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嗯。真費勁，要是這灼燙跟寒毒能抵消就好了！”我放下奶茶，拿著紙巾擦了下嘴角的血：“我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哎。大姐，求你個事唄。”
    宇華看了眼後視鏡，皇甫夜嘴角還有血，她皺著眉，把車停在路邊：“什麽事情！”
    我吞了下口水，看著宇華，她表情不好：“跟你借個火用。”
    宇華繼續開著車走：“不借！你要是敢死！我讓你爛在這裏！”
    我嘴角直抽，這個女人會讀心嗎？她還直接拒絕我：“那就爛在這兒吧！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人一會兒深處岩漿，一會兒又在冰川。你就知道她會不會死了！”我看著她的表情有些吃驚：“你忘記了，我可是心理學博士！我要是真死在路上，你就拿我到倭國換錢好了！聽說他們掛了國際追殺令，999億！”
    “你這孩子！馬上過生日了，給你買蛋糕，長壽麵！”宇華忙打斷她的話。
    一路沒有再多話。
    直到到了邊境清平鎮。宇華看著過境的車輛在排隊檢查，有些頭疼：“小夜！這會不會是在找你啊！”
    “那就闖啊！”我看了眼車外的人，確實挺多，我好像還看到了七文：“得了，我下車，你到那邊等我。”我就戴上麵具下了車，對著七文擺了擺手：“大哥，呀！這麽多人是做什麽的？！要不是看到你，我就走了。”
    七文遠遠就看到了皇甫夜，她皮皮的樣子，忙上前查看。
    “逆子！”飛姐下了車，她遠遠也看到皇甫夜，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了皇甫夜的耳朵：“逆子！”
    “疼，母親。這麽多人呢！孩兒還要臉呢！”我被她拽著走到車前。
    飛姐看了眼路上的人都在看著自己這邊：“七文，讓暗衛跟警署的人撤了吧！”
    宇華老實的把車開了過去，等著皇甫夜過去。
    飛姐拽著皇甫夜要上車：“上來！”
    我看人都走了，拉著門上的把手不鬆手：“哎，主子，疼，要掉了掉了！您要是喜歡就給您！”
    飛姐看皇甫夜的耳朵確實被自己拽的通紅，鬆開手：“熊孩子！你剛才叫我什麽！”
    我吞了下口水，手扶著心髒的位置，她現在的表情很冷：“主子。奴現在要去做奴該做的事情，求您放我過境！”
    飛姐陰冷的看著皇甫夜：“哦！你是不想吃我做給你的長壽麵嗎？！是不想做我的孩子了嗎？！”
    “主，主子，奴不敢。您。奴求您件事情。如果奴能活著走過那條線，就放奴把該做事情做了。”也許飛姐出現在這裏也不是一個壞事：“如果奴把您跟家主的事情做好，能不能求個恩典？”
    飛姐見她那樣子，怒火中燒。皇甫夜這話是不想跟自己有關係嗎？
    “嗯，咳咳咳，嗯。”我抓著胸口疼死了。她發火了！噬心蠱在咬我。
    “如果你真能走過那條線，我就讓你自己做決定。你祖父那兒，我來處理。”飛姐冷冰冰的看著皇甫夜：“你說的事情，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主子當真？！”我費力的抬頭看著飛姐，她那眼神看著，我心更痛了，那眼神在看一把利器：“奴明白了。嗯。咳咳咳。”我忍著噬心蠱，搖搖頭，原來真的都是假的。我跪在地上：“如果奴，奴扛住了，真的，真的讓奴走。”我顫抖的摘了繃帶，摘了脖子上的玉扳指，恭敬的雙手舉著：“嗯，咳咳咳。嗯。”吐了口血：“您的東西。”
    飛姐看著皇甫夜眼中那悲涼的神色，心突然疼了起來：“夜兒。”
    “主子，奴知道，幻影沒有逃奴，隻有死。奴隻求您一件事情。能不能等奴過了那條線在操控噬心蠱。”我閉上眼睛，皺著眉：“噗。”看她沒有接，我恭敬的放在她腳邊。又拽掉龍鳳令，放在地上，衣領上的上官家的紅楓葉，手腕上的菩提手串，擺放好：“嗯，咳咳咳。”抬手擦了下嘴角，我不知道她為什麽不同意我回龍國，我隻是想早些完成自己的使命，以功績求得一個自由，哪怕隻能活幾天。對著她磕了下頭：“奴，把該還的東西還了。您，您說話要算，算數。”扶著地搖晃的站了起來，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國境線，手抓著胸口，費力的向前挪著步子。
