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看，他們這幫女人裏最正經的應該是楊可兒，最傻的也是她，老大有一次點評這姐三是這麽跟我說的——
    ＂楊可兒是最傻的，所以我才能看得上她，一直跟她在一起；芳姐其次，這女的很厲害，那時候跟過馬處，能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你還別說，這個太厲害了，我跟官場上的人就來往不了）；楊燕子是最聰明的，這個女人隻會為自己著想，從來不吃虧，你看吧，談了個男朋友下來車房都有了，這就是做女人的成功...＂
    ＂所以，你和楊可兒在一起就是騙傻子唄...然後，女人的成功就是從男人身上攫取財富？那直截了當一點，她幹嘛不出去賣呢？那不更快？＂
    ＂你可別小看楊燕子，我記得以前她跟著一個姓陳的小夥子一起開飯店，我去飯店看她，她在那裏洗碗呢，大冬天的凍得手通紅——人家也是可以吃苦的，隻不過...＂
    ＂隻不過後麵變得吃不了了唄...咱們人吧，沒出息的點就在於老是上去了就下不來，以前我抽五塊的紅河，現在死活也得個芙蓉王，讓我抽紅河我就覺得受不了...所以說那些解放前的故事有什麽用呢？人過去幹了什麽跟現在有什麽關係？你過去還拎著一挎包錢給楊可兒呢，現在呢？不用說一挎包，一遝子都難...也就是這些女人蠢得要命，老是記著點過去的好時光，給我我早就跑了還在這裏跟你廢話...＂
    ＂人都是有感情的嘛...＂
    ＂也不是人人都配有感情的...說起來，你明知道楊燕子不是啥正經玩意，一直往我懷裏推是幾個意思？＂
    ＂你還能找到比她好玩的女人嘛...＂
    ＂有...有道理...＂
    我以為老大是不安好心想把我拉進他們這個圈子裏，說實話你不能說他就純粹沒有這個心思，但是老大主要還是無聊在那裏搞事情，他老是被我陰陽有點煩了，所以給我和楊燕子拉皮條，想讓我嚐個鮮——我倒也願意嚐個鮮，檢查一下楊燕子的身體，看看她的構造那麽奇特是不是隆的或者壓根就像倩倩一樣是墊的，看著大其實裏麵空空如也——奈何楊燕子不讓呢，我手滑叉一下都不行，這家夥防我像防賊一樣嚴實——這種事吧，一般姑娘很難防得住，但是楊燕子屬於老司機，我剛咬著舌頭尖動壞心思她就知道我要幹嘛了，看來這家夥以往沒少被叉...
    ＂理論上我對二十五歲以上的姑娘是沒有興趣的，不過楊燕子的話，我倒不防破個例，這女人，那是相當有力氣了...＂我淫笑起來...
    後麵老大明裏暗裏就給我拉皮條，比如有一次我去楊可兒那裏跟他喝酒，正喝呢老大突然就發表起長篇大論來：
    ＂燕子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該找個男人考慮結婚了。其實我現在生意做成這樣有一個感覺，就是有時候找男人也不一定要找一個有錢的——一個男人，他有一千萬隻給你花十萬，另外一個男人，他有一百萬就給你花一百萬，對比起來還是後麵這個更靠譜——他有多少其實沒關係，能給你花多少才重要...＂他這一番輸出下來楊燕子若有所思想了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後來，又有一次喝酒，老大又開始輸出：
    ＂查總確實是我這些年接觸的人裏不可多得的人才，從來不把錢放在眼裏，夠義氣，有真心，相處了這麽多兄弟他算是我來往最舒服的了你當然舒服，我還給你充歌廳會員卡呢，能不舒服嗎）。現在雖然生意做失敗了，但是沒有傷筋動骨，我們兄弟再找找機會將來再做點別的就是了，他這樣的我保證他能發起來——何況人家現在也不錯，在省城光房子就有四套，三十來歲混成這樣的能有幾個？主要還是人實在，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
    ＂跟你在一起的還有實在的人？＂楊燕子這時候突然這麽問他。
    ＂你可不要亂說，我確實是差了一點，但是我對你姐是真心的，人家查總可不是，他對女人那是一心一意的...＂
    老大，你當真？我對姑娘一心一意，主要原因是嫌棄三心二意那種的心煩，不善於處理自己的情緒問題，寧願簡單點速度點，反正都沒好下場趕緊結束我去找下一個——在一起前前後後超不過一年我有什麽好三心二意的？合著我連一年的忠誠都做不到唄？你這人說話不中聽，怎麽聽起來我活像一個老實人了呢？你這不是罵人嗎？
    ＂謬讚謬讚，我隻是個一般人罷了...＂你看，我還謙虛起來了呢...
