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涵睨了眼手邊的燙金名片，上麵的私人號碼曾經是她最想撥通的數字，如今卻懶得撥。
    思來想去，楚雅涵撥通了名片上的座機號碼，待對方接聽後，公事公辦地道：“您好，我是肖銳。”
    “肖總？”接到她主動打來的電話，慕天爵有些驚訝。
    但表現的還算淡定，“今天怎麽有空找我？是想到姓‘馮’的是誰了？”
    “……”
    楚雅涵感到無語。
    那天她都提示的這麽明顯了，慕天爵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就是說，這半個月來，他都沒有往這方麵查？
    “怎麽了？”慕天爵忽地緊張起來。
    突然打來電話又不說話，難道出事了？
    “是衣服完工了。”楚雅涵道。
    不知道為什麽，慕天爵聽到這話後一陣失落，“哦。”
    他知道‘肖銳’不想理他，也不多言，直接道：“那請肖總給我送到慕氏財團大廈吧！”
    “好。”
    簡單一個字落音，楚雅涵匆匆掛了電話。
    聽著聽筒裏的‘嘟嘟’聲，慕天爵心口止不住地抑塞。
    這邊，楚雅涵把慕天爵的衣服裝進印著‘abu’字樣的手提袋，出辦公室交代了幾句就下樓打車前往慕氏大廈。
    她想，自己把衣服放在慕氏財團前台，交代一聲就可以離開了。
    畢竟慕氏這麽大的公司，沒有預約是不能隨便進的。
    可誰知到了前台，剛說明情況，前台就笑嗬嗬的道：“我們慕總交代了，讓您乘總裁專用電梯上去，親自交給他。”
    “……”
    這是楚雅涵沒想到的。
    前台又道：“慕總擔心衣服有不合適的地方，及時和您溝通一下，方便盡快改。”
    “哦。”
    好吧！
    他做事還是這麽霸道，讓人無法拒絕。
    被人引領著走進總裁專用電梯，楚雅涵竟然莫名的忐忑起來。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進來這裏。
    不知道會不會見到慕天爵以外的‘熟人’？
    畢竟之前那個‘馮’姓神秘人，還沒弄清楚是誰。
    如果在遇到蕭曉……
    楚雅涵越想越後悔過來，可眼下，想走也走不了。
    ‘叮’。
    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電梯就到了。
    電梯口已經有人在等著，“肖總，我們慕總正在辦公室等您。”
    “好。”楚雅涵隻好硬著頭皮跟他走。
    還好，慕天爵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就兩間辦公室，大的是他的，小的是樊遇的。
    除此之外就隻有一大片休閑區了。
    ‘叩叩’。
    這人輕輕敲了敲掛著‘閑人止步’牌子的門。
    “進。”磁性且熟悉的嗓音，從裏麵傳來。
    這人推開門，恭順地道：“慕總，肖總到了。”
    “嗯。”慕天爵點點頭。
    這人給楚雅涵讓開路，做了個手勢，“肖總，請。”
    楚雅涵禮貌性地點了下頭，朝裏麵走去。
    慕天爵的辦公桌在最深處，此刻他正在批注文件。
    聽見腳步聲，慕天爵沒有抬頭，繼續書寫，“先隨意坐，等我忙完手上的工作。”
    “哦。”
    楚雅涵在會客桌邊坐下。
    慕天爵遠遠睨了她一眼，“喝點什麽？”
    “白水就行。”楚雅涵回道。
    慕天爵微微歎口氣，摁下內線，“送杯檸檬水過來。”
    楚雅涵見他沒有按自己要求安排，也沒說什麽。
    她來也不是為了喝點什麽的。
    無所謂！
    很快，樊遇端著托盤進來。
    慕天爵也剛好合上最後一份文件，起身朝楚雅涵走來。
    近距離接觸楚雅涵，樊遇差點沒拿穩杯子。
    她今天沒有戴眼鏡，那張臉完全就是太太生前的模樣。
    死去幾年的人突然又出現離自己不足半米的地方，饒是有心理準備，他也止不住的心顫。
    可想而知，連日來慕總是多麽的煎熬。
    樊遇默默把檸檬水放在‘肖銳’麵前，托盤上還有一份椰汁西米露則給了慕天爵。
    做完了事，樊遇就悄悄退了出去。
    楚雅涵把袋子放在慕天爵麵前，“慕總忙完了可以先試一下衣服嗎？哪裏不合適，我好改。”
    “肖總這麽著急做什麽？”慕天爵看著楚雅涵的眼睛，真誠發問，“好像，我和肖總還有另外一件事沒談呢吧？”
    一聽這話，楚雅涵就知道他指什麽。
    當即道：“慕總也沒有提前說，我又不是您肚子裏的蛔蟲，怎麽能參透您的心思呢？”
    聽她又開始陰陽怪氣，慕天爵忍不住問道：“不知道肖總對我，是哪來的敵意呢？”
    楚雅涵扯出一抹笑，“慕總說笑了，我怎麽會對您有敵意呢？”
    明明是他不說清楚，還反倒怪她，真是會倒打一耙。
    “肖總知道我在說什麽。”慕天爵單手捏著小勺，攪動甜品。
    以前，他不明白這甜品有什麽好的，吃多了還覺得膩。
    可他的毒解了多半後，想起很多他和楚雅涵相處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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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思念達到極致，他就吃楚雅涵生前喜愛的甜品，來緩解失去她的痛。
    漸漸的，他也愛上了這種味道，就好像她從沒有離開過。
    “如果慕總覺得這是敵意，那就這麽認為好了。”楚雅涵不緊不慢地回應慕天爵。
    反正她也沒想和慕天爵做朋友。
    “……”
    慕天爵放下杯子，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許久。
    他肯定，那就是敵意。
    楚雅涵不閃不避，也直勾勾地看著慕天爵。
    兩人開始暗中較量。
    許久，慕天爵讓步，“我最近再查你上次南城遇襲的事，有了些眉目。”
    “但我現在想要你一句真話，你和我太太楚雅涵，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嗎？”
    慕天爵目不轉睛地看著‘肖銳’的眼睛，生怕漏掉她每一秒的反應。
    可是，沒有。
    她始終都是平靜的。
    “我和您太太，沒有任何關係。”楚雅涵淡然地回答道。
    慕天爵眼睛裏的光，快速黯淡下去。
    他看向落地窗，微微長歎一聲，“那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說完這句話，他捏著手提袋起身，“我去試衣服。”
    楚雅涵這才收回視線，看向別處。
    她不知道慕天爵這半個月來查到了什麽，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以後要更加小心自己和身邊人的安危了。
    慕天爵的辦公室裝潢得很有格調。
    雖然大，擺設也不多，但不會顯得空。
    楚雅涵正無聊地看著。
    驀地，一件婚紗闖進視線。
    看輪廓，有些熟悉。
    楚雅涵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近了，才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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