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群官場小鬼慷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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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能在天子宴請名單上的人,都是天子心腹大臣。
    這場宴席又是秘密地舉行,是為大明新增四位陸地神仙開的慶功宴。
    如果不是心腹,根本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
    外界那些尚未參加的臣子都在腦洞大開,揣摩聖意。
    覺得與大明反腐有關。
    去年大明反腐便已開始,僅僅涉及京畿。
    今年擴大到晉地。
    想來這一次將麵向全國進行反腐,整飭吏治。
    在軍隊或國防方麵,天子都沒有透露出任何信息。
    顯然針對的內政方麵的吏治,不會把軍方拖下水,除非牽連進來的,便另當別論。
    朱由校還沒有這麽傻,不可能全部掀翻大明各部門。
    那是會要人命的,隻能分開解決。
    現在解決內政,整頓吏治上的腐敗,軍方直接繞開這敏感的問題。
    給軍方一次悔過機會,錯過了,那這些將領該死,怪不得誰。
    尤其衛所廢弛由來已久,早已成了百戶及以上將領的私人之所。
    一旦整飭這些衛所,必然出現反抗潮流。
    畢竟大部分衛所,沒有幾個屁股是幹淨的。
    以當下天子嚴厲整頓的力度,他們都是死罪,乃至抄家滅族。
    斷了和地方上官紳的聯係,活命的希望才有。
    考驗他們對自己和大明的忠誠,如是識時務,懂進退,尚有培養的價值。
    這是隱晦地暗示,倘無明晰,死變成了必然。
    以天子新組建的新軍戰鬥力,已經具備整飭邊防和衛所的基礎。
    不過,今天天子名義上是慶功,實則是在確定大明反腐拉開全麵序幕。
    這是給一眾心腹一個先一步解決自身問題的機會。
    要是這些臣子不願意,硬要死扛到底,那就別怪天子無情。
    現在已經不是天子要不要反腐,而是如何反腐的問題。
    孫承宗、徐光啟、顧秉謙、黃立極、畢自嚴等人都已知道天子態度和堅定的決心。
    他們想要緩一緩,以十年時間進行反腐的意見徹底放棄。
    而以海瑞等人的意見為主,今年便拉開反腐大幕。
    吹響清掃吏治腐敗的衝鋒號,誰擋在這條路上,誰就是天子屠殺的對象。
    抄家已經是最輕的罪,滅門滅族才是天子主打的罪行。
    若識趣的官吏,主動上繳土地,主動交出貪汙所得,還能在拯救之列。
    想要裝鴕鳥,那是死路一條。
    海瑞的出現便是最明顯的反腐信號,文官集團不少人還在觀望。
    先看一看再說。
    至少他們要知道天子反腐力度。
    才會根據其力度進行站隊和選擇,要是文官集團逼宮成功,讓天子反腐半途而廢。
    他們便支持逼宮文官勢力,讓天子妥協。
    這些問題,朱由校都已考慮到了。
    得知京師三大營將隨海瑞南下,白杆兵隨左千戶、信王前往秦隴之地。
    這是準備地方反抗或兵變的情況,朝廷能有鎮壓的能力。
    不會給反腐的人帶來生命危險。
    何況跟隨的還有陸地神仙這個層次的強者坐鎮,小規模造反的人,都能輕易解決。
    可以說天子準備太完善了,直接堵死反抗勢力任何成功的可能。
    反抗就是死,抄家滅族就是常態。
    別想著像以前那樣,雷聲大雨點小,最後不了了之。
    國子監的士子早已做好應對準備。
    隻要大明敢反腐,敢清洗,他們就在京城打響第一槍。
    同樣西廠隻是陪同海瑞南下,東廠留在京師坐鎮。
    六扇門、神侯府以及護龍山莊針對的是江湖,那東西二廠和錦衣衛針對的就是官吏。
    大家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一場宴席吃下來,所有大臣都憂心忡忡。
    他們雖然都已經解決了自身問題,但身邊的好友卻沒有選擇跟隨。
    他們身上的問題很大,但這些大臣卻無能為力。
    大明的天變了。
    不再是文官集團操縱的時代,將是天子號令天下的皇權主導。
    以前的套路無法讓天子妥協,甚至暴亂都在所不惜的決心。
    天子已做好掀桌子的準備,而文官集團卻沒有做好這個不死不休的準備。
    大家既然已經站在對立麵,那就要有生死搏殺的勇氣。
    儒家集團在大明已經出現裂紋,乃至傾倒的跡象。
    孔家在大明開的店有可能要關門大吉。
    一眾大臣來到首輔顧秉謙的府邸,紛紛詢問情況。
    大家都不是傻子,尤其天子現在的威勢,是越來越恐怖。
    老百姓都被朱由校忽悠了,擁護無比。
    聲望在民間不是一般的好,士林對天子的汙蔑,已不能在民間起作用。
    相反百姓開始仇視或審視士林,對士林失去了信任。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說明儒家士林在大明已在喪失民心。
    百姓的發言,是天子在代言,是領頭者。
    這樣的後台,才是天子最大的。
    老百姓不怕士紳作妖和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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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士紳逼迫百姓誹謗天子,都被錦衣衛、東西二廠抄家滅族。
    打擊力度不是一般嚴厲。
    這些打擊力度都是無聲無息,迅速而果斷。
    重要的是,這些打擊,東林黨等勢力竟然不知道?
