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屍甲兵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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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帆無論如何嚐試,被禁錮住的丹田都提不起一絲靈力,就連自己的識海也是無法溝通,身上多處受製,此刻就是想扭動一下身體,都是異常地艱難。
    剛才在紫月夜接近他的時候,他已然有所警覺,隻是紫月夜的動作太快,根本就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雲帆側身躺在地上,隻能見到眾多地腿影在眼前迅速的移動。一時間“砰砰”之聲不絕於耳,一個個金甲武士倒地,竟然又毫不遲疑地站了起來。
    瞬時,火光、雷電交相四起,終於有幾具兵甲在倒地之後,再也沒有爬得起來。
    “老東西,你別逼得黃某人自爆,我可交出大統領的位置遠走海外,今日就此罷手如何?”
    紫月夜手中拂塵一擊揮退了兩名金甲,同時又引爆了一張雷符,將另一名金甲武士給劈落在地,不屑地道:“你以為你自爆就能傷得到我,你若是肯自毀根基,或許我還會考慮放你一馬。”
    黃彪的一張臉氣得通紅,揮掌在身後的洞壁上一拍,便擊出來一個大洞。
    “居然想跑?”
    紫月夜同時激發了八張符籙,每一張都涵蓋了他的一擊之力,在幾聲爆響之後,他和黃彪中間的四具金甲一同應聲而倒。
    一道殘影尚留在原地,而紫月夜的本尊卻已經跟隨著黃彪鑽入了那個破洞之中。
    隻聞兩聲呼嗬傳來,緊接著又聽到了一聲悶哼,片刻後紫月夜與黃彪二人又一起返回了此處的洞廳,隻是黃彪卻已經落入了紫月夜的手中。
    黃彪此時雙眼緊閉,也不知是死是活,卻是不見有什麽明顯的傷口。
    而剩下的六具兵甲武士,卻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了那裏。將黃彪往雲帆身邊一丟,紫月夜又看向那一旁的黑袍人:“你是黃虎還是黃豹?”
    那黑袍人退下頭上的兜帽,竟是與黃彪有七八分的相似,此人剛一張嘴,卻是吐出來一大口黑血,他麵目猙獰地咧嘴笑道:“回大人,我是黃豹。”
    說完便仰頭倒下,紫月夜皺了皺眉頭,吩咐道:“去,查查看黃虎去了哪裏?”
    “是,師尊。”
    跟隨紫月夜一起來的那名男子轉身而去,而紫月夜卻又將目光看向了手拿瓷瓶那名黑衣人。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控神丹。”
    這黑衣人倒是顯得氣定神閑,紫月夜拂塵一擺,那瓷瓶便已經到了他的手上,湊到鼻端聞了一下,又丟了回去道:“你知道怎麽製作屍甲兵傀?”
    “知道,卻又不盡知。”
    “什麽意思?”
    那黑衣人不卑不亢地道:“那黃豹製作兵傀時從不避諱小人,所以小人知道製作的流程,但是這控神丹與那煉製屍甲的藥液,小人卻是不知其中的配方。”
    “不知黃虎是否也有這個這個配方,這種惡毒的手段絕對不能流失於外,看來還須派人嚴查......”
    剛說到這裏,紫月夜卻是臉色一變,對身後的妖嬈道:“這裏交給你了,竟然有人敢擅闖我的藥園。”
    “那這些人都怎麽辦?”
    “全煉成兵傀好了。”
    聲音從甬道之中傳來,而那黑衣人的身體卻是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紫月夜在臨走之前,竟然隔空點出一指,不忘給那黑衣人下了一道禁製。
    紫薇山頂的一個獨立的園圃裏,三個人兩道身影,正在那裏悠閑地四處亂逛。
    這三人兩老一少,走在最前麵的那個老頭兒,長眉長須皆為雪白,身上又罩著一件白袍直拖到地,手中的一根拐杖卻是比他的身子還高。
    而在他身後的那個老者,雖然也是一頭白發,卻是亂亂糟糟、髒髒兮兮,看不太清原本的顏色。
    這糟老頭子的身量本就比常人還要魁梧高大,肩頭卻是還坐著一個童子,朦朧地月光將兩人的這一道身影,拉得老長。那童子看起來頂多也就七八歲的年紀,卻是緊皺著眉頭一臉的愁容。
    “木頭爺爺,找到你要需要的靈草了嗎?這裏可是紫微宮啊,再不快點兒,我們就要被人當做賊偷兒給抓起來了。”
    那長眉長須的老頭兒,邊走邊不停地撅著鼻子聞嗅,嘴裏還不停地咕念著:“唉,這......這是荻焰花啊,怎麽能種在這裏呢,應該種在陰涼處才對,可不是說花名裏有個焰字,就非得長在大太陽地裏。造孽啊,這株魔靈蘭,也是給養糟蹋了啊.......”
    “木頭爺爺,我和你說話呢!”