    七文攔住皇甫夜：“少主，小祖宗！你為什麽啊！為什麽非要這麽做！”眼睛裏全是淚。
    “大，大哥，麻煩，讓讓。”我抬手並起劍指對準自己的穴位，封了痛感，繞開七文。
    “熊孩子！你敢在往前走一步試試！”皇甫龍剛到邊境，就看到飛姐腳邊的東西。她又摘了龍鳳令，不過這次飛姐沒有攔著她。
    我聽到皇甫龍的聲音，愣了下：“咳咳咳，家主，奴的主子說了，如果奴能走過那條線，就放過奴的。”
    “別奴奴的！你是我皇甫家的少家主，不是誰的奴才！”皇甫龍快步走到皇甫夜麵前，一把拉住了她：“這麽虛弱！你是準備死嗎？！”
    金晨忙把地上的東西都撿了起來，走到皇甫夜麵前，就要給她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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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晨姐姐，聽說過了晚上12點，我就成年了，真好！圓滿的句號！”我緩了口氣，用內力抵抗噬心蠱，推開她的手。
    皇甫龍沒有鬆手：“戴好！成何體統！傳出去，還要不要點臉麵！”接過金晨手中的東西，給她戴在身上，她一直躲，就硬拽著戴好：“你敢在動一下，我就把你綁回去！”
    飛姐看著皇甫龍跟皇甫夜：“爸爸！你的孫子不要我了，也不要你了。幹嘛還要這麽強留！”
    “她還小，做傻事，你還隨她意嗎？！”皇甫龍瞪了眼飛姐：“去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去！爺爺隻有一個要求，護好自己的小命！走之前，把保命的藥吃了！吃碗長壽麵吧！畢竟你媽媽親自己做的。為了今天能給你吃這碗麵，她可沒少被刀劃了手。”
    我這才看到飛姐手指上的繃帶，原來我還是在她心裏有點兒位置的。我搖搖頭，理智了些：“想多了！我怎麽敢又去奢望不屬於我的東西。嗯，咳咳咳。主子，您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飛姐聽到皇甫夜這話，心抽疼了下：“回來！聽話！媽媽對你是真心的！那件事情不著急，也不用你來做！老實呆家裏養好身體。”眼神又很慈愛。
    我費力後退一步，躲開他們，向龍國走：“主，主子。說，說話，嗯，咳咳咳。算數！”我抓著胸口的衣服緩著氣。
    “既然如此，琪威動家法。”飛姐看了眼站在車後麵的琪威。
    皇甫龍瞪了眼飛姐：“不能打！她想出去就出去吧！讓人護好就行！”
    琪威拿著一根棍子站在那兒，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飛姐看琪威沒敢動，自己上前拿過他手中的棍子，走到皇甫夜身後，舉起棍子抽到她的身後。
    “嗯，噗！咳咳咳。“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現在真的沒有多少力氣：“嗯，嗯。”內傷又發作了，這百米的距離，是準備要命的，我努力爬起來站好，拽了下衣領，右肩膀出血了，後背剛才那下震得心肺都是疼的：“奴謝主子。打吧 ！”
    飛姐看皇甫夜右手下滴著血，她拽了下衣領，看來內傷應該是發作了：“真要過去！？”
    皇甫龍上前阻止，他眼睛紅了，如果飛姐這麽打，再加上熊孩子的內傷，即使她能挺過去，命也沒了：“熊孩子站那兒，別在往前走了！為什麽明知亂跑可能會死！還要如此。”
    飛姐看皇甫夜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舉起手中的棍子又狠狠的打在她身上。
    “噗，嗯，咳咳咳，咳咳咳。嗯。”我感覺自己身體快沒了力氣：“謝主子。謝主子成全。能讓奴落葉歸根，聽七文說，咳咳咳，嗯。”我費力緩著氣，現在呼吸一下，內裏都疼的，蠱王還這麽咬著我的心髒：“奴，是在，在龍國出生的。既然，主子，咳咳咳，覺得奴沒用了。咳咳咳，嗯。謝主子恩。”
    在場所有的人大氣不敢出，官道剛才也隻開放了幾分鍾，因為皇甫夜的執拗不肯回去，千米之內全部禁行。
