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南宮難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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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喝酒聊天,卻並沒有顧忌旁人,一聽到蒼穹門三字,寧兒立馬就豎起了耳朵.
    隻聽他們其中又有一人接過了話題,繼續說道:“殺盟此次吃了大虧,日後必定會找回場子,聽說天殺也已經是金丹中期的大能修士,就是不知和九幽宗的血幽冥對上誰的修為更高一些。”
    起初的那名粗魯大漢道:“自然還是血宗主更厲害一些,但天殺又豈會與人正麵動手?”
    “張大哥說的是,不過我覺得雙方很難打得起來。”
    “此話怎講?”
    “你以為九幽宗救下那人是安了什麽好心?”
    說話的正是那名精瘦漢子,他對三人眨了眨眼睛,又壓低了一些聲音:“聽說今日一早,那人就被幾名九幽宗的弟子抬著去了陰翳原,至於去做什麽,大家還是自己猜測好了。”
    四人心領神會,話題一轉便拉扯到了風花雪月上麵,七嘴八舌地盡是說些無關緊要之事。
    寧兒心中著急,正欲上前打聽清楚那名蒼穹門弟子的來曆,還沒起身卻是被雲帆按住了手腕。
    “不急在一時,先吃飽了再說。”
    寧兒隻覺雲帆的大手溫暖有力,看看一邊略顯憔悴的千珠,便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小手默默地抽了回來。
    不一會兒食物奉上,三人邊吃邊聽著四人閑話,雲帆要了一壇子酒給那邊四人送了過去,偶爾出言問上兩句,那四人隻要知道便一一作答,因此倒也探聽到了不少消息。
    別看這九幽城名不見經傳,但是卻有著三大勢力,且還擁有四名金丹修士。
    而這落月客棧和月香閣的老板正是那四大金丹之一,喚作南宮難離。作為此地最大的勢力,也是唯一的宗門九幽宗,更是有著幽冥、幽陰兩大金丹。
    聽說那幽冥子的實力非常可怕,而且此人也異常神秘,恐怕這世上都沒有幾人見過他的真實麵目。
    若說還有誰要比幽冥子更為神秘的話,那麽這人一定就是天殺無疑。
    殺盟,極北冰原上的殺手組織,而那天殺就是這殺盟名義上的盟主。之所以說他隻是名義上的盟主,那是因為誰也不曾見過天殺本人,或者說即便是你見到了,也並不能認出來他就是天殺。
    殺盟的殺手,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即便是最低等級的黃級殺手,也都有著與築基初期一戰的實力,共有一十二人。
    而玄級殺手各個都是真正的築基修士,或是先天武者,數量也就僅有六人,那日折在齊問奇手中的便是玄五與玄六。
    地級殺手一共隻有兩人,分別是血殺與鬼殺,這兩人都有著接近金丹修士的修為,那日騎著長毛巨象的紅袍修士,便是其中的血殺。
    弄明白了這些,雲帆這才問起了寧兒最為關心的問題:“敢問幾位朋友,你們口中的那名蒼穹門弟子,可知叫什麽名字?可還有同伴?”
    那張姓大漢望向雲帆,嗬嗬笑道:“我們兄弟吃了你一壇好酒,說些厲害給你知道那也沒有什麽。不過按照冰原上的規矩,這不管是打聽人還是打聽事,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能輕易問出口的。”
    “倒是我等唐突了。”
    無聲無息,一塊約莫十兩左右的黃金落在碳爐的邊緣,那大漢抄入手裏掂了掂,微露驚訝地看向雲帆道:“倒是小覷了閣下,就憑這手功夫,便足以在這冰原上立足。”
    雲帆淡淡一笑,那大漢又將手中的黃金遞給了那精瘦漢子:“老三你跟那蒼老二有過接觸,還是你來說吧。”
    那精瘦漢子也不客氣,接過金子便開口說了起來:“凡是來到此地之人大多都不會透露真實姓名,那人來此也已經有三四年了,自稱出身點蒼派叫作蒼老二,身邊還跟著兩名晚輩弟子......”
    “師兄,是天天他們!”
    這點蒼派三字,乃是那日在大車店中齊問奇師兄弟的臨時起意,所以寧兒一聽便知道那蒼老二必定就是那小結巴的師父齊問奇,不用說,跟在他身邊的那兩人,不是天天和小結巴,又還能是誰?
    “這位大哥,你們剛才說有殺手要殺那蒼老二,到底是怎麽回事?和他一起的那兩名弟子可知是去了哪裏?”
    “具體怎麽會回事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那場伏殺就發生在城外,我們也是事後在月香閣聽九幽宗的弟子說起,才知道那蒼老二竟然是蒼穹門的高手。至於他的那兩名弟子,傳聞應該還在陰翳原中。”
    寧兒緊皺著眉頭問道:“之前聽你們說今日一大早蒼老二又被抬去了陰翳原,那與其同去的都是一些什麽人?”
