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臥龍來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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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府內堂裏。
    曹操仰臥在床上,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
    “我父親怎麽樣了?”
    “你們這群庸醫!”
    “我父若有半分閃失,我絕饒不了你們!”
    二公子曹彰見父親昏迷不醒,對著給曹操看病的幾個太醫就是一頓火力輸出。
    “哥,父親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父親的頭疾多年不犯了,怎麽今天……”
    三公子曹植早就慌亂失神了,跪在曹丕的身旁,一臉的焦慮。
    而從小體弱多病的四公子曹熊?
    聽到父親犯了頭疾昏迷不醒,大驚之下直接也昏了過去,壓根就沒來。
    隻有長子曹丕,跪伏在曹操的臥榻前,一聲不吭,隻是一個勁的哭。
    哭聲悲哀,連在旁的太醫和服侍的奴婢們,都不禁為之動容!
    曹操本來有長子曹昂,可惜宛城一戰,曹操一炮害三賢,引為平生至恨。
    所以為了讓曹操忘記那段傷心的往事,曹府裏絕少提到曹昂。
    而是將原本排行第二的曹丕稱為長公子。
    曹氏兄弟,都管曹丕叫大哥。
    “長公子也不必太過擔憂。”
    兩鬢斑白的老太醫,診過脈後安慰說道:
    “丞相脈象平穩,當無大礙,想必是日夜操勞,神思疲倦之下猝逢突變,急火攻心所致。”
    “臣等已經開下藥方,也服過藥了,隻需安心靜養,自然痊愈。”
    曹丕眼含痛淚,雙膝跪地伏在床前,抓住父親的手:
    “父親生兒不肖,不能為父親分憂。”
    “孩兒隻恨不能以身相代,替父親承受這番病痛!”
    太醫歎了口氣:
    “長公子大孝之心,感動天地,必能讓丞相化險為夷。”
    “隻是丞相此時需要靜養……”
    太醫看看身後的曹彰和曹植,不敢再往下多言了。
    曹丕長身站起,向著幾位太醫深施一禮:
    “多謝諸公廢寢忘食的為家父診治病症!”
    曹丕的禮敬謙遜之意,讓幾個太醫都大為吃驚!
    要知道曹丞相把持朝綱,連大漢天子都不放在眼裏。
    而身為丞相府的長公子,竟然對他們幾個太醫鞠躬行禮?
    為首的一名太醫受寵若驚,趕忙上前扶住曹丕,低聲說道:
    “丞相的病,已無大礙。”
    “我等也先行告退了。”
    “還請長公子和諸位公子善保身體,不要過於勞累才是。”
    幾個太醫拜別曹丕,相繼離去。
    曹丕擦幹眼淚,回身說道:
    “二弟、三弟,父親病重,身邊不可無人。”
    “可是聽說四弟也病倒了,我心裏十分放心不下……”
    “我看這裏由我照拂,可以無礙,你們替我去四弟的府上走一趟吧,看看四弟的病,可要不要緊。”
    曹彰和曹植雖然掛念父親的病情,但聽到太醫說已經沒有大礙,也就放心了。
    因此聽到曹丕之言,也就各自站起來跟兄長告辭,出府去看望四弟曹熊去了。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曹丕一人,跪在父親麵前,等待著曹操醒來。
    “公子……”
    “公子?”
    正在此時,忽然曹丕隨身的小廝走了進來,附在曹丕耳畔低聲說道:
    “公子,老臣賈詡特來看望丞相,現在門外等候。”
    曹丕一愣,低聲納悶道:“眾臣來看望父親的時候,他不來。”
    “怎麽現在眾人都退去了,他又來了呢……”
    轉頭去看父親,隻見曹操依舊仰麵躺臥,鼻息深深,沉睡未醒。
    曹丕輕輕長身站起,躡手躡腳的開了房門。
    “丞相病情怎麽樣了?”
    “可醒轉過了麽?”
    老臣賈詡站在門口,見曹丕出來,趕忙上前低聲問道。
    “還沒有……”
    曹丕皺眉歎了口氣:
    “太醫說父親是本就有舊疾,猝遭變故之後急火攻心所致……”
    賈詡眉毛一挑,忽然大聲叱道:
    “胡說!”
    “如此庸醫,公子可以斬之了!”
    曹丕嚇了一跳!
    賈詡為人低調,在朝堂上也是寡言寡語,平時更是特立獨行,不與人交往。
    怎麽這會突然說話這麽爽直了?
    “先生您也懂醫術麽?”
    “幾位太醫盡是當代杏林妙手,醫道高明,先生怎麽說他們都是庸醫?”
    賈詡似乎怒氣未消,大聲說道:
    “丞相何許人也?”
    “自起兵以來,兗州敗於呂布,白馬困於袁紹,所受挫折,何止千百!”
    “但如今呂布何在?袁紹又在哪裏?”
