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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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體型巨大的灰狼,眼中閃爍著凶光,繞過混戰的人群,直撲向一個名叫賴子的獵戶。
賴子慌亂之中,手中的柴刀脫手而出,眼看就要命喪狼口。
“賴子,小心!”
陳長遠大喊一聲,千鈞一發之際,他舉起獵槍,瞄準那頭灰狼的腦袋,“砰”的一聲,子彈精準地擊中了目標。
灰狼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
賴子驚魂未定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長遠,謝……謝謝你!”
陳長遠剛想回應,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向下墜落。
原來,他站立的地方是山溝的邊緣,被灰狼的屍體一撞,土層鬆動,這才導致他失足跌落。
“長遠!”獵戶們驚呼,紛紛跑到溝邊向下張望。
山溝不算太深,但溝底亂石嶙峋,陳長遠重重地摔在石頭上,一陣劇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長遠,你怎麽樣?”老元頭焦急地喊道。
陳長遠掙紮著坐起身,檢查了一下身體,還好,隻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他抬頭向上望去,獵戶們正焦急地向下張望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我沒事,就是上不去了!”陳長遠無奈地喊道。
獵戶們麵麵相覷,這山溝陡峭,下去容易,上來難。
“我去找根繩子!”一個獵戶說道,轉身跑向山林。
陳長遠百無聊賴地坐在溝底,等待救援。
他隨意地撥弄著身邊的雜草,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株植物吸引住了。
那株植物的葉子呈掌狀,莖稈粗壯,頂端長著一簇紅色的果實。
“這是……山參?”
陳長遠心中一震,他曾在醫書上見過山參的圖片,與眼前的植物十分相似。
他小心翼翼地將植物連根拔起,仔細觀察,發現根莖粗壯,形似人形,須根細長,的確是一株野山參,而且品相極佳。
陳長遠心中狂喜,這野山參可是難得的珍寶,可遇不可求,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找到了它。
他偷偷地將山參藏進懷裏,臉上卻不動聲色。
這時,獵戶們帶著繩子回來了,他們將繩子放下來,合力將陳長遠拉了上來。
“長遠,你沒事吧?”老元頭關切地問道。
陳長遠笑著搖搖頭,“沒事,就是摔了一下,不礙事。”
回到山洞後,獵戶們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現除了幾個受了輕傷的,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這次多虧了長遠,要不是他,我們恐怕都要交代在這兒了。”賴子感激地說道。
其他獵戶也紛紛附和,對陳長遠表示感謝。
老元頭拍了拍陳長遠的肩膀,“長遠,你小子真是好樣的!”
陳長遠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心裏卻在盤算著如何處理這顆珍貴的山參。
獵戶們拖著狼屍,興高采烈地回到山洞。
火堆劈啪作響,映照著他們興奮的臉龐。
“來來來,清點一下咱們的戰利品!”老元頭搓著手,迫不及待地說道。
幾名獵戶七手八腳地將狼屍堆在一起,仔細清點了一番,一共是六頭體型碩大的灰狼。
“六頭!這可是大豐收啊!”一個獵戶興奮地喊道。
“是啊,這下咱們可以過個肥年了!”另一個獵戶附和道。
老元頭環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陳長遠身上:
“長遠,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咱們幾個老骨頭恐怕都得交代在這兒了。這六頭狼,你拿三頭,剩下的三頭,我們四個平分,怎麽樣?”
陳長遠連忙擺手:
“這怎麽行?我一個人哪能拿這麽多?大家一起出力,就應該平分。”
“長遠,你就別客氣了。”
賴子陰陽怪氣地說道,“要不是你逞英雄,我們也不用損失這麽多獵狗。”
陳長遠皺了皺眉,沒有理會賴子,轉頭對老元頭說道:
“元叔,還是平分吧,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麽多。”
老元頭瞪了賴子一眼,說道:
“賴子,你小子少說兩句!要不是長遠,你早就被狼給叼走了!還在這兒嘰嘰歪歪!”
賴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怨毒。
“長遠啊,你就別推辭了。”
老元頭拍了拍陳長遠的肩膀,“這次你出力最大,理應多分一些。再說,你救了賴子一命,這三頭狼就當是他的謝禮了。”
陳長遠見老元頭態度堅決,也不好再推辭,便點頭答應了。
六頭狼的重量壓得眾人氣喘籲籲,下山之路變得格外漫長。
賴子走在最後,時不時地偷瞄一眼走在前麵的陳長遠,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肩膀,心裏暗罵:
“該死的小子,搶了我的風頭,還害我損失了獵狗,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
回到村裏,獵戶們將狼屍堆放在老元頭家寬敞的院子裏。
濃鬱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引來不少村民圍觀。
老元頭招呼眾人將狼屍抬進院子,然後對陳長遠說道:
“長遠,你留下,我教你剝狼皮。”
陳長遠點點頭,他知道剝狼皮是一門技術活,要是處理不好,很容易損壞皮毛,降低價值。
老元頭拿起一把鋒利的剝皮刀,熟練地在狼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然後一點點地將皮毛從狼身上剝離下來。
他一邊示範,一邊講解著技巧:
“剝皮的時候要注意力度,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太輕,要順著毛發的方向剝,這樣才能保證皮毛的完整性。”
陳長遠聚精會神地看著,認真地記著每一個步驟。
老元頭的手法嫻熟而精準,仿佛在進行一場藝術表演。
“看懂了嗎?”老元頭問道。
陳長遠點點頭,“大致明白了。”
“來,你來試試。”老元頭將剝皮刀遞給陳長遠。
陳長遠接過刀,深吸一口氣,學著老元頭的樣子,在另一頭狼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刀鋒劃過狼皮,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他小心翼翼地將皮毛從狼身上剝離,動作略顯生澀,但還算穩妥。
老元頭在一旁指導著,不時地糾正陳長遠的錯誤。
“手要穩,不要抖。”
“力度要均勻,不要忽大忽小。”
“注意毛發的方向,不要逆著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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