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我們家一直都是我先生做主,他決定的事情我都會無條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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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裏的走廊,光線很暗淡。

    喬漫走到樓梯口處,側麵窗玻璃上的微亮月光透進來,落在她身上,將她的五官映襯的愈加生動溫柔。

    蔣英東還沒醒,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提線木偶,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意氣風發。

    喬漫知道蔣英東的家境不好,這些年賺來的錢幾乎都郵寄回了家裏,他有今天,絕對不是單單隻靠踩著女人的肩膀往上爬那麽簡單。

    他確實有能力,有手腕,但缺一個大展拳腳的機會。

    在一起的那六年,她一直以為他淡泊名利,不喜歡那些聲色犬馬,醉生夢死的上流生活。

    可現實告訴她,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他不僅喜歡,而且遊刃有餘。

    病房裏的冷氣開的很足,蔣英東的雙手露在外麵,她低身,將他的雙手放進被子中,又替他掖了掖被角,手還沒收回來,就被身後突然響起的拍掌聲給嚇了一跳。

    紀雲深慵懶的站在虛掩的門邊,身影在暗淡的陰影中顯得愈發挺拔修長,他的手上夾著一根煙,隻是燃著,沒吸。

    “紀太太深夜出現在其他男人的病房中,一副深情款款,舊情難忘的樣子,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給我戴綠帽子嗎?”

    喬漫眸光躲閃,不知道為什麽,在他深邃眸光的注視下,會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她抬腳匆匆的往出走,從他身邊經過時,心跳突然就亂的一塌糊塗。

    紀雲深英俊的五官上籠著淡淡的笑意,十分的和顏悅色,甚至連一點不悅的痕跡都看不到。

    喬漫覺得他這個表情比他生氣的表情,更加的驚悚,更加的讓人頭皮發麻。

    她趿拉著拖鞋走在前麵,後麵是男人清晰又沉穩的腳步聲,她一再的告訴自己又沒做什麽虧心事,幹嘛要這副如臨大敵,愧疚難當的樣子。

    可雖然這樣告訴自己,但她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是很慫。

    或許真的被這個男人無恥的樣子弄怕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生氣起來,真的什麽都能做出來。

    包括,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回到病房,她趕緊回身關門,試圖落鎖,卻被男人突然伸出來的鋥亮皮鞋給阻止了。

    她用力的關,男人卻紋絲不動的看著她折騰,好似在欣賞她此刻窘迫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喬漫覺得這個樣子的他有些喪心病狂,較勁下去隻會讓自己更累,她索性就打開了病房的門,轉身朝病床走去。

    剛剛躺下,就聽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並且伴著關門落鎖的聲音。

    喬漫的身體本能的緊繃起來,腦袋閃過一萬個被虐的情節,等來的卻是他好脾氣的說,“早點睡,我會在旁邊陪著你。”

    話落,男人就躺在了病床邊那張不足兩米的雙人沙發上,完全沒有進一步要跟她討論剛剛去樓上看蔣英東的事情。

    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心慌。

    喬漫背對著他,耳邊除了空調運作的聲音,就是男人清淺的呼吸聲。

    她閉上眼睛,困意好一會兒才襲來,十幾分鍾後,才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

    喬漫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被紀雲深緊緊的抱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意識回歸的那一秒,她才知道,那不是夢,而是正被男人緊緊的抱著。

    他的呼吸很規律,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清冽又幹淨,十分好聞。

    熟睡的時候,沒有意識,並沒有覺得呼吸困難。

    可清醒後,還這麽呆在他的懷裏,她覺得是一種煎熬。

    她動了動,慢慢的退出他的懷抱,就在她的雙腳馬上要落地的那一刻,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道滾燙的溫度,是男人的大掌、

    下一秒,她在驚叫聲中重新跌回了男人的懷抱裏。

    “一大清早就這麽叫,紀太太是覺得我昨晚太好說話了嗎?”

    喬漫的下頜被男人捏住,動彈不了,她眨了眨眼睛,忍痛說道,“我是怕你那麽睡太累”

    “哦!”男人俯身,在她的櫻唇上印下一吻,“這麽心疼我?”

    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她疼的皺眉,“紀雲深,你幹什麽,捏疼我了!”

    紀雲深的雙臂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圍堵在他的胸膛與床之間。

    “我想幹什麽,你看不出來嗎?”

