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傅青山你出去,我沒讓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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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青山,你就不能紳士一點讓讓我?”

    傅青山吻了吻她的頭發,“我要是紳士就能對你為所欲為,那我絕對比誰都紳士。”

    林嫣,“……”

    她沒再說話,也沒有繼續掙紮,而是看向了落地窗外的電閃雷鳴傾盆大雨。

    傅青山察覺到了她的過分安靜,才緩慢的從她的身上撐坐起來,“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你早點睡吧,睡前記得鎖好門窗。”

    話落,男人就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剛要起身離開,就被女人伸出的小手拽住了他垂在身側的大手,“你……的東西都在這裏,你……你不留下來嗎?”

    她現在很怕獨處,獨處的時候就會想起易時謙和陸瀟瀟的臉,明明都是跟她無關緊要的人,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的在意?

    尤其是對陸瀟瀟……

    她好像格外的同情她照顧她,而那種同情的想法幾乎都是下意識的,沒有任何緣由的。

    想不明白,怎麽也想不明白。

    “如果你希望我留下來,我會留下來。”

    他又在用這種方式逼迫她,而她又從來都沒有什麽抗拒能力,除了虛張聲勢。

    她猶豫了兩秒鍾,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沒關係的,你……走吧。”

    傅青山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別扭的她,才很緩慢的係上白襯衫的紐扣,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先去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林嫣沒動,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傅青山用著陳述的語調,沒有任何的起伏,“你是在用這種方式考驗我的耐心嗎?”他將襯衫的最後一粒紐扣係上後,接著又說了一句,“其實不用,我的耐心一向都不怎麽好,不需要考驗。”

    林嫣都不知道自己突然在矯情什麽,明明害怕的要命,卻又不能開口留他,因為她的心裏比誰都清楚,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那樣做。

    他們中間隔著的不僅僅是多年的感情糾葛,還有一個賀驍庭。

    “那就謝謝你了。”

    她最終還是沒有扭捏的說她不需要,因為她真的怕極了,剛剛會給他打電話,也都是因為害怕。

    明明隻是個六十幾平的單身公寓,可她卻覺得到處都是黑暗,到處都是空虛寂寞和數不清的……難過。

    她把急救箱收整起來,就回了房間,還沒忘落鎖。

    傅青山聽到她把房間門落鎖的聲音,微微的挑了挑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而是到酒櫃前挑了兩瓶酒,邊喝著,邊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睡著。

    時間被一分一秒的拉長,等到手腕上的腕表指針已經移動了二十分鍾,兩瓶酒也見了底,他才套上西裝外套,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還沒有走出去,就聽到房間裏傳來一陣聲響,接著就是女人不受控製的尖叫聲音。

    顯然是被什麽東西突然驚嚇過後的反應。

    他趕緊走過去,大手落在門板上,“嫣兒,你怎麽了?把門打開。”

    房子裏很安靜,安靜到他可以清晰的聽到女人粗重的喘息聲,他又拍了拍門板,“嫣兒,快給我開門,別讓我踹門進去。”

    等了半分鍾,裏麵也沒什麽動靜,他正要踹門進去,房門的門就被女人從裏麵拉開了。

    和他想象的一樣,她的雙眼通紅,滿臉都是淚,那麽的楚楚可憐弱不禁風。

    她沒靠近他,他也沒再靠近,就這麽隔著半米左右的距離對視著。

    男人站在客廳燈影明亮的光線下,身形挺拔高大,女人則站在燈影晦暗的房間門裏,嬌小又單薄。

    中間隔著的距離,無形中就變成了銀河一般遙遠,怎麽也無法跨越。

    男人眸中暗潮湧動,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波瀾不興的平靜,被烈酒侵染過的嗓音,過於低沉暗啞,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的性感撩人,“怎麽了嫣兒?做噩夢了?嗯?”

