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反對反腐,反對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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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社打出來的牌,覺得可以引起士林共鳴。
    東林黨做不到的事,複社來做。
    東林黨不敢幹的事,複社敢幹。
    張薄和張采兩人可是狠狠地下了一番功夫,研究當今得失。
    覺得拯救士林,便要把天子幹翻方有作為。
    天子和士林已成了對立關係,如不弄死天子,死的就是士林。
    當然,在複社眼裏,那是誇張的說法。
    任何一個皇朝,沒有士林幫忙治理國家,這個國家連運轉的能力都沒有。
    複社裏麵大部分都是東林中的弟子在讀。
    這些人如今都已加入複社,並且他們不學習東林空談,主張實事求是。
    不過,他們實事求是的核心是士林利益,而非天家和百姓利益。
    抓住士林核心利益,逼這天子恢複士林特權,免稅特權。
    打壓百姓的發言權和勝訴權,說白了,就是讓天子剛剛取消的士林特權重回原來軌道。
    士林一旦沒了土地,沒了特權,他們在當地便無法掌控輿論,掌控百姓生死。
    天子的種種作為和行為,已經動搖了士林在天下間的核心地位。
    這是複社不想見到的結果。
    他們要的就是拿回屬於士林的一切,天子隻能跟著他們混,否則大明就分崩離析。
    張采和張薄作為複社兩位領袖,可謂是勢在必得。
    覺得天子不妥協,那天子便真正地與天下士林為敵了。
    曲阜衍聖公的孔家和東林黨,乃至其他黨派勢力,隻要配合行動。
    他們有百分百的把握讓天子服軟,取消反腐,取消暴政。
    侵害士林利益,便是暴政,反腐就是反士林,同樣是暴君行為。
    對士林過於苛責,沒有一點仁慈之心,這樣的君王不殘暴,哪個君王殘暴?
    大明乾清宮裏麵的朱由校,拿到打入複社內部的情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真以為朕不敢殺~?”
    “太把他們自己當盤菜了。”
    “那朕就啥給他們看,反腐是大明複興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誰反對誰就是奸佞、奸臣。”
    “扣帽子誰不會?”
    “何況輿論在朕這裏,天下百藝,派除儒生外,數量同樣不弱。”
    朱由校從未把其他百藝包含在儒家體係裏麵,他們有著自己的領域。
    拉攏其他百藝之人,打擊儒家儒生,他們才是一群帝國蠹蟲。
    隨後朱由校拿著一篇文章,遞給顧秉謙,讓顧秉謙親自發表。
    揭破士林內幕,直接把他們利益分析出來。
    以辯證和唯物分析法,剖析時下士林現狀。
    百姓以前是見識少,不等於人家不明白這些讀書人沒有幾個是好東西。
    而且百藝類裏麵,也沒有儒生,這些儒生可是把自己置於至高地位。
    鄙視百藝。
    奇淫巧技就是儒家最為排斥,覺得上不得大雅之堂。
    事實上,奇淫巧技才是推動一個國家發展的內核。
    朱由校現在就是利用百藝,加上自身人才儲備,徹底掀翻士林。 什麽玩意!
    真以為離開士林,大明就不行了。
    天下離開儒家讀書人, 一樣在發展,比儒生治國更加優秀。
    用事實說話才是最打臉的。
    一旦朱由校成功了,並且發展成為強國,那其他儒家治國的帝國, 一樣有了選擇。
    不再是儒家唯一。
    “朕一直給國子監機會,可惜國子監一眾人員全在朕背後捅刀子。”
    “朕要的是治國之才,而不是孔家的狗腿子。”
    “這樣的人才要之何用?”
    “明日就公開取消國子監,建立大明帝國皇家百家學宮。”
    “朕親自擔任他們的祭酒,讓他們成為朕的學生。”
    “身份不再限製於士紳,麵向的是所有人。”
    廢除儒家獨尊的統治體係。
    上溯到更早的先人時代,實際上,儒家並非治國一條選擇。
    更古老的治國之術是黃老之術,而不是儒術。
    百藝百家,這是朱由校打破儒家體係的重要手段。
    何況一個國家能不能長盛不衰,在沒有超級強者的坐鎮下,的確需要反腐。
    便是有強者坐鎮, 一樣需要反腐,唯有反腐,帝國才能清明,大量的人才才會被發掘出來。
    不論哪一個方向,大明想要真正意義上的強大,反腐是必由之路。
    魏忠賢聽著朱由校的話,心裏很是激動。
    拉開反腐序幕的是他,是他冒著生命風險在幹。
    他幹成了,所以現在他又成了天子頭號狗腿。
    閹人嘛,最大的後台便是皇帝,其餘的人都無法改變他們的權勢。
    能改變閹人權勢的唯有天子。
    現在天子讓他舉起屠刀,把國子監參與的士子全部宰了。
    “ 陛下,奴婢一定做得漂漂亮亮的。”
    魏忠賢與其他閹人沒有區別,曆代以來服侍帝王的閹人。
    他們之所以沒有勇氣和士林幹,主要是皇帝不給力。
    他們想殺,但他們都沒有解決士林作為大明基石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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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天子有一大批擁護天子的人才,當然可以把這些吃裏扒外,貪婪而又殘忍的士林徹底掀翻。
    顧憲成這些儒家大佬,雖然實力都不錯,都是天人境,但大明擁護天子的強者更多。
    他連北上的可能都沒有,王陽明就在陪都,在金陵坐鎮。
    顧憲成要是敢北上,等待他的就是死。
    儒家大佬幾乎都在江南,他們的勢力最為強大。
    一旦江南失去了他們生存的土壤,他們所在集團都將煙消雲散。
    別的君王可能不敢這樣做,唯獨朱由校這個二五仔幹啊!
