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先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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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娘剛要轉身上場,卻好似無意間撞到了身側之人,緊接著就有滾燙的熱油潑在了她的手背上。
巨大的刺痛傳來,仿佛千萬根燒紅的針同時紮進了皮膚,痛意瞬間蔓延至全身,蘇九娘忍不住大呼一聲,拚命甩著自己的手。
身側眾人聞聲都撲過去看,江百川登時便急紅了眼睛,他握住蘇九娘的手,使勁往手背上吹著氣,眼見著手背被燙得通紅,水泡已經隱隱鼓出。
“誰幹的?!真他媽的狗娘樣的王八蛋,王八蛋!”江百川怒罵著,完全忘了先前對蘇九娘的勸誡。
陸盛楠聽到動靜,也拉著蔡鈴兒擠過眾人,來到蘇九娘身前。
“怎麽了?!”
蘇九娘抬頭看她,兩眼含淚,卻忍著沒有出聲,江百川發瘋似的又開始喊太醫。
等陸盛楠和蔡鈴兒看到蘇九娘高高腫起的手背,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盛楠,怎麽辦,我隻怕沒辦法比賽了。”蘇九娘忍著哭腔道。
她的驕傲讓她不能哭,但是心頭的不甘和委屈卻洶湧得讓她無法平靜。
先前看到拓白對杜輝下手,陸盛楠便已然十分氣憤,可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喪心病狂,用這般低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子。
難道不知道女子的手就是她的第二張臉!
她狠狠咬牙,才道,“沒事,我替你賽!”
蔡鈴兒這時也顧不得先前的緊張,她也安慰蘇九娘,“我那裏有特供的燙傷藥,我這就派人回去拿給你。”
遠處烏婭勾了眼尾看來一眼,“該我上場了。”她微微一笑。
拓白瞥她,“為何要對那女子動手?”
烏婭挑眉,“你還好意思問,如果不是你輸了,我也不用出此下策,那姓蘇的定然是大榭最好的女騎手,她上不了場,再有人頂上,自然不如她。”
頓了頓她又道,“況且,這姓蘇的實在囂張,讓人討厭。”
拓白冷冷一笑,“別讓姑姑回頭收拾你。”
“怎麽會,姑姑最疼我了。”烏婭笑得一臉得意。
看台上,皇帝聽了稟報,轉頭向綦鋒招手。
等綦鋒近前,他道:“恐怕還得讓陸氏上場了。”
綦鋒凝眸往賽場上端坐馬上盛氣淩人的烏婭看去,半晌才點頭道,“皇上放心,盛楠一定會贏。”
他說罷便匆匆下了看台往賽場去。
陸盛楠已經整裝上馬,見他過來,她向他微笑,“侯爺。”
綦鋒在馬下,拉住她的韁繩,仰頭望她,“辛苦你了。”
陸盛楠搖頭,“我這是為大榭爭光,侯爺該為我高興。”
綦鋒笑起來,他很想去握握她的手,但眾目睽睽下終於還是忍住了。
隻是他這般柔情似水的笑,還是看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特別是看台上的一眾老臣,簡直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
老夫人笑得老神在在,太後娘娘見了,也忍不住高高揚了唇角。
牛角號再次響起,第三輪競速,規則就更加簡單,最先到達終點的獲勝。
陸盛楠帶了七月參賽,她和七月都是第一次參加如此高規格的比賽。
她彎腰摸摸七月的脖子,湊近七月耳邊,“七月,我們一起努力,讓他們看看,隴安的馬和騎手天下無敵!”
七月也仿佛聽懂一般,馬鼻子突突噴著氣,前蹄不斷刨著地。
邊上烏婭麵有不屑,如此一個精致白皙的姑娘,簡直就是來充數的,她勾了唇,“你會騎馬?!”
陸盛楠不看她,也懶得與她對話。
烏婭以為她緊張,繼續挑釁道,“那個姓蘇的都不是我的對手,更別說你,等下輸了可別哭,哭起來就不好看了。”
她就是討厭大榭這些嬌滴滴的小姐,各個臉皮子雞蛋皮似的,仿佛一戳就破,著實看著討厭。
陸盛楠冷笑,側臉瞥她一眼,依舊不回話。
烏婭眯了眯眼,她居然從這女子臉上看到了不屑。
不屑?!她可是草原上最好的女騎手,論速度,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等下她定要讓她知道什麽叫實力。
烏婭接連碰到兩個軟釘子,心頭不爽,她冷哼一聲,不再出聲。
陸盛楠暗暗翻了個白眼,總算閉嘴了,可真是煩人。
牛角號第三次響起,這一次,蔡鈴兒已經牽著趙懷安的手站在了賽道邊上。
”陸姐姐!一定贏!陸姐姐!一定贏!”趙懷安不顧形象地使勁衝陸盛楠喊。
七月已經在牛角聲響起的瞬間衝了出去。
就見它身形矯健,仿佛獵豹一般,勢不可擋。
等烏婭從落後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陸盛楠已經超過她快兩個馬身。
烏婭拚命揮著馬鞭,雪白皮毛的馬屁股被她抽得血漬點點,看上去格外刺眼。
“烏婭,快啊,快啊!”拓白、拓綏和伊犁使團的眾人都在拚命向烏婭大喊。
烏婭緊咬牙關,狠狠盯著前頭的一抹淡綠身影。
那蘇九娘賽馬的樣子她偷偷看過,完全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
大榭看不起她,派了個二等的騎手來跟她比!簡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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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越想越氣。
但更讓她慪氣窩火的是,她自己弄巧成拙,換到個更厲害的對手,自己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人家贏她贏得如此輕鬆!
實在火大!
可恨的是,前頭的陸盛楠非但看不出一絲費力,甚至還扭頭驕傲又不屑地對她說了句什麽,烏婭眯了眯眼,她辨出她的口型,她在說,“輸了別哭”。
很快,陸盛楠便毫無懸念地先衝出了終點。
鑼聲再起,監賽官高喊:“第三輪競速,大榭勝!”
看台和賽場上立刻沸騰起來!!
大榭贏了!再沒有人敢說大榭無良駒,大榭無銳騎了!
皇帝開心地直拍龍椅,甚至抱著安榮公主在她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陸盛楠也興奮得向著場外的綦鋒、蔡鈴兒和趙懷安揮手。
烏婭狠狠咬著嘴唇,牙齒已經割破了皮肉,唇下隱隱滲出血來。
她隻覺腦中嗡嗡作響,似乎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不光是她自己,恐怕整個伊犁都沒有想過他們能輸了這場比賽。
她眼中寒光一閃,袖中便甩出一根銀針,堪堪擦著馬屁股沒入草叢之中。
七月頃刻就被劃出一道血口子,它身後吃痛,本能地“嘶鳴”一聲,高高躍起前蹄。
完全沒有握緊韁繩的陸盛楠,瞬間便被甩下了馬背。
綦鋒見狀,眉頭猛然一凜,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腳下點地,仿佛離弦之箭一般飛撲了過去。
雖已盡了全力,可也隻在陸盛楠半個身子已經著地了才一把扯住了她,倆人在草地上翻滾幾圈才堪堪停下。
“怎麽樣?傷到哪兒了?!”綦鋒摟著陸盛楠,瞪著驚恐的眼睛望著她。
陸盛楠緊緊擰著眉,“侯爺,我的胳膊好像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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