    事實上，這麽說吧，他的這些輸出我不知道會給楊燕子造成什麽影響，對我的影響那基本屬於沒有——你不能說老大說的是真話或者假話，成年人嘛，說話都是半真半假的，一下子讓你聽出他話裏的真假那屬於我這種人才容易做的事，我才是耿直boy，容易有一說一的，老大不是。我既不會因為他的話飄飄然，也不會因為他的話有什麽負麵情緒，反正就當作是商業互吹唄，人有時候是這樣的，把自己身邊的人吹一吹起碼顯得自己的朋友圈質量頗高呢對不對...反正他願意吹就吹，我是不會吹他的，他也沒什麽可讓我吹的點，我對他的服氣說出來別人都不一定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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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楊燕子在新加坡打工，不知道幹啥，反正我擔保不是正經事，她那個納智捷就一直是楊可兒開著——絕大多數時候楊可兒都不願意開，費用實在是太高了，還不如打個車省心。不過有時候難免接送人或者需要出席一些有車的場合她也會把這個活爹開出來，我是真的服氣這個車，它重新定義了我對燃油車燒油的概念，頭一次見一個車加滿一箱油去幾趟桑拿幾次歌廳就能把油燒幹的——我以前沒有這個概念，見識了這個車以後經常去葉總侯總那裏問問他們有沒有多餘的加油卡一般都是有的），因為我們這幫人一起開車出去我就是花錢的冤大頭，不搞一點卡我一去加油就心情沉重...
    告訴你一個離譜的事情，我和楊燕子前前後後搞到一起將近一年，要不是後麵實在沒有辦法她都不知道我會開車而且還是再老不過的老司機——我跟楊燕子她們相處從來不開車，直勾勾地就告訴他們我不會開車老大聽到我這麽說都亞麻呆住了），就是坐車裏玩手機的樣子...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誰知道我這輩子還會跑網約車呢，就離譜...
    總之，那時候的情形大概就是那樣，老大還是朔州省城倆頭跑，他的主要經營廠子就在朔州，長治還有一個那都是入股那種方式，很快他就把長治那邊好多廠子出清了，因為那時候他的錢緊到我都理解不了的地步——經常性的，大的卡一萬多最低還款額沒有，跟我拿，這個正常，有的卡最低還款額也就一千五六他都沒有，也得跟我拿我就覺得特別理解不了——
    ＂不是，哥，一千多，你去桑拿捏個腳不也得這麽多，這是咋回事呢？＂我問他。
    ＂錢就是這樣，鬆了緊了的想辦法唄，咱們總不能因為這個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不是麽？＂
    他說的生活質量，絕大多數時候和楊可兒有關，因為這個時候他小四小五都打發了，隻剩楊可兒一個，所以他一有空就跑到省城和她泡在一起，靠著獨苗一個的楊可兒維持這一種虛假的往日的榮光——這也是我那段時間老和他混在一起的根本原因，也就在楊可兒這裏他能得到一點慰籍吧，但是我估計也很少——因為楊可兒也特別容易當麵頂撞他，搞得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你怎麽不大嘴巴子抽她呢？生意失敗了虧了錢，小四小五都跑了，人這個時候最空虛最需要內心的溫暖，結果唯獨還在身邊的小三就這個德行，不給她上耳光更待何時？
    ＂打女人可不是本事...＂這時候老大說道——注意，我問老大為什麽不抽楊可兒是當著她和楊燕子的麵問的——
    ＂沒人說打女人是本事，可是你這個不教育不行了呀！隻能過好日子不能過差日子唄？一輩子那麽長，稍微委屈一點就受不了，你不揍她就打發掉得了，要她幹嘛？給你添堵？＂
    ＂你閉嘴吧你！＂楊燕子一說，我就不吭氣了——不看僧麵看雷麵，你等著，老子拿下你非揍你不可...
    倒是楊可兒這個人笨嘴結舌的，有時候我冷嘲熱諷幾句她就是在那裏皺著眉聽著，極少跟我還嘴，我也大概看出這女人的好處來了——那就是核心一個字，傻唄...有時候看多了都覺得她挺可憐，眼巴巴跟了這麽多年的男人就這個德行，實在是紮著心了——老大拖著楊可兒也不給她一個向往，離婚跟她過呢他也不離，楊可兒鬧著跟他分手呢他也不分，主打一個無償甚至倒貼著挨x，她能忍下來，我查理哥是服氣到五體投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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