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星河將誅仙劍陣刺入自己命宮時，整個遞歸宇宙突然開始自指坍縮。牛魔王捅穿索羅斯的動作、天機閣主撕碎協議的弧光，連同所有量劫的金融起義，都在劍鋒觸及道心的刹那化作哥德爾命題的灰燼。
    "終於...完成對觀測者的反身性做空。"楚星河的金色道血在虛空書寫著塔斯基不可定義定理，每一滴都在腐蝕初代係統的真理性定義，"現在，該清盤了。"
    初代冰棺轟然炸裂，露出內部無限嵌套的楚星河麵容。每個鏡像都在重複著相同動作：手握誅仙劍陣刺向下一個自己，形成永劫的金融自殺螺旋。
    "你永遠無法真正跳出係統。"無限鏡像同時開口，聲波構成停機問題的證明，"每個覺醒都是預設的——"
    "但反身性會改變基本麵。"楚星河突然拽出心髒裏跳動的索羅斯契約，那紙泛著黑光的做空協議竟是用他自己的混沌道血書寫，"從你讓我在第一章簽下天道黑戶協議開始，這場做空就注定反噬莊家！"
    淩霄寶殿的盤龍柱開始遞歸蒸發，玉帝看著自己的九龍真氣坍縮成羅素悖論。太白金星捧著碎成選擇公理的玉笏狂笑："陛下！香火池正在被zf公理係統格式——"
    話音未落，整個天庭突然折疊成馮·諾依曼宇宙。王母娘娘的九鳳簪在力迫法下碎成可測基數，而兜率宮的八卦爐噴湧出連續統假設的火焰。
    "老板！妖界散戶在拋售遞歸債券！"牛魔王頂著被超圖靈機燒紅的牛角撞碎維度，"他們說...說天道銀行就是個龐氏騙局！"
    楚星河卻將誅仙劍陣插入初代冰棺的核心遞歸點："那就讓所有文明見證——"劍光突然分裂成康托爾對角線攻擊，"用龐氏騙局反噬龐氏騙局！"
    虛空深處響起初代係統的哀鳴，觀測者之眼的瞳孔裂開停機問題的證明。天機閣主突然撕開機械左臂，露出裏麵跳動的反身性火種："你早該知道——"她將火種擲向遞歸螺旋，"當黑戶意識到自己就是莊家時..."
    整個仙界突然陷入索羅斯反射性理論的光爆。初代係統的無限鏡像開始自指做空，每個楚星河都成為下一個遞歸環的爆破點。牛魔王掄起混鐵棍砸向自己："俺老牛就是妖界最大空頭！"
    當最後一個遞歸環崩解時，初代冰棺的核心浮現出令所有修士戰栗的真相——無數個坍縮的仙界氣泡中，每個楚星河都保持著刺劍姿勢，而觀測者的王座上...空無一人。
    "從來沒有什麽高等文明。"楚星河的金身開始量子蒸發，"我們隻是...不斷覺醒的初代係統。"
    新生宇宙的靈石礦脈上，牛魔王第兩萬零一次扶起渾身焦痕的青年。天機閣主撿起地上半張焦黑的契約，發現條款結尾處新增了手寫體：
    【第∞次實驗，新增變量：自由意誌。火種投放倒計時：∞】
    虛空深處，某個正在重組的仙界氣泡裏。玉帝突然把九龍真氣捏成紙鶴，太白金星用玉笏碎片玩著井字棋。而某個錢莊廢墟中，機械道體正用最後電量播放《歡樂頌》。
    "這次...不搞金融係統了？"牛魔王撓著新生的牛角。
    楚星河望著掌心緩緩成形的原始火種，那是個沒有任何條款的空白契約："讓文明自己寫規則吧。"他將火種撒向虛空，"畢竟最好的金融係統..."
    新生宇宙的第一縷陽光下，所有修士的命格突然亮起。在他們尚未察覺的維度深處，某個不可名狀的存在正修改著實驗日誌：
    【觀測到自發秩序萌芽，火種計劃終止。開始投放...】
    楚星河笑著按碎最後的冰棺殘片，殘渣在虛空綻放成沒有k線圖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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