    晨起吊水時間到了,門外響起了女醫生溫柔的聲音,“您好,吊水的時間到了。”

    喬漫被嚇得趕緊抓住男人繼續往下探的大手,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紀雲深,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家,你是沒睡醒,還是滿腦子都是n蟲,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紀雲深漫不經心的撫上她的臉頰,淡淡的笑,“不是家,不是應該更刺激的嗎?”

    喬漫覺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跟這個男人溝通了,門外的女醫生還在敲著門,“您好,吊水時間到了,有人在嗎?”

    “紀雲深,你趕緊起來。”

    喬漫的身體緊繃,整個人好像都不會動了。

    紀雲深逗弄了一會,覺得逗玩的差不多了,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那天問他是不是喬漫男朋友的那個女醫生,看見他,一臉嬌羞又愛慕的表情。

    “請進。”

    紀雲深用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女醫生整理了一下臉頰邊的頭發,緩緩的走了進來。

    喬漫將女醫生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卻並沒有露出什麽不開心的表情。

    畢竟愛慕紀雲深的那麽多,她要每一個都吃醋不開心的話,她覺得自己就不用活了。

    女醫生可能是心花怒放過了頭,第一針紮偏滾針了,喬漫咬唇沒吭聲,誰知第二針還是紮的不對,雖然沒滾針,但是很疼,好像穿透血管了。

    紀雲深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女醫生已經紮下第三針,很幸運的是,這一針沒再出差錯。

    女醫生可能是有些心虛,端著托盤就急匆匆的往出走,沒想到會和身後的紀雲深撞在一起,托盤上的東西被撞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最重要的是,碘酒和鹽水灑了出來,崩濺在男人的衣服上,從襯衫一直流到西褲上,而且是褲襠上。

    162,兩個一起失蹤的女孩

    病房內有幾秒鍾的寂靜,氣壓低到誰都沒有主動說話。

    清晨的光線格外充足,懶洋洋地從沒有拉上落地窗簾的窗戶上湧進來,迅速擠滿房間,將高大的男人籠罩其中,他的身際,仿佛隱現出一道金光,矜貴的不可思議。

    他整個人散著一種慵懶而散漫的氣息,也許是久居高位,即便看起來有些狼狽,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強大氣場。

    他在笑,可那笑意卻半分沒有到達眼底,甚至帶著薄薄的寒意,不怒自威,“這位醫生小姐,你就這麽想引起我的注意?”

    喬漫看過去,不太明白他為什麽對這個女醫生格外的嚴肅。

    他明明是號稱林城脾氣最好,又溫柔大度的超級男神,即便之前被唐淺算計,也沒見他這麽較真過。

    這是看上了的意思嗎?

    女醫生尷尬的低頭,不止是因為自己闖了禍,更多的還是因為男人的“s身”誘惑。

    鹽水和碘酒形成的淡黃色液體,從男人胸前的白襯衫一直蔓延到黑色的西褲上,白襯衫的料子偏薄,被弄濕後,入目到處都是男人結實的胸肌,腹肌,還有濕掉的西褲上,那若隱若現的男人象征。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醫生拿出放在口袋裏的手絹,胡亂的去擦拭男人衣服,可當手指隔著襯衫碰到他緊繃結實的肌肉,像是觸電般縮了回來。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我會買一套新的衣服賠給您。”

    紀雲深垂眸看著女醫生,187的身高,對任何人來說都極具壓迫感,更何況還是對女人。

    “賠給我?你知道我這套衣服多少錢嗎?”

    這場景,多少跟八點檔狗血電視劇裏的劇情差不多。

    霸道冷酷的富家子弟s單純無知的灰姑娘。

    女醫生的胸前別著名牌,寫著:外科實習醫生,溫橙。

    “你叫溫橙?”

    溫橙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我叫溫橙。”

    紀雲深瞥了一眼,菲薄的唇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溫小姐,以你目前實習醫生的工資來算,需要十年才能買起我這套衣服,你現在還確定要買一套新的衣服賠給我嗎?”

