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同事眉頭緊鎖，一目十行地快速瀏覽，手指不自覺地在紙張上緊張地劃動；有的同事嘴唇緊抿，手指不停地在紙張上急切地點著，嘴裏還念念有詞；還有的同事不停地搖頭歎氣，把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其中有的同事邊翻邊怒不可遏地說道：“誠如所言，在之前暗訪機構給我們的扣分標準裏，確確實實沒有不允許留長指甲這一項，關於指甲的扣分標準隻有一條，那就是不允許塗抹指甲油，除此之外，真的是再也沒有別的扣分點了。”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熊熊烈火來，一隻手用力地拍打著文件，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這也太不合理了！哪能這麽隨心所欲地隨便扣分！”
    “簡直是在胡亂扣分，完全不講道理！”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結果沒想到這樣一來，會議室裏麵的同事們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情緒愈發地激動，局麵愈發地難以控製，一發不可收拾，大家都在七嘴八舌、滔滔不絕地議論著這件事。此時，窗外的天色愈發陰沉得如同墨汁一般，仿佛也在為這不公之事而憤怒咆哮。
    視角拉回到現在，此時局長全神貫注地聽著科長講述著去年那次明察暗訪的情況，刹那間，他臉上的表情猶如被冰封般瞬間凝固，雙目圓睜得猶如銅鈴，裏麵滿是驚訝之色，嘴巴微張著，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裏。過了許久，他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吃驚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邊說邊不自覺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科長一臉凝重，眉頭緊蹙得好似能夾死蒼蠅，神色中帶著些許無奈，緩緩低下頭，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說道：“局長，確實是這樣。因為那次的暗訪成績相對來說比較高，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之中，覺得是個較為理想的結果，所以也就沒有向局領導詳細匯報具體的情況。”
    局長聽後緩緩地點了點頭，目光深沉而淩厲，猶如兩道寒光直直地射向科長，語氣嚴肅地說道：“原來如此，我這是今天才了解到的這個情況。不過，你們這次的處理方式實在是太欠妥當了！”局長邊說邊用手指用力地敲了敲桌麵，那“咚咚”的聲響仿佛戰鼓一般，每一下都仿佛重重地敲在科長的心尖上。
    科長額頭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地滾落下來，他趕忙誠惶誠恐地說道：“局長，這次是我們考慮不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責任。”說著，科長不自覺地低下頭，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
    局長表情愈發嚴肅，猛地站起身來，雙手叉腰，身體微微前傾，大聲且強硬地接著說道：“承擔責任？這不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能了事的！下次再有這種問題，你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妄圖自行處理。有什麽問題，由我去向相關部門反饋。咱們不能讓兢兢業業工作的同誌們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這是原則問題，明白嗎？”局長的目光緊緊盯著科長，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要將科長徹底看穿。
    科長連連點頭，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聲音顫抖地應道：“局長，您說得對，是我工作沒做到位。下次我一定第一時間向您匯報，絕不再犯這樣的錯誤，請您放心！”科長邊說邊微微弓著身子，眼睛不敢直視局長，一副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模樣。
    局長見科長態度很是誠懇，原本緊繃著的臉漸漸舒緩了些許，語氣也隨之柔和了下來。此時，窗外的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宜人的涼爽。那微風像個調皮的孩子，肆意地撩動著窗簾，使得細碎的光影在屋內歡快地跳躍。窗外樹枝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仿佛也在饒有興致地討論著這屋內發生的事情。
    局長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科長問道：“那當時既然就發現了原本暗訪的要求之中沒有指甲過長這一項內容，而我們卻因此被扣分了。這個問題你有沒有去申訴呢？”局長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重新坐了下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中仍帶著探尋，眼神中透露出對事情真相的執著。
    科長聽後，像是搗蒜一般忙不迭地連連點頭，神色中滿是懊悔與自責，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趕忙說道：“局長，當時我也深深地覺得這件事情存在諸多不妥之處。所以，在暗訪反饋會議結束之後，我絲毫不敢耽擱，立馬火急火燎地向負責暗訪反饋的相關領導去申訴了。”
    科長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揮動著手臂，加重語氣：“我據理力爭，言辭懇切且堅決地表示這個暗訪結果極不合理。我向領導詳細闡述了我們所發現的問題，強調在原本的暗訪要求中，根本沒有指甲過長這一項扣分細則。可那位領導卻態度冷漠，坐在椅子上，身體向後靠著，二郎腿翹著，對我的申訴未予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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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科長眉頭緊鎖，滿臉無奈，繼續說道：“我當時真的是心急如焚，又嚐試從多個角度去解釋，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可依舊沒有得到積極的回應。這件事就這麽被擱置下來，我也為此感到十分愧疚。”說完，科長深深地低下頭，肩膀也耷拉下來，像是在等待局長的批評。
