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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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述:“憑什麽要交給鍾名他們?”
    “如果把江許交給鍾名他們處理,那不就太便宜那個垃圾了?”
    鍾名:“……?”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突然發現,如果從雲述的角度出發,再和他之前報複其他曾殺過他的人的手段相對比,如果真的把江許交給他們,江許確實會死得很舒服。
    畢竟不用被活活燒死,隻要吃點“小零食”就行,而且這個“小零食”的作用還很快,秒到位秒死。
    可即便如此,鍾名也無法答應將人留給雲述處理,他對著池眠解釋:“如果江許隻是因為要謀殺你們,那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倒也不是不能自己解決。”
    “可現在,他身上還背負著很多條人命,隻有將他抓捕帶回,我們才能給其他死者一個交代。”
    就在雲述輕蔑地嗤笑一聲準備說句“關我什麽事兒”時,池眠先一步預判,一邊捂著他的嘴一邊對著鍾名微笑點頭:“可以。”
    雲述有些委屈巴巴地皺眉看向池眠,目光中滿是控訴,似乎是在控訴池眠的偏心。
    池眠大概也能猜到雲述想說什麽,趁鍾名沒注意時對著他眨了眨眼,示意:回去再說。
    雲述雖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但也沒再反駁了。
    行叭。
    看到池眠三兩下就安撫住了雲述,鍾名有些感歎。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得到池眠的點頭後,鍾名他們接下來就有的忙了,打了聲招呼後就準備離開了。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池眠突然喊住了鍾名:“如果可以,還麻煩鍾組長在江許的罪行被最終定論後,告訴我們一聲。”
    雖然不知道池眠這是什麽意思,但鍾名也沒有多問,隻點點頭:“好。”
    轉過身後的鍾名步子不著痕跡的頓了頓,有些遲疑。
    其實他今天來是帶了滿肚子疑惑的。
    疑惑的點不僅有不知在做些什麽的池眠他們,還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不正常之處。
    但隨著聊天時池眠將此一句帶過,並沒有多說的意思。
    此外,既然現在這個世界可能會重置的危險已經解決,除了知道這個世界除去自己,還有雲述同樣也擁有重置前記憶的消息外,這個世界似乎和之前也沒什麽區別。
    一切都在穩步向前發展,好像重不重置,有沒有什麽怪異的,對這個世界並沒什麽影響。
    這麽想著,鍾名也就沒再打算問了,反正,他隻需要做好他自己的工作就行,至於其他那些“拯救世界”之類的事,自然會有人去做。
    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還是不要參與的為好。
    有的時候,就這麽糊塗地活著,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太過清醒,就會太過痛苦。
    在鍾名離開後,雲述終於忍不住開始委委屈屈地抱怨:“為什麽要攔著我?難道眠眠不想讓那個垃圾也嚐嚐被火燒死的滋味嗎?”
    雲述眯了眯眸子,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語調幽幽:“你是不是舍不得……”
    池眠:“。”
    眼看雲述越說越離譜,池眠有些無奈的打斷他:“怎麽會,隻是前一段時間鍾名他們確實有在認真地履行諾言,而且合作本就是有來有往的。”
    “再加上現在江許確實對我們也沒用了,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雲述還是不高興:“但這樣就太便宜那個垃圾了,他既然敢放火燒我們,就必須付出代價。”
    “隻有被活活燒死的結局,才能對得起他做的‘好事’。”
    本以為池眠還會勸他,沒想到池眠竟然讚同般的點了點頭:“當然,所以我讓鍾名在江許的罪責都被定下後告訴我們一聲,後續再發生什麽都不會有影響了。”
    池眠自覺不是一個多麽善良多麽有愛心的人,更何況,現在江許還傷了這麽多的雲述們,那自然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的。
    他施加給別人的痛苦,自己當然也得好好嚐嚐。
    江許的案子因為證據確鑿,且涉及到了這個世界中非常在意的宗教問題,所以即使他身後的家族拚盡全力想要撈人,也沒有辦法成功撈上來。
    更何況還有雲述在背後時不時的動動手腳。
    因此,江許的死,隻能是必然。
    在某個天色尚早的清晨,池眠還沒睡醒,已經徹底把池眠的公寓當做自己家的雲述熟門熟路地爬上了池眠的床。
    帶著一身泛著冷意的晨風,將池眠連同他身上裹著的被子一齊往自己的懷裏塞了塞。
    自那天他們隱隱透露過自己的心意後,雲述就堂而皇之地住進了池眠的公寓裏,而且爬床的技術也是愈發地熟練,熟練得池眠都已經拿他沒辦法了。
    能怎麽辦呢?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走,況且池眠也沒有想罵他的意思。
    就這麽一來二去的,池眠也隨他便了,隻要不打擾自己睡覺就行。
    因雲述的動作醒了些,但還沒完全清醒的池眠在感受到自己又被某人往懷裏扒拉了一點後,迷迷糊糊地從被窩伸出手去摸了摸雲述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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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摸到一手的冰涼後,池眠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去哪兒了?”