    朱由校可不是正規儒家培養出來的皇帝,更像民間百藝人才。
    木匠皇帝,本身就是奇淫巧技一類,屬於儒家鄙夷和不屑的行業。
    堂堂天子不學聖人微言大義,不讀聖賢書,幹的盡是不務正業的行當。
    這樣的皇帝不是昏君是什麽?
    國子監裏麵,張采和張薄臉上全是興奮的神色,自信滿滿的。
    把國子監的學子忽悠瘸了冬。
    一眾學子紛紛喊出“反對反腐,反對暴力”的口號。
    作為幕後東林和衍聖公孔家都非常得意,他們都秘密來京。
    目的就是在天子反腐開始,給天子致命一擊。
    國子監鬧事,那可是天下大新聞,震撼天下的存在。
    須知國子監可是大明儲備和培養人才的最高機構。
    一旦這個機構裏麵的士子都反對天子,這打臉不要太爽。
    說明天子掌握的權柄都是虛假的。
    大明話語權仍舊在士林手中掌握, 一群賤民擁護, 一樣沒用.
    張采、張薄親自領隊,以複社名義統帥國子監。
    這是微操作,覺得他們就是士林的先進代表。
    是一群有著崇高誌想的青年,更應該糾正天子的不良思想。
    他們要教朱由校重新做人,做回他的吉祥物皇帝。
    而不是引領大明改天換地。
    同時在今天朝會上,更是各地上書折子,要求天子取消舉人擁有的特權。
    取消反腐,給士林一片清淨,否則各地官吏都將打辭職報告,上書辭職書。
    衍聖公更是在京師國子監門口高舉旗幟,闡述天子近年來過於苛責儒生。
    這是違背仁君之道,是亡國的先兆,必須收回成命,以讀書人的利益為先。
    天子坐在龍椅上,目光犀利地看著眾臣的討論。
    作為士林在朝廷的代言人,他們都持反對意見,覺得天子一定會妥協。
    今天是他們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
    群臣激憤,好像天子就是個昏君和暴君,不收回反腐的國策,大明就要亡了似的。
    大理寺少卿惠世揚、吏部尚書張問達、吏部侍郎周嘉謨為首的東林人,紛紛爆雷。
    以前他們都很隱蔽,以為他們已經回心轉意。
    現在看來,人家是為了東林在朝廷的發言,所以才沒有曝光自己反對天子新政。
    現在士林群情激憤,恨不得推翻朱由校的統治。
    其餘的侍郎等官吏,隻要是士林或東林黨的人,都已經跳出來,不再掩飾自己的態度。
    孫承宗、徐光啟、顧秉謙、黃立極、畢自嚴、黃克瓚都驚呆了。
    “ 一群老銀幣啊,現在才跳出來施壓!” 顯然他們都被這些人算計了。
    臉上都露出了苦笑的神色,低估了東林黨和孔家安插在朝廷中樞的力量。
    真情終究錯付了。
    “無恥之徒啊 … … ”
    “不要臉的偽君子!”
    “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
    一眾擁護天子的臣子紛紛破口大罵,恨不得把這些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周嘉莫、惠世揚和張問達等人開心了。
    那一股報複的爽感終於再一次來臨。
    一副視死如歸的頭顱抬起,凝望著天子,希望天子在他們的教導下回心轉意。
    曹化淳忽然滿臉驚恐地跑進大殿,“陛下,不好了,國子監的士子堵住了宮門。”
    “要求陛下收回反腐的旨意,要求陛下收回取消的士人特權。”
    “衍聖公孔胤植親自在國子監門口為士子助威 ……”
    “複社張采和張薄更是作為領頭,已在宮門外………”
    惠世揚、周嘉謨和張問達等人紛紛跪下請旨: “陛下,快點收回旨意,否則我大明亡矣!”
    朱由校哈哈大笑道:“爾等屍位素餐,唯利是圖的一群小人。”
    “朕看到爾等都覺得惡心。”
    “你們亡了,我大明也不會亡。”
    “來人,把他們都拉下去,然後抄家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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