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寶貝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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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希然手抓著身下的床單,臉一點點染上紅暈,一路紅到耳根、脖子。
    又紅到連她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
    雖然祁斯年說衝動,但親她的動作還是盡量克製的溫柔,直到克製不住。
    仲希然腳趾微微蜷縮起來,伸手想推開他,但又好像推不開,像欲拒還迎。
    片刻後,她眼裏起了一層霧氣,將自己的臉徹底埋在枕頭裏,沒忍住喊了一聲:“哥哥。”
    祁斯年抓著她手腕,喉結忍不住滾了滾。
    受不了她這麽叫他,他俯身過去重重地吻她,一聲聲哥哥變得支離破碎,聽不見聲音。
    敲門聲突然在這時響起。
    不知道是不是客房服務,他們忘了掛請勿打擾的牌子。
    房間不大,怕被聽見聲音,仲希然驟然一陣緊張,想去推祁斯年。
    卻被他扣住雙手,壓過頭頂。
    ……
    ·
    薑正難得在異國他鄉睡了個好覺。
    早上起來看了眼手機,已經10點了。
    他也沒著急,慢條斯理地洗漱完,又拖著助理去吃了個早午飯。
    助理王申問:“不用給祁總送行禮嗎?”
    薑正意味深長地看了王申一眼:“你不懂,多跟我學著點兒。”
    夫妻倆這麽久沒見,昨晚肯定很激·烈,怎麽也不能一早就打擾。
    難得有這麽輕鬆的時候,薑正甚至還跟王申聯機打了好幾把遊戲,然後才看了眼時間,跟助理拖著行李箱去往不遠處的酒店。
    已經中午兩點了,時間給的很充足了吧。
    他跟王申走到酒店樓下,給祁斯年打電話,關機了。
    又給太太打電話,沒人接。
    薑正隻好拎著行李箱上樓,停在二人房間門口——難道還沒起床?
    不應該吧。
    他敲了敲門。
    沒回應。
    王申壓低聲音說:“會不會是出去了?”
    薑正:“不會,出去的話司機會打招呼。”
    不會出什麽事吧?
    薑正下意識又重重地敲了敲門,喊了聲:“祁總?”
    幾秒後,他手機響了。
    祁斯年打來的電話。
    他立刻接起來:“祁總,您的行李我送來……”
    “滾。”祁斯年打斷他的話。
    他嗓音跟平常不太一樣,又啞又欲,薑正一下子就聽出來了,立刻尷尬地掛斷電話。
    兩人又飛速拖著行李箱下樓了,把行李箱暫時寄放在前台。
    回去的路上,薑正有點蔫巴。
    倒不是因為祁斯年,畢竟在祁斯年身邊這麽久,挨頓罵也沒什麽了不起。
    主要是在手下麵前挨了罵,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不知道王申是不是看出來了,還貼心地安慰他:“經理,這也不能怪你,誰也沒想到祁總他時間能這麽長。”
    薑正:“……”
    他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大家年齡好像差不了幾歲吧???
    ·
    電話被扔到一旁。
    節奏生生被打斷,卻又輕而易舉地被祁斯年接上。
    仲希然眼角泛著一點濕意,沒忍住咬住嘴唇,咬得唇色都有些發紅。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緊緊繃成了一張弓。
    弓弦被拉滿的瞬間,驟然被鬆開。
    祁斯年緩緩從身後抱著她,嗓音沙啞道:“希希,你抖得好厲害。”
    他下巴尖磕在她後頸上,用胡茬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
    緩了很久,仲希然才平複下來,癱在祁斯年懷裏,輕輕閉著眼。
    聽見祁斯年輕笑了聲。
    “……”
    仲希然咬一下唇。
    又聽見祁斯年說:“寶貝瘦了。”
    仲希然臉色一紅。
    床上一片混亂。
    被子掉下去大半截,垂在地上,床單上到處都是褶皺。
    但仲希然完全不想收拾。
    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折騰光了。
    但祁斯年不太能忍,下床收拾。
    他身上那件浴袍竟然從頭到尾都穿著,隻是腰帶鬆了點。
    衣冠禽獸。
    等祁斯年收拾得差不多,仲希然看著祁斯年,說:“我餓了。”
    祁斯年打電話叫前台把行李送上來,又坐到床邊問她:“想吃什麽?”
    仲希然腦海還有點空。
    緩了好半天後,她說:“披薩吧。”
    她需要被熱量填滿。
    “但我不想動。”她又補了句。
    祁斯年低頭揉了揉她腦袋:“嬌氣。”
    這房間仲希然訂的,有點小,兩人睡覺還湊合,但吃飯就有點不方便。
    尤其對祁斯年這種對住宿講究的人來說。
    他立刻換了個總套,叫了餐,仲希然連床都不想下,就窩在床上吃。
    祁斯年坐在餐桌旁,手上捏著刀叉,慢條斯理地切好一份牛排,連同刀子一起遞到她手邊。
    “還是要補充一點蛋白質。”
    仲希然也沒不好意思。
    她隻是覺得眼下場景有些割裂。
    她手裏還捏著一角披薩,大約很沒吃相。
    祁斯年卻穿著白色襯衫和西褲,吃飯也板板正正地坐在餐桌旁。
    她不覺問:“你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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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已經很累了,也堅持某種餐桌禮儀。
    “習慣了。”祁斯年說,“我爺爺從小就這麽要求。”
    他爺爺是老派的紳士,別說吃飯,平日衣服都不能有一絲褶皺,麻煩得很。
    他從小也就被培養成了這樣。
    但仲希然的爺爺是農民出身,白手起家,趕上好時候創造了一筆財富,衣食住行自然就沒那麽講究。
    仲希然噢一聲,眼尾上挑,拿眼神看了看床旁邊的空位:“那你要不要上來一起吃?”
    祁斯年頓一下,抽了抽嘴角:“不了。”
    仲希然拽住他手腕,對她眨一下眼:“上來嘛,在床上吃東西很舒服的,心情很爽,真的!”
    祁斯年:“我拒絕。”
    他起身往餐桌方向走去。
    下一秒,仲希然像隻貓似的突然跳起來,從身後勾住他脖子,把他往後扯——她手上還拿著半角披薩。
    祁斯年:“希希,別鬧。”
    仲希然把他按在床上。
    她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了,力氣不小,祁斯年又沒防備,就這麽坐了下來。
    他嘴裏被塞了半角披薩,聽見仲希然撒嬌的聲音:“哥哥咬一口,真的很好吃。”
    祁斯年發現他跟小時候一樣。
    好像在任何時候都沒辦法拒絕她。
    最後隻好張嘴咬了一口,慢慢咽下去後,無奈道:“起碼讓我換身衣服。”
    兩分鍾後,仲希然如願以償。
    祁斯年穿著睡衣跟她並排倚在床上,吃披薩!
    十分鍾後,仲希然笑眼彎彎問他:“是不是很不錯?”
    祁斯年小幅度地點一下頭:“是還不錯,我都不想下去了。”
    他看了眼兩人中間已經空掉的牛排盤子,吩咐仲希然,“你再去切一塊。”
    仲希然:“……?”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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