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袋瓜有點懵。
    “來，坐。”慕天爵拍拍身邊的位置，“我來問你問題，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搖頭。”
    宮念琳乖乖坐下。
    “你喜歡芭比娃娃嗎？”慕天爵先從簡單的問起。
    一會兒問到楚雅涵的時候，小姑娘才會隨心而答。
    “喜歡。”宮念琳道。
    慕天爵勾唇，“那我下次過來，給你買好不好？”
    “真的嗎？”宮念琳瞬間對這個叔叔有了好感。
    她來c國的時候，好多娃娃都留在了爸爸那裏。
    她都想它們了。
    “當然是真的。”慕天爵伸出小手指，“來，我們拉鉤。”
    “什麽是拉鉤？”宮念琳不懂。
    “拉鉤就是……”慕天爵想了想，用最宮念琳容易理解的話告訴她，“說話算話，要是說話不算話就變小狗。”
    “哈哈哈，真的嗎？”宮念琳來了興致。
    跟芭比娃娃相比，還是變小狗好玩。
    她沒見過人變小狗呢！
    “那叔叔變一個吧！現在就變。”宮念琳搖著慕天爵的胳膊提要求。
    “……”
    慕天爵一頭黑線。
    不按套路出牌是吧？
    外麵，客廳。
    餘晚要回去上班，楚雅涵和傑森送她到小區門外。
    目送餘晚乘車離開後，傑森對楚雅涵道：“要不要去那邊喝杯咖啡？”
    楚雅涵知道他是有話對自己說，欣然同意。
    兩人來到小區旁邊的咖啡廳，隨意點了兩杯後，找位置坐下。
    傑森看著楚雅涵，問道：“你前夫沒有忘記你。”
    吃飯的時候他故意試探，慕天爵的臉黑得像是從非洲來的土著。
    “你看出來了？”楚雅涵道。
    傑森笑了，“我又不瞎。”
    “所以，你想說什麽？”楚雅涵將話題拉回。
    以她對傑森的了解，他特意避開旁人找她聊，不可能是為了聊八卦。
    咖啡端上來。
    傑森慢悠悠地品了口，“宮先生打算來這邊發展了。”
    “我知道。”楚雅涵點頭，“他讓念琳來這邊讀書，我就想到了。”
    傑森看了眼楚雅涵，緩緩道：“這幾年我為宮先生做事，一些事情比你了解的多，宮先生來這裏發展，沒那麽簡單。”
    不知道為什麽，楚雅涵聽到這話後莫名的開始緊張，“怎麽說？”
    “說來話長。”傑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臉認真地盯著楚雅涵。
    準備捕捉她第一反應，“總之，宮先生和慕天爵之間不出意外的話，會有一場博弈。”
    “……”
    楚雅涵不理解。
    宮遨和慕天爵好像不存在競爭關係吧？
    他們涉獵的產業不一樣。
    “到時候，你站誰？”傑森問出了關鍵問題。
    “我不明白。”楚雅涵搖搖頭，“據我所知，宮先生和慕天爵的商業版圖並沒有交集，為什麽要博弈？”
    傑森看楚雅涵一無所知，耐心解釋給她聽，“你應該知道，宮先生祖籍並不是e國而是c國。”
    楚雅涵點頭。
    這一點她知道。
    “他早就有回來發展的打算，而且以宮先生的野心，不會隻甘心占領一隅之地。”傑森道。
    “……”
    楚雅涵明白了。
    一山不容二虎。
    可宮遨的野心未免太大了！
    他不知道慕天爵有如今的地位，是千百年來慕家一代又一代托舉至此的嗎？
    和慕天爵博弈，宮遨不可能贏。
    且不說慕天爵身後有整個慕家，宮遨沒有贏的幾率。
    如今，慕天爵和喻家、陸家關係匪淺，宮遨怎麽……
    等等。
    莫非……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選擇慕天爵是嗎？”傑森問道。
    楚雅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傑森，“宮先生是不是已經和c國的大家族聯係了？”
    汪家？馮家？又或者別的什麽和慕天爵不對付的家族。
    傑森點頭，再次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楚雅涵為難了。
    宮遨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過她，而慕天爵……
    慕天爵始終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她做不到和他站在對立麵。
    傑森看楚雅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抉擇，於是道：“我今天跟你透露的消息，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楚雅涵不明白。
    傑森不是一直忠實於宮遨的嗎？
    “因為，我不想你怨我。”傑森道。
    “……”
    楚雅涵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認識幾年來，她是第一次用審視的目光看他。
    “楚，我是因為你才留在宮遨身邊做事的。”傑森非常認真，“你站誰，我就幫誰。”
    “傑森……”楚雅涵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你沒必要這麽做，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遵從自己的內心。”傑森笑了，聳聳肩。
    他可以做任何選擇，可是他管不了自己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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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雅涵有些不知所措了。
    慕天爵那邊還沒甩掉，傑森不會又要黏上來吧？
    她無法給予傑森愛情上的回應，就像沒辦法允許自己和慕天爵重新開始一樣。
    愛情對於她來說，是先甜後苦、是遍體鱗傷、更是萬念俱灰。
    嚐試過一次，就夠了。
    它比任何事情給她帶來的傷害都慘烈！
    當初麥念卿和黎占陽聯手，侵吞她家財產，害死她父母，她也沒有萬念俱灰過。
    她是真的沒有勇氣，也沒有精力再去嚐試感情的事了。
    傑森見楚雅涵不說話，態度便不再那麽嚴肅，“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我隻是有些話在心裏憋著難受，想傾述一下。”
    他不願意看到楚雅涵對什麽事情產生困擾。
    “如果我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我表示抱歉，我以後不會再提了。”
    他喜歡她，就以她為主。
    反正他從小都苦習慣了，再多一樣也無所謂。
    “為什麽？”沉默良久，楚雅涵才重新看向傑森，“為什麽喜歡我？”
    她不懂，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怎麽就引得慕天爵和傑森這種優質精英對她上了心呢？
    她得改！
    看著楚雅涵好而不自知的樣子，傑森的心，密密麻麻的疼著。
    他表麵上甜蜜一笑，說道：“你是知道的，我的媽媽結過五次婚，我的爸爸結過三次婚。”
    楚雅涵點頭。
    默默聽傑森繼續講述他的內心世界。
    “我曾經極其渴望家庭的溫暖，尤其是在和媽媽流浪的那段時間，我渴望得到這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
    “在我媽媽去世後，我的世界似乎又回到了過去。我不明白，上帝為什麽對我這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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