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其實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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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並不深,長也隻五厘米左右,雲慕收緊肌肉早已止住了血,隻是被劃開的表皮外翻著,顯得有些猙獰,從他回到車上,脫去大衣,襯衫側麵已是鮮紅一片,林雨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
兩人沒有直接回星光酒店,也沒有和艾雷同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雲慕想了想,還是同意跟著林雨竹到了她的住所,兩個人的身影也落在很多被“紅龍”的聲勢驚醒的人眼裏,隻是他們不會知道,兩人驚動的又何止是人的睡夢,而是整個首都星圈。
“我沒事,一點點小傷,要不是沒注意,怎麽可能傷的到我!嗬嗬嗬嗬......嘶......”放鬆下來,也沒有強裝硬漢的必要,雲慕趴在沁散著幽香的床上,一邊東拉西扯,一邊任由林雨竹小心且粗糙地處理傷口。
說她小心,女孩自是動作極為輕柔,說她粗糙,並非指手法不專業,而是清洗、消炎這一係列動作都帶著礦星特有的極簡風格。
雲慕可以想象,傷口必然不會是一派陽春白雪,但肯定萬無一失。
隻是在稍顯沉默之中,忽然有幾滴冰涼掉落,在他黝暗的皮膚上綻放如花,刺激的他背上一緊,傷口隱隱又滲出血來。
“對不起......對不起......”林雨竹有些慌亂,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滑落。
這眼淚並不是憑空而來,借著燈光湊近才能發現,雲慕後背幾乎遍布疤痕,縱橫交錯,有的粗如手指,有些細若遊絲,隻是看上去已經很淺很淡。
林雨竹不是個十指不沾寒水的富家千金,她的成長環境明白告訴她,這些傷痕之所以淺淡,不是因為傷的不重,而是時間足夠久遠,看著許多傷口邊緣的生長痕跡,她滿腦子都是雲慕的少年,甚至童年時候的經曆。
不知是人為,還是意外,肯定不會是幼年頑劣,才落下的一身傷痕,這份經曆可能遠比自己都要心酸,林雨竹怎能不落淚。
“還疼麽?”
給傷口敷上愈合凝膠,外貼彈力膠布以防再次迸裂,林雨竹幽幽道,五指輕輕滑過雲慕堅實的脊背,體味一道道疤痕於指尖極細微的起伏變化,黯然神傷。
相較早年在老趙手下,在狩獵星的惡劣環境當中,受傷多就地取材弄些草藥,全靠自愈,是以現代醫學看來幾乎不會留下疤痕的外傷,卻成了雲慕成長經曆的最好見證,如同徽章永久刻畫在身上。
哪處是從山崖墜落的劃傷,哪處是猛獸撕咬的爪痕,雲慕仿佛曆曆在目,埋頭笑著說:“當時肯定疼,疼著疼著可不就習慣了麽,嗬嗬......今天這傷啊,兩年來應該是第一次,確實大意了,大意了......”
林雨竹這邊摸摸,那裏瞧瞧,仔仔細細將每道傷痕掃過一遍,確認沒有再發現較新的傷口,這才心疼道:“這些......是被誰打的麽?誰會這麽狠心......”
“倒也不是被人打的,當然也被人打過,那都是很小的時候了。”
想起最開始,哪個孩子會心甘情願受這份苦,雲慕便有些懷念挖空心思,偷懶耍滑那幾年,著實挨過不少皮帶、鞋底之酷刑。
如今這皮肉之苦不再,老趙也是無影無蹤,雲慕便生出幾分惆悵,幽幽歎息道:“說起來應該算是我自找的吧,如今想找那個打我的,都不知道去哪找了,而且這些傷沒有一處是打我那個留下的,至於到底是怎麽傷的,你不會喜歡聽。”
“總之......放心吧,現在我不揍人就很不錯了。”
......
......