    “還不是盡被丞相誅滅,已成塚中枯骨!”
    曹丕唯恐驚動了臥榻上沉睡的父親,趕忙連連做著噤聲的手勢。
    但賈詡似乎並未看到,還在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宛城一敗,雖然折了十萬兵馬,但筋骨未傷,又何足惜?”
    “大丈夫當有吞吐宇宙之鴻誌,浩蕩天下之氣度!”
    “昔日高祖劉邦屢次敗於項羽,但九裏山一戰成功,乃有大漢四百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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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威德胸懷更在高祖之上,豈會因為一場小的失利而沉病不起?”
    “更何況劉備也非凡夫,當日丞相煮酒論英雄,數盡天下豪傑,也隻看得上劉備一人而已。”
    “偶爾敗在此人手中一次,根本不足介懷!”
    “又怎麽會因此而急火攻心?”
    賈詡回頭看著曹丕:
    “太醫竟然以此作為丞相的病因,你是不是庸醫,是什麽?”
    曹丕又急又慌,輕輕頓足道:
    “文和,噤聲!噤聲啊!”
    “我父親還在昏迷之中,需要靜養!”
    賈詡恍然大悟,連連躬身賠罪,壓低了聲音道:
    “恕老臣昏聵,忘了這是在主公門檻之外了……”
    “攪擾主公,真是死罪!”
    “請丕公子責罰。”
    曹丕揮了揮手,輕聲囑咐道:
    “按照太醫所說,我父親還要靜養兩天,才能康複。”
    “你先退下吧,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要前來打擾。”
    賈詡唯唯諾諾,躬身向曹丕行禮,然後退了出去。
    就在賈詡和曹丕告別的時候。
    臥榻上的曹操,微微睜開了雙眼,望著窗戶上賈詡老邁微弓的身影,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眼神之中,竟帶著幾許感激?
    “丞相醒了!”
    “父親醒了!”
    曹府之中,歡騰一片!
    ……
    軍師府裏。
    以荀攸、賈詡為首的五大軍師,正在商議攻伐荊州的方略。
    程昱手握茶碗,搖頭歎息道:
    “此次宛城之戰,輸的離奇,敗的怪異!”
    “明明我軍斥候,已經探明了荊州蔡熏的兵馬已經撤走,為何又會突然神兵天降,殺了我們個措手不及?”
    “若說隻有趙雲的八百騎兵,我死也不信!”
    “劉備一生行事謹慎,不敢犯險,他怎麽就敢拿自己的那八百白毦兵家底,跟我們的十萬精銳硬剛?”
    陳群點了點頭,也覺得不可思議:
    “設埋伏於宛城之內,陳兵截道於小寒山……”
    “劉備的兵馬,就差布兵到咱們許昌的邊界了!”
    “他怎麽就這麽自信?”
    “要知道丞相已經聚集五六十萬兵馬,蓄勢待發,直插荊襄!”
    鍾繇拍案道:
    “聖人常說順勢而為,但此人偏偏逆勢而行,非但行計陰毒,而且劍走偏鋒,讓人料想不到!”
    荀攸站起身子,圍著桌案來回漫步緩行,喃喃道:
    “樊城的丟失,宛城的慘敗……”
    “似乎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此人智略,深不可測啊!”
    賈詡垂眉低頭,忽然說道:
    “此人絕不是劉備!”
    不是劉備?
    一股疑雲,瞬間彌漫在大堂上,令人窒息。
    “能破了郭嘉的八門金鎖陣,可見此人精通兵法,深曉陰陽。”
    “能步步算死,玩弄夏侯惇十萬兵馬於股掌之中,可見此人不但善於謀算,而且對荊州和許昌的地形,都十分的熟悉!”
    鍾繇右手轉動著左手食指上的碧玉扳指,分析著這個替劉備出謀劃策的人:
    “這個人,會是誰呢?”
    陳群忽然站了起來,麵色一變:
    “荊州多才俊,但出乎其類,拔乎其翠者,當屬臥龍鳳雛了!”
    “莫非劉備已經把臥龍鳳雛招致麾下,拜為軍師了?”
    程昱起身擺手:
    “絕無可能!”
    “臥龍鳳雛,乃是荊州士族人物!”
    “尤其鳳雛龐統,乃是荊州龐氏的門人。”
    “荊州士族和劉備不睦,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龐統焉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給劉備充當軍師?”
    “而至於臥龍嘛……”
    “臥龍諸葛雖然並非荊州的名門望族,可是聽說所娶妻子黃氏,乃是荊州名士黃承彥的掌上明珠。”
    “而如今執掌荊州軍政實權的蔡瑁,可是黃月英的親舅舅啊!”
    荀攸忽然停住了腳步!
    “諸葛助劉備,倒是有可能!”
    “難道你們忘了徐州血屠了麽!”
    眾謀士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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