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掃蕩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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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帆心頭悶哼了一聲,雙手分別向六個方位各點出三指,指尖精純的火屬靈力激射在六枚玉製的陣基之上,圍繞著趙君如的聚靈法陣,便轟然開啟。
    四周的靈力被陣法席卷而來,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團氤氳霧氣,將趙君如給包裹在了其中。這聚靈陣一旦啟動起來,要維持其運轉倒花費不了雲帆多少靈力,但是要堅持到趙君如成功築基,所耗費的精力就已然非常人所能承受。
    為何有的人修行起來勢如破竹,就像清靈子,十六歲便能築基,而有的人就算功法再是高明,究其一生也是築基無望,皆在於天賦二字。
    所謂天賦,除了悟性之外,還取決於個人體質。有些人的體質吐納靈氣就猶如十指掬水,獲而不存。而有的體質卻是恰恰相反,即便沒有功法引導,自行呼吸也能汲取自然界中的靈氣,皆在於體質的不同。
    這種易於修行的體質,便是俗稱的不漏之體。就像是昆侖和普通的青背灰狼,哪怕是在同一環境下生長,二者之間也會有雲泥之別。
    趙君如的天賦,無疑算是萬中無一,僅用了二十一天,便已經正式成了一名築基修士,這其中不乏丹藥所帶來的巨大助力。
    想那張長行的天賦,應該也算是修行中的佼佼者,那也是先後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算是成功築基。聖境中築基丹之所以一丹難求,皆在於其有迅速轉化靈氣的功效,從而也大大提高了築基的幾率。
    雲帆撤下法陣,神情疲憊地道:“恭喜師姐,此時可服下小還丹,迅速穩固修為。”
    言罷,雲帆自己也服下了一枚小還丹,七日後,趙君如緩緩站起身子,向著雲帆輕施一禮,燦爛笑道:“我趙君如能有今日,皆是賴師弟之功。”
    雲帆卻似充耳不聞,自顧自地舉目望天。
    “咦?師弟,你在想什麽?”
    本在出神的雲帆,環視了一圈,最後定睛看向寒潭,歎息道:“師姐難道就沒有察覺,此地靈氣已經淡薄了許多嗎?”
    片刻後,趙君如也緊皺起了眉頭:“好像還真是,看來這裏的靈氣也是有限的。”
    雲帆走到寒潭邊上,將手探入水中:“奇怪,這水裏的溫度竟然升高了不少,難道這裏靈氣的來源就是在這潭底之下不成?”
    趙君如依樣伸手試了試潭水,躍躍欲試地道:“要不要我下去看看?”
    “還是算了,神農大神留下這一處福地不易,我們受惠良多,當懷以感激才是,不必追根問底。何況這潭水中另有危機,即便是我也無把握能夠深入其中。”
    趙君如點了點頭,忽然發現自己身上散發著一股異臭,趕忙飄到了一邊,神色大囧地道:“你趕緊出去看看昆侖吧,天黑之前不要回來。”
    雲帆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築基成功後,體內便會析出雜質,奇臭難聞,趙君如這是打算好好沐浴一番。不過雲帆築基的時候,卻是沒有析出什麽雜質,就算多少有那麽一點兒,也被他的南明離火給灼燒了個幹淨。
    才一出秘境,就見到昆侖不知從哪兒捕來了一隻野豬,正在那裏啃的歡快,一抬頭見到雲帆,“嗚嗚嗚”地就跑了過來,好像是在說:“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呢,咋這麽久都不出來找我?”
    雲帆看了看附近散落的一堆堆白骨,親手幫昆侖整理了一下毛發,然後一掌便拍在了它的屁股上。
    “走,跑起來,讓我看看你能跑多快?”