傷口處立竿見影有了酥癢感覺,那是皮肉在快速生長、愈合,雲慕趴在林雨竹絲滑綿軟的小床上,背上五根柔滑的手指輕輕撫過,似有一股電流傳遍全身,通體舒暢。
慢慢的,後背的感觸也從手指變成了手掌,輕攏慢揉,隨著掌溫似乎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升高,可再高也趕不上激素分泌的速度,雲慕趕忙抬眼看看周圍,轉移一下注意力。
傳說女孩子的包是百寶箱,那閨房便是聚寶盆,若不算崖畔的單兵帳篷,這是雲慕第一次和一個女孩真正共處一室,何況還是自己的女人。
柔和的色調,精致的裝飾,各類他叫不上名字,更想不出用途的瓶瓶罐罐,飾品擺件,收納整齊,放置有序,整個房間彌漫著香甜氣息,絲毫看不出此間的女主人,實際從小生活在昏暗的礦星,整日隻和瓦礫、碎石,以及那些如石頭般粗陋的礦工為伴。
隻在一室溫馨可愛之中,窗台下那處角落,散放著一隻半開的行李箱十分紮眼,能見到裏麵堆滿顏色深沉、麵料粗糙的衣物,很顯然這應該是回礦星的東西。
雲慕自然會想到,如果不是偶然碰上,或許此時許林雨竹已經提著這個箱子,跟著賀淩峰登上回k2的星舟,踏上另一段人生。
可那段人生就一定會比林雨竹選擇自己差麽?如果自己十分普通,對林雨竹的意義除了貪歡一晌之外,還能是什麽,甚至這一夜可能成為她不幸的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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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雲慕陡然想起最後奚落秦少塵的那句話,自己憑什麽說他配不上蘇靜璿,無論家世、背景、地位,就算統統拋開,單論長相風度,大眾眼裏配不上蘇靜璿的也應該是自己。
昨晚從古家出來到現在,雲慕就算再灑脫,再澹然諸如救命之恩這樣的道德優勢,內心總會覺得不公平。但如果不將其視作某種回報的必須,古老爺子、古老夫人為外孫女的幸福著想,便沒有任何問題。現在想來,今後頂著壓力的何嚐不是蘇靜璿,縱然是眼前的林雨竹,看似為報答自己的幫助,可賭上的也是她的人生。
一念至此,雲慕猛然心生一股緊迫,雖然還不清楚著力於何處,但終究如黎明前的微光,照亮前路,模糊有了些形狀。
沒有實力,談什麽心安理得,雲慕心中想著,慢慢撐起上身。
一腦袋定型發蠟,身上還沾著血腥氣,雲慕目光落在沙發,猶豫著說:“那個......我去衝個澡,晚上我就在沙發上湊合一晚。”
房間很小顯得局促,沙發也是單人的,可小床再小,似乎也比單兵帳篷寬敞舒適。
兩人都極有默契的選擇沉默,林雨竹隻是點了點頭,轉身從旁邊櫃裏找出一條新毛巾遞給他,又進了浴室打開熱水,不一會狹小的空間裏水霧蒸騰。
“去吧,裏麵什麽都有,幸好你的上尉服都在,不然晚上可沒地方給你買衣服去,好好的大衣、襯衫,不到半天全毀了。”林雨竹麵頰微紅,卷著毛衣袖管,輕輕甩了甩手腕,“傷口注意些,時間不要太長了,膠布雖然防水,但總會有水汽進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赤著上身,肌肉線條分明,一個皓腕勝雪,柔美到極致,林雨竹囑咐完便不再管他,不多看一眼,沒囉嗦半句,平靜轉過身,自顧自擺弄著什麽。
有時候太過正常,便是最大的不正常,該曖昧時各自雲淡風輕,房間一時陷於寂靜。
連脫衣帶洗澡,甚至把看不懂品牌的沐浴露當成了洗發液,打過三遍才讓虯結的頭發徹底分開,身上胡亂又抹了遍,一衝了事,前後也隻用了十分鍾。就是這十分鍾,雲慕覺得不長不短剛剛好,長了顯得不聽話,短了好像更不像話,怎麽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嫌疑。
他慢慢將水溫調的更低,試圖讓自己冷靜些,冷靜想一想怎麽會生出迫不及待的顧慮。另外,好像剛才誰說要在這住上一晚的,是自己麽?分明隻是想先處理一下傷口,晚些再回去的啊?
