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卷《維度金庫與天道再鑄》第1471第1500章）
    開篇
    楚星河站在天穹熔爐邊緣，望著九十九道法則鎖鏈纏繞的混沌核心。他指間懸浮的金色密鑰正在發生奇異畸變，表麵浮現的符文突然掙脫三維束縛，在虛空織就立體的星圖。
    "果然和寰宇錢莊的舊賬本對得上。"他翻手取出泛著血光的玉簡，上麵記載著三萬年前仙界大清洗時失蹤的十二維度錨點坐標，"那些老東西把金庫藏在時間褶皺裏，根本就沒打算讓人找到。"
    密鑰突然發出尖銳蜂鳴，楚星河瞳孔裏倒映出密鑰分解成的億萬光粒。這些粒子穿透三十三重天幕，在瑤池底部顯露出半截青銅門扉——門縫裏湧出的不是靈氣，而是流淌著暗金色澤的液態規則。
    "楚掌櫃好手段。"身後傳來空間撕裂聲，七道籠罩在星輝中的身影踏出虛空，"但用天機閣的《萬界典當契》強行喚醒維度密鑰，就不怕驚動沉睡的..."
    楚星河頭也不回地甩出三枚青銅算籌，算珠碰撞聲裏炸開漫天契約文字："七位監察使來得正好，省得楚某再去星海懸賞處交保證金——這是三十六個時辰前簽訂的《跨界債務重組協議》，按第九天條，此刻起混沌金庫的優先處置權歸星河錢莊。"
    為首監察使的星冠突然黯淡，他手中玉笏顯現出密密麻麻的裁決神紋："你篡改了仲裁天平！"
    "這叫金融創新。"楚星河彈指震碎頭頂凝聚的審判雷雲，腳底浮現覆蓋整個仙域的巨型賬本虛影，"用一百零八座下界的信仰債務做對衝，再用九幽血海的孽債做次級抵押——說起來還要多謝諸位當年在萬仙大會做的信用背書。"
    密鑰此刻完成最終蛻變，化作流淌著暗物質波紋的奇異立方。楚星河突然伸手探入自己胸口，拽出跳動著紫金雷光的心髒，那分明是縮小了億萬倍的星河錢莊本體。
    "以三千年壽元為息，借天道本源之力。"他竟將心髒按進維度密鑰，整個仙界突然響起鎖鏈繃斷的轟鳴，"就讓楚某給諸位上一課——當所有規則都變成可交易標的，天道也不過是待價而沽的商品。"
    立方體驟然展開成橫跨十二維度的金色網格，每個節點都浮現出被封印的古老金庫。更恐怖的是，每個金庫表麵都纏繞著血紅色的債務鏈條，而這些鏈條另一端赫然連接著在場七位監察使的本命星辰。
    "不可能！"有監察使驚恐後退，"當年我們明明斬斷了..."
    "債務就像重力，距離隻會改變表現形式。"楚星河踩著延伸的法則鎖鏈走向青銅巨門，身後拖拽著整個仙界的靈氣流向都在改變，"你以為注銷了賬戶，那些用氣運做的杠杆交易就不存在了？"
    他伸手按在門扉的瞬間，仙界三十三重天突然同時下起黑色雪雨。那是天道規則被具象化的景象，每一片雪花都是破碎的古老契約。
    "提醒諸位監察使大人。"楚星河回頭露出森白牙齒，"根據《跨界債權人保護條例》第兩千三百條，當債務人喪失償還能力時，其所屬維度的一切權柄自動轉移至——"
    話未說完，青銅門轟然洞開。門內湧出的不是寶物，而是無數掙紮的透明人影，他們脖頸都套著閃爍紅光的項圈，項圈上刻著"寰宇錢莊"的古篆。
    "原來如此。"楚星河眯眼看著撲麵而來的怨氣狂潮，"所謂的維度金庫，根本就是關押違約者的監獄。難怪當年天道要清洗..."
