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飛升去做什麽。
    楚雲其實在得知師尊飛升以後，就詢問過浮雲子。
    隻不過浮雲子都含含糊糊，說他也不清楚。
    可顯然剛才師祖有些失態了，不小心透露出他知道不少東西。
    聽到楚雲的問話，浮雲子沉吟了片刻，金雲翻騰，直接將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眼珠子囊括進雲團後，才開口道：“小縹緲飛升之前，特意叮囑了我，不讓我告訴你她的情況。”
    楚雲又開口道：“我不知道師尊飛升以後經曆了什麽，但以我的判斷，師尊現在的狀態很危險，我能感知到她神隻念的殺性在瘋長，要是再這麽下去，殺性可能會吞噬掉她的意識。”
    “好一些的結果，是被殺道接引走，成為殺道傀儡，渾渾噩噩在殺道沉淪。”
    “壞一些的結果，是走向滅世之路，成為滅世之靈，到時候第一個反過來要滅的，就是九州。”
    無論是好還是壞，似乎都不會危及生命。
    但有一些結果，生不如死，比隕落還要可怕的多。
    聽到楚雲的分析，浮雲子幽幽歎息了一聲道：“唉，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小縹緲飛升上去，她自己說法的是為了複仇。”
    “複仇？”
    楚雲眯了眯眼，道：“找誰複仇？”
    “沒有說。”
    浮雲子答道：“我隻知道小縹緲飛升上去以後，沒有和我們逍遙仙宗的道統聯絡。在九州和仙魔兩界徹底失聯以前，也沒有收到任何她的消息。”
    “那丫頭的性子向來果斷。”
    “起初我以為小縹緲的仇家勢力大，實力強，最少也是仙王級，所以不想和宗門還有你產生任何的瓜葛，所以才會如此刻意。”
    “但現在想來，她都已經登頂仙王榜首了，你說她還斬了準仙帝，在追殺仙帝。”
    “如果隻是仙王級的敵人，萬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可能她的仇人比我想象的來頭還要更大。”
    楚雲聞言點了點頭。
    無論是師祖還是師尊，受到他的指點，實力都不算差。
    以前在沒有接觸到上界以前，以為上界的實力非常恐怖，遠超他們的想象。
    但現在看來，也就那樣。
    他明白浮雲子話中的意思。
    以師尊的性子，真要是仙王仇敵，她將之斬殺以後，是萬萬不會繼續再殺下去。
    而是會回來尋覓九州，重新建立聯係。
    唯一的可能就是師尊的仇敵很強，最少也是仙帝之上，強到她不想讓他還有逍遙仙宗沾染上半點因果。
    這才能解釋一切。
    但問題又來了。
    楚雲皺眉道：“師尊為什麽會有層次這麽高的仇敵？莫非師尊不是九州生靈？”
    一個嬰兒怎麽和身強力壯的成年大漢結仇？
    想要為敵，至少也要是差不多的層次。
    假設師尊的仇敵是仙帝之上的存在。
    師尊窩在九州下界的一個普通修士，哪怕修為到了大乘，也沒資格和這樣的存在結仇？
    要麽師尊是重生大佬，背負滔天血海深仇。
    要麽師尊就是背景滔天，上一代的仇怨延續到她這一代一直糾纏。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可能是九州的本土生靈。
    “的確如此，小縹緲並非九州生靈。”
    浮雲子聞言歎息一聲，語氣中帶著回憶，幽幽道：“五萬年前，她應天而生，無父無母，有重寶相隨。”
    “剛一降世，整個九州被無邊紫氣異象橫貫。”
    “在她降世的千年裏，九州氣運暴漲，所有洞虛期修士都前後晉升合體期，無一不升，都受到了她氣運的恩惠。”
    楚雲眨巴眨巴眼：“怎麽有些耳熟？”
    “咳。”
    浮雲子輕咳一聲：“絕世妖孽之間，往往都是伴隨默契的，要不然你們怎麽能成為師徒呢？”
    楚雲有些好奇：“那師祖您降世以後，有異象嗎？”
    “有的，不過沒你們倆那麽厲害，隻伴生了一個小世界在身邊。”
    楚雲意外：“小世界？我怎麽沒見過？”
    浮雲子道：“化道形的時候，被吸收進體內了。”
    “原來是這樣，那師尊伴生的重寶是什麽？怎麽也沒見過？”
    楚雲從未聽說過師尊的跟腳，對此十分好奇。
    浮雲子無奈道：“是一壺酒。”
    “裏麵的酒水非常神秘，蘊含著濃烈的道意。”
    “酒壺也很奇怪，看不出材質，卻堅不可摧，連鎮宗的幾柄仙兵都抗不住。”
    “後來在小縹緲三歲那年，終於忍不住把酒水喝了一個精光，她的小酒壺在喝完以後，也神秘消失了。”
    楚雲聽後也有些無奈：“師尊三歲就開始喝酒了啊，真是酒鬼。”
    “可不是。”
    “那丫頭最愛喝酒了，為了喝好酒，沒少搗亂，當時把宗裏弄的雞飛狗跳，有不少師長都被小縹緲弄怕了，直接飛升去仙界了。”
    浮雲子聊起往事，語氣中都帶著笑意。
    楚雲想起師尊大大咧咧的性子，有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也笑了起來，再次把話題轉了回來：“那師祖為何篤定師尊非九州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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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雲子道：“因為你師尊雖然也是人族，但她的修煉之法，和我們完全不同。”
    “就像你帶回來的那顆小眼球一樣，那顆小眼球隻要看得多了，就能晉升。”
    “你師尊一樣。”
    “不需要修煉，隻需要吃喝玩樂，就能晉升。”
    說到這裏，浮雲子的語氣無奈中又帶著些震驚：“當時我剛收小縹緲進門，還想著要怎麽幫她築一個好道基。”
    “我想了七天，剛想好方案。”
    “你猜怎麽著？”
    楚雲想了想道：“師尊已經築基成功了？”
    浮雲子否定道：“不是。”
    “是已經結丹了。”
    楚雲：“……”
    七天還是嬰兒吧？
    就結丹了，比他還要妖孽一些啊。
    浮雲子的聲音繼續傳來：“我還刻意去問了當時幫我照看她的一位師妹，那七天小縹緲在做什麽？”
    “師妹告訴我，小縹緲那七天除了睡覺就是抱著酒壺打滾……”
    “然後就破境了。”
    “煉氣、築基、金丹，三連破。”
    “這還隻是開始。”
    浮雲子的聲音繼續講述著李縹緲的逆天人生：“一月之內，你師尊就晉升元嬰了。”
    “一百年時間，她就大乘了。”
    “之所以確認她並非九州生靈的核心原因，就是那丫頭在成為大乘以後，九州沒有賜下印記。”
    “而她，自然而然的誕生了屬於她的印記。”
    印記。
    是非常重要的判定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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