    寧兒話一出口,氣氛便一下子寂靜下來,見那精瘦漢子麵露難色,竟然遲遲不語,雲帆則又丟過去一塊黃金。
    隻是任由那黃燦燦的金子落在碳爐邊緣,卻就是無人去取,此時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客棧掌櫃卻忽然插嘴道:“兩位貴客,別說他們並不知道,就算是知道,那也不敢說給你聽,不如將那塊金子賞給老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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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
    那掌櫃的笑而不語,顯得很是高深莫測。寧兒皺眉看向雲帆,而雲帆卻是起身牽起了千珠,徑直往樓上房間走去,寧兒緊跟其後,卻是不忘取回了碳爐邊上的金子。
    然而直至雲帆三人上樓之後,那客棧掌櫃的眼神卻一直都還在注視著樓梯入口。過了半天,那掌櫃的才終於回過了神兒來,將一個夥計叫到了身邊耳語了幾句,待那夥計出門,卻又將目光落在了堂上的四人身上。
    “我說幾位吃好了沒有?吃好了就早點散去吧。”
    那四人隻不過都是些底層修士,更是知道這落月客棧身後的底細,聽客棧掌櫃如此一說,便悻悻地起身離去。
    不一會兒整個大堂之中就隻剩下了那掌櫃的一人,隻見他來到門口望了望屋外的飛雪,轉身便落上了門戶,又從後麵喚來了一名夥計站在了堂前,那掌櫃的卻是拾階踏上了樓梯。
    原來,就在雲帆起身之時,卻是對那掌櫃的送去了一道神識傳音,讓他一會兒來房中敘話。
    那老掌櫃雖然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波瀾起伏,能夠神識傳音,說明雲帆最少也是一名金丹修士,還好之前不曾得罪於他。
    剛剛上到三樓,甲字一號房的大門便已經自動打開,那掌櫃的跨入門內,虛掩上房門站定。
    而此時房中卻隻見雲帆一人。偌大的房間中一應桌椅床榻俱全,一張不小的書案上麵,兩盆冰蘭開的正盛,滿室都彌漫著一股淡雅地清香。
    雲帆翻開桌上倒扣地兩隻茶盞,那掌櫃的趕緊上前提起了一旁的茶壺,這茶和水都是不久之前是由夥計才送上來的。
    “坐吧,還不知掌櫃的如何稱呼?”
    那掌櫃的哪敢落座,反而是為雲帆斟了一盞茶後退開了一步,躬身施禮道:“老朽餘進,之前不知道尊駕乃是金丹前輩,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雲帆不以為意地道:“無妨,還是先說說看你都知道一些什麽?”
    “其實老朽也所知不詳,隻知那蒼老二一戰之後傷勢很重,僅僅兩天時間絕對不適合再深入陰翳原。”
    “你的意思是九幽宗逼著他去的?”
    “老朽不敢亂說,也有可能是他的那兩名弟子正處於險境,他趕著回去救人也說不定。”
    此言倒也不無道理,雲帆想了想又問道:“可知是什麽人要買凶殺他?”
    “這個委實不知。”
    “那你可知他們具體是去了什麽地方,你這裏可有陰翳原的方位地圖?”
    那餘掌櫃搖了搖頭道:“這個就更不知道了,地圖在下這裏倒是還有一張,卻是簡單的很,陰翳原縱橫數千裏,險地無數,即便是像您這般的金丹修士,也不敢說能在裏麵暢行無阻。”
    雲帆張望了一下窗外,對餘進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先去吧,若沒有召喚就莫要讓人上來打擾了。”
    “是!”
    待餘進從房中退出,雲帆便踱到了窗口,推窗相邀道:“道友既然來了,那就請入內奉茶。”
    “嗬嗬......嗬......在這裏我南宮難離才應該算是主人才對,倒是有失地主之誼,道友莫怪......莫怪。”
    聽聲音還隻道是一位雙十麗人,然而躍入房中的卻是一名白發的宮裝老婦,老婦雖是老婦,不過卻依舊能夠擔得起這麗人的美譽。
    這南宮難離一頭銀發,但麵頰光滑白嫩,朱唇不點而潤,雙眼不笑而媚,眉心一點朱砂化作五瓣,七彩明珠掛在耳上左右兩分,比之趙君如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弱,比之永福公主卻又少了那麽幾分青澀與矜持。
    活脫脫地就是一個明豔妖物,不知道修煉多少歲月還沉淪於這塵世之中,當真是害人不淺。
    “道友如此打量我一個老太婆做什麽?如道友這般的人才與修為,身邊難道還會缺了美貌女子不成?”
    雲帆拱了拱手道:“一時之間被南宮道友的美貌所折,倒是讓道友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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