    他突然並指如劍點在眉心，身後浮現十萬丈高的法相金身。但這尊金身沒有佛光，反而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金融波動——左眼是旋轉的陰陽太極，右眼是跳動的k線圖，掌心托著的不是蓮台而是巨型天平。
    "既然諸位舍不得這些優質資產。"楚星河的法相突然張開吞天巨口，"那就讓星河錢莊幫你們做個債務置換——用這些囚徒的剩餘價值，換你們七位監察使的...命格！"
    整個仙界開始傾斜，法則鎖鏈崩斷的聲音如同末日喪鍾。七位監察使的星辰法衣同時燃起黑焰，他們驚恐地發現本命星盤中不知何時被嵌入了血色符籙——那分明是當年他們親手簽下的次級債轉股協議！
    "楚星河！你早就計劃好..."為首的監察使突然炸成漫天星屑，其餘六人轉身欲逃，卻被維度密鑰延伸出的金色絲線纏住腳踝。
    "跑什麽？"楚星河的聲音帶著金屬顫音，"當年你們把三百萬散仙做成活體抵押品時，可沒給過他們選擇權。"
    就在此刻，異變陡生。青銅門內的透明人影突然齊聲尖嘯，他們脖頸的項圈同時亮起，竟在虛空拚湊成完整的寰宇錢莊徽記。更恐怖的是，徽記中央緩緩睜開一隻灰白色豎瞳。
    "終於等到你了，楚師弟。"豎瞳傳出沙啞笑聲，整個維度金庫開始逆向坍塌，"你以為偷學了幾招《天債寶典》，就能解開通天師尊留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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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星河瞳孔驟縮，他看見自己的法相金身表麵浮現出細密裂痕——那些裂紋的走向，赫然是錢莊開業當天簽下的第一份靈魂契約的條款文字！
    楚星河的法相金身劇烈震顫，裂紋中滲出暗金色的天道血液。那些鐫刻在神魂深處的契約條款竟如活物般蠕動，試圖將他的元神拖入虛空深處的仲裁神庭。但這位從凡人賭坊殺上仙界的金融梟雄，嘴角卻扯出癲狂的弧度。
    "原來第一份契約裏藏著通天師尊的因果律。"他任由裂紋蔓延到脖頸，右手突然捏出個古怪法訣——那是凡間當鋪鑒定死當的"斷魂印"，此刻卻裹挾著十三種維度利息轟然炸開，"但你們忘了，三百年前我典當七情六欲時，早就把"履約義務"轉給了九幽魔尊！"
    虛空中的灰白豎瞳猛然收縮，那些透明人影脖頸的項圈突然迸發黑紫色魔焰。整個寰宇錢莊徽記被燒得扭曲變形，竟在魔火中重組為咆哮的饕餮圖騰——這正是楚星河當年在九幽血海簽訂的《風險對衝協議》具象化！
    七位被金色絲線纏住的監察使突然發出慘叫，他們體內的星輝本源順著絲線倒灌進維度密鑰。密鑰立方體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融術語，每個字都在吞噬仙界法則："次級債轉股完成...年化收益率372...強製平倉程序啟動..."
    "住手！"灰白豎瞳第一次露出驚怒，"你竟敢用監察使的命格做空天道！"
    楚星河的法相金身此刻已遍布裂痕，卻笑得愈發肆意。他伸手從虛空扯出本泛著血光的賬簿，封皮赫然是張人皮："通天師尊當年教我們"割韭菜要留根"，但您老人家怕是沒見識過——"賬簿嘩啦啦翻動，每頁都跳出燃燒的契約鬼影，"什麽叫"全產業鏈閉環收割"！"
    整個維度金庫開始坍縮成奇點，那些透明人影在魔焰中化作灰燼，卻從餘燼裏飛出億萬道血色流光。細看竟是無數細小的算盤珠子，在空中自行排列成覆蓋諸天的利息計算公式。仙界三十三重天的靈氣突然逆流，全部湧向楚星河手中的密鑰立方體。
    "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重建星河錢莊？"楚星河的法相突然伸手插入自己胸膛，拽出根纏繞著混沌氣的脊椎骨——那竟是傳說中的天道杠杆，"從第一天起，所有客戶的存款、貸款、保單...每一筆交易都在幫我把杠杆支點釘進天道命脈！"
    灰白豎瞳突然激射出滅世神光，卻被楚星河拋出的賬簿擋住。泛黃紙頁上浮現出三界六道所有生靈的名字，每個人名後麵都跳動著實時變動的信用評分。更恐怖的是，評分下方延伸出蛛網般的因果線，全部連接在楚星河的天道杠杆之上。
    "住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豎瞳中傳出通天師尊扭曲的咆哮，"強行撬動十二維度杠杆，整個仙界都會..."
