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極地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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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科考站的破冰船在浮冰間緩緩航行,雷達屏幕上跳動的異常信號像道猙獰的傷口。林深盯著手機裏的加密郵件,阿寧的頭像在聯係人列表裏閃爍——那個本該在秦嶺地宮消失的號碼,此刻發來的附件是張泛著藍光的照片:冰層下三百米處,青銅巨城的穹頂折射著極地極光,城牆上的楚式雲雷紋與古滇星圖交疊,中央祭壇上矗立的冰雕,分明是他與屍王融合時的輪心圖案,雙蠶交纏的光痕在冰雕表麵流動,像活著的時空血脈。
“深子,南極站的王教授說,冰層裏的放射性碳十四檢測顯示,這座城建於戰國時期。”林海的聲音從視頻通話裏傳來,他正在整理父親遺留的考古筆記,泛黃的紙頁上,1987年的勘測草圖竟與阿寧照片裏的青銅城輪廓完全吻合,“但最奇怪的是,城中央的祭壇上擺著十二具冰棺,每具棺蓋都刻著與你腕間相同的蠶紋——”
話未說完,視頻信號突然被極光幹擾。林深的感知網不受控地擴張,穿透千米冰層,“看”見青銅城中央的冰雕突然裂開,露出內部封存的“極寒冰蠶”——通體透明如水晶,蠶蛻上的星圖紋路竟在吸收地磁極的偏轉能量,而冰蠶環繞的祭壇中央,懸浮著與冰蠶玉同源的核心,表麵刻著古滇文:“雙蠶分野,極寒為引,時空之繭,始於兩極。”
亞馬遜雨林的求救信號幾乎同時傳來。林淺的衛星電話響起時,她正在湘西趕屍客棧指導小粽子培育共生蝶,聽筒裏傳來部落長老的哭號,夾雜著雨林特有的蟲鳴:“巫師夢見月亮被蟲形巨蟒吞噬!祭師的蛇首銀冠在流血,就像……就像當年阿朵祭司複活時的征兆!”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緊接著是類似甲殼摩擦的嘶鳴,最後定格在某個熟悉的咒文吟唱——正是楚巫“屍傀連魂”的起手式。
“蛇首銀冠。”林深的手指無意識地劃過胸口的蝶形紋路,想起在精絕古城見過的壁畫,阿朵祭司戴著相同的銀冠主持祭典,冠上的蛇首寶石,分明與南極冰雕上的極寒冰蠶瞳孔一模一樣,“阿寧的郵件附件還有第二張照片。”他點開被加密的壓縮包,彈出的畫麵讓他瞳孔驟縮——冰雕底座刻著十二道凹槽,每道凹槽裏嵌著的,竟是他們在七地星門立下的平衡碑拓片。
林海的斷劍突然發出蜂鳴,劍柄的雙蠶紋路與南極冰雕產生共振。他翻出父親1990年的海外考察記錄,某頁用紅筆圈住:“在亞馬遜流域發現楚式青銅器殘片,紋飾與古滇國‘雙蠶噬月’圖騰高度重合,當地部落流傳‘冰蠶與火蟒’的傳說,稱兩者是時空的兩隻眼睛。”記錄旁貼著張褪色的照片,年輕的父親站在雨林深處,身後的祭台上擺著半座蛇首銀冠,冠頂寶石泛著與極寒冰蠶相同的藍光。
“深子,王教授說南極冰層下的青銅城沒有出入口。”林海的視頻終於恢複,他身後是科考站的監控畫麵,顯示冰雕周圍的冰棺正在融化,“但每具冰棺裏都躺著穿著現代防寒服的屍體,他們胸口的條形碼編號,和阿寧後頸的……”