可為什麽腦子裏非但沒有思考任何離開的借口,卻盡是如果林雨竹問單人沙發怎麽睡,自己該怎麽答,再問要不要小床擠一擠,是接受還是拒絕這些無恥的想法。
難道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打算走?
這個極其荒謬的結論讓他迅速將水溫調至常溫,首都星秋夜的常溫,足以低到他身上每個毛孔都緊湊起來,低到身體裏激素的分泌都透著慎重。
五分鍾之後,雲慕深吸一口氣,使勁揉著未幹透的碎發,極考驗勇氣地拉開了浴室門。
屋內已是一片漆黑,隻有窗外星光斑斕。
而在窗下灑落著一道人影,曼妙無遮。
在成衣店就已見識過林雨竹的白,知道她皮膚好,但那也隻是衣衫之外的可見之處,宛如一副拚圖,隻有邊角哪裏能窺探全貌。
而在此刻,這副拚圖不僅完整,且月華般明淨。
誰能想到一位出自礦星的女孩,在星光襯托下,在醉人月色中,竟能泛起柔和光暈,白的那般透亮,那般潤澤,白的輪廓都顯得模糊起來。
麵對此景,讓一個正常且血氣方剛的男人還能清醒,去想那些應不應該,可不可以,拒不拒絕,便是這世間最大的笑話,就是剛衝了個透心涼,此刻也已是口幹舌燥。
雲慕的喉嚨滾動著,原本無聲的口水吞咽之聲卻在靜謐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不知何時,來到皎月之下,佳人身前,雲慕竟還有些愣神,恍然不覺是怎麽挪動的步子,看著林雨竹臉上蕩漾而起的紅暈,剛才所有的心理建設如風卷殘雲,蕩然無存,眼神逐漸亦如星辰般明亮起來。
“我這兩天就要走了......”
林雨竹環抱著身體,微微抬起頭,兩顆水潤的眸子灼灼望著他,已是說不出的情意萬千。
原本目下情境,已無需任何言語刺激或是引動,更無需什麽特別的理由,但雲慕明白林雨竹這話什麽意思,對於即將回到礦星,要與賀淩峰談條件的她來說,今夜或許是她唯一能掌握主動的事情。
輕輕擁住這具觸手微涼,輕顫的身體,絲滑如綢緞,柔軟如絮棉。
不知道平常男女如何開啟這段奇妙旅程,是直奔主題,還是先來一番花言巧語以作潤色,雲慕一改在事前的理性與慎重,變得主動而熱切。
緊湊的公寓之中,溫度急劇升高,兩副年輕的身體彼此吸引、探索、癡迷,春意盎然。
從羞澀,到信任,直至沉淪,看著自己認定的男人胡作非為,林雨竹漸漸迷離起來的眼神裏,沒有半分不滿之意,甚至帶著某種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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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如此,全因雲慕以艾氏貴賓的身份第一次出現在她眼前,到這次相遇相幫,實力與神秘兼具,便是給女孩留下的最深印象。
正如外界不了解雲慕的人,此時對他的猜測必然與背景深厚、富貴無雙這些詞匯相關,這樣的男人又怎麽會缺女人,何況也明言心有所屬,這讓林雨竹一直憂心雲慕對她的好,僅僅是感情的泛濫,還是出於憐憫。
盡管雲慕做的已經足夠她感激,感動,她也願意如此這般付出自己為代價,但內心總還有著一份更美好的期待,期待這個男人能多喜歡她一些,真正喜歡她一次。
而這份喜歡,有時候真的需要在此時此刻,用熱情與激情,用彼此的親密無間,意亂情迷,甚至可以是粗暴狂野才能表現出來,現在林雨竹感受到了,也便可以不顧一切。
她撫上他的臉,食指沿著堅毅的臉頰輪廓而下,掃過脖頸,在硬朗的肩胛處摩梭,流連,正當雲慕緊張的收緊上身肌肉,這如雲似棉的玉指卻意外地逆勢而上,挑起了他的下頜,女孩示威似的眨了眨眼:“來啊?”
