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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崖靜靜地看著蕭暮雨,兩指搭在蕭暮雨臂上以靈力為他洗刷身體,為其強韌身體,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必然是無比豔羨,畢竟讓一個全大陸都能排上號的強者為自己洗筋伐髓這是天大的幸事,年紀越小,效果越好,日後的成就也就越高。
龍崖十分仔細沒有放過一個角落,時間一久,額頭之上還露出點點的汗珠,蕭暮雨則是在睡夢感覺無比舒暢,就像是在洗熱水澡一般,全身都暖融融的。
良久之後,蕭暮雨終於是醒了過來,直挺挺伸了個懶腰,隻感覺全身上下都是力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眨了眨眼,才發現床邊是個黑袍老者,正當蕭暮雨要開口之時,黑袍老者眼又是兩滴熱淚滾下,喃喃道:
“像,太像了。”
蕭暮雨見他注視著自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雙眼,四眼相對,不知不覺間竟是鼻子一酸,這個老爺爺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但是自己的眼睛裏能有什麽?
“老爺爺,我怎麽會在這裏,我隻記得我剛才吃了一口,好像是叫紫羅蘭的東西,然後就暈倒了。”
“你這傻孩子,那種東西能亂吃嘛,你了毒,我剛剛救醒你。”龍崖也是一下掩去了眼角的淚痕,說道,語氣之間甚至有些溺愛的責備。
若是這話被花老頭聽到,必然是要被他數落了,呸,你這不要臉的龍老頭,明明是我們解得毒。
“爺爺好,謝謝你救了我,我現在可以走了嗎,等下還有課程。”蕭暮雨也是相當禮貌。
“等等,教你幻刀的那個人還好嗎?”龍崖說道。
蕭暮雨眼睛一亮,墨斧一現,毫不猶豫便是一斧砍了過去,火焰繚繞著的墨斧甚至帶上了一絲淡藍,臂上青筋暴起,全身的力量都集在了這一斧上,因為方黎很清楚的告訴過他,如果有人認出了他的幻刀,那十有**就是敵人,不是他死便是你亡。
龍崖不慌不忙,兩指一夾,將墨斧牢牢夾住,斧上的靈力更是在那一瞬間消失殆盡,任憑蕭暮雨怎麽用力,怎麽催動,依舊是動彈不得,墨斧和他的兩根指就像是天生一體般。
“你不用緊張,按我的實力想殺你連指都不用動,而且我剛剛救了你,我可沒有惡意。”龍崖說著鬆開了兩指。
蕭暮雨依舊握著墨斧,沒有一絲放鬆,全身緊繃著,雙眼死死盯著龍崖,一路上因為輕信別人已經吃過幾次虧了,吃一塹長一智這個道理還是懂得。
“那你是什麽人?怎麽會認得我的幻刀?”
“我?我的名字是龍崖,而你那修煉的幻刀不過是從我這學去,你的鐲你身上的負重修煉服都是我的。”龍崖淡淡說道。
蕭暮雨一聽心大驚,難不成這是方叔叔的老師,若是真的,為什麽從來沒有提起過,還是說這是他編的。
“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看你的刀法。”
龍崖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伸出劍指,淩空而動,劃出一道道虛影,正是蕭暮雨最初學習時所練習的基礎刀法。
“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嗯。”蕭暮雨點了點頭,這回是沒錯了。
“他。。。還好嗎?”龍崖說出時卻是有些躊躇,似乎是在怕什麽。
“方叔叔他很好,能吃能睡,打獵還很厲害呢。”
“方??方。。我懂了,很好。。那就好。”聽到很好兩個字,龍崖心提著的那口氣也是鬆了下來。
“知道為什麽要來這裏嗎?”
