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當我接到通知，那位首長又要接見我時，時間已經很晚了。深夜的寂靜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睡眼惺忪的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窗外，隻見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在夜空中，灑下清冷的銀輝。再看一眼時間，淩晨兩點，這個時候會給我打電話的通常隻有隊裏，然而，屏幕上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不禁猶豫起來，這麽晚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會是誰呢？是打錯了嗎？還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猶豫再三，我最終還是決定接起這個電話。
    “喂？”我輕聲說道，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困意。
    “黎小姐，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
    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仔細辨認著這個聲音。突然，我想起了之前的一次經曆，於是試探性地問道：“您是那位想要讓蟲子變大的首長嗎？”
    對方似乎有些尷尬，笑了笑說：“哈哈，是的，黎小姐，你還記得我啊。我叫張茂生，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首長啦，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就被撤職了，現在隻是個無權無勢的糟老頭子咯。”
    我心中一緊，沒想到他會因為那件事而被撤職。不過，還沒等我開口，他又接著說道：“但是我不甘心啊！這個……我以後再跟你詳談。我這麽晚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主要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哦？”我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心裏暗自思忖著他找我究竟所為何事。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種可能，但很快又被我一一否決了。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我並沒有催促他，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耐心地聆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終於，他打破了沉默：“在一個小鎮上，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據說是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月亮上竟然出現了一張人臉！”
    我不禁心生詫異，這聽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然而，對於這類傳聞，我向來持保留態度，畢竟很多時候，人們的口耳相傳往往會誇大其詞。
    他繼續說道：“我也不確定這個傳聞是否屬實，但我覺得有必要派人去實地調查一下。隻是，我的手下們都是些大老粗，他們可沒有黎小姐你這般細心，更沒有你那樣的見識。所以，我想請黎小姐幫我這個忙，去那個小鎮走一趟，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裏，我心中暗自琢磨，他找我幫忙，肯定不會是毫無緣由的。而且，他還提到了讓我重回警隊上班的事情，這無疑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不過，我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他的誠意，於是笑著問道：“嗯，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的。不過，同樣都是被停職了，我怎麽知道你還有能力幫我呢？”
    “這個你不必擔心，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再不濟也在首長的職位上做了這麽多年，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而且如果這件事調查的好的話，我還有機會複職，所以，黎小姐不必有任何顧慮，就當去旅遊了如何？”
    我幹咳了兩聲，略頓了頓道：“讓我想想吧？”
    “好，給你一晚上時間，明天早上我聽你消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話筒喂喂了好幾聲，確定對方掛了電話之後，我不滿地說道：“這可真是，怎麽這麽果斷，哪有一晚上，這都馬上天亮了。”
    這一打擾，我也說不著了，穿上一件外套，我站在窗戶下，窗外的月亮潔白明亮，上麵有高山的輪廓，也許並不是高山，但是更不會是一張臉，為什麽那個鎮子上的人都會看見一張臉，難道是集體產生了幻覺，這種可能性不大，是那個鎮子為什麽沒有新聞報道？剛才問他好了，這件事本身來看就很吸引人，所以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件事之後，我還能回去上班，這對我是個極大的誘惑。
    沒有多加考慮我就決定去了，隻是睡不著，看著月亮琢磨到底這個鎮子上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現在的月亮會是什麽樣的？
    天剛亮，我的手機就響了，我第一時間接了起來，蒼老的聲音，帶著微微的疲憊。
    “黎小姐，你可有決斷？”
    “好！我去。”
    “不錯，我就喜歡黎小姐這樣的爽快人。”
    “地址在哪，什麽時候去？”我問道。
    “馬上就走，至於地點，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會派直升機去接你。你有兩個夥伴，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保證你的安全，你就放心吧！”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聽見了直升飛機的聲音，那聲音由遠及近，如同一頭咆哮的巨獸，震耳欲聾。
    我不由得暗歎，這也太快了吧？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架直升機已經穩穩地降落在了我麵前。螺旋槳卷起的強風，吹得我的頭發和衣服都獵獵作響。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邁步走向直升機。機艙門緩緩打開，裏麵坐著兩個軍官，他們身著迷彩服，身姿挺拔，神情嚴肅。當他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我明顯感覺到他們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光瞧著我，仿佛在審視我是否有足夠的能力來擔任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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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位年輕的軍官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由於直升機的轟隆聲太大，我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他見狀，稍稍提高了音量，又問了一句：“你是黎小姐嗎？”