    溫橙被問的啞口無言,眸光不斷的朝喬漫的而方向瞟,似乎期待著她能替她解一下圍。

    喬漫察覺到了病房突然而來的寂靜,眸光從落地窗外轉回來,接觸到溫橙的視線時,覺得這個時候在繼續裝置身事外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位小姐,我先生的衣服都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每一套都是由法國尖端時尚設計大師一針一線純手工量身定做的,剛好呢,他身上這套是他最喜歡的,你給他弄髒了,說實話,我也愛莫能助。”

    喬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吸引了男人略帶玩味的眸光,他從褲袋裏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青白煙霧嫋嫋上升,模糊了他英俊如斯的麵容,和麵容下那一閃而過的意味深長。

    溫橙瞪大眼睛,沒想到喬漫非但沒有幫她解圍,反而火上澆油,想起那天她是和另一個受了槍傷的男人被送進醫院的,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她猜測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這個女人在婚內出軌,而且和出軌對象一起受了傷,被送進醫院,眼前這個男人的怒火無處發泄,才會借機都發在了她的身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無辜,好可憐,就這麽不知不覺中成了炮灰。

    溫橙咬唇,下了一劑自己認為的猛藥,“這位先生,你也知道我隻是個實習醫生,工資少的可憐,如果你執意要讓我賠給你一套衣服,或者讓您覺得不吃虧的話,我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具還是未n人事的身體。”

    紀雲深聞言一笑,眸光有意無意的探向喬漫的方向,喬漫則是趕緊別過頭,繼續看窗外,態度很明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既然溫小姐有這個意向給我賠償,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但你還是要給我道歉,畢竟我和這套衣服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卻因為你,要跟它們分別了。”

    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應該沒有人是紀雲深的對手了吧!

    至少喬漫覺得,自己在他的麵前,就是小巫見大巫。

    溫橙整個人一僵,臉色已經難看的無法用語言形容,她到底有多幸運,遇到這對奇葩夫妻?

    “這位先生,你不是說你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的丈夫嗎?你就不怕她吃醋嗎?”

    話落,紀雲深還在吞雲吐霧,似乎根本就沒打算回答溫橙的問題,倒是喬漫大大方方的說道,“哦,我沒關係的,我們家一直都是我先生做主,他決定的事情我都會無條件支持,包括剛才溫小姐提出的賠償請求。”

    溫橙覺得頭都疼了,她扶額,一副快要被氣暈了的樣子,“這位先生,我我剛剛隻是隨口瞎說的,希望您不要當真,不就是一套衣服嗎?我會想辦法賠給您的,不會賴賬,您放心吧!”

    紀雲深仰頭,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語氣漫不經心的讓人心慌,“賠我衣服也可以”

    說到這,他微微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不過溫小姐,我隻能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多一秒種我都不會等,好了,去想辦法吧!”

    言則,她如果沒有在兩個小時內賠給他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他就會讓她用身體來賠償?

    溫橙抬頭抹掉額頭上那層薄薄的汗,繞過紀雲深,失魂落魄的往出走,剛走到門口,卻聽得喬漫叫她,“對了,溫醫生,能麻煩你叫個不是實習的醫生過來嗎?好像又滾針了。”

    “我知道了。”

    溫橙沒精打采的應了一句,就走遠了。

    喬漫的右手上被針頭弄的紅腫成了一片,動一下都是抽筋挖骨的疼,兩隻手不能配合,她也不敢輕易的拔針,怕紅腫的更加厲害。

    紀雲深將煙頭撚熄在沙發幾上的透明煙灰缸裏,走過來,看了一眼她被溫橙紮的紅腫青紫一片的蔥白嫩手,眉頭不自覺的蹙的更緊。

    “她紮滾針了一次,你就不會叫其他的醫生來?非要自己找罪受?”

    喬漫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男人握的更緊,她蹙眉,露出一抹明媚如春的笑,“紀先生,既然喜歡,何必這麽為難人家,你又不缺這套衣服的錢?”

    “我喜歡卻還要為難人家?你小學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這麽矛盾的兩個詞你是怎麽組合在一起的?”

    “不是喜歡,那是準備訛人嗎?”喬漫往後退了一些,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紀先生,我沒打算跟你鬧,所以,你能不用這種勝利者的姿態在我這裏炫耀嗎?”

    “我這是炫耀嗎?”紀雲深英俊儒雅的五官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聲音難辨深淺,“還有你這副對我無關痛癢的表情,我能理解你是在吃醋嗎?”

