樓裏，實際上有不少人並沒有去暖棚，最終隻能在嚴寒中活活凍死在家中。
    由於身邊發生了太多這樣的死亡事例，所以當周創鴻在閉門這麽久之後，突然看到曾經的同事時，心中才會湧起如此特別的感慨。
    周創鴻和舒斌他們都已經順利轉正了，這不得不說是他們運氣好，趕上了好時機。當時，隻有他們所在的這片居住區正在逐步進行重建工作，而其他許多地方的幸存者還沒有被救援回來。為了重建網絡，相關部門急需專業人才，於是就招募了他們。
    由於他們自身能力出眾，確實成功地將民用通信重新搭建了起來，這一成果得到了認可，因此才被正式錄用。
    如今，在這個漫長的冬季裏，人們大多閉門不出，但他們這片居住區卻取得了顯著的進展。已經重建到了十多個區域，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座小型新城了。據估計，這裏的幸存人員數量快要達到三十多萬了。
    當然，外麵的救援工作仍在繼續，畢竟這是一座擁有千萬人口的城市，不可能隻剩下這麽點幸存者。然而，就目前已有的這些幸存者來看，其中曾經從事程序員職業的人可不少。
    要知道，程序員可是一個技術含量較高的工種。即使有些人畢業後沒有選擇從事這個工作，但現在遇到了擴招的機會，他們也都紛紛報名嚐試，畢竟誰都想抓住這個可能改變命運的機會，萬一真的被選中了呢？
    隨著報名應聘人數的增多，為了選拔出真正合適的人才，進行考試篩選是必不可少的環節。這次的考題是由鍾廣鑫和軍部的通訊軍官共同商討製定的。前來應聘的人數多達近四百人，而且這次擴招不僅僅局限於程序員，還包括設備維護員。畢竟，擅長玩軟件的人未必能夠熟練掌握硬件知識，雖然對於一部分人來說，具備一些基礎的設備維護能力不成問題，但為了確保日後係統的穩定運行，最好還是盡量招聘那些在這方麵專業對口的人才。因此，這次招工的範圍相比以往要廣泛得多。
    鍾廣鑫與其中一名通訊兵負責程序員的統一招聘工作。招聘流程分為三個階段：首先是筆試，通過筆試初步篩選出一部分人；然後是上機操作，進一步考察應聘者的實際操作能力；最後是麵試，綜合評估應聘者的綜合素質。可以說，整個招聘過程相當嚴格。
    然而，讓鍾廣鑫始料未及的是，在眾多應聘者中，他竟然意外地發現了徐佳佳的身影。
    徐佳佳當年準備報考的大學是商科，但後來可能是為了鍾廣鑫，也可能是受到鍾廣鑫的影響，即便鍾廣鑫出國了，不可能跟他同讀一個大學，但還是選擇了鍾廣鑫所選擇的專業，選擇了it專業，所以鍾廣鑫成立公司，回國後創業，徐佳佳直接辭職進了鍾廣鑫的公司並不隻是走人際關係，人家本來也是這個專業，現在上麵招攬這方麵專業的人才，徐佳佳會應聘也沒什麽奇怪的。
    對於徐佳佳，鍾廣鑫已經將她全然的當做陌生人了，不，比陌生人還是要稍微多點什麽的，至少他會對陌生人禮貌客氣，對徐佳佳，那是完全零容忍，現在的日子過得越難，他就越後怕，再一想到趙曉慧這些年折騰壞了的身體，還有她現在對人防備的不安，雖然自己的離開是主因，但徐佳佳的欺騙也有著很大的責任，他怪自己識人不清。
    上次打了徐佳佳那一頓對他來說遠遠不夠，但他還不至於霸道到為了不讓這個人在自己眼前出現就在背後搞點什麽，隻要徐佳佳不來招惹自己，他會忍耐住脾氣，如果徐佳佳招惹了，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他從來就不是個善良的人，這一點上，鍾廣鑫真心覺得自己恐怕還真是遺了那個男人的某些基因，某些方麵狠起來，人命在他眼裏，同樣算不得什麽。
    徐佳佳也很意外，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鍾廣鑫，隻不過兩人的身份有了很大的差距，她應聘，鍾廣鑫監考。在見到鍾廣鑫的一瞬間，徐佳佳是心虛加心慌的，甚至覺得鍾廣鑫會不會給她穿小鞋，但又忍不住想著，如果她能應聘成功，今後跟鍾廣鑫成了同事，那做什麽都很方便。當然她現在所想的已經不再是情情愛愛，那點旖旎的心思被鍾廣鑫那樣打過一頓之後，徐佳佳是不再有了，從那之後她心裏所想的是要讓鍾廣鑫後悔，痛哭流涕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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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經曆了那一瞬間的心慌之後，徐佳佳迅速調整好心態，變得更加專注和認真地答題。她下定決心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留下來，因為她深信自己的能力絕對不比鍾廣鑫遜色。她不僅要在這場競爭中勝出，還要混得比鍾廣鑫更好。
    而對於鍾廣鑫來說，他對徐佳佳的那點小心思毫不知情。在收完試卷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由於應聘的人數眾多，目前還不具備使用答題卡機器改卷的條件，所以好幾百份試卷的批改需要一定的時間。