“不知,方叔叔讓我來我就來了。”
“你倒是聽話,想來他從來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吧,不提也好,你現在還小,沒必要知道那麽多,他把你送來便是要麻煩我這把老骨頭了。”龍崖笑著說道,轉頭卻又低聲道,“為何他自己不來。”言語之是期望,還帶著一絲落寞。
“那我什麽時候能知道那些現在不能知道的。”蕭暮雨目光灼灼,直視著龍崖,這些事關於他的父母,一定是的。
“等到你長大,等到你能得到我的認可,你以後就叫我龍長老吧,院內一周隻上五天課程,剩下的兩天你便到我這裏來。”龍崖的語氣堅決,不容蕭暮雨反駁便將事情定下來了。
“憑什麽?你又不是學院裏的老師。”蕭暮雨問道。
“就憑我是他的老師,就憑他讓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我教導你,夠了嗎?”龍崖道。
“夠了,為什麽不讓我叫你師祖,要叫龍長老,你不是方叔叔的老師嗎?”
“不該問的別問,回去上課吧,今天的事,不許和別人提起。”
“哦,知道了。”蕭暮雨應了一聲,乖乖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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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學院會議室,大圓桌邊坐著十數個老頭,包括了龍崖,兩邊似乎是在爭論。
“依我看應該讓這小子回去,免得在惹出是非來,給學院帶來麻煩。”一個八字胡的老者說道,狹長的眼角透著一股刻薄的味道。
“嘭!”龍崖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怒道:“秦岩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聽不懂嗎?怎麽?你教出了一個霸王還不夠,打算教出第二個不成,讓他回去算是不錯的了,當年那個小子給學院帶來多少事端難道你不知道嗎!!”秦岩絲毫不懼,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龍崖虎目一瞪,一副要動的樣子,周圍眾人見勢不妙也是立馬開始勸說。
“龍老頭,算了算了,秦老頭隻是說說的,別動啊。”
“哼,你若是要動,老夫便奉陪,別人都懼你,老夫倒要看看你這把劍夠不夠快!”秦岩顯然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此話一出,眾人也是一怒,好不容易要將龍崖壓下去了,怎麽還上來澆油。
龍崖抖了抖身子,將眾人撇開,道:“城外一戰,可敢!”
“有何不敢!”兩人說著便要出去動。
這時,主座上的人終於是坐不下去了,他身穿白袍,給人一種溫暖如陽光的感覺。
“夠了!堂堂兩個長老這般爭鬥,成何體統,龍崖你給我坐著,養了十幾年花,你這暴脾氣還是改不了嗎!”
龍崖冷哼了一聲,坐了下去。
“還有你,秦岩,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提,更何況當年的事,我們學院保不住自己的學生,也是無能!你也給我坐下!”
“可是院長,當年若不是。。”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我說了當年的事不必再提!如今到這學院裏的隻是個普通的來上學的孩子,我們沒有理由因為十幾年前的事來趕走他,一切照常,當然,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對這件事,對這個孩子的身份保密,尤其是對那一家。”院長須發皆白,眼神卻依舊如電,掃過在座的所有人。
“可是。。。”秦岩又要開口。
“我說夠了!!”院長對著秦岩說道,龐大的氣勢在一瞬間席卷了整個會議室,在場隻有數人能夠保持鎮定,剛才他是陽光,那麽現在則是一頭洪荒巨獸,須發皆張,猶如一頭咆哮的獅王。
秦岩臉色一白,額頭冷汗涔涔,道:“明。。明白了。”
“明白了,那便好。”院長柔聲說道,龐大的氣勢一下內斂,再次變成了暖人身心的陽光,“這件事情就這樣,我不想聽到多餘的聲音,散會。”
眾位長老兩兩地離開了會議室,隻留下了龍崖與院長。
“明樓大哥,多謝!”龍崖向著院長深深鞠了一躬。
“不用了,當年的事,我也有過錯,不過我向你保證,若是再發生這種事,我就算拚上這條命也要阻止。”明樓院長看著窗外,不知是在看著光,還是望著影。
“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