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是……”慕天爵欲言又止，飽含期待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境。
    “不是傑森，是e國人。”楚雅涵別開頭，“姓宮。”
    多麽可笑啊！
    五年前，她對慕天爵拚命解釋她沒和別的男人有孩子。
    五年後，她又特別想跟慕天爵證明她和別的男人有孩子。
    “……”
    慕天爵心底一陣失落。
    也就是說，那個小女孩和他無關？
    但他立馬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宮遨……”
    楚雅涵驚訝慕天爵居然這麽快就聯想到了宮遨。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隻能承認，“是！”
    “我記得，五年前你去f國參加時裝周的時候遇襲，途中還救了一個女人。”
    慕天爵盯著楚雅涵的眸子，擲地有聲地道，“那個女人是個孕婦，她丈夫就叫‘宮遨’。”
    楚雅涵說出小姑娘爸爸姓宮的瞬間，他腦袋裏就浮現出‘宮遨’的名字了。
    那次查‘肖銳’的身份，得知宮遨這麽個人，他就順便查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五年前楚雅涵在f國救過的那個女人，就是宮遨的太太。
    肖銳和楚雅涵長得一模一樣，兩個人又都和宮遨有關係。
    當時他就猜測，楚雅涵一定是在宮遨的幫助下換了身份。
    好在，他最終還是證實了這一猜測。
    被慕天爵說中，楚雅涵有些心虛，“你想說什麽？”
    “是你想說什麽？”慕天爵不答反問，“你想說你現在是‘宮太太’嗎？”
    給人當後媽就那麽好？
    上趕著去認！
    “……”
    楚雅涵無言以對，看向窗外。
    慕天爵都調查個七七八八了，她說什麽都無用，索性不說。
    沉默半晌後，慕天爵妥協了。
    放下姿態問道：“我聽樊遇說，你和傑森襲擊了蕭曉。”
    楚雅涵轉頭看他，“她沒死？”
    他說襲擊，而不是謀殺。
    慕天爵點點頭，“沒死。”
    “可惡！”楚雅涵恨意升起，“真是命大！”
    那麽好的機會，就這麽白費功夫了。
    早知道就該不用顧慮那麽多，直接一槍幹掉，一了百了。
    “你為什麽要殺她？”慕天爵問道。
    “明知顧問。”楚雅涵白了他一眼，“殺她當然是為了報仇！”
    簡單利落的幾個字，楚雅涵說得咬牙切齒。
    “報仇？”慕天爵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愕。
    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仇人？”
    送她出國的命令是他下的，蕭曉隻是個間接害她的人。
    她找蕭曉報仇，那麽他呢？
    她又是怎樣看他的？
    楚雅涵沒有想到慕天爵會這麽問，她定了定神，說道：“慕天爵，當初我這條命是你救下的。”
    “你送我去死，我們之間就已經扯平了，你不是我仇人，可也不是我朋友。”
    她不恨他。
    在j國最難的時候，她以為他隻是沒想明白，她對他還有期待。
    後來，她怨他！
    怨他不信她，怨他辜負她，可是卻從來沒有恨過他。
    在得知他那時候是被藥物控製了心智後，她的那些‘怨’也隨之消失了。
    她現在對慕天爵無愛也無怨。
    可曾經的種種經曆無法從她心裏磨滅掉，所以也就注定了他們成不了朋友。
    “……”
    聽完楚雅涵的話，慕天爵心裏很複雜。
    她不恨他……
    她居然不恨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悲痛了。
    “慕天爵，你當初有愛過我嗎？”楚雅涵忽然問道。
    一聽這話，慕天爵急了，“我何止當初愛你，我到現在也還愛著你！”
    “五年來我沒有一刻忘記過你，不然你以‘肖銳’的身份出現在我麵前，我為什麽幾次三番的要證實你是你自己！”
    她可以質疑他任何事情，唯獨愛她這件事，他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證實我是我自己，難道不是為了再次把我推進地獄嗎？”楚雅涵眼圈微紅，忍著眼淚質問道。
    雖然她知道慕天爵不是，可她就是氣不過！
    這句話，讓慕天爵瞬間沒了脾氣。
    天知道他有多後悔送楚雅涵去j國。
    如果不是他父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恨不得自殺賠罪。
    “楚楚，如果我死可以讓你好受些，等我安排我父母牌位進慕家後，我會立刻死在你麵前。”慕天爵哽咽了。
    “……”
    這話，讓楚雅涵頓覺不知所措。
    她從來沒想過讓慕天爵死。
    定了定神，她將話題拉回，“如果你愛過我，請把蕭曉交給我。”
    “……”
    慕天爵沒有立即回應。
    他在心裏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推辭了，“能不能……等我父母牌位進慕家後，我再把她交給你？”
    楚雅涵的火，猛地升起，“那麽請問，你父母的牌位什麽時候可進慕家？”
    他就這麽舍不得蕭曉？
    即便明確知道蕭曉給他下了藥，導致他下了錯誤的命令，使她在j國身陷囹圄。
    他們遭受了種種的痛苦，都是因為蕭曉！
    可即使是這樣，他都舍不得她。
    “我……我不知道。”慕天爵挫敗感滿滿。
    他是真的不知道需要多久。
    當初推行取消貴族製度，他以為隻是公布一下法令就好了。
    沒想到隻是放出一點消息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差點造成貴族圈聯合抵製。
    最後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才勉強推出這一法令。
    這三年來，為了穩定這條法令給曾經的貴族們造成的損失，他們一直在做努力。
    如今，上流人士和底層百姓的權益，勉強可以達到平衡。
    想要順利讓他的父母被慕家接受，按他的計劃，至少還得兩年時間。
    “嗬！”楚雅涵感到可笑，“既然慕總舍不得蕭曉，那咱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慕天爵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另尋他法。
    反正傑森在，她有幫手。
    一次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
    她就不信蕭曉永遠這麽命大！
    “我不是舍不得她，我隻是……”慕天爵欲言又止。
    猶豫再三，還是沒打算說出來。
    楚雅涵不知道慕天爵在想什麽。
    眼下她已經把要報仇的事情告訴了慕天爵，她就不能把這件事再拖下去。
    免得再生變故。
    “慕天爵，你還記得我們曾經有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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