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點了點頭，在床邊坐下，看著棒梗玩遊戲。
    過了一會兒，賈張氏回來了，她看到何雨柱，臉上露出了笑容，“傻柱，你來了。”
    “嗯，來看看你。”何雨柱說道。
    賈張氏歎了口氣，“唉，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不中用了，還得麻煩你跑來跑去。”
    “沒事，應該的。”何雨柱說道。
    賈張氏突然湊到何雨柱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傻柱，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
    何雨柱一愣，“什麽事？”
    賈張氏看了看棒梗，壓低聲音說道：“傻柱，你看棒梗也大了，也該找個媳婦了…”
    何雨柱聽著賈張氏的話，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賈大媽，棒梗還小呢，說媳婦的事兒還早著呢。”
    賈張氏擺了擺手，一副過來人的姿態，“不早了，不早了，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早點定下來也好。”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傻柱啊，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也一直對我們家不錯，你看…秦淮茹也老大不小了，要不…你就把秦淮茹娶了吧？”
    何雨柱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賈張氏見何雨柱不說話，以為他是在猶豫，便繼續說道：“傻柱，我知道你心裏有淮茹，淮茹這孩子也不錯，勤快，善良，又會持家，你要是娶了她，絕對不吃虧。”
    “賈大媽，我…”何雨柱終於開口了，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賈張氏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傻柱，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放心，隻要你娶了淮茹，我們家以後絕對不會再麻煩你了。棒梗的婚事，我們自己也會想辦法解決。”
    何雨柱看著賈張氏那張滿是褶子的臉，心裏五味雜陳。他一直把秦淮茹當成妹妹，當成朋友，從未想過要娶她。可是，賈張氏的話卻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方麵，他不想辜負賈張氏的好意，也不想讓秦淮茹為難；另一方麵，他又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賈大媽，這事兒…我得好好想想。”何雨柱艱難地開口說道。
    賈張氏見何雨柱鬆了口，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好好好，你想想，想想。”
    何雨柱離開了醫院，心裏亂成一團麻。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腦子裏不斷回響著賈張氏的話。
    “娶了秦淮茹，就能解決棒梗的婚事…就能讓賈家不再麻煩他…”
    可是，他真的要為了這些，犧牲自己的幸福嗎？
    他走到一個公園，坐在長椅上，看著眼前嬉戲玩耍的孩子們，思緒萬千。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是秦淮茹。
    她正提著菜籃子，從遠處走來。
    何雨柱站起身，想要躲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秦淮茹也看到了他，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傻柱，你怎麽在這兒？”
    “我…我隨便走走。”何雨柱有些慌亂地說道。
    秦淮茹走到他麵前，關切地問道：“傻柱，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那雙清澈的眼睛，心裏更加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把賈張氏的話告訴她。
    “沒…沒事。”何雨柱支吾著說道。
    秦淮茹見何雨柱不願意說，也沒有再追問。她從菜籃子裏拿出一個飯盒，遞給何雨柱，“傻柱，這是我做的紅燒肉，你嚐嚐。”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手中的飯盒，心裏一暖。他知道，秦淮茹一直都很關心他，總是想著他。
    “謝謝秦姐。”何雨柱接過飯盒，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如果他拒絕了賈張氏的提議，會對秦淮茹造成什麽樣的傷害。
    “傻柱，”秦淮茹突然開口說道，“我…我想跟你說件事。”
    何雨柱抬起頭，看著秦淮茹，心裏隱隱感到不安。
    “我…我決定嫁給許大茂了。”秦淮茹的聲音很低，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何雨柱頓時如遭雷擊，他愣愣地看著秦淮茹，半天說不出話來。
    “為什麽？”過了好一會兒，何雨柱才艱難地問出這兩個字。
    秦淮茹的眼眶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何雨柱腦子裏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塌陷了。他盯著秦淮茹，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硬是說不出半個字。秦淮茹低著頭，手指不安地絞著菜籃子的提手，眼淚一滴滴落在她腳邊的石子路上，濺起微不可察的塵土。