    我連忙點頭，然後快步走進機艙，在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飛機隨即起飛了，巨大的轟鳴聲充斥著整個機艙，讓人有些頭暈目眩。
    那兩位軍官並沒有停止對我的打量，他們一邊用一種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一邊用軍隊特有的手語交談著。雖然我對這種手語並不熟悉，但從他們的表情和手勢中，我大致能猜出他們的意思：怎麽是個嬌滴滴的女人？這次任務恐怕會很艱難，我們不僅要完成任務，還要保護好她。
    另一個說：我看不見難，這小姐挺漂亮的，我喜歡，要是能一親芳澤就好了。說著微笑著看著我，我立即用手語回道：“這就是你們對女士的尊重？”我的手語一結束，那兩位軍官頓時尷尬了，直升機大約飛行了一個小時左右，落在了一個小鎮上，這個小鎮我從沒來過，也叫不上名字，直升機放下我們三人就離開了，麵對這兩個粗魯的士兵，我伸出手說：“你們好，我叫黎香，希望以後多關照。”我主動和他們緩和關係，並不是期望他們能保護我，隻為以後的日子能夠和平相處。
    “你好！我叫陸運這位叫張勃，在這裏我們會寸步不離保護你的安全，黎小姐請放心。”
    我笑了笑：“那辛苦你們了。”
    “為人民服務不辛苦，隻是剛才的事有所冒犯，請不要生氣。”張勃，那位要親我的軍官說道。
    “這事不提了，我們走吧！”說著我向小鎮走去
    陸運追上我的腳步說：“這個鎮上，大約有三千居民，別看居民不多，但是這裏的曆史是挺悠久的，發現怪現象那天是前天夜裏，當時鎮上所有的人都被一個現象嚇呆了。”
    陸運講到這裏，停了一停。
    我停止腳步等著他說下去。
    陸運續道：“當時是什麽情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畢竟沒有親眼見識過，但是奇怪的事，這件事小鎮上的人沒有上報，甚至沒有人提起，要不是首長我家人住在這裏，我們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
    我問道：“有多少人看到了這個異象？月亮上呈現這張臉，約莫維持了多久？”
    陸運道：“這件事無法統計，首長的家人是這麽說的，鎮上的人全都看見了，她這個全都我並不覺得是實際數量，而是估計，想象。”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很多人說話時會不知不覺誇大其詞，來吸引人的注意。
    我們三人走進小鎮，很快我發現一個問題，小鎮的街道上竟然沒有一個人，這時已經是早上六點鍾了，不早了，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還沒等我開口，陸運就說了。：這地方怎麽回事？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他說著走進一家食雜店，門是開著的，但是裏麵沒人，他叫了幾聲，也沒人應聲。
    “再去裏麵看看吧。”張勃說。
    “不好吧！沒有讓我們進去，算是私闖民宅，要是讓人告的話……”
    “囉嗦。”張勃說著走了進去，不久他又折了回來，衝我們搖搖頭說：“裏麵也沒有人。”
    我們又來到另一家飯店，門開著——我站在門口輕聲喊著：“有人嗎？”
    房間裏沒有回音，張勃和陸運彼此使了個眼色，輕手輕腳地走進去，裏裏外外找了一遍，一個人影也沒找見，飯店後麵的主人家屋裏也找了，電視還開著，人卻沒了。
    “這電視開著，說明人剛離開不久……”
    “就算是這家剛離開，難道整個鎮子上的人都剛剛離開了不成？可這麽多人又能去了哪裏呢？”我不禁心生疑惑，眉頭緊緊皺起。
    “沒辦法，隻能找找看了。我現在先跟張老報告一聲，看看他能不能和他的家人聯係上。如果能聯係上的話，那就太好了。”說話的人一臉凝重，似乎也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有些棘手。
    看著他們熟練地做事，我卻始終沉默不語。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裏呢？我心裏完全沒有頭緒。然而，一種莫名的不安卻在我的心頭逐漸蔓延開來。
    我總覺得這些人的失蹤絕非偶然，很可能與月亮上出現的異象存在某種關聯，亦或是與我們的到來脫不了幹係。這麽多人一下子全部消失，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那個地方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不等他們向上級報告，便自顧自地邁步走了出去。我沿著街道緩緩前行，目光四處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我一直走完了這條街，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整個小鎮都顯得異常安靜，靜得讓人有些發慌，甚至連鳥兒的叫聲都完全聽不到，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張老說他馬上就來，讓我們不要貿然行動。”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心中一緊，張老可是我們的重要人物，他的到來肯定會給我們帶來一些關鍵的信息和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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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老要來？”我連忙追問，心中湧起一股期待。
    “嗯！他的家人就在這裏，他很著急。”陸運的回答讓我更加確信張老的到來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你的意思是說，張老聯係不上他的家人。”我問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陸運點點頭，表情凝重地說：“是的，聯係不上，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我沉默片刻，思考著這其中的緣由。張老的家人怎麽會突然失去聯係呢？難道發生了什麽意外？
    “好吧！趁這個時間，我們再走幾條街看看，也許人們正在參加某種集會，都聚集在一個地方，我們沒有發現罷了。”我決定不浪費時間，繼續向前尋找。
    陸運跟在我身邊，若有所思地說：“也有這個可能，但是這個可能不大，你想就算是在緊要的集會，學生也得上學，工人也要上班，再說今天又不是星期禮拜，更不是什麽節日，沒有一義聚會呀？”
    我點點頭，陸運的分析不無道理。按照常理，人們在工作日應該各自忙碌，不會無緣無故地聚集在一起。那麽，人都去哪了呢？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讓我感到愈發困惑。
    我們繼續走，繼續找，突然我回過頭來問道：“張勃哪？”
    “啊？我不清楚。”
    經我這麽一問，陸運扯著嗓子叫了一聲，這一聲竟引起一連串的回音，在這小鎮的上空徘徊，讓人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我回去找他。”陸運急了，我一把拽住他說：“別單獨行動，我們一起去。”
    說著我跟他一起往回跑，他一邊跑一邊叫著張勃，可始終沒有人回答，直到我們剛才進去過的飯店。
    “剛才我們是在這裏分開的，張勃……”陸運大叫，沒人回答，他走進去，四處尋找，我跟在他身後，找遍了整個飯店的前前後後，但是連張勃的影子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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