    皇甫龍一把拉過皇甫夜，看著她身上的血，臉色慘白，一把抱住：“飛飛，你要殺了我的孫子！“替皇甫夜擋了一棍子，這力道確實很重！這孩子就是這個受著的。
    飛姐這棍子沒收住打在皇甫龍的身上，停了下來：“爸爸！”
    我愣了下，看了眼皇甫龍：“祖，祖父。不。家主！”他還是在護著我，即使我現在要走，他還是護著我：“嗯，咳咳咳，噗！啊！”飛姐這是生氣了嗎？噬心蠱比剛才發作的更嚴重！她在怪我吧！我顫抖的推了下皇甫龍。
    宇華遠遠的趴在窗戶上看著皇甫夜，看到飛姐在打皇甫夜，又看到皇甫龍在攔著皇甫夜不讓她在繼續走。手攥成了拳頭：“可誤，我怎麽能這麽弱，還得讓小夜來保護！說好的我來護著她的！”
    皇甫龍沒有動，皇甫夜推自己那下，一點兒力氣都沒用，軟綿綿的：“夜兒，我的乖孫子。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不想活嗎？”
    我費力看了眼皇甫龍，咬著牙，抬手擦了下嘴角：“家，家主。說的沒，沒錯。活膩了。”繞過皇甫龍繼續走。
    飛姐上前一步，又是一棍子打在皇甫夜的身上，但她眼睛紅了：“逆子！真是個逆子！”又是一棍子。
    “嗯，噗。咳咳咳。恩恩。”我抓著胸口緩著氣，一個踉蹌倒在地上，趴不起來：“奴，奴謝主子恩。”打吧！打死最好。費力向前爬。
    飛姐一把把皇甫夜從地上拽了起來，手掐著她的脖子：“果然跟我以前想的一樣！你就是會逃！妖孽就是妖孽。”手上使著力。
    呼吸上不來，我沒有反抗：“謝，謝主子恩。”
    皇甫夜嘴角的血滴在飛姐的手上，她看著皇甫夜閉著眼睛，在她耳邊小聲說著話：“夜兒，非得這樣嗎？！媽媽心疼！”
    我愣了下，她手上的力氣沒有剛才那麽用力，飛姐是知道我要做什麽的：“您，您知道！”那也不用這麽打我：“那，咳咳，那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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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姐歎了口氣：“因為你不認我！我生氣了！”
    我費力看了眼周圍：“奴確實不敢尊您為母，奴不過是陰溝裏長的老鼠而已。”她卻好似猜的沒錯，但我也確實不敢叫她媽媽：“也不敢跟大小姐爭什麽！咳咳咳，嗯。咳咳。你今天如此，不怕奴過不了那條線嗎？”
    天黑了，飛姐就是瞅著現在的機會才跟皇甫夜說了這麽多話，她的手上現在都是皇甫夜的血。聽她這麽說，手抖了下，鬆開：“媽媽不想這麽做的！你是我費心養大的！”
    皇甫龍忙接住要倒在地上的皇甫夜：“夜兒，爺爺送你過去。夜兒什麽時候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了，就回到爺爺身邊！我皇甫家不能沒有繼承人！”皇甫龍伸手擦了下皇甫夜的嘴角，給她把了下脈：“七文，藥。”
    七文忙起身跑了過去，慌張的把包裏的藥丸遞給皇甫龍：“少主，不要淘氣，不要做這種事情。”
    皇甫龍拿著藥丸喂皇甫夜，可她就是不張嘴：“你不想過去了是不是？”
    聽皇甫龍這話，我張開嘴吃了藥丸，從他懷裏站起來，身體搖晃：“主子，您說了，隻要，咳咳咳。隻要奴過了那條線，就讓奴回家的。”我抓著胸口，噬心蠱是停了，但我沒有力氣，內傷灼痛，內髒很疼，繼續向前走。
    “七文，跟著她。飛飛！不準備打我孫子，你怎麽教育孩子我不管！但那是我孫子，我的獨苗！我皇甫氏代代單傳！你給我打死了怎麽辦！”皇甫龍攔著飛姐，伸手搶過她手中的棍子：“朱雀！伺候好你的主子，要是在照護不好，朱雀使可以換人了！夜兒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我皇甫龍的孫子，沒有不能去的地方。金晨，告訴龍國國主，我皇甫龍的孫子在他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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