    “你…你再說一遍？”何雨柱的聲音沙啞，帶著點不甘心的顫抖，像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強擠出一絲笑意，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傻柱，我決定了，嫁給許大茂。他…他前幾天跟我說了，隻要我嫁給他，他願意幫棒梗解決婚事，還能讓我和孩子們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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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節發白。他死死盯著秦淮茹，像是想從她臉上找出半點猶豫，可她隻是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公園裏的孩子還在嬉鬧，遠處傳來幾聲鳥鳴，可這些聲音在何雨柱耳中卻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遙遠而虛幻。
    “好日子？”何雨柱冷笑了一聲，聲音裏帶著一股子嘲諷，“許大茂那王八蛋能給你好日子？秦姐，你是忘了他在四合院裏幹的那些醃臢事了，還是被他那張嘴給哄暈了？”
    秦淮茹的肩膀抖了一下，像是被這話刺中了心窩。她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倔強，“傻柱，你別這麽說。許大茂他…他至少有份體麵的工作，有房有存款。他能給棒梗他們兄弟姐妹一個安穩的家。”
    “安穩的家？”何雨柱猛地往前邁了一步，聲音陡然拔高，嚇得旁邊幾個玩耍的孩子都停下來偷瞄，“他許大茂是個什麽貨色，你心裏沒數？那是個見風使舵、滿嘴跑火車的混賬！他要是真心對你好，會在你最難的時候躲得遠遠的？會當著全院的人麵嘲笑你家棒梗？”
    秦淮茹的臉色白了白，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麽，可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傻柱，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我真的沒別的辦法了。賈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棒梗的婚事拖一天就多一天的難處。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何雨柱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他一直以為自己和秦淮茹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哪怕不是男女之情，至少也是親人般的信任。可現在，她竟然寧願嫁給許大茂那個虛偽的小人，也不願意再依靠他半分。
    “你…”何雨柱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分無力，“你就這麽瞧不上我？”
    秦淮茹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傻柱，你胡說什麽！我…我怎麽會瞧不上你？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可我不能因為這個就一直拖累你。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該找個好姑娘，過你自己的日子！”
    “我的日子？”何雨柱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秦姐，你當我這些年是為了啥？我在四合院裏受氣，幫你家跑前跑後，還不是因為我把你當…當…”他頓住了，像是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硬生生把後半句咽了回去。
    秦淮茹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最終隻是低聲呢喃：“傻柱，對不起…”
    空氣像是凝固了，兩人站在公園的小路上，周圍的喧鬧仿佛被隔絕在外。何雨柱的手緩緩鬆開，指尖還殘留著剛才攥拳的刺痛。他看著秦淮茹那張熟悉的臉，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破了這片沉重的沉默。
    “喲，這不是傻柱和秦寡婦嗎？在這兒聊啥呢，聊得這麽投入？”許大茂那張欠揍的臉出現在小路的盡頭，他穿著件花裏胡哨的襯衫，手裏晃著一串鑰匙，笑得一臉得意。
    何雨柱的火氣騰地一下竄了上來，他猛地轉頭，眼睛裏像是能噴出火來，“許大茂，你他媽給我閉嘴！”
    許大茂絲毫不怵，反而笑得更囂張了，“喲，傻柱，火氣這麽大？咋了，聽說我要娶淮茹，你不痛快了？”他故意湊近了幾步，斜眼瞥著秦淮茹，“淮茹啊，你可得跟傻柱說清楚，省得他以後還死纏著你。”
    “你再說一句試試！”何雨柱一步跨上前，拳頭已經舉了起來，眼看著就要砸到許大茂那張得意的臉上。
    秦淮茹嚇得連忙拉住何雨柱的胳膊，聲音裏帶著哭腔，“傻柱，別！別動手！”
    許大茂往後退了一步，嘴上卻還是不饒人，“傻柱，你這是幹啥？想打我？來啊，動手試試！到時候看誰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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