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加載界麵上，新英雄的銀色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寒光。溫柔盯著技能說明，手指僵硬地按在屏幕上，泉水裏的刺客角色笨拙地轉了個圈，差點撞到牆。
    "別急。"秦霄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低沉中帶著一絲慵懶，"先感受英雄的移動節奏。"
    他的角色突然閃現到溫柔麵前，銀色披風在夜色中劃出流暢的弧線，月光在刀刃上流轉，映照出冷冽的光芒。
    溫柔屏住呼吸，看著他演示最基礎的突進連招——三段位移如同月光下的華爾茲，最後那記背刺精準得像是用尺子量過，連空氣都仿佛被劃開一道細小的裂縫。
    "看清楚了嗎？"秦霄收刀入鞘，刺客的銀色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麵具下的眼睛似乎帶著笑意，"這個英雄的核心是預判敵人的走位，就像下棋一樣，要提前想好三步。"
    溫柔咽了咽口水，試著模仿他的動作。她的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擊，屏幕上的角色卻像是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地向前衝去。第二次嚐試時，她不小心按錯了鍵，角色直接對著空氣放了個大招，特效在夜空中炸開一朵絢麗的煙花。
    第三次撞牆時，她聽見耳機裏傳來壓抑的笑聲，抬頭發現秦霄的角色正抱著胳膊靠在牆邊，遊戲裏的星空在他身後流轉，星光灑在他銀色的披風上，勾勒出一道朦朧的光暈。
    他的站姿慵懶中帶著優雅，就像一隻在月光下休憩的豹子。
    "笑什麽！"她羞惱地甩出匕首，卻因為後搖太長直接撲進了野怪營地，被幾隻小怪追得狼狽逃竄。
    慌亂中她連按了好幾個技能鍵，角色在原地轉了個圈，最後以一個滑稽的姿勢摔倒在地。
    秦霄的笑聲終於藏不住了，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明顯的愉悅："你剛才那招，應該叫"投懷送抱式刺殺"？我打遊戲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特別的連招。"
    "師傅！"溫柔的臉快要燒起來，手忙腳亂地按著閃現逃出野怪包圍，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都在發燙，幸好隔著屏幕秦霄看不到她此刻通紅的臉。
    秦霄輕笑一聲，一邊繼續教溫柔練習新英雄，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所以，你怎麽想到玩直播的？"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好奇，就像是在聊今天的天氣一樣自然。
    溫柔聽到秦霄提起直播，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手指無意識地繞著耳機線打轉："主要是為了賺學費啦。直播真的很賺錢，而且..."她的聲音漸漸變小，像是怕被誰聽見似的，"而且可以認識很多有趣的人。"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做遊戲主播。"秦霄將麵前的小怪殺死，動作幹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每一個技能釋放都精準到毫秒級別，"我以為你會選擇更...溫和的直播內容，比如美食或者手工之類的。"
    "因為實在不知道直播的時候說什麽，"溫柔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羞澀，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直播時緊張到語無倫次的糗事，"所以幹脆打起了遊戲，而且還可以順便當遊戲陪玩，也是一筆收入呢。"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遇到師傅之後，遊戲技術倒是進步了不少，至少現在不會被觀眾說"菜得摳腳"了。"說完她自己先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得像風鈴。
    說起直播，溫柔忍不住想起剛才秦霄答應自己可以一起直播的事，心跳又加快了幾分。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師傅，你剛才說同意陪我一起直播，是真的嗎？"
    她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什麽，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了，生怕錯過耳機裏傳來的任何一個字。
    秦霄的刺客角色突然停下動作，銀色麵具在月光下微微泛著冷光。
    耳機裏傳來他輕微的呼吸聲，溫柔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仿佛要蓋過遊戲音效。她甚至能想象出秦霄此刻的樣子——可能正靠在電競椅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當然是真的。"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尾音微微上揚，"不過..."
    溫柔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不過什麽？"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霄的角色突然轉身，匕首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刀尖精準地指向溫柔角色的心口位置，"以後直播的時候，不準再穿那件兔耳裝了。"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但溫柔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隱藏的醋意。
    溫柔的臉"轟"地一下燒了起來，連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粉色。
    那件兔耳裝確實是自己直播s服裏麵最暴露的一件，領口開得很低，裙擺也短得過分。連溫柔第一次穿的時候都覺得不好意思，但直播間的人氣卻因此暴漲。
    她結結巴巴地解釋："那、那是觀眾投票選出來的...我、我也不是很想穿..."
    隨後溫柔像是發現了什麽，
    "師、師傅你看了我的直播？！"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嗯。"秦霄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基本都看了。”
    溫柔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那豈不是說，她這兩個月來的每一場直播，包括那些對著鏡頭賣萌撒嬌的羞恥時刻，全都被他盡收眼底？
    她突然想起上周直播時不小心走光的瞬間，頓時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遊戲裏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音，打斷了溫柔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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