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支離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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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躲在角落裏偷聽的秦淮茹聽到傻柱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她捂著嘴,無聲地哭泣著。她知道,她徹底失去了傻柱,也失去了她在這個四合院裏最後的一絲依靠。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傻柱的怒吼在空蕩的病房裏回蕩,最終消散在一片死寂中。他頹然地癱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碎裂的暖水瓶碎片散落一地,映照著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他回想起自己在這個四合院裏的點點滴滴,曾經的歡聲笑語,如今卻顯得格外諷刺。他像個傻子一樣,被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易中海,那個他曾經敬重的大爺,竟然在背後捅了他一刀;秦淮茹,那個他曾經掏心掏肺想要照顧的女人,最終卻選擇了背叛他;還有許大茂,那個一直與他作對的小人,如今卻站在了他的頭頂上耀武揚威。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傻柱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恨,恨自己太傻太天真,恨自己被這些人欺騙利用。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傻柱的思緒,他捂著胸口,感覺一陣窒息。長時間的壓抑和憤怒,讓他的身體也開始吃不消了。
他掙紮著下床,踉蹌著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夜色已深,四合院裏一片寂靜,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傻柱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也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麽希望。他就像一艘迷失了方向的船,在茫茫大海中漂泊,找不到停靠的港灣。
突然,他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四合院門口溜了進來。借著昏暗的燈光,傻柱認出了那是許大茂。他手裏提著一個網兜,裏麵裝著一些東西,看不清是什麽。
許大茂躡手躡腳地走到中院的水龍頭旁,放下網兜,開始洗漱。他一邊洗,一邊哼著小曲,似乎心情不錯。
傻柱冷冷地看著許大茂的一舉一動,心中怒火再次燃燒起來。他悄悄地關上窗戶,轉身從床底下摸出一把生鏽的菜刀。
“許大茂,你個王八蛋,老子今天跟你拚了!”傻柱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握緊菜刀,猛地拉開病房門,衝了出去。
許大茂聽到動靜,猛地轉過身,看到傻柱手裏拿著菜刀,嚇得臉色慘白。
“傻…傻柱,你…你想幹什麽?”許大茂結結巴巴地問道,手裏還拿著沾滿肥皂泡的毛巾。
傻柱沒有說話,隻是惡狠狠地瞪著他,一步步逼近。
“傻柱,你…你別亂來!我…我可是廠裏的放映員,你…你要是敢動我,廠裏不會放過你的!”許大茂驚恐地喊道,連連後退。
“放映員?老子今天就讓你放個夠!”傻柱怒吼一聲,舉起菜刀就朝許大茂砍去。
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扔掉毛巾,轉身就跑。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救命啊!殺人了!傻柱要殺人了!”
傻柱緊追不舍,菜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
“許大茂,你跑不掉的!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四合院裏的燈一盞盞亮了起來,人們紛紛從屋裏跑出來,看到這一幕,都嚇得目瞪口呆。
“傻柱!住手!”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傻柱猛地停住腳步,回頭一看,是聾老太太。她拄著拐杖,顫巍巍地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眼神充滿了擔憂。
傻柱手中的菜刀緩緩放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
“傻柱,你…你這是幹什麽啊?”聾老太太氣喘籲籲地問道。
傻柱沒有說話,隻是無力地垂下頭,手中的菜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他緩緩轉過身,踉蹌著走向病房,留下身後一片驚愕的人群。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他隻知道,他累了,他真的累了…
傻柱跌跌撞撞地回到病房,緊閉的房門隔絕了外麵的喧囂,也封閉了他的內心世界。他無聲地坐在床邊,雙眼失神地盯著地麵,仿佛那裏有一條通往未知領域的裂縫。同樣深不見底的,是他此刻的心情。
耳畔回響著聾老太太的話,像是母親在責備不成才的兒子,讓他的心隱隱作痛。他怎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內心的不甘與彷徨讓他喘不過氣。
