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輕蔑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可就在他推門的一瞬間，病床上的馬華突然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何雨柱猛地轉頭，隻見馬華的眼皮又開始顫動，似乎再次有了意識。
    “馬華！”何雨柱撲到床邊，激動地握住他的手，“你醒了？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馬華的嘴唇動了動，費力地吐出幾個字：“傻柱……小心……不隻是……許大茂……”他的聲音微弱得像風中的燭火，話沒說完，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何雨柱愣在原地，腦子裏像被雷劈了一樣。不隻是許大茂？還有誰？秦淮茹？還是……他猛地轉頭看向許大茂，卻發現許大茂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剛才那副囂張的嘴臉蕩然無存。
    “你慌什麽？”何雨柱眯起眼睛，語氣冰冷，“馬華沒說完的話，你是不是知道點啥？”
    許大茂幹笑兩聲，掩飾地擺擺手：“我慌啥？我就是……就是關心馬華！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出了病房。
    老劉皺著眉頭，看著許大茂的背影，低聲道：“傻柱，這事兒不簡單。許大茂這反應，八成有鬼。”
    何雨柱沒說話，隻是死死盯著病房門口，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周圍全是看不清的敵人。馬華的話像把刀，狠狠紮進了他的心——不隻是許大茂，那還有誰？誰還想置他於死地？
    就在這時，婁曉娥急匆匆地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神色嚴肅的醫生。她一進門就看到何雨柱鐵青的臉，愣了一下：“傻柱，發生什麽事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病房外卻傳來一陣刺耳的吵鬧聲。像是有人在走廊裏大喊大叫，夾雜著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怒罵。他皺起眉頭，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這是……”婁曉娥也聽到了，臉色一變，“秦淮茹？”
    何雨柱心頭一震，猛地衝到門口，推開門一看，果然是秦淮茹！她披頭散發，臉上滿是淚痕，正被兩個公安死死按住，嘴裏還不停地喊著：“放開我！我要見傻柱！這事兒不是我幹的！”
    何雨柱站在門口，腦子裏一片混亂。秦淮茹，許大茂，馬華的話……這一切像一張巨大的網，牢牢地將他困在其中。而就在這時，一個公安轉頭看向他，語氣冰冷：“何雨柱，有人舉報你涉嫌故意傷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何雨柱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何雨柱腦子裏嗡嗡作響，像是被誰狠狠敲了一悶棍。他瞪著那兩個公安，喉嚨幹得像吞了沙子，半晌才擠出一句：“故意傷人？誰？誰說我傷人了？”
    那個領頭的公安，個子不高，眼神卻犀利得像刀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聲道：“別廢話，到了局子裏自然清楚。走！”說著，他朝旁邊的同事使了個眼色，另一個公安上前一步，手已經搭上了何雨柱的胳膊。
    “等等！”婁曉娥猛地衝到何雨柱身前，擋住那公安，急得臉都白了，“你們憑什麽抓人？傻柱一直在醫院，根本沒幹啥！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搞沒搞錯，去了就知道。”領頭公安不耐煩地揮揮手，“讓開，別妨礙公務！”
    婁曉娥還想再說，卻被何雨柱輕輕拉到一邊。他低聲對她道：“曉娥，別急，我跟他們走一趟，準能弄清楚。”他的聲音雖穩，可攥緊的拳頭卻暴露了心裏的怒火和不安。
    秦淮茹還在不遠處掙紮，披散的頭發遮了大半張臉，哭喊聲已經沙啞：“傻柱！我沒害你！真不是我！你信我啊！”她的聲音裏帶著股絕望，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何雨柱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信？不信？他現在誰也不敢信。馬華那句“不隻是許大茂”還在他腦子裏打轉，像根刺紮得他心神不寧。他咬了咬牙，跟著公安往外走，腦子裏卻在飛速盤算：這事兒，到底是誰在背後捅刀子？
    醫院走廊裏亂成一團，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竊竊私語像蒼蠅嗡嗡亂飛。有人指著秦淮茹，低聲嘀咕：“這女人，平時看著挺老實，怎麽還跟公安扯上了？”還有人瞅著何雨柱的背影，冷笑：“傻柱這回怕是栽了，誰讓他平時嘴那麽臭，得罪人多！”
    老劉站在病房門口，眉頭擰得能夾死蚊子。他低聲對婁曉娥道：“曉娥，這事兒不對勁。傻柱跟馬華的事兒還沒弄清，咋又冒出個故意傷人的罪名？有人想整他。”
