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絕望中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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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張迪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居然想出如此陰險的招數,讓老人家的精神完全失控!無論我怎樣費盡口舌地解釋,老人家就是對我半信半疑,根本不願意相信我的話。由此可見,他們是多麽渴望能夠重返青春啊!然而,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居然還會相信這種荒誕不經的鬼話,我真是感到無比的無奈和無語。
此時此刻,老太太正被老頭緊緊地摟在懷中,老頭不停地勸慰道:“老太婆啊,別再鬧騰了,咱們趕緊回家吧!依我看啊,這丫頭並沒有撒謊,肯定是那小子在欺騙咱們呢。”可是,老太太卻壓根兒不買賬,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固執地反駁道:“你這老頭子,年紀越大越膽小怕事!我看那小夥子絕對沒有騙我們,他有什麽理由要騙我們呢?能得到什麽好處呢?反倒是這個丫頭,她肯定是想把這個秘密據為己有,我才不會讓她得逞呢!我可不想就這麽一直老下去,我真的不想啊……”
麵對老太太的堅持,老頭也有些束手無策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勸解道:“好啦,老太婆,你先別這麽激動嘛,小心你的心髒受不了啊!這樣吧,等一會兒我再去跟這丫頭好好談談,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一定會勸她把秘密告訴我們的,你就別再擔心了,好不好啊?”
我也不禁被老頭的話,弄得汗毛凜凜起來,我忙道:“大爺,我真不知道,他什麽也沒告訴我……”
老頭緩緩轉過頭,目光如炬地凝視著我,那眼神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將我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硬生生地止住。我心頭一緊,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他並非真的想要為難我,而是希望老太太的情緒能夠盡快平複下來。
果然,老太太在聽到老頭的話後,原本激動的情緒漸漸平複,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有些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老頭見狀,連忙趁熱打鐵地勸慰道:“好啦,老伴兒,別生氣啦。咱們先回家去休息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再來處理這件事情。我讓這丫頭開車送咱們回去,這裏人多嘴雜的,說不定等咱們回到家,她就會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告訴我們了呢,你說對吧?”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吧。”
見老太太終於鬆口,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趕忙轉身去啟動車子。車子平穩地駛到門口,我停好車,靜靜地等待著老太太和老頭上車。待他們坐穩後,我按照他們的指示,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車子,朝著他們家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車內異常安靜,隻有引擎的轟鳴聲和偶爾傳來的輕微顛簸聲。我專注地開著車,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老太太再次不高興。
終於,車子緩緩停在了老頭家門口。我急忙下車,打開車門,攙扶著老太太和老頭走進屋子。老頭將老太太扶進臥室,安置她在床上躺下。此時的老太太已經疲憊不堪,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她的雙眼緊閉,呼吸也變得輕柔而均勻,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讓我來的目的,就這樣沉沉地睡去了。
老頭轉頭對我說:“丫頭,非常抱歉。人老了,腦子也差了,謝謝你送我們回來。”
“沒事的大爺,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謝謝你!”老人家一直把我送到了門口,我微笑著向他揮手道別,然後坐進了車裏。正當我準備發動車子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言笑打來的電話。
“喂,言笑,怎麽了?”我接起電話,關切地問道。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言笑的哭聲,她哭得很厲害,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黎香姐,你能來一趟我家嗎?”言笑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十分焦急。
“好的,我馬上過來。不過,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我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言笑家裏到底出了什麽狀況。
“什麽事你別問行嗎?”言笑的語氣有些生硬,似乎並不想解釋。
我猶豫了一下,但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便也不再追問,隻是讓她把她家的位置發給我。掛斷電話後,我迅速重新啟動車子,按照言笑發來的地址導航而去。
大約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言笑家門口。我下了車,發現言笑家的大門敞開著,院子裏站著很多人,他們的神情都很怪異,有的麵色凝重,有的竊竊私語。我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正想開口詢問,言笑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一見到我,言笑立刻像見到了救星一般,飛奔到我麵前,緊緊拉住我的手,哭喊道:“黎香姐!”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讓我心疼不已。
我看著言笑紅腫的雙眼,知道她肯定已經哭了很久。我連忙安慰她道:“這是怎麽了,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言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然後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黎香姐,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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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跟在她身後,突然她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我說:“黎香姐,這個……我不知道讓你看,你會不會……”她說得支支吾吾,不清不楚,我實在忍不住這種神秘的氣氛。堅定地說:“走吧!我什麽也不怕。”
言笑還是猶豫了一下,最終把我帶進了屋子,屋子裏隻坐著一個人,那人穿著很老氣,但是當她轉過頭來時,我發現那是一張很像言笑的臉,但是她臉上神情,十分怪異。
接著,我便聽言笑說:“這……這是我奶奶”她講到這裏,忽然喘起氣來。
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的年紀,看上去也就比言笑大上幾歲,她怎麽會是言笑的奶奶?
