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智解謎題入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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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悅兒的手還按在藤蔓根部,掌心傳來的震顫幾乎要將她掀翻。銀鏈黑斑蔓延至小臂,綠光隻在邊緣掙紮著閃了一下,便被灰藍吞噬。頭頂的能量環轉速狂亂,像失控的齒輪,每一次劃過空氣都帶起一陣刺骨的冷流。
    “不行……”她咬住後槽牙,指尖發麻,“節奏斷了。”
    小團猛地從光幕前跳起,耳朵貼著波動線,聲音急得變了調:“不是斷,是亂!它在加速,三拍一組,越來越快——你得跟上,不是等它,是壓住它!”
    林悅兒閉眼,意識沉入靈芽界。光幕上,那條灰藍脈衝線正以詭異的節奏跳動——三下短促,三下拉長,再三下壓縮,像某種倒計時。
    她想起楚墨淵擋在她麵前時,袖扣炸開的那道青光;想起夏若初被劃破外套時,眼底瞬間燃起的怒火;想起沈清和在時間錯位中,手指仍死死按在記錄儀上的模樣。
    不是等待救援,是他們一起撐住了她。
    她深吸一口氣,右手猛地攥緊銀鏈,左手掌心壓向地麵。靈芽界能量不再試圖同步,而是逆著脈衝節奏,強行注入藤蔓。
    一下,兩下,三下——
    綠光炸開,藤蔓重新挺立,節拍穩穩壓在三拍的節點上。
    “成了!”小團喊。
    頭頂的能量環猛地一頓,灰藍光芒稍稍收斂,脈衝恢複十二秒循環的雛形。但那生物已逼近至三步之內,空間折疊成刃,直刺林悅兒心口。
    楚墨淵橫臂一擋,青光撞上空間刃,硬生生將其偏轉。刃鋒擦過他小臂,西裝瞬間焦黑一片,皮膚滲出血絲。
    “它不怕攻擊!”夏若初吼,“打不散!”
    “不是打不散。”林悅兒盯著那生物扭曲的輪廓,突然察覺一絲異樣,“它每次折疊前,眼睛會亮。”
    小團瞬間接上:“對!金光一閃,是坐標鎖定的瞬間!那是它唯一能被擊中的地方!”
    “打眼!”林悅兒脫口而出。
    楚墨淵瞳孔一縮,立刻會意。他不再追擊殘影,而是盯著生物每一次出現前的微光,袖扣青光凝聚成針,精準刺向那點金芒。
    夏若初抓起背包裏的晶粉,猛地揚手。粉末在空中散開,反射出細碎光點,幹擾生物鎖定視線。
    沈清和迅速調出記錄儀,盯著屏幕:“金光間隔——1.7秒,偏差0.3秒,下次出現在右側偏上30度!”
    “三秒後!”他喊。
    楚墨淵屏息,青光在掌心壓縮至極致。下一瞬,金光閃現,他手腕一抖,光針破空而出。
    “嗤——”
    一聲尖銳的嘶鳴炸開,生物眼部金光驟滅,整個身形劇烈扭曲,像被撕裂的布片,瞬間潰散,退入霧中。
    林悅兒沒鬆勁,立刻轉身看向石門。符號環仍在緩慢旋轉,斷裂沙漏與完整指針已穩穩亮著,唯有“裂開光帶”依舊黯淡,隻亮了一半。
    “差一步。”她低語。
    小團在她意識裏翻動數據:“係統提示——需三人以上共同見證,才能完成最終認證。”
    林悅兒抬手,一把抓住楚墨淵手腕,銀鏈綠光順著手臂蔓延。她又迅速拉住夏若初和沈清和,四人手腕交疊,綠光在接觸點匯聚成環。
    “閉眼。”她聲音很輕,“想你們記得我的時候。”
    楚墨淵閉眼。
    他看見某個清晨,林悅兒站在陽台,風吹起她的發絲,她回頭對他笑了笑。那是她重生後第一次對他笑,像冰層裂開第一道縫。
    夏若初閉眼。
    她看見大學宿舍的雨夜,柳如煙帶人圍住林悅兒,說她偷了設計稿。她衝上去一把推開人,吼:“她要是偷東西,我替她坐牢!”那天她渾身濕透,卻死死擋在林悅兒前麵。
    沈清和閉眼。
    他看見林悅兒蹲在急診室走廊,手裏攥著一張化驗單,指甲掐進掌心也不鬆手。護士說病人沒救了,她抬頭說:“再試一次。”那天她救活了一個本該死亡的車禍傷員。
    三股記憶撞在一起,情感共鳴如潮水般湧出。銀鏈綠光暴漲,順著四人手腕湧入石門。
    斷裂沙漏緩緩閉合,沙粒重新流動。
    完整指針歸位,指向正中。
    裂開光帶——轟然點亮!
    能量環停止旋轉,灰藍光芒如退潮般褪去,石門自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古老的氣息從中溢出,帶著塵封千年的幹燥與冷意。
    林悅兒鬆開手,銀鏈上的黑斑正緩緩退去,綠光重新占據主導。她低頭看了眼手腕,皮膚下那道遊走的異物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順的能量流,正與靈芽界產生微弱共鳴。
    “進去了。”夏若初喘了口氣,揉了揉發酸的手腕。
    楚墨淵看了眼石門縫隙,抬步就要上前。
    “等等。”林悅兒突然伸手攔住他。
    她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地麵。裂縫邊緣的岩層上,殘留著一絲極淡的金粉痕跡——是剛才夏若初撒的,但此刻,金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岩層吸收,像被什麽東西“吃”了進去。
    小團在她意識裏低語:“不對勁。這門……在呼吸。”
    林悅兒抬頭,盯著石門縫隙。那道光帶雖已點亮,但門縫深處,似乎有某種頻率在輕微震動,不是能量環的脈衝,更像……心跳。
    她沒動,右手悄悄探入衣兜,指尖觸到殘核碎片。碎片溫熱,表麵浮現出新的紋路,與石門上的符號略有不同,多了一道螺旋狀的刻痕。
    “它認的不是我們。”她低聲說,“是它覺得我們該認的。”
    楚墨淵皺眉:“什麽意思?”
    林悅兒還沒回答,石門縫隙突然傳來一聲極輕的“哢”。
    像齒輪咬合。
    又像鎖舌鬆動。
    她猛地抬頭,隻見門縫深處,一道極細的紅線緩緩浮現,從上至下,垂直切開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