    考慮到這一點，上午考完試的人們並沒有立刻離開。公司為大家提供了一份免費的午餐，以表示對他們的感謝和尊重。同時，下午將會公布筆試通過的名單，而明天則會進行上機考試。
    鍾廣鑫他們這些之前轉正的人，不僅要負責監考，還要參與批改試卷的工作。這其中甚至包括通訊兵，大家都一起動手，忙碌了一上午，直到臨近中午時分，才終於將所有的試卷批改完成。
    周創鴻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感慨道：“真沒想到啊，我竟然也有給人批改試卷的這一天！”
    坐在周創鴻旁邊的張奇也附和著說：“可不是嘛，有些人寫的那叫什麽呀，簡直就是胡言亂語，還以為隨便寫幾個字符就能當成語言公式呢，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鍾廣鑫看了看時間，提醒大家道：“好啦，別抱怨啦，都快到午飯時間了，咱們趕緊去吃飯吧。”
    一聽到“吃飯”兩個字，眾人立刻來了精神，紛紛響應。鍾廣鑫拿起自己的飯盒，率先朝食堂走去。
    他們所在的這棟樓後來經過了重建，以前這裏隻是一個小小的辦公室，裏麵擺放著飯菜，供人們自行去打。如今隨著人員的擴招，一些必要的公共設施自然也得到了提升和改善。這不，現在還專門修建了一個食堂呢。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食堂裏，照亮了正在排隊打飯的人們。這些人正是早上前來應聘的求職者，他們安靜地站成一列，等待著領取自己的早餐。
    為了不影響正式職員和士兵們的用餐和休息時間，食堂特意為應聘人員開設了一個獨立的打飯窗口。雖然菜色與其他窗口相同，但這樣的安排無疑提高了效率，避免了上百人同時排隊等待的漫長等待。
    鍾廣鑫拎著飯盒，不緊不慢地走到職員打餐的窗口。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打飯阿姨，竟然是他的老熟人——芳姨。鍾廣鑫臉上露出笑容，熱情地打招呼：“芳姨，好久不見啊！”
    芳姨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鍾廣鑫，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她胖乎乎的臉上洋溢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說道：“哎呀，小鍾啊，幾個月不見，你又變帥啦！今天想吃點啥呀？姨給你多打點菜。”
    鍾廣鑫連忙說道：“謝謝芳姨，我就想問問今天有沒有糖心玉米餅呀？”
    芳姨笑著回答：“有呢！這可是你最愛吃的，姨給你留了好幾塊呢！”
    鍾廣鑫道："那太好了，我女朋友可惦記了，我今天帶了飯，就不打飯了，您幫我留點糖心玉米餅，我吃完飯再來拿。"
    芳姨欣然應允，不僅如此，她還特意取出一個餐盒，將糖心玉米餅精心挑選出幾塊，小心翼翼地放置其中，然後將餐盒遞給鍾廣鑫，並將其放在一旁。
    而在另一邊，那長長的隊伍中，人們正等待著領取主食。這裏也有玉米餅供應，然而，這些玉米餅並非糖心的。畢竟，大家都尚未正式入職，自然無法享受到如此優厚的待遇。如今，糖可是相當稀缺的物品呢。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隊伍裏的徐佳佳，無意中聽到了芳姨和鍾廣鑫的對話。她心中暗自冷笑，心想：“果然如此，這家夥還帶著個拖油瓶呢。單位提供的飯菜，居然還要帶回去給那個拖油瓶吃。”
    徐佳佳迅速打好飯菜後，與剛剛結識的幾個人一同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當她走向那個位置時，一眼就瞥見了鍾廣鑫剛才拎著的飯盒，正孤零零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而，鍾廣鑫本人卻不知去向。
    盡管後麵還有一些空位，但出於某種陰暗的心理，徐佳佳隨口說道：“就坐這裏吧，雖然靠窗，但隻要不挨著那個飯盒，應該也還好。”
    外麵的天氣異常寒冷，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凍結。此刻，靠窗的位置已經不再是欣賞風景的好去處，而是為了抵禦嚴寒而存在。整棟樓都被厚實的棉布嚴密地遮蓋起來，形成了一道保暖的屏障。
    然而，窗戶畢竟不像牆體那樣能夠有效地隔絕溫度，靠近窗戶的地方仍然透著絲絲涼意，讓人不禁感到有些冷颼颼的。盡管如此，他們因為來得較晚，一些比較好的位置已經被其他人占據了，無奈之下，隻能隨意找個地方坐下。
