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各種爭鬥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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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和玲瓏第二日就收拾好自己進了宮。第一站依舊是乾清宮,康熙大boss的排麵還是要有的。
    胤禛舉家去莊子上不是什麽秘密,所以看到或者聽說玲瓏和胤禛進宮還有些驚訝,特別是現在儲位之爭愈演愈烈,又是在大皇子被圈禁的陰影下,所以對於胤禛和玲瓏進宮的目的是眾說紛紜。
    兩人沒有機會那些下人們略帶詫異的眼光,一路到了乾清宮。
    梁九功倒是沒什麽詫異的表情,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不過氣色顯得要比前些日子好上許多。
    梁九功說道:“雍親王,福晉,皇上剛見完大臣,此時正空著,老奴這就帶你們進去。”
    早在弘昭入宮之前,康熙就給梁九功交代過,胤禛兩口子來了不用通報,隻要他空著,就直接帶進去就行。
    這也讓當時聽到康熙這麽吩咐的梁九功深感震撼,不止是胤禛的特殊待遇,更是因為這待遇原先是太子特有的,而這種寵愛的壟斷被打破了。
    梁九功帶著胤禛和玲瓏進了乾清宮的正殿,本來做了一堆心理建設的兩人進了正殿的第一幕就有點愣住了。
    隻見康熙正抱著兩歲的弘昭說著什麽,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哪有什麽外麵傳的肅殺之氣,什麽雷霆震怒。
    胤禛和玲瓏就算是呆愣,那也隻是片刻,依舊是規矩的行禮問安。
    康熙看到他們也是有點驚訝,叫起以後,就問道:“你們不是去京郊的莊子住了麽?可是有什麽事?”
    胤禛回答道:“回皇阿瑪的話,兒臣並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兒,隻是為人子女,雖不能做到晨昏定省,但是也總該時常來給皇阿瑪和皇額娘請安才是。
    並且也來看看弘昭和弘暖,雖然他們兩個有福氣,能在皇阿瑪和皇額娘身邊教養著,但是為人父母,也總想為孩子做點什麽。”
    康熙坐在上首也喃喃道:“是啊,為人父母,總想為孩子做點什麽。”
    不過話題一轉,康熙又問道:“京裏發生的事兒,想必你也聽說了,現在朝堂上下都在請立太子,你是如何想的?”
    胤禛回答道:“皇阿瑪正值春秋鼎盛,且大權在握,現在立不立太子,兒臣認為並沒有那麽重要。”
    康熙說道:“朕也不想,但是在朝堂上總也該有個交代,我早前讓其他人都上了推薦折子,你倒是躲過了。
    不過也無妨,你現在直接跟朕說說你的想法,可莫要用其他話再來搪塞朕!”
    胤禛回答道:“如果皇阿瑪要讓兒臣說一個推薦人選,那兒臣認為還是二哥最合適。
    拋開身份不談,二哥自幼是皇阿瑪一手教導的,這是我們其他兄弟都不能比的,且二哥文武雙全,做事也很有魄力,是個合適的儲君。”
    康熙說道:“喔?那你覺得朕早前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是做錯了?”
    胤禛回答道:“回皇阿瑪的話,二哥定是做了什麽錯事,讓皇阿瑪失望,才會做出如此選擇。
    但是兒臣聽說,那是二哥中了巫蠱之術,那些個巫蠱之術甚是邪門,二哥當時怕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既然已查明,也應當給二哥一個機會才是。”
    康熙說道:“那如果朕不立太子,那你覺得朕應當如何對待你二哥呢?”
    胤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便封為親王,同樣的出宮建府便是。”
    康熙沉默了幾秒,又問道:“那你覺得朕應當如何處置大阿哥?”
    胤禛回答道:“大哥如此行徑雖然確實十分不妥,但是終究是血脈親情。雖有罪,但罪不至死。
    兒臣想著,不若就讓他做一個閑散王爺,這對大哥一個夢想成為戰無不勝的大將軍的人來說,已經是個非常痛苦的懲罰了。”
    康熙說道:“你倒是能一碗水端平,對誰都是一樣的仁慈。”
    胤禛說道:“他們畢竟是兒臣的哥哥,幼時也是教導過兒臣的人,兒臣如何能看著他們受苦而無動於衷。
    或許皇阿瑪覺得兒臣有些婦人之仁,但是兒臣覺得,心懷仁慈未必是個壞事,若是對手足兄弟都不能心懷仁慈,那又如何能對天下百姓仁慈呢?