    見長眉老者在那裏自說自話,那童子從嘴裏掏出了一枚果核,便砸了過去,隨手又從腰間的小布袋裏摸出來一顆蜜製的果子,塞進了嘴裏。
    “我姓木,可不是什麽木頭爺爺,你再這麽叫,我還不理你。那紫月夜還需要百息時間才能趕回這裏,我們來得及......來得及的,你放心好了。”
    天市山的那處洞口,距離紫薇山頂約有二十多裏,以紫月夜的修為,差不多正是需要百息時間才能夠趕回,也不知那老頭兒又是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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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大個兒,走了。”
    長眉老者上一刻還顯得漫不經心,卻忽然白影閃動,手中就多了一把靈草。這些靈草細長的葉片之間還頂著一串串魚籽般細小的果實,兩道身影瞬間便淹沒在黑暗之中。
    幾個呼吸之後,一道身影就已經站在了園圃的中央。紫月夜釋放出神識,檢查了一下自己所布下的法陣,然後又在一處田壟邊上蹲下,手裏撚著一小撮泥土,未見他起身,人卻是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個時辰之後,紫月夜又現身在園圃之中,卻是向著一株老樹下走去,那樹下有一汪不大的池水,裏麵正有兩朵蓮花含苞待放,而旁邊還有一朵卻是已經完全盛開。
    此時若是在白天,便能見到那蓮花的花瓣其尖端竟然呈現出淡淡地金色。
    紫月夜癡癡地盯著那三朵蓮花,心裏卻是充滿了疑問:“來人也不知是什麽身份,放著能增壽一甲子的金蓮不取,卻偏偏偷走了幾株朝陽穀,難道竟然是一名武修?”
    那二老一少身上披著一叢花草藤蔓,緩緩地直起身子,那童子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道:“嚇死我了,那人打我身邊路過,就像個鬼影子一樣,竟然比木頭爺爺你還快。”
    長眉老者手中的拐杖,輕輕地敲打了一下那童子的腦門兒,吹著胡子道:“再叫我木頭爺爺,我就把你送回家去。”
    “好好好,木爺爺,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去找個無人的小島,我要開爐煉丹。”
    雲帆被逼著吞下一粒翠綠色的丹丸,一隻滑膩的玉手托起他的下巴,玉手上傳來的靈力,瞬間就將那粒丹丸融化,並幫他咽下肚中。
    “唉!可惜了,長得還怪好看的。”
    雲帆大腦中一片空白,一股不屬於他自己的力道直衝頂門,竟直往他的識海中鑽去。
    就在識海被那股力道衝開的刹那之間,雲帆也短暫地和識海建立了聯係,一下子就看到了一點希望。
    “火羽,全靠你了......”
    “??......”
    不用雲帆仔細交代,火羽也知道應該要如何去做。一股翠綠色的煙霧剛在雲帆的識海中騰起,便被火羽一波火球給燒成了虛無。
    此時雲帆若是還有能力開啟天眼,便會發現,那些煙霧竟然是一隻隻細不可察的蟲子。
    這一來雲帆的識海也總算是出現了一絲鬆動,不過還不足以讓他釋放出神識。沒過多久,他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人扒光,就連那枚儲物手環也被人退了下來。
    “咦,你這額頭上的是紋身還是花鈿?”
    被摘掉了抹額的雲帆,他額頭的那朵火焰形道記便再也無法遁形,一旁的黑衣人卻道:“宮主,他這會兒藥力發作,估計已經無法回答你了。”
    看了一眼雲帆那空洞的眼神,妖嬈便失去了興趣,拿起一旁的那枚手環,發現竟然有些看不透是個什麽寶物,隻覺得有什麽東西阻止了她的神識探查。
    “這個手環倒像是一件古物,本宮取走了。”
    一旁的黑衣人頭也不抬地道:“是,宮主隨意。”
    雲帆心裏著急,卻也是沒有辦法,不過他烙印下的神識禁製比一般金丹中期修士的神識還要強大,諒那妖女也無法破解。
    還好那紫月夜一直無暇理會他,而且又去得匆忙,不然這手環若是落在那老賊手中,或許就會被其勘破手環上的禁製。如今被這妖女拿走,隻要自己不死,將來說不定還有再取回來的機會。
    雲帆還在努力地進一步溝通識海,卻是被人提著雙腳拖行到一個水池旁邊,“噗通”一聲,便被丟了進去。
    其餘的八人,連同尚在昏迷中的黃彪,也一同被丟進了池水,鑽心的刺痛傳來,水池中的眾人立即就本能地響起了一片慘叫。
    那池中注滿了刺鼻地藥液,而那黑衣人卻是手拿一個巨大的木勺,輪換著將一個個地人頭按壓入藥液中,確保每個人的頭臉,也都能浸泡到足夠的藥液。
    霸道的藥力順著毛孔鑽入雲帆的體內,猶如被成千上萬隻毒蟲在啃噬一般,劇痛、奇癢接踵而來,這藥液不僅是在腐蝕人的肉體,同時也是在折磨人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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