    婁曉娥咬著嘴唇，眼裏閃著淚光，卻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她攥緊拳頭，聲音微微發顫：“老劉，你在這兒守著馬華，我去局子裏看看，絕不能讓傻柱白白受冤！”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跑，纖細的背影透著一股倔強的狠勁。
    與此同時，公安的車已經載著何雨柱和秦淮茹到了局子。何雨柱被帶進一間審訊室，屋子裏隻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牆角還掛著盞昏黃的燈，晃得人心裏發毛。他坐下後，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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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麵的公安翻開一本筆記本，頭也不抬地問：“何雨柱，昨天晚上九點到十點，你在哪兒？”
    何雨柱皺眉，回憶了一下：“我在軋鋼廠食堂，跟幾個徒弟收拾東西，十點多才回四合院。”
    “有人能證明？”公安的筆在紙上刷刷寫著，語氣冷得像塊冰。
    “有！我的徒弟小張、小李都在，他們能作證。”何雨柱頓了頓，忍不住問，“到底誰說我傷人了？傷了誰？”
    公安抬眼看了他一下，沒直接回答，而是合上筆記本，起身道：“等著，很快就清楚了。”說完，他推門出去，留下何雨柱一個人在屋子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何雨柱覺得這屋子裏的空氣都像在壓著他。他腦子裏亂成一團，馬華的昏迷、許大茂的慌張、秦淮茹的哭喊，還有這莫名其妙的指控……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像是有人精心設了個局，要把他往死裏整。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走了進來。何雨柱一愣，認出這是四合院的劉海中，二大爺！劉海中一臉嚴肅，坐下後咳嗽了兩聲，擺出一副官腔：“傻柱啊，這回你可惹了大麻煩了。”
    何雨柱心頭火起，差點拍桌子：“二大爺，你啥意思？誰惹麻煩了？有話直說！”
    劉海中眯起眼睛，慢悠悠道：“有人舉報，說你昨天晚上在後院跟人打架，把人打得頭破血流。人家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放屁！”何雨柱猛地站起來，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我昨天根本沒跟人打架！誰舉報的？讓他當麵對質！”
    劉海中被他吼得一愣，幹笑兩聲：“你急啥？公安會查清楚的。不過我勸你一句，傻柱，你平時得罪人太多，這回怕是有人故意整你。你好好想想，最近跟誰結了梁子？”
    何雨柱愣住了，腦子裏閃過一張張臉：許大茂、秦淮茹、賈張氏……甚至還有軋鋼廠裏那些看他不順眼的家夥。他咬緊牙關，感覺自己像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敵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猛地推開。婁曉娥衝了進來，氣喘籲籲，臉上滿是焦急：“傻柱！我打聽到了，舉報你的人是……是許大茂！”
    何雨柱瞳孔一縮，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許大茂！又是這個王八蛋！他正要開口，門口卻又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何雨柱，你還敢瞪我？告訴你，這回你死定了！”
    許大茂竟然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手裏還晃著一張紙，臉上掛著得意的冷笑。何雨柱盯著他，恨不得一拳砸過去，可還沒等他動手，許大茂身後的公安突然開口：“許大茂，你確定要當麵指控？”
    許大茂一愣，笑容僵在臉上，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幹笑兩聲，剛要說話，審訊室角落裏卻傳來一聲低低的咳嗽。所有人都是一驚，齊齊轉頭看去——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陌生男人，正慢悠悠地從陰影裏走出來，眼神冷得像條毒蛇。
    “你……你是誰？”許大茂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慌亂。
    那男人沒理他，隻是看了何雨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何雨柱，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你說，馬華要是醒了，會不會說出點……更精彩的事兒？”
    何雨柱心頭一震，像是墜進了冰窟。
    何雨柱瞪著那個灰衣男人，腦子裏像炸開了一鍋粥。他想開口問些什麽，可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硬是發不出聲。那男人的眼神太毒，像刀子似的在他臉上刮來刮去，仿佛要把他整個人看穿。屋子裏的空氣好像更沉了，連呼吸都覺得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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