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屍解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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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仙台表麵流轉著星宿光紋,像塊墜入地心的月亮碎片。林深的羅盤剛觸到台麵,二十四山向刻度突然彈起,化作微型青銅懸棺懸浮空中。我們這才看清,整座仙台竟是用佛山失傳的"骨玉"技法雕成——三萬個夭折嬰孩的囟門骨熔煉為基,表麵鍍著潮汕金匠秘傳的"陰魂鎏金"。
    羽化金屍端坐北鬥陣眼,道袍下露出防輻射服的鉛製內襯。當林深用發丘指叩擊丹田處的隕玉核心,仙台突然降下量子雨,每滴"雨水"裏都封印著張家人的記憶碎片。吳邪的疤痕在雨中發出伽馬射線,在岩壁燒灼出父親最後的手記:
    "1999年3月15日,青銅門後的傳呼機響了......"
    張海若的匕首挑開金屍道冠,冠內暗格裏掉出枚青銅齒輪。齒輪齒痕與林深的羅盤完全咬合,轉動時仙台底部升起全息投影——1999年的伶仃洋海底,父親正將摩托羅拉傳呼機植入金屍胸腔,顯示屏上的來電號碼竟是港珠澳大橋管理局的工程熱線。
    "地氣要斷了!"林深突然吐出銀色血絲。羅盤引來的龍脈之氣在仙台表麵形成克萊因瓶模型,金屍的皮膚開始量子隧穿。我們腳下的白玉突然透明化,顯露出客家圍屋實驗室的真容:數百個培養艙裏浸泡著金屍克隆體,每個丹田都嵌著不同年代的通訊設備,從烽火台到5g基站。
    當隕玉核心被完全激活,金屍的鎏金道袍寸寸龜裂。蛻下的金皮在空中拚成大灣區地圖,深圳灣位置用苗文標注"養屍池"。蛻盡金殼的屍身緩緩抬頭,防毒麵具下赫然是父親的麵容,他手中的傳呼機突然響起:
    "07號實驗體注意,2035年深中通道即將合龍......"
    吳邪的黑金古刀劈向傳呼機,刀刃卻穿過量子化的機身。父親的眼球突然彈出,化作兩顆佛山骨雕骰子,落地後顯現出點數組合——正是我們進入地宮那天的六合彩頭獎號碼。張海若的銀色血液滴在骰子上,頓時顯現出微型青銅門,門內傳來港大考古係的課鈴聲。
    "淺兒,把玉琮放進歸墟之眼!"父親的聲音從骰子內部傳來,帶著1999年摩托羅拉通訊特有的電流雜音。他撕開防輻射服,胸腔內嵌著塊生物硬盤,數據線直連仙台底部的客家實驗室。硬盤指示燈閃爍頻率,竟與林深羅盤的震顫完全同步。
    林深突然癲癇般抽搐,他的第六節脊椎破體而出,末端接口與仙台的usb插槽完美契合。仙台表麵浮現出indos98的啟動界麵,進度條加載的卻是張家人的基因圖譜。當加載完成時,整座地宮響起撥號上網的刺耳鳴叫,青銅壁上湧現出無數00年代風格的聊天室彈窗:
    "南海歸墟聊天室:用戶"趙佗"已上線"
    羽化金屍的殘蛻突然聚合成佛山無影腳陣型,將我們逼向仙台邊緣。吳邪的衝鋒衣被金皮劃破,傷口處鑽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大灣區地鐵的施工圖紙。張海若點燃犀角香,煙霧中顯現出恐怖真相——我們此刻所在的仙台,正是深中通道海底隧道的量子模擬器。
    父親突然將傳呼機塞入隕玉核心,仙台開始播放1999年的監控錄像:暴雨夜的伶仃洋,青銅門在海溝中開啟,門內伸出的機械臂將傳呼機植入金屍體內。而操控機械臂的身影,穿著印有"2035大灣區建設總局"的防護服。
    當最後一塊金皮融入仙台,我們腳下的白玉突然液化。墜入量子隧道的瞬間,我看見父親將玉琮插入自己太陽穴,青銅汁液從七竅噴湧而出,在空中凝成深中通道的竣工倒計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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