    “也許吧,我沒吃過醋不太清楚,紀先生說是,那可能就是,畢竟紀先生有這方麵的經驗,我在你麵前隻是個毫無經驗的小學生,實在不敢班門弄斧。”

    兩人鼻息融在一起,近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一樣。

    他伸出兩指,捏住她的下頜,漆黑的眸子裏都是別人看不懂的深邃,“紀太太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真是讓我又愛又恨啊!”

    說著,他就抬起她的下頜,被迫迎上他壓下來的吻。

    她極力掙紮,躲避著他如雨點般落下的吻,“紀雲深,你夠了,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她自認做的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很差,他這反複無常的勁究竟是為了什麽?

    “我想你這張小嘴別再口是心非。”

    挑釁,或者已經不能用挑釁來形容,而是欺負,他在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突然就讓他來了興趣,但她挺累的,實在沒有力氣和他這麽僵持下去。

    “我沒有口是心非,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你喜歡那女孩就去喜歡,想讓她用身體賠償我也沒有意見,說到底,咱倆的關係也差不多如此,我似乎也沒什麽資格五十步笑百步。”

    紀雲深的吻有落了下來,有凶又重,攪的她舌頭都陣陣發麻。

    “既然喜歡說,那就繼續說,我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她推拒他,聲音都不穩了起來,“紀雲深,你到底什麽意思?剛剛如果我說算了吧,你就會算了嗎?”

    “會!”他看著她,拇指在她的紅唇上摩挲,“可你沒說。”

    喬漫被他弄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而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規律的敲門聲,來的是外科主治醫師。

    他先賠笑,替溫橙道了幾句歉,然後給喬漫拔針,全程姿態擺的很低。

    像這種大醫院的主治醫師,每年不算工資,光是研究課題的經費收入就十分的可觀了,喬漫實在想不出來他為什麽會因為一個小實習醫生做到這個樣子。

    “紀先生,溫橙剛畢業,許多經驗還不足,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海涵,至於衣服,一個小時後會有人送過來。”

    紀雲深深黑的眸子染上絲絲縷縷的笑意,英俊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哦,我的衣服都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一個小時,你確定能從法國找出一模一樣的衣服,然後空運過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接受法國空運過來以外的任何補償,也就是說,他不接受賠衣服的補償。

    因為誰都知道,就算請大師定製出了一模一樣的衣服,又從法國空運過來,但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兩個小時國內都飛不出去,別說從法國到林城。

    這本身就是在為難人。

    雖然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為難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

    紀雲深抬起腕表,眸光淡然的在上麵瞥了一眼,“哦,離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了,請你告訴溫橙,一個半小時後,讓她病房找我,如果實在沒有衣服可賠,我會適當的調整賠償方案,但你也知道,我是個商人,商人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主治醫師抹了頭上的冷汗,心裏已是一片慌亂,但他兀自鎮定下來,試探性的說道,“紀先生,溫橙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是華人富商溫家明的獨生女。”

    “哦,我知道。”

    紀雲深回答的風輕雲淡,繼續笑著說,“她不是還有個男朋友麽?叫他來跟我談也行。”

    主治醫師抿唇,考慮了幾秒鍾,硬著頭皮說道,“好的紀先生,你的話我會傳達。”

    病房門開了又關,留下了一臉疑惑的喬漫,和依舊沒什麽情緒的紀雲深。

    聽剛剛主治醫師的語氣,那個溫橙不是什麽普通人,而紀雲深也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卻還要故意為難,難道之前有什麽愁怨嗎?

    那女孩看起來跟她年齡相仿,又是實習醫生,和她猜想跟她一樣,也是剛畢業沒多久。

    至於她怎麽惹上紀雲深的,又為什麽會讓他這麽大動幹戈,她想,一個半小時以後就會揭曉答案了吧。

    主治醫生走了後,紀雲深沒再和她說話,而是坐在病床邊的沙發上吞雲吐霧,她覺得這個男人的煙癮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她本來想刷會微博,看會電影,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卻被男人命令必須閉眼休息。

    在這種小事上,她很少會跟他爭論高下,一是沒有必要,二是她太清楚這個男人的性格,稍微不滿他的意,他就會變著法的折磨她,就像剛剛那樣。

    喬漫閉上眼睛,迷迷糊糊正要睡著之際,病房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紀雲深說了句請進,就有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進來,由遠及近,直到停在離病床兩米的位置上。

    喬漫本能的睜開眼睛,在看到麵前的男人時,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

    那男人居然是孟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