    所以兒臣想懇請皇阿瑪,給二哥一個機會,也給大哥一個機會,不是有話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嗎?或許大哥和二哥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給個機會也未嚐不可。
    皇阿瑪您是大清的天,也是兒臣們的天,許多事情都隻在皇阿瑪的一念之間,若是皇阿瑪猶豫,不若給個機會,若是他們抓不住這機會,那再進行處置也不遲。
    這樣一來,皇阿瑪也能心胸坦蕩,不至於心中惋惜。”
    胤禛的話語讓康熙很是動容,也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對於三阿哥提議的嚴懲,和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的質疑,很明顯,胤禛的話是最符合他的心意的。
    康熙確實是想再給廢太子一個機會的,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還是有一些不舍,但是又怕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情,說出他更寒心的話。
    所以他一直都在猶豫,現在聽了胤禛的話,覺得給他一個機會也無妨,他若是依舊如此行事不堪,那便也圈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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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心思豁然開朗,對胤禛也是更加滿意了,不得不說胤禛是他們這一眾兄弟裏最重感情的,不止是對父母的孝心,還有對兄弟的孝悌之心,對福晉的愛護之心……
    若是別人如此說,康熙還要懷疑一下是否別有用心或者幾分真幾分假,但是對胤禛卻不會,因為這麽多年來,胤禛一向便是如此做的。
    康熙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烏林珠,這弘昭和弘暖都是如此聰慧,可見都是隨了你,你也該努力給胤禛開枝散葉,多給朕生幾個如此聰慧的孫子才好。
    朕每每看到弘昭,都有種後繼有人的欣慰,所以,你們也要多加努力啊!”
    玲瓏做了半天的背景板,此時也終於能開口說話了:“皇阿瑪,兒媳還不夠努力啊?人家都是三年抱倆,我都已經兩年抱仨了!
    而且如今弘曆都還沒滿周歲呢,兒媳覺得不用著急!”
    康熙說道:“說道弘曆,我聽說你們把弘曆寄養在胤禟那裏了?”
    玲瓏說道:“確有此事,主要是兒媳來回奔波,怕弘曆年幼,跟著受罪,這才放到胤禟府上,養一段時日。”
    康熙說道:“都沒見過你們這麽不負責任的父母,這三個孩子,一個都不在自己跟前,如此輕鬆,依朕看,多生些也無妨。”
    玲瓏聽了康熙的調侃,說道:“皇阿瑪,這子嗣都講究一個緣分,或許緣分到了,孩子也就到了。”
    康熙說道:“那也該盡人事後,再聽天命啊。”
    於是康熙和玲瓏就著催生這個問題,極限拉扯了一番以後,才終於放他們去皇後那裏。
    康熙也終於放下了弘昭,讓他跟著胤禛兩人一起去永壽宮。
    弘昭自自己阿瑪和額娘進入殿內以後,就一直等著康熙讓他去父母身邊,但康熙一直沒有這個意思,他也一直沉住氣等待著。
    還好,最終康熙還是讓弘昭和他們一起去皇後那裏了,不然等下次見到自己的阿瑪額娘就不知道又要到什麽時候了。
    康熙沒有多囑咐弘昭什麽,但康熙很確定,用了午膳,弘昭就會回來了。也正是弘昭的懂禮知分寸才讓康熙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從乾清宮到永壽宮的路很近很近,近到玲瓏還沒來得及多問問弘昭的情況就已經到了地方。
    依舊是守在宮門口的嬤嬤,帶著她們直接去了偏殿,除了請安之類的事情以外,皇後基本上都在偏殿,畢竟弘暖在這裏。
    皇後和康熙不一樣,康熙是抽空陪弘昭,而皇後是陪弘暖之餘抽空幹別的事情。
    皇後見兩人來,就讓兩人坐下,讓弘昭和弘暖自己去玩,然後帶著胤禛和玲瓏到了另一處偏殿。
    皇後摒退了下人,又讓陪嫁婢女守在門口以後,開口說道:“你們怎麽這個檔口回來了?”