來啊,那便來啊。
在這男人女人最原始的世界裏,沒有音樂烘托氣氛、沒有詩歌訴說衷情、沒有豪言裝裱未來,甚至這場被雲慕視作挑釁的戰鬥,已經成為他單方麵的懲罰。
隻是這懲罰並不如何熟練,被懲罰的人也在生澀的配合,林雨竹心底最深的歡愉之聲,在雲慕聽來,卻是狩獵星上某個季節,最常聽到的韻律,天地之初的聲音,引來雄性生物發起進攻的號角。
在兩人都粗重起來的呼吸聲中,他躍馬揚鞭,攻城掠地,直至最後那片禁地,勢如破竹。
便在那一刻,恍如君臨天下。
不知經曆了多少個潮起潮落,多少痛楚歡愉,多少婉轉激昂,兩個人都有各自毫無保留的理由,分別也好,擔憂也罷,此刻這間小小公寓裏,有著這個秋夜,最美好的風景。
兩人緊緊相擁,才發現這小床其實不小。
足夠一個男人展示他的強大。
......
......
不論這一夜對親曆者來說,是憤怒、是擔憂、是冷眼,或是無數個問號,都不影響某間公寓裏,初嚐禁果的美好。
天還未亮,雲慕起身換上衣服,趴在床沿,看著真正意義上自己的女人,有著雲收雨歇的慵懶媚態,滿是不舍。這一晚有歡欣,也訴離殤,林雨竹回礦星不可能沒有風險,但這是她的選擇,自己不能阻止,也給不了太多安全上的保障,因而心底的緊迫感便更深了一層。
屈指挑開她額前的亂發,林雨竹眼皮抖了抖,其實也早已醒來。
“我得走了,不能讓人知道我的具體身份。”
雲慕有些歉意地看一眼窗外,天邊已露微白,輕輕刮了下林雨竹的鼻子,假裝嚴厲道:“你現在真真正正是我的女人了,回礦星記住,受委屈、受欺負了先記下來,無論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每天給我來個信息報平安,如果要用到錢的地方和我說。”
“另外,有機會問問你父親,他的研究成果真正能投入應用,還需要多少時間、多少資金。”雲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雖然我有你給的備份,但最關鍵的東西肯定還在你父親腦子裏,西峰礦業也會明白這個道理,你不妨稍微強硬一些。”
不知道昨晚的風會不會吹到k2礦星,但以雲慕對賀淩峰的印象分析,對方一定會打聽他的情況,昨晚的事情肯定會有耳聞,隻是這種借力的分寸需要臨場把握,於是想了想道:“昨晚其實我算是幫小艾總一個忙,你也大概知道那兩個家夥的身份,我把他們的保鏢打了,等於是打了他倆的臉......或許過一段時間會打的更狠,隻要我不暴露,對你未必是壞事,有消息了我通知你,到時候你可以試探一下賀淩峰的態度,應該對你談判也好,安全也好都有幫助。”
“我明白......”才相遇便要談離別,這本就是件極傷感的事情,林雨竹同樣眼含歉意,有些落寞,“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再見了......”