    雲帆依然記得,昆侖母親那忽悠來去的可怕速度,恐怕並不在當時的自己之下。昆侖似乎是聽懂雲帆的意思,瞬間便化作了一道白影竄了出去。一道青影和一道白影,猶如鬼魅一般在林間穿梭,嚇得山間百獸無不惶惶。
    “快些,再快些。”
    七八丈寬的山澗,昆侖一躍而過,兩三丈的高度它也是如履平地,雲帆和它追逐了一個多時辰,昆侖這才顯出了稍許疲態。
    回到秘境時,趙君如已經收拾停當,昆侖卻是趴在寒潭邊上痛飲了起來,似乎是察覺到了口感有些不對,還時不時地向雲帆和趙君如看上幾眼。
    “師弟,趁著還有一些時間,我想回去祭拜一下親人,還有我那師父,用不了幾天便可回來。”
    雲帆斟酌了一下,便點頭道:“也好,我這些天正好將這裏的靈藥好好整理一番,就讓昆侖為你代步吧,它的速度不比我慢上多少。”
    在這秘境之中,種植最多的是一種叫作紫花地參的靈草,其主要的作用便是煉製辟穀丹,就算是在外界也不算是稀奇,不知這裏為何大半都是種的此物。
    在雲帆想來,定然是還有什麽丹方,卻是《無憂天書》上不曾記載,這裏的所有的靈草,都生長了數千年以上,所以雲帆將這裏的紫花地參也收取了一些。
    要說到珍貴,除了那隨心果外,還有幾株玉葉天星,卻是煉製脫凡丹的主藥。脫凡丹是有助於破丹成嬰的丹藥,其中主藥另外還有兩味,分別是聖元果和海龍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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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裏所說的海龍卻並非是真正的龍,而是生活在海中的一種生靈,雲帆兩度流落荒島,也隻見過不到一尺的海龍,還遠遠達不到入藥的要求。
    雲帆分門別類,將此地的靈草一一收取,那紫花地參實在是太多,勉強采了百株統一放在了一個較大的玉盒之中。雲帆又連續開爐五日,煉製了十二爐的小還丹和六爐築基丹,最後又將所有能煉製聚氣丹的藥材也全部都煉製成丹,共計得聚氣丹二十一爐。
    而其餘的靈草,基本也都已經成了雲帆的囊中之物,至此雲帆除了留下一些作種,秘境之中算是被雲帆掃蕩一空,為此雲帆還特意製作了幾個較大的玉盒。
    不過可惜的是,那隨心果樹這幾年來都未曾結果。還有寒潭邊上那株不知名的靈草,雖然已經孕育出了花苞,但是這兩年卻是一直無甚變化,要待其開花結果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而昆侖之前,卻是時時刻刻都守護在其旁邊。
    旬日之後,趙君如便已經從黔南返回,意外的是她居然退去了一身紅裝。她此刻上身換成了束腰箭袖的黑色武服,下著一條暗紅鑲邊的馬麵長裙,學著雲帆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三尺青峰斜插肩頭,嬌美地麵容之外更是添了幾分英姿颯爽。
    她築基不久,氣機還無法盡數收斂,此時他若是站在人群之中,平常之人見了估計都不敢與其對視。
    “臭小子,看什麽看,是不是覺得師姐我越來越好看了?”
    雲帆幹咳了兩聲:“師姐你這忽然轉換了裝束,倒真是叫人差點沒認出你來。”
    “我從此要開始迎接新的人生,烈焰紅衣已是往昔,一劍傾城自此絕跡江湖,今後這世間留下的,就唯有姐的傳說而已......”
    “噗嗤”一聲,趙君如自己也被逗笑了起來,眼望雲帆嘻嘻笑道:“我這樣子真的好看嗎?”
    雲帆哪敢置喙,趕忙道:“好看,好看。”
    “算你有眼光,你都收拾好了沒有,咱們何時啟程?”
    雲帆隨手摘下兩枚鮮桃,將一個拋給了趙君如道:“那就明日吧,不知那梅溪築基了沒有?早一天過去也好。”
    “嗯,那就明天。”
    昆侖仰起頭在雲帆手中的桃子上聞了聞,便又跑到寒潭邊上打起盹兒來。
    趙君如將桃核彈射入水中,濺起了一串水花打在昆侖臉上,卻隻換來昆侖抬了抬眼皮,有些索然無味地道:“還真有些舍不得這裏呢。”
    不知想到了什麽,居然又癡癡地嬌笑起來。翌日一早,昆侖朝著寒潭低聲嗚咽了一陣,才戀戀不舍地跟著二人出了秘境。於六月之前,二人便已經到達了昆侖山脈,但是在惡魔穀口卻是沒見到梅溪的身影。
    “那梅溪居然還沒到,師弟,他不會爽約吧?”
    “我們比預定的時間早來了兩月有餘,再等等吧,或許已經在路上了也說不定。”
    這裏人跡罕至,二人也沒有遠去,就在這惡魔穀附近,尋了一處山洞安頓了下來。
    “嗷嗷......”
    “嗷嗷......”
    一連幾聲狼嚎傳來,昆侖忽然就變得躁動不安,辨別了一下方向,彈指間就沒了蹤影。
    “昆侖!”
    “師姐,讓它去吧,剛才那應該是它的母親,不過也有可能是它的兄弟,我跟著過去看看。”
    昆侖一路往那座大雪山上跑去,但卻是在雪線的邊緣停了下來。這裏有同類遺留下來的尿液味道,意味著它將侵入別人的領地,昆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竄上了山去。
    雲帆遠遠地吊在後麵,隻見兩隻大小相仿的白色巨狼,一前一後地從山頂轉了出來,與昆侖相隔百步對目而視。
    走在前麵的那隻巨狼低頭垂尾,向著昆侖展露出了尖銳的獠牙,低聲嘶吼著發出了低沉的威脅。
    它身後的那隻巨狼卻是神情孤傲,對昆侖根本就不假以辭色。昆侖的兩隻前爪不停地扒拉著地上的積雪,雲帆與昆侖相處日久,明白它這是在向對方討好,不過看它此時的舉動,卻是又不敢貿然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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