    這次換做胤禛當作背景板了,玲瓏開口道:“這個檔口?宮裏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皇後說道:“自大阿哥圈禁以後,這爭儲之事愈演愈烈,老三老八老十四那裏都各自心懷鬼胎。
    如今後宮也開始各自較勁起來,惠妃拿捏著良妃,準備下注在胤禩身上,背後是那拉家和納蘭家。
    他們也在說動安親王府,但是自從老安親王走了以後,這新安親王對八福晉並不怎麽看重,所以也沒什麽結果。
    至於郭絡羅家有自己的皇子,所以自然不可能再去支持胤禩,所以胤禩的妻族母族的勢力並不怎麽樣。
    但是這胤禩長袖善舞,倒是拉攏了一些朝臣,不過並沒有什麽真真重要的位置的。
    榮妃也在暗中給胤祉拉助力,榮妃背後的馬佳氏沒什麽底蘊,影響力很小。妻族董鄂氏自順治爺時期就被一直打壓,所以也沒什麽勢力。
    隻不過這胤祉占著個年長的優勢,除了被圈禁的大阿哥和廢太子以外,他就是長子了,所以他們想從這方麵做文章。
    十四的母族不過是包衣,雖然沒什麽朝廷重臣,但是確實脈絡最廣的。再加上完顏氏的助力,倒是不容小覷。
    但是因著早些年的事兒,德妃失了聖心,所以對十四來說,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如今,赫舍裏氏一心想著撈廢太子,佟佳氏隱隱有被胤禩拉攏的趨勢,其他有底蘊的世家都還在觀望。
    前些日子,宜妃找過我,試探了一下我的態度,我沒說什麽,倒是宜妃暗示我,郭絡羅氏會跟著鈕鈷祿氏。
    這其中意思,我想你們也明白,如今我也是想問問你們的看法和打算,我好在宮裏和你們配合。”
    玲瓏看著皇後和他們認真分析的樣子,不由自主的說道:“皇額娘,關於胤俄,您後悔嗎?”
    皇後說道:“後悔?後什麽悔!就胤俄那憊懶樣,就算給他爭取來了天下,也得亡在他手裏!
    他就當個閑散王爺就很不錯了!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這瞎胡想什麽呢!你認真一點!這不僅是你們的命運,也是我的,胤俄的,胤禟的,以及鈕鈷祿家,郭絡羅家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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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本還有點煽情的情緒,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也理智的開始分析起來。
    玲瓏說道:“我和胤禛一致認為,現在還不是露頭的時候,皇阿瑪那邊對廢太子仍抱有希望,我們覺得複立太子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現在露頭,恐怕除了皇阿瑪的猜忌以外,什麽都得不到。
    光鈕鈷祿家和郭絡羅家就已經很重了,我們一旦聯係佟佳家,那皇阿瑪必然會警惕,我想這也是為什麽佟佳家明麵上表示可能會支持胤禩的原因。
    其實不管從勢力還是能力還是品行來說,我們都不弱於任何人。
    我鈕鈷祿家有赫赫戰功,有當初的天花方子的功勞。再加上郭絡羅氏,還有海日那便蒙古的勢力,再加上十三的妻族兆佳氏,底蘊比其他阿哥的妻族母族加起來都絲毫不弱。
    而且,我們手中有銀錢,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若是我們舍得花銀子,那籠絡朝臣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再加上胤禛的能力不弱於其他任何人,不論是三阿哥的文,十四的武,或是胤禩的辦差能力。
    再加上皇額娘您和宜妃娘娘的幫襯,我們已立於不敗之地。
    我們是最適合的人選,所以我們什麽都不需要做,隻等著皇阿瑪發現就好。
    現在這個僵持的局麵難保不是皇阿瑪下的餌,所以我們更要小心謹慎才是。
    我們這邊有我們的打算,所以你們在宮裏,隻管哄著皇阿瑪高興就行。
    就算提到我們,也不用誇獎什麽。就說些什麽有孝心之類的話就行。”
    皇後聽了玲瓏的話,也明白了玲瓏他們的打算,皇後問道:“你有幾成的把握?”
    玲瓏忽然笑了,說道:“姑母,我說有十成,你可信?”
    皇後聽了簡直不敢相信,她本覺得有五成就已經很高了,但是玲瓏一開口就是十成,皇後不禁慍怒道:“這麽嚴肅的時候,你開什麽玩笑!”
    玲瓏說道:“姑母放心吧,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低調才是最好的選擇,胤禟胤俄那邊我都囑咐過的,所以你這邊也不用著急。
    再過些年,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麽有把握說十成。”
    皇後看玲瓏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不想再繼續討論了,說道:“去看你閨女兒子去吧!去吧去吧!看見你就心煩,一點都沒有小時候貼心的樣子了!”
    於是幾個人又回了弘昭和弘暖所處的偏殿,陪他倆玩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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