    他們的重心都放在天子這一次反腐上麵。
    忽略了錦衣衛、東西二廠的存在以及在地方上的嚴查和聲援。
    便是護龍山莊都以半公開的形式參與。
    顧秉謙作為首輔,第一發言道:“ 諸位,趕緊回家,說服親人以及好友 。”
    “立即上交不法所得的土地以及錢財。”
    “涉及違法亂紀的家人或親族好友,主動自首。”
    孫承宗、徐光啟、黃立極等人都紛紛附和和支持顧秉謙的態度堅。
    其餘大臣麵麵相覷,不敢置信地看著內閣幾位大人。
    “你們不要懷疑陛下的決心!”
    孫承宗苦笑地看著這些臣子,心道:“都火燒眉毛了,還想著觀望。”
    “真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好人難勸該死的鬼啊!”
    顧秉謙沒有說錯,本意是好的,也不想同朝為官,最後落得個滅族的下場。
    通過朱由校展示出來的能力和魄力,隻要主動投靠的官吏,最後都能得到補償。
    尤其天子對有功之臣的獎勵,那是非常豐厚的。
    高薪養廉將是天子反腐之後的一大國策,提高官吏俸祿,讓有能力之官安心為大明服務.
    孫承宗都能想象到海瑞這官場殺手出場的名場麵。
    手提官刀,在官場上從頭殺到尾,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天子啟用海瑞,可見天子的決心之可怕。
    外患暫時解決,天子有的是時間整頓官場風氣和貪腐之風。
    重鑄大明的清廉之風,這是大明複興之夢即將實現。
    作為天子近臣和重臣,孫承宗太清楚天子想要的是什麽?
    顧秉謙這個牆頭草都已跪下,不再和天子玩心眼。
    走的就是狗腿之路,天子說怎麽幹他就怎麽幹。
    小胳膊拗不過大腿的情形下,加入進來才是官場明智選擇。
    徐光啟看到一眾大臣紛紛離開,搖頭歎道:“為什麽?”
    黃立極冷笑道:“因為他們還抱著一線希望,覺得天子不敢和文官集團硬撼!”
    黃立極才是戰隊中的好手。
    倘非顧秉謙比他還不要臉,現在他已經是首輔了。
    現在又來了一個海瑞次輔,他心裏卻有些得意。
    他可是率先向天子俯首稱臣的第一個臣子。
    便是這樣,都得到了天子賞賜的十年延壽丹。
    其他淬體丹藥,更是一瓶,他現在的身體強壯如牛,看不出一絲老態。
    他沒有孫承宗和徐光啟憂國憂民,他是現實主義者,追求的現實利益。
    就是他得到的各類丹藥,隻要拿出去賣了,都能得到幾百萬的銀子。
    長此以往,皇家貢獻出去的,最後都會賺回來, 一點不虧。
    他雖然跟著來了首輔官邸,卻沒有發言。
    就是不想拯救這群傻逼。
    天子要的是把天下土地收回,這些人不想犧牲土地,抄家是百分百的。
    他不會壞了天子的好事。
    沒有這群作死的士紳利益代表,又如何展示出天子的威嚴。
    至少黃立極明白天子是要這些蛀蟲全家死光光。
    大明國情亦非去年所能相比。
    去年是天子最為艱難的一年,也是最難選擇的一年。
    今年自遵化大捷後,天子便已打開了局麵。
    從不利轉為有利的一方,東林黨的布局以及曲阜孔家都被天子以各種手段打壓下去。
    乃至他們在朝堂隱藏的棋子紛紛爆雷,天子隨後就處理掉。
    世人以為天子麵對自己的老師,可能會網開一麵,留在朝堂上繼續惡心人。
    豈料天子的手段更不要臉。
    明明是送死的事情,卻美化成周如磐在為大明複興而踐行真理。
    離開顧秉謙府邸的大臣,回到家裏,便開始動作。
    把消息向著自己的勢力傳遞。
    雨化田和魏忠賢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隨後趕去宮裏向天子匯報情況。
    朱由校聽著兩人的匯報,笑道:“不要擔心他們會妥協。”
    “這些人啊,朕太了解了。”
    “他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可惜朕不是他們可以猜度的。”
    這個朱由校故意的,就是讓他們選擇死扛到底。
    到時候,才能抄家滅族。
    這些臣子家族,都沒有幾個是好東西,在地方上禍禍這麽多年,多少百姓妻離子散?