信號再次中斷。林深的感知網順著蟲脈延伸至亞馬遜,在部落祭壇的火光中,他“看”見最年長的祭師正在摘下蛇首銀冠,冠內刻著的不是楚巫咒文,而是古滇國的星圖坐標——指向南極青銅城的中央祭壇。祭師布滿疤痕的胸口,赫然紋著與他相同的輪心印記,隻不過印記周圍爬滿火蟒般的紅色紋路,與南極的極寒冰蠶形成鮮明對照。
“是‘雙生祭壇’。”林深突然想起秦嶺地宮的楚巫壁畫,十二具金縷衣屍傀環繞的陰陽魚,正是兩極青銅城的微縮版,“古滇國祭司在地球兩極設下雙生繭房,南極的冰蠶掌控時空冷卻,亞馬遜的火蟒負責能量釋放,而我們立下的平衡碑,其實是激活這對繭房的鑰匙。”
手機震動,阿寧的第二封郵件到達,這次沒有文字,隻有段十秒的視頻:鏡頭掠過南極冰雕的底部,那裏刻著比古滇文更古老的文字,每筆都像蠕動的蠶蛻——正是屍王魂核裏的生態紋路。當鏡頭掃過冰棺內的屍體,林深渾身血液仿佛凝固:那具穿著2025年最新款防寒服的屍體,左腕戴著與他相同的輪心羅盤,胸口的蝶形紋路正在滲出藍光,而屍體的臉,竟與他在雲頂天宮看見的“執輪著”倒影一模一樣。
“哥,湘西的共生花在枯萎!”小粽子的語音帶著哭腔,發來的照片裏,趕屍道旁的滇魂草與楚地蘭草正在蜷縮,花瓣上浮現出南極冰雕的輪心圖案,“它們在害怕什麽?就像……就像有什麽東西在啃食蟲脈的平衡!”
林海突然發來科考站的定位,附帶父親筆記的最後一頁掃描件,上麵畫著兩極青銅城的連接圖,中央標注著:“當雙蠶在兩極覺醒,時空之繭將吞噬所有妄圖打破平衡的存在——包括輪心宿主。”筆記邊緣,父親用紅筆寫著:“深子,如果你看見這些,立刻去亞馬遜雨林,那裏的火蟒祭壇,藏著阻止‘繭房吞噬’的最後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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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的極光突然爆發出詭異的綠光,林深的感知網在冰層下“看”見,極寒冰蠶正張開蠶嘴,咬向冰雕上的輪心圖案,而千裏之外的亞馬遜,部落祭師戴上蛇首銀冠的瞬間,巨蟒虛影從他體內爬出,蛇瞳映著南極冰層的崩裂。兩大地宮的異動,像時空的兩隻巨手,正在緩緩合攏,而合攏的中心,正是帶著七塊平衡碑的輪心宿主。
“收拾行李,去亞馬遜。”林深握緊手機,屏幕上阿寧的郵件突然消失,隻剩下最後一行自動生成的亂碼,卻在他眼中顯形為古滇文:“極地異動,雙蠶分野,當冰蠶與火蟒交纏,輪心宿主的影子,將分裂成繭房的鑰匙與鎖。”
雨林的暴雨衝刷著趕屍客棧的青石板,林淺收起銀針,望向夜空——南半球的星圖正在扭曲,南極方向的星座連成巨蠶形態,而亞馬遜流域的星芒,則聚成火蟒的輪廓。她突然想起在精絕古城撿到的羊皮卷,末頁畫著戴著雙冠的輪心宿主,左手握冰蠶,右手擎火蟒,腳下踩著的,是即將閉合的時空繭房。
月令之輪的齒輪在極地異動中再次轉動,雙生宿主的下一站,是被蟲形巨蟒籠罩的亞馬遜雨林,還是即將崩裂的南極青銅城?而阿寧郵件裏的“另一個自己”,究竟是來自未來的警告,還是時空繭房裏的倒影?當極寒冰蠶與火蟒虛影開始交纏,輪心宿主終於明白,所謂伏筆,從來不是開始,而是時空巨繭早已織就的、屬於他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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