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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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江禦景沒再說話了,嘴角塌了塌。
    他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沙發旁茶幾上的披薩盒,走過去,窩進沙發坐下。
    客廳正中央支了張方桌,幾個男生四麵圍著坐了一圈。
    沙發裏還坐著個男生,娃娃臉,一雙圓圓的鹿眼,眼角下垂。
    娃娃臉原本在玩手機,見他過來抬起頭,表情冷漠:“怎麽這麽慢。”
    等江禦景坐著的電梯一層一層的停完,終於到了18層進門,屋子裏麵MAK戰隊的隊員們早就已經玩嗨了。
    胖子手裏捏著一塊披薩坐在沙發扶手上,痛心疾首:“緊張起來啊兄弟,春季賽怎麽回事啊?第四?老MAK的臉都被我們丟盡了你們還有心思打麻將?”
    MAK戰隊春季賽前半個月輔助the one出了車禍手臂受傷,而中單也不聲不響在此時單方麵要求解約走人了。
    過了轉會期轉會需要付大筆違約金,代價是肥腸大的,看來是蓄謀已久並且意誌堅定。
    事發太突然,導致MAK根本沒時間反應過來招新中單,不得不從二隊提了兩個人上來,強練了一個禮拜去打LPL。
    於是結果幾乎是每個人意料之中的,下路有江禦景撐著還好,中路到季後賽幾乎崩的補不過來。
    兩天前MAK擠進四分之三決賽,並且輸給對手AU戰隊止步四強。
    不過還好是春季賽,MAK的隊員也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所以心態還算輕鬆。
    應該說是太輕鬆了。
    比如,比完放假第二天,一群人就一起來到了the one家打麻將,美其名曰迎接輔助大佬榮譽歸隊趴。
    小炮坐在沙發扶手上叼著披薩,上麵的奶酪拉的好長:“那場比賽我看了,景哥對線真的強。”
    胖子樂了:“那你看AU的中單咋樣?和你比的話。”
    “五五開吧。”小炮說,“他跟他的打野加起來的話。”
    他這話講的囂張,蘇立明挑了挑眉,拍拍小炮的肩:“小夥子不錯的,等春季賽打完,我找時間跟AU約場練習賽給你練練手。”
    浪味仙抽了張紙巾擦擦手:“中野聯動?不存在的,給你足夠的個人空間天秀一波。”
    小炮:“……”
    一幫人在the one家吃吃喝喝又打了會兒桌遊,下午三點多準備回基地。
    江禦景手裏提著外賣的空披薩盒子最後一個進電梯,電梯右側兩排按鈕,他垂眼,看了一會兒。
    然後,修長食指伸出,按下了9樓的按鈕。
    小炮看著他的動作,好奇問:“景哥,你按9樓幹嘛呢?”
    “給五分鍾送個禮。”江禦景淡淡道。
    胖子在一邊聽著,“哇塞”了一聲:“還真有個五分鍾啊。”
    浪味仙頓時放心了:“大龍還是我女朋友。”
    胖子悲傷的看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太紮心了兄弟。”
    浪味仙:“你就別說話了,你連大龍都沒有,隻有對麵的克烈酒桶小魚人願意和你互動。”
    胖子:“……上野決裂,拜拜。”
    電梯在9樓叮咚一聲開了門,江禦景走出去,回憶了一下之前女人拐的方向,他果斷往左手邊走,將手裏的裝著外賣垃圾的塑料袋子放在了左邊那戶的門口。
    想了想,又提起來,放在了房門正中間,唇邊翹起一點弧度。
    從電梯門裏頭伸著脖子往外看的眾人:“……”
    我們景哥追起妹子來套路都這麽社會的嗎?
    已經社會到讓人看不懂了啊這。
    喻言來的時候,季夏那邊還在慢悠悠的敷著麵膜。
    她頂著一張塗滿綠泥的臉給她開門,一張綠色的臉從門後冒出來,喻言措不及防,被她嚇了一跳。
    喻言和季夏認識了很多年了。
    兩人家離的近,小學又同校,上下學包括在學校裏也經常會打照麵,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季夏原本比喻言大兩歲,但是喻言上學要早一年,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又跳了一級,於是上了初中,兩個人就變成了同級,又湊巧同班了,還是前後桌。
    慢慢地就這麽熟悉起來。
    後來高中,喻言搬了家,她又不舍得走,就以耽誤學習為理由,和外公外婆一起住在老房子裏,還是跟季夏一個班。
    再後來,喻言去意大利學西點,季夏在國內讀設計,兩個人便很少見麵了。
    直到半年前喻言畢業回來。
    而此時,綠泥人已經把臉湊了過來,左右瞧著她:“你現在墮落成這樣了?妝都不帶的就這麽出門來了?”
    喻言保持著剛剛的好心情,笑的很燦爛:“你隻值得我塗個防曬。”
    季夏:“……”
    季夏翻了個白眼進屋,等喻言也進來了,她笑嘻嘻地又湊過來,問她:“1888去不去啊?”
    喻言眨眨眼,無辜又茫然的看著她:“穿越?”
    “新開的清吧啊。”季夏解釋道。
    喻言“哇”了一聲,“大白天去酒吧,季老板好興致。”
    季夏把臉上的麵膜掀了,拍拍她白嫩嫩的臉:“晚上啊,一會兒陪我去做個頭發?”