    她穿著米白色的吊帶睡裙,裙擺垂下來,堪堪遮住腿根,露出了一雙細白筆直的雙腿,腳上沒穿拖鞋,因為地板涼而腳趾蜷縮。

    所有的感官都在瘋狂的叫囂,隻因為她的皮膚很白,幾乎是那種引人犯罪的白。

    看了一眼,就很難忘記,也很想……據為己有。

    他的喉結滾動,艱難的開口,“嫣兒,說話。”

    她咬著嫣紅的唇,還是沒有說話,看著他的那雙美眸泛著盈盈的水光,臉上淚痕交錯,在光影明暗的交匯處,將她整個人襯顯的更加嬌弱。

    此時此刻,他已經什麽都看不到了,隻能看到暴露在他眼前的那些幾乎白的晃眼的皮膚,怎麽也移不開視線。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兩人之間不斷的發酵,無聲無息,卻愈演愈烈。

    想要抓住,卻也隻是一閃而逝。

    但明明就是有什麽不一樣了,隻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

    房子裏的暖氣不足,不知道哪裏有涼風吹過來,還是他的眼神太過灼熱,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像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穿著太過於暴露,趕緊伸手關門,卻被他的大手抵在了門板上,阻止了她關門的動作。

    她抬眸看向他,聲音急促,“我……我沒事傅青山,就是……就是做噩夢了。”

    他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忍了又忍,才象征性的征詢她的意見,“讓我進去,嗯?”

    “不行,你別亂來……”

    林嫣的話還沒有說完,門板就被他大力的推開,下一秒,她就被他抵在了門邊的牆麵上,晦暗的燈影下,前麵是他溫熱寬大的胸膛,後麵是冰冷刺骨的牆壁,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她的一雙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甜軟的聲音裹夾著一絲破碎的顫抖,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傅青山你出去,我沒讓你進來。”

    傅青山的一雙鐵臂撐在她頭的兩側,微微低下頭,聲音和呼吸都顯得非常壓抑,“穿成這樣又哭得梨花帶雨,你覺得我看到了,能裝作什麽都沒看到轉身就走?還是能和你麵對麵的聊天,什麽都不做?”仙道至尊

    說著,他的大手就曖昧的撫上了她細嫩白皙的臉蛋,“嫣兒,我早就說過了,對於你,我從來都不是什麽柳下惠,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他的大手繼續移動,一寸接著一寸的往下進攻,從嫣紅的雙唇到精致的下頜,再到好看的鎖骨上……

    指尖的滾燙溫度,灼燒著她的皮膚,引來了一片他能感覺到的顫栗。

    她退無可退,隻能仰起怒氣騰騰小臉看向他,“傅青山,你還敢強迫我?”

    “你要是能說服你自己,戰勝那些恐懼和害怕,我可以不強迫你。”他低頭又靠近了她一點,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但顯然……你說服不了你自己,也戰勝不了那些恐懼和害怕,所以,現在不是我在強迫你接受我,而是你在強迫你自己不要接受我。”

    “不對,你就隻是想欺負我,來滿足你的惡趣味而已。”

    她字字句句清晰無比,“我要嫁的男人,無論從家世學識還是能力和手腕上,都讓你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感,而打垮他最直接也最惡劣的方式,就是把不肯跟他發生婚前xing--關係的未婚妻據為己有,那麽,你有想過東窗事發以後,他會怎麽想我嗎?”

    “想我不肯把身心交給他,卻和前夫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在一起,甚至有了無數次的親密接觸,傅青山,我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陪睡妓--女,我也有我的情感和自尊,而且……我的愛情不廉價。”

    “林嫣,你敢說你沒有任何期待?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男人的眉眼落下了一層陰霾,側臉隱匿在晦暗的光影裏,像是冰棱錐心般的尖銳和犀利,“你給我打電話,給我送傘,兩次拽我的衣服,難道都是我的幻覺?你的愛情不廉價,所以就要比別人的都偉大?”

    “傅青山,你放開我。”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和溫度,臉上是風雨欲來的陰沉冷漠,像是馬上要把她吞沒,“跟我說清楚,現在立刻馬上。”

    林嫣的身體忍不住的抖了抖,又有眼淚從眼眶裏掉落下來,聲音哽咽,“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說完,她的一雙小手就開始拚命的推拒掙紮,卻沒有撼動他半分。

    直到從他的薄唇溢出悶哼聲,她才如夢初醒般收了力量。

    他像是不甘心,又問了一句,“那你告訴我,我對你的愛隻是你的一個負擔嗎?”

    “明知你還故問。”

    傅青山不算太好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那雙沉黑如水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偽裝,“這樣吧嫣兒,從現在開始到淩晨三點鍾,你要是一個人可以,一點都不需要我,那我以後都不會再來打擾你,這樣可以了嗎?”

    “傅青山,你這是在威脅我?”

