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我們這樣彼此折磨,你覺得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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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聲響了十幾下,對方才接起,“我靠,紀公子,你最近是不是愛上我了?還是你女人不讓你上,把你憋到來煩我?”

    喬漫不見了,具體的我還沒有查清楚,你先調派些人出來,我需要對林城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我靠,你又把她怎麽了?”

    傅青山煩躁的撓了撓頭,從女孩身體裏抽出來,“我這每次都進行到一半,早晚被你們弄得廢掉。”

    林嫣抱著他堅實有力的臂膀,軟著聲音問,“到底怎麽了,漫漫怎麽會不見?”

    臥室沒開燈,隻有窗簾外朦朦朧朧到近乎斑駁的光線透進來,投影到牆上,房間裏的一切都顯得影影綽綽,迷離一片。

    男人退到床邊,修碩的身軀被這樣的光線,勾勒的愈發精壯偉岸,充滿力量。

    他的發絲有些淩亂,搭在額前,遮住精致深刻的眉眼,看不清神色和表情,隻剩下一片叫人心悸的模糊暗影。

    林嫣擁著被子坐起身,看向坐在床邊穿衣服的男人,“傅青山,你啞巴了嗎?”

    突然消失不見,不是你們一貫喜歡玩的套路嗎?”

    男人套上西褲,赤腳下床,麵向她係著腰帶,漫不經心的低語,“還是說,為了效果逼真,你們連好到不分彼此的閨蜜都不會告訴了。”

    林嫣眨了眨眼睛,又抬手理了理肩上的波浪長發,直接掀開被子站起身,不著寸縷的嬌小身子瞬間就呈現在男人眼前。

    男人微微皺眉,看著女孩的邁著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從床的那一側走過來,還沒有從她的舉動中反應過來,就被女孩突然揮過來的巴掌,給揮偏了頭。

    傅青山,你怎麽說我都可以,但你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這麽詆毀漫漫。”

    女孩的這一巴掌用了力,男人的臉上出現了清晰的五指痕跡,他顯然動了怒,一把扯過女孩,將她從床上扯下來,然後一路拉到門邊抵上去。

    林嫣,你和喬漫套男人的招數都一模一樣,我這麽說委屈你了,還是委屈她了?”

    林嫣掙紮了幾下,男人的手上力度就又大了幾分,她隨即抬起小腳,用力的踹出去,卻被男人察覺,輕輕鬆鬆的躲過。

    女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被雪覆蓋,明亮的晃眼,接著又掙紮了幾下,沒掙開,幾乎尖叫出聲,“傅青山”

    剛剛在床上又求饒,又叫哥哥的,這才一會,就又變成了小野貓,林嫣,你不去拿個國際影後回來,都太對不起你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演技了。”

    林嫣又踢又撓,卻沒撼動身前的男人半分,一雙如濃墨暈染開的雙眸漫上絲絲縷縷的水光,“傅青山,你還是不是男人?”

    男人見她委委屈屈的樣子,又掙紮的厲害,手上的力度還是鬆了一些,女孩抽出一隻手,幾乎立刻就揮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男人另一側的臉頰上。

    所以,傅青山,你最好少惹我生氣,對付你的招數我還有許許多多。”

    女孩揮出去的小手,幾乎用了全部的力度,反作用力震得手掌心一陣發麻,她卻笑的明媚,散散漫漫的揉著掌心,“不過這樣我就舒服多了,好了,你可以滾了。”

    男人的兩側臉頰都是女人的五指掌印,雙手大力的按在門板上,撐在女孩頭的兩側,怒極反笑,“林嫣,我們這樣彼此折磨,你覺得很開心嗎?”

    開心啊,看你不開心,我就很開心。”

    男人哂笑,伸出一隻大手攥住女孩的精致的下頜,“林嫣,你真是讓我覺得惡心透了,滾開。”

    話落,就扯過女孩,拉向一邊,力道有些大,女孩踉蹌了一下,跌在了地上,腳踝重重的崴了一下,疼的發出短促驚呼聲。

    噝”

    男人回過頭瞥了一眼,眼角眉梢浮現一層似笑非笑的沁涼笑意,“要不要打個電話回林家,說我家暴你?嗬!”