    "那就讓仙界成為我的第一塊抵押物。"楚星河猛然壓下天道杠杆，整個時空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忘了告訴師尊，昨日我已和機械神教達成協議——他們提供十萬個矽基位麵做擔保，換我幫其剝離情感債。"
    隨著杠杆傾斜，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仙界三十三重天竟如同被無形巨手折疊的紙幣，在虛空中有規律地堆疊成債券形態。南天門成了票麵花紋，瑤池化作防偽水印，就連淩霄寶殿都變成了發行日期印章！
    七位監察使的身體開始虛化，他們的本命星辰在楚星河頭頂的天平上叮當作響。每顆星辰墜入左側秤盤，右側就浮現出對應價值的維度金庫坐標。當最後一顆星辰墜落，所有金庫大門同時洞開，噴湧出的不是珍寶，而是海量粘稠的黑色液體——那竟是凝固了億萬年的違約懲罰！
    "感謝諸位饋贈。"楚星河張開雙臂迎接黑潮，身後浮現出橫跨三千界的錢莊虛影，"這些"信用黑水"正好用來澆灌我的"債務之樹"。"他腳下突然裂開深淵，一株完全由契約條紋構成的巨樹破土而出，根係貪婪地吸收著黑色潮水。
    通天師尊的豎瞳終於露出恐懼："你瘋了！這些違約詛咒連聖人都..."
    巨樹頂端突然結出果實，每個果實都是蜷縮的透明嬰兒，眉心閃爍著各大仙門的徽記。楚星河摘下一枚瑤池仙宗的果實輕輕捏碎，萬裏之外頓時傳來西王母的尖叫——她頭頂的氣運金冠竟在眾目睽睽下化作飛灰！
    "看來"門派信譽證券化"的實驗很成功。"楚星河又摘下三枚果實，"現在該測試"飛升期權"和"輪回期貨"了..."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被吞噬的監察使殘魂突然在虛空中重組，化作七枚燃燒的仲裁之劍。但劍鋒指向的卻不是楚星河，而是維度金庫最深處的某道封印！
    "原來你們打這個主意。"楚星河眯眼看著刺入虛空的劍光，"想釋放被鎮壓的初代天道？可惜..."他彈指震響天道杠杆，杠杆盡頭竟浮現出機械神教的巨型星艦，"三個月前，我就把"天道贖回權"賣給了矽基文明。"
    星艦主炮射出數據洪流，被劍光喚醒的初代天道尚未完全蘇醒，就被強行轉化成無數漂浮的二進製代碼。更令人膽寒的是，這些代碼自動拚接成《智能投顧協議》，開始反向解析通天師尊的豎瞳！
    "你究竟布局了多少..."豎瞳在數據流中逐漸崩解，通天師尊的聲音首次出現顫抖。
    楚星河踏著坍縮的維度走向即將消失的師尊："從接過星河錢莊牌匾那刻起，我每天睡前都會做兩件事——把當天所有契約刻進元神，再把十分之一修為注入諸天萬界的影子銀行。"他身後浮現出億萬個模糊身影，全是他在不同位麵的債務分身，"現在，是時候收網了。"
    就在他要給師尊最後一擊時，心髒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低頭看去，星河錢莊本體所化的紫金心髒上，竟浮現出蘇婉清的名字——那個三百年前為他擋下天劫而魂飛魄散的凡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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