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呀，真應該抽自己一巴掌才對。
    燕兒微笑道別，可別呀小姐。我們會心疼你的。
    去去去，靠邊去。瞧你們這一副德性還會心疼我。我看是巴不得早點被你氣死。
    嗬嗬，小姐，你就別聽他胡言亂語。你還是早點休息，別累壞了身體呀。
    好啦，難得重逢一次，就讓你們敘敘舊吧。下去吧。
    當玉兒丫頭關閉大門的那一刻起，房子內又再一次恢複了正常的平靜，而平靜裏又呈現出一副孤獨寂寞的冷清樣貌而來。
    江夜兒沉思片刻輕聲道難道江離真的不是以前的江離，可以前的江離與現在的江離又如此的難分難解。
    他真不敢相信會是從燕兒丫頭嘴裏說出來，更不敢相信江離會是假的江離。
    她懷疑著又困惑著輕聲道那真的江離現在又在哪裏呢？是死還是活呢？它開始擔心起自己爹爹的安危。
    忽然，她又醒悟道難道是燕兒死丫頭在騙我不成。這丫頭她什麽事情幹不出來呢？
    她慢慢地吹滅蠟燭之火，緩慢的走進那一座纏繞千年的美麗夢鄉裏沉睡而去。
    而夜裏似如火還燃燒，可燃燒的心卻讓他們倆現在降入冰點裏無話可言，也無話可說。
    冷飛微望著青笛姑娘道姑娘，你有何打算。看著現在五更雞鳴的黎明到來，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隻見青笛姑娘道難道我剛才還沒有把話講清楚嗎？還是你想臨陣脫逃呀？
    姑娘，你剛才說啥？我沒太清楚。
    哼，我說過，跟著你，繼續跟著你，永遠跟著你呀？
    什麽？你說什麽。我剛才還以為隻是一個誤會的玩笑而已罷了。
    哼，誰跟你誤會？誰跟你而已？誰跟你罷了？告訴你，誰救過我，我就必須得跟他走。
    冷飛愣道可你也救過我的命。扯平不就完了。
    哼，你可以。可我不行，這是水靈門的規矩。
    冷飛呼道水靈靈，你是水靈靈。怪不得總是讓我心沉八下。也隻有水靈靈才有如此怪異的要求。
    冷飛又道可你今日又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副模樣。
    水靈靈苦不堪言道水靈靈，青笛姑娘。青笛姑娘，水靈靈。也許我永遠不會再換回以前的容貌。
    而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九頭鳳鳥的主人，永遠叫水靈靈。
    冷飛驚訝道九頭鳳鳥才是青笛姑娘，而你永遠是水靈靈。
    水靈靈呼道冷飛，你很聰明。她輕輕地伸出手背。
    露出一隻美麗又精致的九頭鳳鳥道青笛姑娘就是我，我也是水靈靈。冷飛，你怕了嗎？
    冷飛微笑道可你的容貌怎麽會這樣呢？我還以為你使用易容之術。
    不，你錯了。也隻有自己切身體驗過後才清楚的知道換皮是如此的神奇。
    呃！冷飛驚嚇道你說什麽？換皮之膚。水靈靈，這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為何會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
    她又輕輕地伸出手背，了望著手背上的九頭鳳鳥圖案道隻有它，才能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可它永遠不會開口告訴你我。
    記得那時離開你不久後睡醒時我已經變成現在的容貌，而奇怪的卻是一點也感受不到身體裏的每一點疼痛。
    哦，現在我才知道你為何會惡魔之眼。當你使用惡魔之眼總會讓人眼前一亮，殺氣四起，卻又熟悉精練。
    唉，也不清楚青笛師姐現在怎麽樣兒，那一種詭異的換臉之術，當今世上隻有一個才能辦到。
    冷飛驚訝道：骷髏公子，鬼臉。你說的是他嗎？
    水靈靈微笑道：嗯，師叔。
    他叫骷髏公子，鬼臉。他是一位玩世不恭的怪人，時常整蠱著水靈門徒，乘人不備調換著我們的容貌之臉。
    他時常神出鬼沒，一年也見不過他一麵，也從來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他的真容。卻又時常讓我們哭笑不得。
    額，骷髏公子，鬼臉。原來是你的師叔。你卻連他的真容都不曾見過。真乃奇也，怪也。
    隻見水靈靈了望著他道：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頭呢？他隻整蠱本教中人，卻不曾戲耍外人。
    不過奇怪之人，必定有怪辟之處。骷髏公子，鬼臉。他也許是為你們好，也是一種保護之法。
    嗬嗬，也許你說得有道理。卻還是有人說他是永位瘋子。
    冷飛道：有時候瘋子他不一定真瘋，而正常人卻會變成可怕的瘋子。所謂奇怪之人，必做奇怪之事。
    嗬嗬，他本來就是一位瘋子，換臉之事也隻有瘋子才能幹得出來。而他更多的是把我也逼成瘋子。
    讓我體會到人生似如瘋子，又宛如戲子。而比瘋子更可怕的就是水婆婆。
    而今我是帶著清理門戶的使命尋找水婆婆的藏身之地。可還是讓她桃之夭夭而去。
    唉。她深深的歎氣道。便低下自己高貴的額臉繼續探望著那一堆生離死別的火焰碳灰。
    冷飛輕聲道：青笛姑娘。
    他又委感不妥道：水靈靈，現在你有何打算，總不能讓你長呆於此處。而且一時半會你也很難尋找到水婆婆的下落。
    我還能怎麽樣，繼續跟著你唄，反正這輩子做鬼我也糾纏著你，好讓你活受罪。
    她緩慢的拍打著手裏的樹枝，晃動著火堆裏的每一寸灰土，讓它釋放出更多的火焰。
    而在這漆黑的夜晚裏，隻見雜草叢生的角落裏時不時鳴叫著一種奇怪之蛐蛐兒。卻又增添些許驚悚與恐懼症感。
    冷飛了望著水靈靈手裏的青笛道：水靈靈，你怎麽會有青笛姑娘的信物。
    水靈靈微笑道：我不是說過，青笛姑娘是我，我也是水靈靈嗎？
    她又輕輕地撫摸著冷飛的額頭道：呀，你被燒得不清不楚呀。
    冷眼瞪眼道：瞎說，我正常得很。隻不過現在被你的離奇往事弄得一頭霧水。真該死，骷髏公子，鬼臉。他為何不在我身上動手腳呢？
    嗬嗬，隻有本教中人，他才能下得了如此之手。也隻有本教之人，他才敢使用此咒術。而且每三年才能換一次臉，才能成功。
    冷飛驚呼道：什麽？三年後才能換一次臉。
    水靈靈微笑道：是的。
    兩個人便再一次陷入沉默的夜色裏，他們在等待黎明，等待晨露，也在等待陽光照射的襲來。
    可不爭氣的夜晚，它還會亮嗎？它亮了又能怎麽樣呢？還不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勞作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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