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脈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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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後頸的青銅根係紋路在月光下如蛇般蠕動,齊鐵嘴手持朱砂筆,如藝術家般沿著紋路精心繪製鎮魂符。然而,就在此時,狼毫仿佛被點燃的導火索,突然自燃起來。符紙的灰燼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組成了一幅神秘的星圖。而北鬥天樞位,恰似一把指向千島湖心的利劍,正對著那座從湖中冒出的青銅塔尖。
"是歸墟觀星塔!"張啟明的聲音如同驚雷,在夜空中回蕩。調整夜視望遠鏡,"和蜃樓艦的導航圖完全一致..."他的聲音被水下傳來的編鍾聲打斷,湖麵浮起數百具纏著水藻的青銅甕棺,棺蓋的八卦鎖自動旋轉成凶卦。
林海劃著衝鋒舟接近塔尖,船底突然撞上透明屏障。他伸手觸摸虛空,指紋竟激活了全息操控界麵——浮空的甲骨文菜單裏,"基因認證"選項在瘋狂閃爍。林淺的吊墜自行飛向認證區,藍光掃描後,湖底升起十二尊鮫人石像,眼窩射出激光束交織成橋。
"走魂橋!"霍三娘突然現身船尾,旗袍下擺滴著藍血,"子時前必須通過生門。"她指尖彈出的毒針擊碎襲來的水蛭群,那些變異生物體內竟包裹著微型青銅齒輪。
眾人踏上光橋的刹那,時空開始錯位。林淺看見南宋的自己正在塔頂觀測星象,而未來的林深率領機械鮫人軍團在湖麵列陣。當兩道幻影重疊時,她鎖骨間的種子突然抽芽,青銅枝條刺破皮膚纏住光橋護欄。
觀星塔內部是倒置的渾天儀結構,齒輪咬合聲帶著心跳節奏。林海在螺旋階梯上發現父親的手表,停滯的指針突然飛轉,表盤彈出全息日記:"7月16日,淺淺的基因序列與建木種子匹配率99.8,但玄冥司要的是..."
日記被警報聲打斷,塔壁滲出黑色黏液。張啟明用磁石槍射擊,濺落的黏液竟顯影出林母的實驗室錄像:手術台上的少女克隆體正在異變,胸腔鑽出的枝條刺穿了防護玻璃。
"原來我是第42代實驗體..."林淺的瞳孔分裂成複眼結構,看穿塔壁後的密室。她徒手撕開暗門,室內冰棺裏封存著二十年前的自己——那個"林淺"心口插著青銅杵,杵身刻滿逆時針旋轉的經文。
霍三娘突然割腕將血灑向冰棺,古老的血祭咒文激活了塔內機關。渾天儀開始逆向運轉,林淺體內的枝條與冰棺產生量子糾纏。當兩個"林淺"的手掌隔空相貼,觀星塔穹頂射下銀河投影,顯露出建木種子在多元宇宙的分布圖。
"終於找到了!"霍三娘癲狂地撕開旗袍,露出脊椎處的數據接口。她將神經索插入控製台時,塔外傳來玄冥司艦隊的引擎轟鳴——那些飛艇的造型竟與南宋星圖記載的"鬼車"完全一致。
林海用工兵鏟砸碎控製麵板,飛濺的零件中冒出父親的全息影像:"毀掉種子溫床!"影像指向林淺鎖骨間的新芽,張啟明卻調轉磁能炮對準同伴:"玄冥司答應給我女兒續命..."
齊鐵嘴的銅錢陣在此時完成,震卦位的雷光劈斷神經索。失控的能量波掀翻塔頂,露出正在降落的星際戰艦。林淺在震蕩中抓住冰棺裏的青銅杵,發現經文記載的"滅世"實為"創世"程序。
當她把青銅杵插入心口嫩芽,整座觀星塔化作熒光粉末。千島湖底升起巨大的青銅花苞,綻放的瞬間,所有參與者的記憶被強製同步——林海看見霍三娘在多個時空給嬰兒時期的林淺接種,張啟明的女兒早在二十年前就成建木根係的養料。
熒光散盡時,眾人站在完好無損的湖心島上。林淺的傷口消失無蹤,唯有掌心多了枚青銅花印。東方泛起魚肚白,早間新聞正在播報千島湖水位異常下降,露出底下的南宋鎮水獸——那麒麟雕像的瞳孔,與林淺的複眼結構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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