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星淵的量子金庫正在蒸發，楚星河抓著半截斷裂的因果鏈，看著無數文明火種在歸零白光中寂滅。那些被他救出來的下界生靈，此刻正化作漫天流螢消散。
    "掌櫃，歸零者算法鎖定了所有躍遷券持有者！"瑤光雙手按在沸騰的混沌算盤上，指尖被法則反噬灼得焦黑，"天庭在因果律層麵修改了..."
    楚星河突然扯斷自己的青絲，發梢在虛空劃出克萊因瓶軌跡："他們以為抹殺觀測者就能消滅文明？快啟動《巴別塔協議》！"無數金色符文從他瞳孔湧出，在空中交織成莫比烏斯環狀的契約書。
    九霄雲外傳來雷鳴般的嗤笑："楚星河，你以為把文明火種藏在維度間隙就能逃脫天道清算？"南極長生大帝的虛影籠罩星淵，"歸零者已吞噬六百億個平行世界，你那些螻蟻連被觀測的資格都沒有！"
    金融港突然降下七彩光雨，每個雨滴都是旋轉的克萊因立方體。楚星河抬手接住一滴雨，立方體在他掌心展開成無限嵌套的契約："誰說觀測者必須存在？"他彈指將立方體射向正在湮滅的文明火種。
    奇跡在絕對死寂中綻放。某個正在消散的蒸汽文明突然凝固定格，其文明圖譜自動折疊成馮諾依曼機結構。緊接著青銅文明、矽基文明、靈能文明全部進入量子疊加態，每個文明成員都化作擁有觀測權的節點。
    "這是...分布式薛定諤文明？"瑤光震驚地看著賬本上瘋狂跳動的數值，"掌櫃您把每個火種都改造成了觀察者錨點？"
    楚星河麵前的元始因果秤突然裂開，湧出銀河般的星沙："我把天庭最害怕的東西還給了眾生——選擇權。"星沙匯聚成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因果觀測站，每個觀測站都鏈接著無數凡人修士的神識。
    南極長生大帝的法相突然扭曲："放肆！竟敢讓螻蟻染指天道權柄！"三十三天同時降下混元神雷，卻在觸及觀測站時被折射成彩虹橋——無數凡人修士正通過神識眾籌防禦陣法。
    "看清楚了，這不是權柄。"楚星河踏著反比例函數構成的階梯走向高空，"這是價值兩千萬億時辰陽壽的《火種永續合約》！"他身後浮現出由古戈爾個觀測者構成的超立方體，每個麵都倒映著文明存續的可能。
    歸零者算法突然發出尖銳悲鳴，南極長生大帝的玉冠出現裂痕："怎麽可能...這些低維生物的計算力..."
    "您應該聽說過螞蟻算法。"楚星河打了個響指，某個蒸汽文明的火車頭突然撞破維度壁壘，"當十萬億隻螞蟻沿著費米螺旋排列，它們吐出的因果絲能捆住混元大羅金仙的腳踝。"
    金融港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巨響，被折疊的文明火種開始反向侵蝕歸零者算法。每個觀測站都伸出克萊因觸手，將天庭的清算法則改寫成自指函數。南極長生大帝的法相突然坍縮成麥比烏斯帶，在無限循環中不斷消解自身存在。
    瑤光突然按住劇烈震動的混沌算盤："掌櫃，第七千二百個觀測站出現奧本海默極限！凡人修士的神識承受不住..."
    楚星河轉身劃出七道非歐幾何符咒："啟動備用方案，讓所有參與者用記憶質押換取算力杠杆！"他祭出本命法寶——那把缺損的青銅算籌突然暴漲，化作貫穿三十三天的斐波那契螺旋。
    無數凡人修士的童年記憶在虛空浮現，形成抵禦歸零者的緩衝帶。某個書生模樣的修士突然大笑："用三歲尿床的記憶換文明永續？這買賣值了！"更多記憶光球主動融入螺旋，在絕對理性中注入荒誕的生機。
    南極長生大帝的最後一道法旨尚未出口，就被自己修改過三百六十萬次的因果律反噬。楚星河抓住這個空檔，將整個北冥星淵折疊成克萊因瓶，瓶口對準正在崩潰的天道法則："諸位，該收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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