    局長聽後，臉上瞬間又閃現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他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皺起，猶如一道深深的溝壑，形成了一個醒目的“川”字，那眉間的褶皺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嘴角微微下沉，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就連嘴唇周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著。
    隻見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顯得發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滿和失望猶如寒夜中的冷風，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盯著科長，似乎要將科長的內心看穿。
    沒等局長開口，科長便如熱鍋上的螞蟻般迫不及待地接著說道。隻見他邊說邊萬分焦急地雙手用力且瘋狂地揮舞個不停，額頭上那暴起的青筋好似蜿蜒的小蛇，聲音急促且飽含著熊熊燃燒的憤怒：“我當時就跟架起的加特林機槍似的，一連串疾風驟雨般地問了數不清的問題，比如‘這一項扣分依據究竟隱匿在何方？’‘為什麽事先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知？’結果對方從頭到尾一直支支吾吾、含含糊糊，自始至終就隻曉得打著那毫無實質內容的官腔。這個結果怎能讓我心悅誠服？我就像一頭凶悍至極、緊咬不放的猛獅，死死揪著這件事絕不鬆手，不停地追問對方為什麽會因為指甲過長而導致我們扣分。我當時氣得雙腳如同擂鼓般瘋狂直跺，怒發衝冠地暴吼道：‘您務必得給我一個清晰透徹、毫無模糊之處的說法，不能這麽馬馬虎虎、敷衍了事地打發我！’”科長的聲音愈發高昂，情緒也愈發激動得如脫韁的野馬，眼睛瞪得渾圓，仿佛下一秒就要噴射出能將一切化為灰燼的熊熊烈焰來。
    “對方一再執拗地表示是暗訪反饋標準之中確實存在指甲太長這一項，還絮絮叨叨地指責是我們沒有專心致誌、細致入微地閱讀細則標準。我據理力爭，堅定不移、毫不動搖地一再表示絕對沒有這一條規定，絲毫沒有退讓和妥協的意思。我怒不可遏地把手裏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怒目圓睜，雙目好似要噴出火來，伸出手指著對方的鼻子，氣急敗壞、怒不可遏地跟他說：‘您別癡心妄想糊弄我，我把細則從頭到尾、逐字逐句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根本就沒有這一條！’對方被我說得惱羞成怒，麵紅耳赤地扯著嗓子喊道：‘你別在這無事生非、胡攪蠻纏！’我立刻言辭激烈、毫不留情地回擊道：‘我這是胡攪蠻纏嗎？明明是你們工作存在令人發指的嚴重問題！’對方也毫不服氣，聲嘶力竭、臉紅脖子粗地大聲嚷道：‘這能怪我們嗎？是你們自己疏忽懈怠！’我毫不示弱，提高音量，聲如洪鍾、震耳欲聾地說道：‘我們一直在謹小慎微地按規定行事，是你們隨心所欲、肆意妄為地更改標準卻不及時通知我們，這難道不是你們不可推卸的責任？’對方繼續強詞奪理、蠻橫無理：‘那是你們自己粗心大意！’我怒目而視、咬牙切齒，怒懟道：‘粗心？你們這是罪不可赦的嚴重失職！’對方怒喝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回擊：‘我哪有？事實就是如此！’最後對方被我說得暴跳如雷、七竅生煙，從他那幾近癲狂的語氣中，我感覺他應該是滿臉漲得如同豬肝般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高高地爆了出來，他用手指著我，歇斯底裏、聲嘶力竭地大聲吼道：‘這是因為你們閱讀的標準不是最新標準，最新標準裏麵明明白白有這一項內容。’”科長喘著粗氣，像破舊的風箱般呼呼作響，眼睛瞪得大大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還深陷在當時那場激烈得好似驚濤駭浪般的爭論之中。
    科長複述這些話時，我們依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內心那如洶湧波濤般難以平複的情緒。說完這些內容之後，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那咳嗽聲仿佛要將他的心肺都震出來，身子也跟著顫抖了幾下。
    科長神色黯然，雙手緊緊握拳，關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蒼白的顏色，緊抿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低沉且壓抑地說道：“對方毫無預兆地直接掛掉了電話，那一瞬間，我滿心的不甘與憤懣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我憋著一股強勁兒又再打過去，可對方卻絕情地幹脆不接了。這件事也就隻能這般無可奈何地不了了之了。過了幾天，省廳鄭重其事地組織了一次培訓，我滿心憂慮且滿懷困惑地前往省會參加了那次培訓。培訓的內容主要就是細致入微地講明察暗訪的相關細則。其中著重強調的一點就是所有工作人員指甲不能過長，我反複思量著，估摸著啊，這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這次暗訪反饋之後我打電話申訴的緣故吧。”
    隔壁城市一個負責人，會後他賊頭賊腦、神神秘秘地湊到科長跟前，壓著嗓子，身體微微前傾，臉上帶著神秘兮兮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探究，壓低聲音說道：“你的那檔子事啊，我們可都聽說啦。”
    科長聽後，臉上頓時像被滾燙的烙鐵燙過一般，瞬間浮現出一抹極為尷尬的神情，眼神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不敢與人對視，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雙手不自在地搓著衣角，衣角都被揉得皺巴巴的，臉頰微微泛紅，仿佛熟透的蘋果。
    他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帶著幾分調侃和幾分無奈，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歪著頭，眉頭輕挑著，嘴角上揚著說道：“依我看呐，你在這件事情上啊，真有些過於執拗啦。有時候，別太較真。”
    科長一聽，急得額頭上青筋暴起，那青筋仿佛要掙脫皮膚的束縛，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雙手在空中用力揮舞，眼睛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情緒激動地急急爭辯道：“這明擺著就是故意為了扣分而扣分的，這能不讓人氣炸了肺嗎？哪有這樣蠻不講理、肆意妄為的！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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