    雲述重新將池眠快要睜開的眼睛輕輕捂住,接著將下巴親昵地搭在池眠發頂上,而後懶洋洋安撫:“睡吧,還早,隻是出去有點事。”
    “哦。”池眠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後真就繼續睡過去了,畢竟現在確實還早,他也確實還困。
    清晨被糊弄過去的事,池眠在中午得到了答案。
    池眠疑惑地重複了一遍:“江許死了?”
    電話那邊的鍾名點點頭:“嗯,是被火活生生燒死的。”
    頓了頓,鍾名又道:“或許說是被活生生疼死的更準確一點。”
    關押江許的房間內火勢不大,也並不能在短時間內將人燒成焦炭,隻是折磨人的厲害。
    不過雲述的本意也不是讓江許直接被簡簡單單的燒死,肯定要受盡折磨才行。
    這樣才更符合雲述一貫的行事作風。
    事實上,火焰燃燒到最後,江許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皮了,盡是猙獰又如焦炭般酥脆的炭黑外殼。
    輕輕一碰,那些已經成焦炭的外殼就會“撲簌簌”地落下,露出內裏鮮紅卻又隱隱發白的血肉。
    被人當做待烤的羔羊般架在慢火上炙烤,就這麽親眼地一點一點地看著自己變得麵目全非,變成一個焦炭,卻想死不能死,隻能在漫長的折磨中被活生生地疼死。
    這倒也是……最適合他的死亡方式了。
    他害死了多少人啊,又燒死了多少,再加上數不清的雲述們因此而死,這麽一看,好像這樣死去還是對他太仁慈了。
    殺人者人恒殺之,而害人者,也終將被自己的惡果所吞噬。
    一枝開得正盛的火燒花被放在江許如炭般焦黑的屍體上,這不知是對他的祝福,還是對他的嘲諷。
    但隨之而來的這一句輕聲呢喃,想必一定是滿含著善意的祝福吧:
    “阿斯莫德會保佑你的,阿門。”
    此時,想起關押室裏的慘狀,鍾名有些無奈:“雖然不知道雲述是怎樣避過所有的監視和安保人員進去的,但是,燒了就燒了吧,還非要留下一枝花,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們他來過嗎。”
    鍾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滄桑:“你還是管管他吧,這樣傲慢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遲早是會被人用麻袋套住拖進小巷子裏打的。”
    “後續的問題我幫你們解決了,但是拜托,”鍾名真的很心累,“讓雲述收斂收斂吧。”
    再放肆點他想幫他們擦尾巴都擦不掉了。
    池眠扭頭看了眼聽了全程的,不僅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事有哪裏不對,反而還十分得意的某人,最後點點頭:“好。”
    “那行,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了。”
    “嗯。”
    放下手機,看著對麵不知何時拿了個橘子在那無比專注剝著的雲述,池眠挑了挑眉:“所以你早上帶著一身冷風回來,就是去幹這個了?”
    雲述無法從池眠那張平靜又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臉上看出他現在的心情,頓了頓,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承認:“嗯。”
    “行。”池眠隨意的點點頭,問,“所以我們中午吃什麽?”
    嗯?
    雲述有些疑惑,他歪了歪腦袋:“你不會覺得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池眠一臉詫異的回眸:“怎麽會?有仇報仇,這很正常,你做的也沒錯。”
    “而且我也沒說要阻止你啊。”
    本來讓鍾名在事情結束後知會他們一聲,就是為了更方便雲述動手的。
    聞言,直勾勾盯著池眠的雲述,沉默三秒後忽然低頭笑了起來,眼尾的弧度燦爛又愉悅,眉眼彎彎:“我就知道。”
    池眠一頭霧水,麵上的疑惑不減反增
    你又知道什麽了?
    江許的死亡並沒有為這件事劃上一個完整圓滿的句號,接下來更重要的是……
    一月之期結束的第二天,這個世界是否會再次陷入重置。
    如果沒有進行重置,那麽這個任務才算真正地結束,他們也才能夠徹底地放下心來。
    係統很緊張池眠可以理解,但雲述看起來比他和係統還要緊張,還要焦躁不安,池眠就有些理解不了了。
    他忍不住抬手勾住了已經繞著他轉了好久的雲述,抬眸不解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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