    說完,男人就拉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女孩坐在高級地毯上,聽著男人沉穩的腳步聲一點一點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心裏像是漏了個洞,怎麽也填不滿了。

    紀雲深邁著一雙蒼勁有力的雙腿從玫瑰海岸出來,還沒有走到停車坪,就聽到身後有一道女人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他停住腳步,隔著重重疊疊的晦暗燈影看過去,是一身白裙的葉禾。

    她小跑著過來,黑色的長發被夜風吹的飄散在空中,清純仙氣的根本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還有事,有什麽事情改天再聊。”

    男人看也沒多看她一眼,拉開車門就要坐上去,卻被女人走過來覆在車門上,擋住了男人的動作。

    紀雲深,五分鍾,我隻需要五分鍾。”

    男人單手落入口袋,英俊的臉逆著光,晦暗的光線,將他的眉眼籠罩得猶為清俊冷漠,“如果是求複合,或者勾引我離婚,又或者談合作,都恕我難以奉陪,讓開。”

    葉禾沒動,一雙澄澈的眸子盯著麵前的高大男人,語氣溫涼,像是融進了沁涼的海風中,“紀雲深,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也不年輕了,我隻想知道,當年你為什麽會放棄我,而去選擇紀晗?”

    我們從來都沒有開始過,談什麽放棄?讓開。”

    葉禾的雙眸氤氳出朦朦朧朧的霧氣,再開口時,聲音也哽咽了幾分,“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如果你從裏麵追出來,就是來問這些無聊的問題,那麽請你快點讓開,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廢話。”

    男人的語氣已經十分不耐煩,似乎下一秒就會失去風度,將她拽走。

    那天我看見襲擊溫橙的男人了,雖然隻是個背影,但我還是認出他了,是陸遇白。”

    陸遇白?

    陸氏財閥唯一的繼承人,平時的愛好吃喝嫖賭玩女人,不良嗜好一堆,座右銘就是隨時刷新人類的三觀。

    他追求紀晗那麽多年,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陸遇白雖然不務正業,但卻是特種部隊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如果是他,這遊戲就真的有意思了。

    好,我知道了。”

    你就不好奇他做了什麽,為什麽會對溫橙下手嗎?”

    紀雲深又輕又淡的笑了聲,語調溫沉,“哦,那你告訴我,他究竟做了什麽?又為什麽會對溫橙下手?”

    你不相信我?”

    紀雲深眉眼不動,笑意深濃,“我該相信你嗎?嗯?葉禾?”

    葉禾咬唇沒說話,隻是用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看著他。

    你救過我的命,我感激不盡,你想要的我也都會滿足你,但千萬不要碰觸我的底線,明白了嗎?葉禾?”

    男人說完,就毫不憐香惜玉的拉開門邊的葉禾,卻被女人反手抱住手臂,“紀雲深,你說過會還我的救命之恩,也說過無論有多難,這話還算數嗎?”

    算數。”

    男人從女人的雙臂中抽掉自己的手臂,聲音一如既往的優雅動聽,“隻要不違背道德,在我能力範圍允許的情況下,我會還你的救命之恩。”

    陪我一夜。”葉禾往前一步,突然伸手摟住男人勁瘦的腰身,“像你這樣身份的男人,在外麵玩一玩,根本不算違背道德,而且也在你的能力範圍內。”

    男人伸手,一把將身前的女人扯走,“抱歉,做不到。”

    話落,就伸手去拉車門,卻被女人再次擋住,“紀雲深,這個是我能想到的,讓你還我的救命之恩中,最簡單的一個,你別後悔。”

    無怨無悔。”

    葉禾抱胸,嗓音清清淡淡,透著矜貴,“好啊,既然這個你做不到,就把你全部的身家給我。”

    把我的全部身家給你,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徹底勾銷了,是嗎?”

    男人的聲音很輕,輕的根本聽不出情緒,葉禾咬唇,賭他不會這麽做,“是,隻要你把你的全部身家給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徹底勾銷,再無瓜葛。”

    好!”