    就在他們剛剛落座的時候，鍾廣鑫的那幾個同事走了過來，每個人都端著餐盤。原來，他們是不被允許在辦公室裏吃東西的，雖然有專門的休息間可供用餐，但吃完後還需要將餐盤送回原處。當然，如果想要帶走食物，也可以自己攜帶餐盒，但這樣一來，不僅要自己清洗餐盒，而且還不如直接在食堂吃完再走來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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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創鴻的目光落在了鍾廣鑫的飯盒上，他好奇地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鍾哥去哪兒了？”
    張奇回答道：“我剛才看到石隊長過來了，估計鍾哥和他正在說話呢，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別等了，趕緊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盡管室內有暖氣，但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飯菜還是很容易變涼的。
    盡管暖氣已經開到了最大，但室內的溫度依然很低，甚至難以讓人感到溫暖。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使飯菜剛出鍋時還冒著熱氣，可沒過多久就會迅速冷卻。
    就在他們剛剛開始享用這頓略顯冰冷的飯菜時，鍾廣鑫走了進來。大家並沒有詢問石隊找他有何事，而是匆忙地埋頭吃飯，似乎都有些餓壞了。
    鍾廣鑫打開自己的餐盒，一股濃鬱的泡椒香味立刻飄散開來。周創鴻好奇地探過頭去看了一眼，不禁驚歎道：“哇，炒飯啊，看起來好美味啊！”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鍾廣鑫的飯盒是充電式加溫的，因此他完全不需要去微波爐加熱食物。無論何時，隻要他想吃，打開飯盒，裏麵的飯菜都是熱氣騰騰的。
    除了香噴噴的炒飯，眾人還注意到鍾廣鑫的飯盒裏有一碗誘人的番茄湯。那鮮豔的紅色和濃鬱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張奇更是好奇地問道：“現在居然有番茄賣了？還有青椒呢！”
    湯沒辦法分給別人，讓別人用勺子在他的湯碗裏舀，這對於鍾廣鑫來說簡直是一種無法忍受的事情。他心裏暗自嘀咕著，這可是他的湯啊，怎麽能讓別人這樣隨意地舀取呢？於是，他果斷地將裝著虎皮椒的小碗推了出來，微笑著對大家說：“你們嚐嚐。”
    那幾個家夥一看到這碗虎皮椒，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們確實已經饞得不行了，盡管小食堂的飯菜在有限的條件下已經做得相當精細，味道也還過得去，但畢竟沒有新鮮的蔬菜和肉類，都是一些經過複水處理的幹貨。現在突然看到了青椒，聞到了那股誘人的青椒香味，他們的口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再也無法控製了。
    不過，他們也還算有點禮貌，並沒有毫不客氣地一人夾一個。畢竟，這一小盒子裏雖然有四個虎皮椒，但也不能全部都給人吃完啊，總得給鍾廣鑫留一些吧。所以，周創鴻嘿嘿笑著說道：“那我們就不客氣啦，我們三個分一個吧，可別把鍾哥的午餐都吃完了哦。”
    其他人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畢竟青辣椒可是許久未見的美味啊！這一口咬下去，張奇差點就要熱淚盈眶了，這才是真正適合人類食用的食物啊！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鍾哥，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呢？”
    鍾廣鑫微笑著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女朋友在家裏種的哦。之前她買了一些隔溫膜，然後自己搞了個室內棚，種了一些番茄和辣椒。”
    聽到這裏，周創鴻不禁感歎道：“哇，真的是太厲害了！我真是真情實感地羨慕啊！”
    就在大家一邊吃飯一邊閑聊的時候，石遠飛也端著餐盤走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鍾廣鑫的餐盒，立刻驚訝地叫了一聲：“好家夥，這是肉沫炒飯啊，還有青椒呢！”
    鍾廣鑫見狀，熱情地邀請道：“要不要嚐嚐看？味道很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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