窗外,夜色更加濃重,月光透過玻璃灑下一片銀白。傻柱忍不住用手肘撐住膝蓋,額頭抵著掌心。他開始胡思亂想,想起與許大茂之間的恩怨,想起每一次的憋屈和不平。現實猶如陰冷的鋼針,一再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痛處。
不知過了多久,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沉悶的寂靜。傻柱抬起頭,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起身去開門。他已經沒有力氣麵對任何人了。
“傻柱,開門!”門外傳來秦淮茹的聲音。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不安,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傻柱猶豫片刻,終於起身走過去開了門。秦淮茹急匆匆地走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黃色的信封,看上去有些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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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怎麽了?”她的目光充滿擔憂,看著傻柱憔悴的樣子,心中感到隱隱的心痛。
“沒什麽,不就是生氣了,想教訓教訓那小子嘛。”傻柱苦笑了一下,試圖輕描淡寫地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
秦淮茹神情嚴肅,搖了搖頭。“這信是給你的,裏麵是你父親的東西,”她遞過信封,語氣中透出一絲歉意,“我本來不想這麽晚打擾你,但覺得還是早點給你比較好。”
傻柱愣了一下,接過信封,心裏有些複雜。他不知道秦淮茹這次又要給他帶來什麽樣的消息。他慢慢打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紙,看著那些久違的字跡,心如鹿撞。父親的字跡有些潦草,卻依舊透著堅定。
“傻柱,兒子,你在城裏過得怎麽樣?我們在家裏一切都好,隻是惦記你。聽說廠裏最近不太平,但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和別人起衝突。記住,家始終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傻柱看完信,眼睛有些濕潤。那是父親對他的期待和叮囑,簡單的幾句話,卻有千斤重量。
“父親的東西?還有什麽?”他輕聲問道。
秦淮茹點頭,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是你父親托人捎來的,好像是給你留的遺物。”
傻柱接過盒子,遲疑了一會兒才慢慢打開。是一塊老舊的懷表,表麵已經有些斑駁,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他小時候看過的。這表曾被父親當作珍寶,如今卻在這裏安靜地躺著,仿佛時光也凝固了。
他握緊懷表,感到一陣溫暖湧上心頭,甚至抵消了許多疲憊和不安。這個夜晚,對於傻柱來說如同寒冬中的一把火,但握住了,就必須讓自己繼續燃燒。
“謝謝。”傻柱抬起頭,衝秦淮茹感激地點了點頭。
“你得保重自己,傻柱。別讓父親失望。”秦淮茹輕聲說。
傻柱微微一怔,朝著窗外投去一瞥。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尋找方向,無論多麽艱難,好像此刻,他又重新找到了那一絲希望。
秦淮茹離開後,傻柱靠著窗邊,凝視著手中的懷表。那熟悉的節拍聲猶如父親寬厚的手掌,撫慰著他躁動的心。他閉上了眼,慢慢地平複呼吸,把所有的紛亂暫時壓在心底,安然入夢。
在這個沉沉的黑夜,傻柱心中再度升起了明天的太陽。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傻柱的臉上。他睜開眼,看到手中的懷表,昨夜的溫暖再次湧上心頭。他起身洗漱,將懷表仔細擦拭幹淨,鄭重地放進口袋裏。
走進廚房,傻柱習慣性地開始準備早餐。今天他做的是小米粥和雞蛋餅,這是他父親最喜歡的早餐。他一邊做飯,一邊想著父親信中的話,心中充滿了力量。
吃完早餐,傻柱走出四合院,準備去上班。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許大茂正站在那裏,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喲,傻柱,聽說你昨天被那小子教訓了?怎麽樣,滋味不好受吧?”許大茂陰陽怪氣地說道。
傻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你被教訓了,我就高興!”許大茂繼續挑釁道。
傻柱懶得理他,徑直往前走。
“傻柱,你個慫包,連個小年輕都打不過!”許大茂在後麵繼續叫囂。
傻柱停住腳步,轉過身,眼神淩厲地盯著許大茂,“你再說一遍?”
許大茂被傻柱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還是嘴硬道:“我說你慫包!怎麽,想打我啊?”
傻柱冷笑一聲,“打你?髒了我的手!”他說完,不再理會許大茂,轉身離去。
許大茂看著傻柱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上前。他知道,傻柱雖然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但真要動起手來,他可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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