“真的。”見我不相信,言笑繼續說道:“我……我奶奶之前並不是這麽年輕的,她是……她是用了一個人給的藥,開始一點點變年輕,後來竟然越來越年輕,而且她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繼續變年輕來,這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不久她可能會變成少女,嬰兒……繼續下去我都不敢想了。”
聽了言笑的話,我大吃一驚,我剛剛因為變年輕這件事被老人家打,我還非常肯定地告訴老人家不可能有辦法把人變年輕,現在現實竟然打了我的臉,我不僅身子劇烈地發著抖,言笑見我如此,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說:“對不起!這件事這麽詭異,我不該讓你幫我承受。”他
“不是的,我們抓住了張迪,他說能有辦法把人變年輕,我並沒有認為是真的,可現在……”
“顯然是真的是嗎?”
我點點頭。
說話間,我又看向言笑的奶奶,可我卻呆住了,真的呆住了,剛才看見她還跟言笑年紀相仿,現在看明顯比言笑年輕很多,這個變化如此明顯,她身體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整個臉可怕地扭曲著,抽搐著,額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來,不但如此,她的嘴裏還發出一陣陣的怪聲,然後,他突然緊緊地捏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和言笑立即撲上去阻止,她的手被我們控製住,而她痛苦地扭曲著身體說:“你們求我幹什麽,讓我死,讓我死,這太痛苦了,太痛苦了……”說著用力去撞頭,我們連忙按住了她的肩膀,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我們幾乎控製不住她,就在這時,我伸出手掌在她脖頸動脈處,重重地擊打了一下,她這才雙眼一番昏死過去。
我對言笑說:“你在家守著你奶奶,盡量控製她清醒過來,不然你一個人很難控製她不傷害自己,我回警隊去會會張迪,這件事肯定和他有關。”
“嗯!謝謝你,黎香姐。”
“不用跟我客氣,我去了。”
說著我跑出了她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警局,她是不能等的,在等下去,變成嬰兒,那就再難挽回了。
我衝進審訊室,一把抓住張迪的衣領,大吼道::“說,怎麽才能讓她停下來。”
“你說什麽呀,我聽不明白。”
他怒道。
“不明白,你還能不明白,她……那個吃了你的藥,變年輕的老人,她怎麽才能停止變年輕?”我大聲說道。
“沒辦法,最後誰知道會變成什麽,分子、或是塵埃吧!”
我氣急了,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他的鼻子頓時開了花,我待要再打,肖劍抓住了我的手腕。
“黎香,住手,你這是犯紀律,會被開除的。”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打到他說……”
“哈哈……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沒辦法,這藥吃上就停不下來,要變年輕當然要付出代價,這個世界有白送我午餐嗎?太天真,人們都太天真了。”
我氣紅了眼,伸手要去揍他,被肖劍一把抱住,我在他懷裏漸漸安靜下來,還沒等我說話,手機響了,言笑打來的,她一麵哭一麵說:“黎香姐,我奶奶已經變成嬰兒了……”我手裏的手機咣當掉在了地上,緊接著聽見,張迪發出刺耳的大笑聲。
這次沒等我動手,肖劍就狠狠給了他一腳,然後把他鎖在了審訊室的椅子上。
“你……最好給我閉上嘴。”肖劍低聲嗬斥,反而有效,他不敢在笑,老實地坐在審訊椅上,肖劍又問一遍:“你確定沒有辦法讓人變回去?”
這一次他很老實地搖搖頭說:“是的,隻能變年輕,越來越快,但是沒有變回去的辦法。”
我用手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許久後我才問道:“這種藥,你都給了多少老人?”
“我記不清了,反正很多。”他笑著回答。<的還能笑出來,你這個畜生。”我第一次爆粗口,真想再揍他幾拳。
“我為什麽笑不出來,這些人都是自願的,而且還有的求著我要藥,我為什麽不能笑,我圓了他們的夢,至於這夢是惡夢還是好夢,那就看他們自己了,你不能因為這件事抓我,因為他們都是自願的。”
“你這是欺騙,你知不知道這些藥能要了他們的命。”
“沒有欺騙,我說了,這藥能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可他們還是要,我有什麽辦法。而是我給他們藥時,也簽了自願協議的,一切後果,他們自己承擔,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你們根本沒辦法起訴我。”他說著忍不住又笑了,真是個十足十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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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秘書辦完保釋手續來了,肖劍隻能給他解開手銬,他重獲自由之後,笑著對我們說:“真抱歉,這藥我們還是會繼續送人的,當然都是自願的,你們永遠也抓不住我的把柄,哈哈……”
我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真想立刻撲上去狠狠地抽他一頓!然而就在我即將失去理智的瞬間,突然,我的腦海裏閃過那枚紐扣的畫麵。
我連忙伸手從口袋裏掏出那枚紐扣,緊緊地握在手中,然後毫不客氣地對他說道:“真抱歉,你現在還不能走!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麽你的紐扣會掉在聶曉珍家的樓頂上!”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拿出這枚紐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他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怎麽知道?這衣服早就被人偷走了,我還報了案呢!你們趕緊給我去找衣服,那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很貴的……”
他的話音未落,隻見他的律師迅速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報案的證明,仿佛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這準備得也太充分了吧?我不禁心生疑慮,他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會問起這件事,所以提前準備好了應對的證據。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心裏有鬼!他害怕我們去調查他,所以才會如此有備無患。可是,盡管我們對他的行為充滿了懷疑,但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在撒謊之前,我們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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