    怎麽可能成為漏網之魚?
    他們要是有大義滅親,壁虎斷尾求生的果斷,就不會混成今天的樣子。
    連進內閣的資格都沒有,可見這些人都是些廢材。
    都是其後麵的勢力放在中樞的棋子。
    成不了氣候。
    左千戶冷冷地說道:“我大明所有地方豪族和豪紳,能有千分之一是有良心的便已不錯。”
    他得到的信息更為詳細,畢竟他的經驗遠超魏忠賢和雨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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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地方豪強勢力的可怕。
    隻要你認真調查,都能拿到罪證,可以滅族。
    尤其地方胥吏更為為虎作悵,禍害百姓尤為嚴重。
    這群人都是該死之人。
    朱由校提出老虎蒼蠅蚊子一起打的原則不會變。
    雖然沒有老虎那般危害國家安危,但他們對百姓的傷害極大。
    隻有從根子上解決這些毒瘤,推行的新政方能惠及百姓,讓百姓感受到天子的溫暖。
    左千戶本身就在基層幹過,太知道底層百姓的日子艱難得很。
    在另一個世界,秉持為百姓做點事,可惜朝廷上下昏聵,最後更是慘死蜈蚣精之下。
    現在不一樣,天子想做的事,便是他這輩子最想實現的夙願。
    但凡天子心腹,都在磨刀霍霍向豬羊。
    把天下士紳、豪商當做豬樣宰,這是大明曆史裏的變革。
    從根子上解決大明當下問題。
    解決了這些人,大明複興便簡單了。
    尤其朱由校不缺人才的情況下,文官集團覆滅已是時間問題。
    他們不可能用套路給天子扣上昏君或明君的帽子。
    其實昏君或明君不是他們說的,而是用成績來證明。
    他們的判定已無法得到世人的認可。
    朱由校笑道:“我們都可以觀賞一群官場小鬼慷慨赴死。”
    “他們語言中的大明崩潰論也將要被朕的事實戳破。”
    “謊言永遠都是謊言,不可能變成真理。”
    說罷,朱由校又道:“我那位皇叔現在如何?”
    雨化田道:“這位神侯如今竟然老實起來,沒有繼續作死。”
    本來雨化田還想看一出戲,豈料朱無視不玩了。
    說起朱無視,左千戶等人心裏都有點遺憾。
    要是繼續作死該多好啊……
    可以把朱無視這顆老鼠屎解決掉。
    不過朱無視送往宮裏的財富,同樣驚人得很。
    三十多億,這是朱無視的私藏,加上江南的,都有六十多億的銀子。
    修煉資源更是抵得上天子的內庫靈材儲備。
    朱由校忽然笑道:“小田子,你帶著一顆陸地神仙破境丹宣旨。”
    “這是朕賞賜給他的。”
    “既然選擇臣服,那朕也不能繼續逼迫,免得皇族說無情。”
    說起來,朱由校都為這皇叔感到委屈。
    說好的皇室無人,但他派出去的天殘和地殘都是天人境圓滿。
    隨便一個都可以把他就地正法。
    如今這兩位已回到宮裏,開始閉關突破陸地神仙。
    至於夜帝和吳明兩位,朱由校不打算現在給。
    貢獻出來的時間對比,想要得到陸地神仙級的丹藥,隻能等待下一次的表現。
    不過,天人境的破境丹和悟道丹倒是可以賞賜下去。
    打一棒子,就該給一顆棗,不能讓人家出人出力,最後屁毛都沒有。
    他幹不出這事,這也不是一個想幹大事之人的作風.
    大明帝國內部風平浪靜,而關外後金野豬王卻憤怒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不把大明人當人,不論是誰,都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大明從來不敢放個屁。
    後金貴族去了大明,都被那些文官當爹供著。
    滿口假仁假義,好像不如此,不能展示一個禮儀之邦的國度。
    現在大明畫風變了,不像以前那般迂腐,他們的皇帝非常可怕。
    這是小心眼,根本不是他認識中的中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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