    他的退而求其次,在她看來不是妥協,更不是放棄,而是毫無底線的威脅。

    他太了解她,了解到可以輕易的抓到她的軟肋。

    明明知道她現在害怕的要命,閉上眼睛全都是揮之不去的噩夢,根本一個人待不了,他卻說她如果可以一個人待上那麽久,他就不會再來打擾她,可她現在身心脆弱的不能身邊沒有人,更確切一點的說,是不能沒有他。

    她在米蘭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在這種時候,她能想到的也就隻有他。

    “如果你覺得這算是威脅的話,那就是威脅。”

    話落,他沒再說話,也沒動,好像在等著她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始終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男人也沒再繼續等,高大挺拔的身軀緩緩的從她的身前退開,“ok,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我的話,我去車上等你的答案。”

    男人的腳步聲逐漸走遠,她整個人已經站不穩,像是陷入了一場怔忪,慢慢的從牆壁上滑落到了地板上。

    窗外的雨還在下,驚雷和閃電不停的交替。

    這樣尋常雨夜,為什麽沒有了他,會這麽黑,這麽的……可怕?

    ……

    同一時間,蘭調。

    顧西沉在那些警察衝進來的時候,就起身乘坐電梯上了頂樓,把所有的鬧劇都拋在了身後。

    他的私人秘書齊米早已經等在了那裏,看見電梯裏是他後,趕緊把手中的門卡交到了他的手上,邊跟著他的身邊走,邊恭敬的說道,“顧總,這是陸小姐房間的門卡,警察那裏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今晚不會有任何人上來打擾。”

    顧西沉微微側首,大手接過她手上的房卡,不知道是角度的問題,還是她的手打了滑,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手。

    不同於她手掌的冰涼,他的掌心很溫熱,隻要握住就不想再鬆開。

    顧西沉劍眉微挑,不著痕跡的抽回手,“嗯,你回去休息吧。”

    說完,就闊步接近秦歌早就為陸瀟瀟準備好的那間總統套房,頭也沒回。

    齊米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他的挺拔寬闊的背影,才轉身離開,走廊晦暗的燈影,將她的輪廓身影打映愈發涼薄,沒有溫度,好似失望到絕望的淒涼。

    顧西沉幾個大步就走到了總統套房的門外,他站在門邊,拿著門卡在密碼鎖旁刷了一下,接著修長手指靈活的輸入密碼,門隨著最後一位數字密碼的輸入,應聲而開,他大手握住門把手,擰動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總統套房裏沒有開燈,隻有浴室的磨砂玻璃門透映出來的暖橙色光影,隱隱約約能夠看見一道黑色的纖細剪影。

    他看了一眼,就走到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城市燈火,驚雷閃電,和傾盆落下的大雨。

    這樣看了大概半分鍾以後,他就從褲袋裏掏出了煙盒,並抽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後,才重新看向落地窗外,晦暗的燈影和嫋嫋煙霧,將他的麵部輪廓繚繞的愈發模糊,幾乎看不見表情。

    浴室裏的水聲是在他的第四根煙快要抽沒的時候停止的,他並沒有刻意的去聽她的腳步聲,可套房裏實在太安靜了,安靜的他能夠敏銳又清晰的聽到她幾乎沒什麽重量的腳步聲音。帶著手機應用混異界

    陸瀟瀟不知道該怎麽樣去勾引一個男人,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才決定穿上那條黑色的吊帶睡裙,綢緞的布料,很輕易的就把她纖細窈窕的身形勾勒了出來,並且展現的淋漓盡致,讓看到的男人可以很直觀的欣賞到她年輕又美好的身體曲線。

    她沒有找到吹風機,隻好手上拿著一條白色毛巾,邊從裏麵走出來,邊胡亂的擦拭著濕漉的頭發,為了緩解情緒放鬆心情,她嘴裏還哼著歌兒,以此來減少她出賣身體的痛苦和難堪,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男人。

    米蘭進入十二月以後,氣溫一直都在下降,今晚更是降到了入冬以來的最低氣溫。

    房間裏的暖氣不是很足,她又穿著最暴露的吊帶睡裙,走了幾步,就察覺到了濃濃的涼意,正想著要不要披件衣服等那個男人來,眼角的餘光就掃到了落地窗前的那抹黑色身影,她嚇了一跳,短促的尖叫了一聲。

    但是很快,她就恢複了冷靜。

    她從一開始就抱著在黑暗中進行的打算,所以也沒有打算開燈去看那個男人的臉,隻是出於本能的確認了一下,“請問……你是許雲凱許先生嗎?”

