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得知許大茂的死訊。雖然他們一直是死對頭，但聽到這個消息，他心裏並沒有一絲快意，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還好嗎？”何雨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他知道婁曉娥和許大茂的關係複雜，即使離婚了，也難免會受到影響。
    婁曉娥苦笑一聲，“我還能怎麽樣？該哭也哭過了，該鬧也鬧過了，現在……就隻剩下麻木了。”她抬起頭，看著何雨柱，“傻柱，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
    婁曉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請進。”何雨柱說道。
    門開了，秦淮茹走了進來，手裏也提著一個果籃。看到婁曉娥也在，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傻柱，你感覺怎麽樣了？”秦淮茹關切地問道，仿佛剛才的變臉隻是一瞬間的錯覺。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心裏又是一陣複雜的情緒。就在昨天，這個女人還對他惡語相向，今天卻又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這讓他感到無比的諷刺。
    “我沒事。”何雨柱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疏離。
    秦淮茹似乎沒有察覺到何雨柱的冷淡，將果籃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在了婁曉娥旁邊的椅子上。
    “傻柱，我知道我之前說了一些過分的話，你別往心裏去。”秦淮茹柔聲說道，眼神裏帶著一絲歉意。
    何雨柱冷笑一聲，“秦淮茹，你不用演戲了。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秦淮茹臉色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傻柱，你……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
    “聽不懂？”何雨柱嘲諷地看著秦淮茹，“許大茂死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可以放心地來勾引我了？”
    秦淮茹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傻柱！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可是真心來關心你的！”
    “關心我？”何雨柱也站起身，指著門口，“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淮茹的眼眶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傻柱，你……你真的這麽絕情嗎？”
    “絕情？”何雨柱冷笑一聲，“比起你對我的絕情，我這算什麽？”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何雨柱和婁曉娥兩人。
    婁曉娥看著何雨柱，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傻柱……”婁曉娥剛開口，何雨柱就打斷了她。
    “婁曉娥，你也不用可憐我。我還沒到需要人同情的地步。”何雨柱語氣冰冷地說道。
    婁曉娥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傻柱，你還是這麽倔強。”
    “我不想再談這些了。”何雨柱擺了擺手，“你要是沒事，也回去吧。”
    婁曉娥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傻柱，你真的變了。”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轉身離開了病房。
    何雨柱看著婁曉娥離去的背影，心裏空落落的。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突然感到一陣迷茫。許大茂的死，秦淮茹的虛情假意，婁曉娥的出現，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何雨柱接通了電話。
    “是何雨柱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保衛科的，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在軋鋼廠的後院……”
    “說我在軋鋼廠後院行凶傷人？”何雨柱打斷了對方，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和一絲難以置信的嘲諷，“我他媽現在躺在醫院裏，動都動不了，怎麽行凶傷人？你們保衛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換了一個人接電話。“何雨柱同誌，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接到報警，說你昨天在軋鋼廠後院打傷了許大茂，導致他……”
    “導致他死了？”何雨柱冷笑著接話，“我倒是想，可惜我昨天根本沒在軋鋼廠。我再說一遍，我他媽現在躺在醫院裏！”他猛地咳嗽了幾聲，胸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何雨柱同誌，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會派人去醫院核實情況。”對方語氣嚴肅，公事公辦。
    “隨便。”何雨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床上。這都什麽事兒啊！他心裏煩躁得像一團亂麻。許大茂死了，他莫名其妙成了嫌疑人，秦淮茹虛情假意，婁曉娥突然出現又離開，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疲憊不堪。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許大茂的死因，以及是誰報的警。他可不相信許大茂的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兩人積怨已久。
    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何雨柱先生，你好，我們是保衛科的。”警察走到床邊，掏出證件，“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昨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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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看了一眼警察的證件，又看了一眼醫生，沒好氣地說道：“醫生，麻煩你幫我檢查一下，看看我能不能下床行凶傷人。”
    醫生走上前，給何雨柱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然後對警察說道：“病人肋骨骨折，行動不便，不具備行凶傷人的能力。”
    警察點了點頭，看向何雨柱，“何雨柱先生，我們知道你受了傷，但我們還是需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請問你昨天在哪裏？”
    “我在家。”何雨柱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有人可以證明嗎？”警察追問道。
    何雨柱冷笑一聲，“我一個人住，誰來證明？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我家搜查。”
    警察皺了皺眉，顯然對何雨柱的態度有些不滿。“何雨柱先生，請你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這關係到一個人的性命。”
    “一個人的性命？”何雨柱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許大茂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被人打成這樣，躺在醫院裏，你們不去抓凶手，反而來懷疑我？你們保衛科是幹什麽吃的？”
    警察被何雨柱一連串的質問堵得啞口無言，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何雨柱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們隻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何雨柱冷笑一聲，“我看你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我告訴你們，許大茂的死跟我沒關係。你們要是再敢來騷擾我，我就去廠裏告你們！”
    警察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何雨柱先生，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必須按照程序辦事。如果你拒絕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隻能采取強製措施。”
    “強製措施？”何雨柱挑了挑眉，“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怎麽回事？”男人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股威嚴。
    “報告科長，何雨柱拒不配合我們的調查。”之前的警察連忙說道。
    男人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何雨柱，“你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抬頭看著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挑釁，“是我。你是哪位？”
    男人冷笑一聲，“我是保衛科科長，李衛國。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李衛國的話還沒說完，何雨柱就打斷了他，“否則怎麽樣？你想屈打成招嗎？”
    李衛國臉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凶狠的光芒。“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猛地揮起拳頭，朝著何雨柱的臉上砸去。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李衛國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李衛國一聲慘叫，感覺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個肋骨骨折的病人竟然還有這麽大的力氣。
    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就憑你也想對我動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李衛國身後的警察見狀，立刻上前想要製住何雨柱。何雨柱冷笑一聲，猛地將李衛國推向警察，自己則趁機翻身下床，一把奪過其中一個警察的警棍。
    “都給我滾出去！”何雨柱揮舞著警棍，指著門口怒吼道。
    病房裏的警察都被何雨柱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敢上前。李衛國捂著被扭傷的手腕，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何雨柱，你敢襲警？你死定了！”
    “襲警？”何雨柱不屑地撇了撇嘴，“是誰先動的手？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抓我，還敢對我動手，我這是正當防衛！”
    “你……”李衛國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何雨柱的手指不停地顫抖。
    何雨柱懶得再理會李衛國，轉身對著醫生說道：“醫生，麻煩你幫我開點止疼藥，我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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