這不是句無病呻吟的小兒女情態,而是這片人類新家園最常見的現實問題。k2礦星遠在第三星環之外,最快的星際航線隻能直達一顆中轉星,然後再坐礦星常見的貨運飛船。越靠近星域外圍,商業航線越少,躍遷通道就更少,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將浪費在枯燥的普通星際航行中。
而比距離更煎熬的,是談判的結果根本無法預料,她曾以為成為雲慕的女人,隻是交出身體便好,放在前一晚,她或許能走的決然些,然而真正成了雲慕的女人,尚未分別便已開始想念,有了想念便又生出諸多妄念,比如接出父母以後,會不會有個兩人的小家,然後再有個承歡膝下的孩子......
盡管在昨晚的草甸之上,當眼前的男人說到他心裏有了一個女孩,林雨竹有過嫉妒,但現在她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心理優勢,那就是真正意義上,雲慕的第一個女人,於是這些妄念便不可遏製的野蠻滋長,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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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會在這個年紀想的同樣長遠,但不可能在這個年紀生出這般閑愁,雲慕便是如此,大把的現實問題需要解決,比如還有沒有辦法保障林雨竹的安全,比如是不是讓母親看看她父親的研究,價值有多高,再比如昨晚沒辦法回複的消息,今天該怎麽麵對......
正因為了解礦星的生存環境,雲慕心裏其實一點都不放心,但不能放到臉上,作為一個普通軍院學生,環顧四周,艾氏工業本身正麵臨危機,這事更求不到一名戰區司令頭上,竟是無能為力。
想到昨晚的冷傲和秦少塵,這事要放他們眼裏,可能也就一句話的事,雲慕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托著林雨竹的俏臉,任其枕著,眼角的濕潤被輕輕擦去,寬慰道:“傻丫頭,好好的回去,把事情處理好,再給我好好的回來!”
“真要碰上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來想辦法,真要遇上危險......你就給我找地方躲一個月!”
想來想去,現在自己能依靠的隻有一雙拳頭,一個月,正是從首都星輾轉去到k2的時間,林雨竹聽的出話裏的擔心和認真,攥住雲慕的手,摩挲著點頭,春意盎然的眼睛一眨不眨。
一眼,隻夠認識一個男人,一天,便徹底信任一個男人,如此短暫又倉促的經曆似乎不甚回味,但林雨竹已滿是回味,隻覺得自己中了全星域最大的一張彩票。和金錢無關,而和男人的承諾有關,她能感覺到雲慕言行中的無邊自信,甚至還有種直覺,看似溫和的他,其實更配昨晚的狂放不羈。
或許在許多人眼裏,昨晚隻是無知狂妄,因為實在想不出什麽樣的人,才會在秦少塵和冷傲麵前表演什麽狂放,一時的勝負也支撐不起狂放二字。
但林雨竹不同,礦星成長起來的女孩,眼界或許不寬,但識人的眼光卻隻好不差,她當然清楚什麽時候的男人最顯本性,什麽樣的男人言行淺薄,便更能分辨狂妄與狂放之間的本質差別。
對上兩個天皇貴胄一般的青年,昨晚她的手一直被緊握著,沒有感到過一絲顫抖,沒有任何力道變化,隻是溫暖如玉,因而眾人眼中的狂妄,其實透著骨子裏的傲然和冷峻,那便是狂放。
“昨晚的你......我喜歡!”林雨竹動情道,眼眸如絲,吐氣如蘭,對狂放的喜歡也發自肺腑,隻是床頭餘溫尚在,激情過後分別之時,恐怕所有男人對這句話隻有一種理解。
雲慕微微一怔,便重重吻上她的嬌嫩嘴唇,直到林雨竹忍不住情動,這才故意一般起身抹了抹嘴,在她羞怯的注視下,拉開窗回眸一笑,一躍而出,等到女孩急急裹著薄被,赤著裸足來到窗前,天盡處晨光熹微。
隱約中人影縱躍,無聲無息,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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