    男人沒說話,背對著她,徑自抽著手中的香煙,身上帶著上位者的強大又生人勿進的氣場。

    陸瀟瀟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從他不怒自威的背影輪廓,和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冷漠氣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猜到他的身份有多尊貴。

    不是華裔世家公子,就是白手起家的商人。

    陸瀟瀟以為他介意她叫他的名字,又趕緊說道,“你……要去洗澡嗎?用我去給你放水嗎?”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

    陸瀟瀟咬了咬唇,實在不知道還要說什麽,就低低的說了一句,“那……我去房間裏等你,你自便。”

    說完,剛剛轉過身,身後就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等等。”

    有點耳熟的聲音,但她又覺得不可能。

    顧西沉從黑轉白後,能夠在商界有今天這樣的成績,絕對不是一兩句誇讚的話就能夠完全概括的,他的能力和手腕,還有獨到犀利的眼光,都為他的成功鋪墊了基礎,這樣的男人說不會要她,怎麽可能會欲擒故縱出爾反爾?

    沒錯,剛剛一定是她聽錯了。

    她把腦子裏所有的想法全都屏蔽,轉身看向落地窗前的男人背影,“有什麽事情嗎?許先生。”

    “去給我放洗澡水。”

    陸瀟瀟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很多,聲音相似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他有可能隻是跟顧西沉的嗓音相似,她卻非要在這自作多情浮想聯翩一大堆狗血劇情,她覺得她真的沒有救了。

    “好的,許先生。”

    陸瀟瀟說完,就逃也似的跑進了浴室裏麵。

    男人聽到浴室門被她慌亂關合上的聲音,鋒薄的唇角緩緩的漫出一絲笑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陸瀟瀟走進浴室裏以後,沒有立刻放水,而是走到盥洗盆前,掬起了一捧刺骨的涼水潑到了臉上,以此來讓自己清醒。

    剛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被她逐漸恢複清醒的神智驅散了一些,她才抬起頭,伸手抹掉鏡子上那層氤氳的水霧,看向裏麵那個渾身哪哪兒都透著狼狽的女人,苦笑了一下,“你呀,怎麽就學不會認命?”

    丟掉剛剛升騰起的期待,還有那些一廂情願的驚喜後,她就走到了浴缸旁邊,開始放水。

    水溫很適宜,她感受著從花灑裏噴出的水流,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和波瀾。

    五分鍾以後,浴缸裏的水放滿,她走出來叫他,“許……許先生,水放好了,用我留下來給你擦背嗎?”

    這些話,都是秦歌臨時教給她的。

    他說一個男人如果花一千萬來買一個女人的初夜,他不是太有錢,就是在生活或是情感上遇到了什麽重創,需要找個身體留白的女人,來尋求慰藉。

    她覺得第一種不太可能,畢竟一千萬買一個女人的初夜太荒唐,況且她也不算是傾國絕色,如果是林嫣或是喬漫的話,可能還勉勉強強。

    那麽不是第一種,就是第二種。

    可難題就在這,因為她不懂怎麽安慰人,更不懂怎麽安慰失意的男人。

    秦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她,“這有什麽難的?你看到他時候,就禮貌的問他要不要洗澡,如果他說要洗澡,你就給他放洗澡水再擦擦背,他如果不喜歡有女人在場洗澡,那你就回房間給他暖床,很簡單的套路,卻最得男人心。”

    因為秦歌是男人,而且是個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她就相信了他的話。

    所以,她從洗完澡出來,看到房間裏多出一個男人後,就用秦歌教的套路在進行,可不知道是房間裏的暖氣太差,還是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她總感覺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是越來越冷漠的氣息。

    男人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冷漠的讓她有些害怕。

    她因為害怕,嗓子發軟,聽在男人的耳朵裏,像是故作嬌媚,“許……許先生……”

    “不用,你回房間的床上等我。”

    她點了點頭,“好的,許先生。”

    剛剛她差點就朝著他走了過去,因為他的聲音和顧西沉的聲音簡直不謀而合,聲音再像,也沒有像到一模一樣的道理。

    但在有那種衝動的下一秒,她就恢複了冷靜和清醒。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太相信顧西沉那樣的男人不會為了她這樣的女人付出什麽,就因為太清楚了,所以她索性就什麽都不相信了。

    趿拉著白色的棉質拖鞋,她一步接著一步的走向一旁的房間,等到房門徹底關合上,她才靠在門板上上平息了一會兒呼吸。

    等到心跳不再瘋狂,身體也不再緊繃,她才慢悠悠的走回到床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