    喻言思考了一下:“要不然我在你家先睡一覺,你做好頭發打電話給我?”
    “我很快的,三四個小時吧。”季夏說。
    喻言掏出手機,挑了幾部最長的電影開始下:“我本來以為今天是一次火鍋店燒烤攤麻辣小龍蝦路邊攤的活動。”
    “夜宵我們去小龍蝦。”
    “成交了。”
    1888開在著名的酒吧街上,喻言和季夏到的時候是晚上七點,稍有點早,裏麵的人並不多。
    十九世紀歐洲的裝修風格,光線很暗,昏黃,牆上掛著讓人浮想聯翩的油畫,連BGM都放的有種矜持又放縱的頹廢感。
    季夏笑了:“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確實不一樣。”
    兩個人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兩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季夏抽了上麵的檸檬,直接端起杯子來,咕咚咕咚先幹了一半。
    喻言:“……”
    有點驚到的看著她:“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失戀了。”
    季夏揚眉:“失戀的不是你嗎?”
    “湯啟鳴這個人嘴巴這麽大嗎?”喻言翻了個白眼,“而且我沒失戀,是我說的分手好嗎?”
    “這事情你都不跟我說的嗎?”季夏輕輕拍了兩下桌子,不滿,“你們倆分手這件事你都沒告訴我。”
    “我還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好歹是我後來撮合你們倆在一起的,你總該讓我知道的吧,我好考慮考慮給自己判個什麽刑量。”
    “不怪你,怪隻怪我那天為什麽要喝奶茶。”喻言往杯子裏插了根吸管,咬著。
    季夏歎了口氣:“所以說,原因呢,如果是因為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把他皮扒了。”
    “讓我想想怎麽說。”喻言沉吟了一下,揚起眸來,看向坐在她對麵的季夏,張了張口剛要講話,卻突然頓了頓,視線越過她順著看向她身後,話頭停住了。
    季夏疑惑,也跟著她的目光扭頭看過去。
    湯啟鳴正坐在和她們之間隔著一個過道的卡座裏,因為是拐角的位置,沙發又很高,她們剛剛沒注意到。
    此時,男人換了一個角度坐,於是側臉在昏暗又曖昧的光線下暴露的徹底,連帶著看得一清二楚的,還有嬌滴滴窩在他懷裏的女人。
    女人黑長直,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上半身一半,一件緊身寶藍色上衣,胸口很低,白花花的兩團呼之欲出。
    看著那波濤洶湧,喻言眨眨眼。
    o一聲。
    純感歎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這男主心理年齡可以說是沒和江老師的心理年齡差上多少了。
    為什麽我的男主都是這種性格有犄角的?
    上章留言巨少,巨少,有這————————麽巨大少,我每天就像一個被拋棄了的小冷妃一樣求留言好心疼我自己?
    浪味仙口中的克烈酒桶小魚人都是英雄聯盟裏可以用來打上單的英雄
    這章有點遊戲的內容,擔心有小朋友看不懂我簡單說一下吧。
    哦,我不說了,反正之後景哥也會教我們喻言的,到時候你們也就知道了:)
    四禦的旺旺大禮包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524 20:2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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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自今天老婆們的投喂,有新老婆,新老婆你好呀來排隊隊蹦跳
    修個bug
    胖子翻了個白眼:“你丫裝個屁,你自己說說最先說話的人是你不是你?”
    浪味仙:“自摸,胡了。”
    “???”
    浪味仙碼牌的手指一頓,習慣性推眼鏡,聲音裏充滿了憐愛和慈悲:“五分鍾啊。”
    胖子反應過來,沉默了一下。
    小炮:“……五分鍾啊。”
    “五分鍾,夠不夠交換一波電話號碼?”胖子望天,純潔狀。
    浪味仙聽不下去了:“你們不要亂帶節奏,景哥的女朋友不是大龍嗎,我被景哥綠了我失戀了我女朋友沒了,你們失去了你們的打野。”
    不遠處麻將桌上,MAK戰隊教練蘇立明嘖嘖出聲,搖了搖頭:“豔遇唄。”
    江禦景抽出根煙來咬著,一雙大長腿隨意的前伸舒展:“正常來說,我應該五分鍾前就坐在這裏了。”
    兩圈搓下來,蘇立明喊停,把麻將一推,趕他們去吃飯。
    麻將之所以被稱之為國粹就是因為他毒性不淺,具體表現在,大家都沒打夠。
    坐防盜門正對麵的是個小胖子,聽見關門聲抬起頭來,笑嗬嗬:“景哥回來了啊。”
    他小兩層的下巴抖了抖,“一餅。”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推推鏡框,修長好看的手指捏著一張牌以雷霆萬鈞之勢砸到桌子中間。
    “九條。”他眉眼清淡,金絲邊的眼鏡鏡片有一閃而過的反光。
    “碰!”背對著門坐的,他們的新中單PIO小炮撿回那張一餅在自己牌麵前碼好,回頭笑的和他那一頭白毛一樣燦爛,“景哥披薩吃不?”
    江禦景沉著眸,周身氣壓有點低,仿佛每一根頭發絲兒上麵都寫著‘我現在不是很高興不要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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