    什麽?”

    男人轉身,看向一臉驚愕的葉禾,“我說好,什麽時候方便,去聯係沈夜白,他會幫我全權處理這件事。”

    一個男人寧可讓出全部的身家,也不去碰一個女人?

    這是為了什麽?

    為了他心底的白月光,還是他身邊的紅玫瑰?

    男人這次順利的拉開車門,還沒有坐進去,就聽到身後的女人說道,“紀雲深,你以為你變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喬漫她還會跟你嗎?她會第一個把你甩掉,轉投下一個有錢男人的懷抱。”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看看她會跟著我,還是轉投他人的懷抱。”

    這次說完,男人在沒做任何停留,坐進去,快速的發動引擎,下一秒,車子就滑了出去,掀起一片氣流,吹得女人裙擺飄起。

    直到煙灰色賓利車子的尾燈消失在黑暗中,她才轉身,從包裏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把人處理掉,找個人背鍋。”

    是,小姐。”

    傅青山駕駛著賓利添越從青山別墅出來,就直接右拐,行駛了十幾公裏後上了二環高架,來到了景觀大道的交叉口,之後一路行駛,最後來到了位於半山腰的藍山別墅。

    門口的保鏢見有陌生的車輛,趕緊走過來詢問查看,後認出車內的人是他後,趕緊按遙控鎖,開了黑色雕花大門。

    黑色賓利添越滑進去,兩分鍾後,停在了遊泳池旁的停車坪上,之後下車,腳步匆匆的走進別墅內。

    二樓書房,紀雲深正站在窗邊吸著煙,看著窗外朦朧夜色,和園林景觀燈交織出的美景,聽到腳步聲,本能的轉過身,朝門口看過去。

    傅青山的手上拎著車鑰匙,一雙長腿邁著深沉的步調,一步一步的走近,“我剛剛查了一下,車子在二環高架和景觀大道的交叉口逆行後,是一片監控盲區,而那條路又分出無數的岔路口,通往各大城市的高速,還有那片禁海的沿海公路。”

    紀雲深聽後,闔眸低聲沉吟,“沿海公路,沿海公路”

    幾秒後,男人睜開一雙漆黑幹淨的眼睛,“老傅,讓軍隊的信息通訊部門開放雷達,重點就放在那條沿海公路上。”

    說著,男人就撈過椅背上的黑色經典款風衣外套,“我去那片禁海看一眼,你在這裏守著,有什麽情況給我打電話。”

    傅青山眉頭微微蹙起,看著慌忙往外走的男人,輕輕的叫了聲,“老紀。”

    紀雲深的手握著門把手,半側過身,回頭看向站立在辦公桌旁的傅青山。

    你小心點,事情不簡單。”

    我知道。”

    喬漫的車技一般,再加上對方讓她走的路都是年久失修,凹凸不平的廢棄公路,她開的就更慢了。

    深藍色的夜空,在大片大片的暗色雲朵的映襯下,愈發的湛黑,閃爍的星星被遮住,風變大了,雨仿佛也快來了。

    道路兩邊的玉蘭花樹,被風吹的左右搖曳,泛黃的落葉吹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前麵漆黑一片,隻有車前的兩束遠光驅趕著黑暗,不知道開了多久,那片禁海終於近在眼前了。

    喬漫沒把遠光燈關掉,沒熄火,也沒有下車。

    五分鍾後,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她看了幾秒鍾,然後接起,“再往前開幾百米。”

    因為上次來過,她清楚這片禁海的位置,不禁提醒,“再往前開就是懸崖了。”

    或者你可以選擇讓我把這個視頻放到上,比你開車掉進懸崖好得多,對嗎?”

    她這些年,已經很對不起林嫣了,她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好,我知道了。”

    踩下油門,車子又往前開了幾百米,直到海浪撞擊礁石,迸濺起的水花打在前風擋上,她才踩了刹車。

    接著,又是漫長的等待,每分每秒都充滿了煎熬。

    又過了幾分鍾,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又一次的震動了起來,她拿過來,滑了接聽鍵,“現在下車,關了遠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